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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眯眯的失踪
 我又捡回了一条命。

 如果放在我那个世界,被扔在一个冰库一样的地方超过了三十多个小时,我不相信自己还能把得住,而且还不会在被救之后,没有留下任何类风之类的后遗症。

 但现在,我很好,高暖枕。

 手腕上的伤也被这附近方圆百里内最好的大夫看过了,而且,我有梅无当初为我脸上擦过的“玉脂凝膏”

 这药是梅无亲自调配的,疗效奇绝,只两三,手腕处竞像奇迹似的,皮肤复合得只留下外表的症痕,里面的血像重长了似的,这种药能生肌长骨!

 而且也不那么僵痛了,自己能端起碗筷吃饭,不再需要别人帮忙喂食。

 最重要的是,大夫们看过我的身体后,说我不会被这番寒冰冻坏身子。

 他们在知道我是两夜一天地呆在阴冷刺骨的石室中后,直呼不可能,因为这是寒冬腊月,我再是钢筋铁骨,被这么一番折腾,也该会落下点毛病。

 我也很奇怪,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奇迹?

 在我那个世界那么高明的医疗条件下,尚且还有被冻伤而无法痊愈的各种寒病,包括最简单的冻疮,都是很难医好、反夏发作的,我竟然没事?只有一点暂时的不舒服?

 如果当不是我,而是眯眯被掳走了呢?

 她会这么幸运吗?

 想起眯眯,我的眉头深锁,心里很不安宁。

 因为这三天来,我没有见到她,更没有听到她如银玲一般的笑声,而乐陶赴约救我的那天,他的表现也告诉我,眯眯出事了。

 在问过侍候我的老妈子后,她们的回答是,眯眯在我被绑的那一夜,也同样的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

 她当时是和我躺在一个榻上的,而那个陆绸派了人潜进来,绑架我时,应该是只看到我一个人的,如果眯眯失踪了,那她也应该是在我被绑之前失踪的。

 她究竟怎样了?她那一的心神不宁,原来是应验在她自己身上,而她的哥哥却安然无事?

 眯眯,如此一个要美妙快乐的女孩儿,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低头,我看着手中的这枚佩,是这块东西保住了心口的那最后一丝气息。

 原来这暖玉还有这种功效!

 而现在,我想把它还给乐陶,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每里依然在笑,只是笑得不再是灿烂无比,笑容的弧度减了一半。他唯一的妹妹,无故失踪,生死未卜,他如果还能笑得开怀,那反倒是不正常了。

 但他的心事,在他一贯的坚强下,不肯多透,也不肯表现出来,每里会过来几次,而只要过来,脸上会尽量地带着笑。

 乐陶的能力,我也有了见识,他三天来,对眯眯的消息毫无所获,这代表着什么?

 “红尘——”有人进来,是乐陶。

 说曹,曹到。

 抬眼的同时,将佩放下,看他,问:“乐陶,你如实回答我,你另外可有仇家?”

 乐陶走到暖炕边,坐在一方圆凳上,似乎根本没有看到那枚佩,只是眨眨眼,盯着我的脸“红尘,我真想不出除了那个生恶毒,又早有结怨的陆绸,还有那个得不到师父衣锌相传的比尔斯外,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想与我为敌?”

 他眨眼的动作是为了什么?是怕我问,逗着我玩?还是怕我心情压抑,想让我轻送点!

 但他自己把烦恼憋在心里,不会得内伤?

 只是,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平那副样子,整天笑得无害,而且看起来是循规蹈矩又圆融的,应该不会有太多仇家。

 “红尘,想问你一件事。”他突然这么说,很反常。

 “问——”我回答他,难得是他问我问题。

 “那见你从陆绸那里取回一块东西,那个——”他有些犹豫““那个——-”

 他还是没有把他的疑虑问出口,是不能相信我与这块东西所代表的含义联系在一起吗?

 “你是想问,那个是不是楚天极地官的东西?”

 “红尘,你果然认得楚天极地官?而且知道那块牌号所代表的意义?”他很吃惊,但他看来也是极懂得江湖上的事情的。

 我摇摇头“这件东西是别人送的而已,本身不具备什么大的意义,这楚天极地官很有威名吗?”

 云蓝衣当初只是三言两语的带过几句,而且这些男人似乎都不会炫耀自己,从他那里,我对楚天极地官的了解,很浅。

 “楚天极地官是一处超于江湖,又威震江湖的所在,它的成名在百年前,但它的威名却不曾因时间的推移而淡化,每隔二十年,江湖上会出现一次这块令牌,而每次出现,都会让淡忘他们的人再次想起它,并让很多不得不戒慎它!”

 乐陶轻皱眉头,说得简练,但他这般说,可见这个楚天极地官,是让人不能小觑的。

 我想起另外一个人。

 “那你可听过江的摘星阁?”

 “摘星阁?”乐陶更加吃惊“红尘,你怎么连摘星阁部知道?

