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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再见东方雾-上
 目送夜绝尘将伊心染打横抱走,某个怀抱空落落的哥哥双眉皱着一团,嘴角边上的苦笑来不及逝去,仿佛在冰雪里冻结住了那微微搐的瞬间。

 摇了摇头,对于夜绝尘无视他的行为,伊律瑾已然能够欣然接受,实在是这几天里面,时不时就要上演这么一出。

 他已经从不习惯,过渡到习惯,甚至隐隐有着无视的自觉了。

 果真如同伊心染之前对他喊的那样‘醋坛子来了,哥哥快放开我’,对此伊律瑾是相当的无语。他抱自己的妹妹怎么了,他至于就那么大的反应么?提起这事儿,伊律瑾就一肚子的火,他宝贝了十几年的妹妹,突然就被别的男人整个儿给霸占了,他都没有吃醋,你说你吃个什么劲儿。

 咳咳,其实伊律瑾也吃醋了,恨不得将伊心染打包,然后悄悄的带回南国去。

 可是,一想到伊心染看夜绝尘的眼神,他就狠不下那个心。

 作为哥哥,他无非就是想要自己的妹妹得到幸福,能被人打心眼里疼爱,捧在手心上。夜绝尘无能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足了他的要求。

 更何况,普天之下,再想找出一个各个方面都能不逊于夜绝尘的男人,可能有,但却不一定能像夜绝尘对伊心染那样。所以,思前想后,伊律瑾只能告诉自己,认命吧。

 谁叫他是哥哥呢?

 妹妹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他总不能管着伊心染一辈子,让她做个老姑娘。

 夜绝尘抱着伊心染离开竹园,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看似在吵嘴,其实言谈间是甜蜜幸福的味道,连伊律瑾自己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应该考虑让自己的身边多出一个人来。

 当然,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仅仅只是一闪而逝,犹如闪电划过脑际,并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

 现在的他,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有,即便他的心里也渴望着有一个懂他,理解他,听他诉说心事的女人。

 “主子,按照战王殿下所说,南国的使臣队伍明天就会到锦城,咱们是不是要住到行宫去。”毕竟,他们的主子不单单代表着自己,而是代表着整个南国。

 眼下,在公主雄厚财力的支持下,他们只要再隐忍半年时间,就能在南国奠定自己不可动摇的地位。届时,无论是南皇还是许皇后,想要动主子都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唯一让刘尉担心的就是,主子手中握有龙脉,一方面的确可以牵制南皇,借他之手对付许皇后,稳固自己在南国的地位;另一方面却也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情,无论是南皇还是许皇后,都不是喜欢受制于人的主儿,为了争夺龙脉,他们会不惜任何代价,不择手段只为达到目的。

 以公主殿下的聪慧,必定是早就想到过这些,可她在之前的谈话中,并没有表出对这一隐忧的担心,不得不让刘尉怀疑,公主殿下此举是故意的。

 她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试试主子到底有没有能力能坐稳南国的江山。深思至此,刘尉惊出一身的冷汗。

 看似天真无,心纯净的公主殿下,心机之深,远非表面上所看到那样。谁若是敢小看公主殿下,只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幸好,公主殿下是四皇子的亲妹妹,是站在四皇子这一边的。而且,公主殿下不也说了,许皇后既然那么嚣张,一而再,再而三的派刺客杀她哥哥,那么也休怪先收一些利息。

 至于,公主殿下口中所说的,要让许皇后这个新年过得不安稳,他们自是不知伊心染有何安排,但是耐住子往下瞧,便会什么都知道的。

 “本皇子觉得这里住着好,行宫便不去了。”伊律瑾自有他的打算,虽然九儿给了他一个天赐的契机,但他好歹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九儿那么辛苦,事事都为他考虑周全。

 他并非是什么迂腐之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懂得要借助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达到他的最终目的。

 伊心染让他将唯爱经典开到南国,无疑是给了他最大的一份经济来源,如此他所要招幕人才的资金问题刃而解。原本,按照他最初的计划,至少还要等上两三年,他才能清除掉许皇后,将南皇拉下马。