 我是平常女子,身无半点武学,不应该知道这么多的江湖事的,但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并没有想去知道,是有人走的时候摞下了话,不得不知道了。

 “摘星阁,说白了,是一处江湖上极为隐秘的探子组织,阎主是谁?无人知晓,只知道,这个摘星阁很是神秘,江湖上没有他们探不出的消息,也没有他们去不了的地方,而他们自己,却是个,江湖上的人对他们,除了知道在江附近有个联络的所在,其它的是一无所知。”乐陶并没有继续追问我,他在阐明这个摘星阁。

 哦?

 这么神秘?

 那个冷秋蝉是摘星阁的什么人?他当初说只要我报上名宇,会畅通无阻,那他的身份,至少也是很高的那一级,不会也正巧是第一把手吧?

 这个世界都流行年纪轻轻的得当家作主吗?

 那要的是能力和魄力,还有阅历和手段,不是所有的当家人都是年青人能做得来的。

 “红尘,今天身子好些了吗?”乐陶又突然这么问。

 我看他,笑:“岂只是好,而是太好了,好得我如果再不下运动,很有可能会上身胖,下身瘦,腿撑不住上身的重量而走不动了。

 他哈哈一笑,伸过手来“来,我扶你,下来活动一下身子。”

 我看他,却没有动,脸上扯开半个调侃地笑:“你好像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印象中的乐陶可是一向都很讲究礼节的。”

 他齿,还我一笑:“在红尘见过我的那番面孔后,我还怎么装得了酸文儒士?索把骨子里的东西部出来吧!”

 这才是男儿本

 “好”冲你这句话,来——”我招手,他应和,由他扶持,下榻,只是吃惊,这个人竟然蹲下身子给我穿鞋?

 我躲避,脸上难言的红晕升起,看到我那双脚他没有反应?

 算他也是不拘于世俗礼教的人,也能够接受我这双大脚,但也不必如比吧?

 “红尘,你身子僵硬,弯不方便,我只是顺手的帮忙。”

 他微微抬头,笑,双手已握紧我要闪躲的脚。

 我低头,在他的笑中看不到暧昧,只有晴朗!

 于是,不再挣扎,如果对方只是单纯的好意,我的硬挣扎无疑是小题大作,反倒让事情不简单了。

 大方的承受,远比小家子气的刻意闪躲来更合宜一些。

 也于是,鞋被他穿好,我的脸红褪去,心里实在为自己那双不美观的脚感到丢人,不是我崇尚裹小脚,而是我的脚在之前提过,实在是算不得漂亮的。

 “乐陶,换我来问你一些问题了。”我的腿仍然不是十分的灵活,但只要没有后遗症,这些暂时的不适我不会放在心上,走动走动会好了。

 “喔?”乐陶挑眉,扶着我,轻笑“好吧,恭候红尘的发问。”

 他不停地笑,想把所有的压力独自承受?

 这个男子,应该知道眯眯那般的可人儿,即使是女子,也会一见难忘的,何况处过两,是永生难忘的记忆。

 “乐陶,即起我要出傲来居,你可愿意同行?”我的心让我下了这个决定。

 眯眯,虽然只和你处过短短的两,但这两却让我无法不去挂念现在生死不明的你。

 想起你那带着银铃出现的动人美妙——

 想起你一见面能说出喜欢一个人的坦白率真——

 想起你扭着我的手在飞雪中奔跑的无无忧——

 想起你把水晶苹果莲到我手中时甜蜜的笑容——

 想起你为我梳发时带着吉祥软语的的呢嚷——

 想起你在梅林中说出的话是出人意表的深刻——

 想起你还说过你不论遇上什么问题都会笑着的勇敢——

 想起你的一切的一切——

 只有短短两天,却已留下如此多的回忆,而现在,眯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这个时候,我怎能只是想着自己该怎样回家的问题?

 如果这样离开,我心中难受,如果这时我还只想着怎么打听到能帮助我回家的人,真如愿的回了家,我也一生难受!

 尤其是在知道我也许能帮上一点忙,而不去帮忙的时候,这种事便更加做不出了!

 于是,我准备出发。

 去哪里?

 “去哪里?”乐陶也在这么问,而且是怔住,讶异地着着我。

 我回看他:“乐陶,如果依你的人脉,三天来都没有眯眯的消息,而眯眯又不可能是自己消失的话,足够证明背后操纵的这个人物不简单,而且对方没有再给你任何信息,不太可能是勒索的目的,即使要打击你的敌人,也会让你知道一些关于眯眯在受罪的信息,而现在却是无声无息”我一边思索,一边考量整个事情的发展情况。

 “如果想要眯眯尽可能的少受伤害,得用最快的方式找她回来,请问,乐陶,你可知此去江,需要多少天的路程?”

 乐陶再一度讶异“你要去找摘星阁?”

 他一话说中!

 “不错,你的人脉继续找的同时,利用一切渠道才是最有效的。”在我那个时代,会报警,甚至会动用电台、报纸、电视、户外动媒体的任何手段来寻找,只要能花得起钱,撒下天罗地网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是要“明找”还是要“暗找”了!

 而这一局,只能暗找,才会不至于打草惊蛇!

 乐陶在思索,他在衡量,而我知道,他如果聪明,会利用这个渠道,而他毕竟以经商为主,再怎么有人脉、有耳目,也比不上江湖中专门的暗探组织!

 不出所料的话,明天我们会踏上去江的路,我身体的不适,也将在路上来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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