 如今,有了伊心染的介入,最多再给他半年时间,他有信心给伊心染一个谁也无法撼动的尊贵身份。

 他要让他的妹妹,成为南国最尊贵的第一公主,无人可及。

 纵使如同伊心染所言,南皇跟轩辕皇后,甚至是长公主七皇子等人,待她就如同血脉至亲一般,这让得伊律瑾在感动的同时,更想要达到他所需要的高度。

 一国之君有一国之君的难处,毕竟九儿是南国的公主,即便有整个夜氏皇室在那里顶着,前朝的百官依旧有可能对伊心染指指点点,伺机抓住她的错处,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就是在阴暗而血腥的皇宫中成长的悲哀,想事情不会只往好的方面想,而是会不由自主的往最不好的方面想。伊律瑾所要做的,就是成为伊心染身后那不会倒蹋的依靠。

 届时,断绝掉夜国百官之中那仅存的一点儿可能,让伊心染在夜国,能成为最尊贵的战王妃,无人胆敢妄加指责她出处的战王妃。

 “属下明白了。”

 “刘尉你明白什么了,我怎么什么也没有听明白。”傅利嗓门大,在这简短的谈话里面,他没有走神儿,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听懂。

 听得傅利的嚷嚷,伊律瑾难得好心情的轻笑出声,那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让得那漫天飞舞的雪花,似乎都放慢了动作,应着那笑声的节拍。

 “你可真是个木头。”

 “喂,你想打架我奉陪,少装博学多知。”

 “啧啧,傅木头都学会用‘博学多知’这个词儿,佩服佩服。”

 傅利面色红,窘迫得不行,他是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不是有句话叫做‘近朱者赤’吗?他跟在主子身边那么多年,多多少少也学到一点儿不是。

 “刘尉,你负责秘密在南国都城以及周边较为繁华的城池,寻找几家地段儿好的店铺,安排一个人以全新的身份将之购买下来,然后等待新的指示。”

 唯爱经典出现在夜国,虽然没有人知道它幕后的老板就是伊心染,但是想要将这样一个前景极好的产业拓展到南国去,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倘若根基不深,又没有背景,一旦到了南国,很快就会被同行业,甚至是其他行业所联手打击,其中不乏有南国皇室的人暗中支持。

 因此,伊律瑾要安排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圆完成任务。”

 “傅利。”

 “属下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甘的瞪了刘尉一眼,傅利转身望着伊律瑾,恭敬的拱手道。

 “毁然南国的使臣队伍明到达,你便负责密切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新的消息,即时禀报给本皇子知晓。”

 “是,主子。”

 虽然傅利脾气暴躁,又是急子,但却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使,心里憋着话也是不吐不快,那倒也是说到了点子上。“主子,属下频繁出入战王府,很难不引起战王府暗卫的注意,咱们是不是、、、、、”

 “夜绝尘说过,咱们可以随意进出战王府,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的人是不会手的。”

 对于这一点,伊律瑾是相当佩服夜绝尘的果决。

 倘若换成他身处在夜绝尘的位置,估计都不会如此大方,任由他在他的地盘上胡来。

 而这一切,夜绝尘所为的,不过是不想伊心染为难,不想她不开心。或许,在夜绝尘的心里,他想的也很简单,他既是伊心染的哥哥,那也就是他的哥哥。

 他们是一家人,计较的倒也没有那么多。

 无论如何,哪怕是看在伊心染的份上,伊律瑾都不会做出任何对夜国有害的事情。按照原定的计划,为了能向南皇差,有些事情伊律瑾是不得不做的,但是有了龙脉的消息,他却不必再受南皇的威胁。

 龙脉是一把双刃剑,能伤敌,亦能伤已。

 但若是运用得当,无疑会成为伊律瑾手中最大的王牌。龙脉的两面,九儿必定心知肚明,她没有提出来,一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与肯定,二便是她亦有心试一试他。

 面对这个古灵怪,又变化颇多的妹妹,伊律瑾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稍不留神就会跳进她挖的陷阱里,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属下明白了。”

 虽说暂未亲自领教过隐藏在战王府中那些暗卫的身手,但是凭借对气息的灵敏度,傅利跟刘尉行事都相当的谨慎。

 不过,也正如伊律瑾所说,不管他们行走在战王府的哪里,那些暗卫都不曾出来阻拦过。

 显然,他们是受了战王夜绝尘的指示。

 “你们两人,行事多加小心。”

 南皇跟许皇后都不是省油的灯,且这两人都是那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那种人。比起行宫,战王府的安全指数绝对是排第一的。

 伊律瑾之所以选择住在战王府里,也是经过反复考量的,南皇跟许皇后的人混不进战王府,也只有这里,他下达的指令,才最隐密最安全,完全不用担心会出去。

 关于龙脉,九儿只是简单的一语带过,并未深谈。但她在说的时候,又给了伊律瑾暗示,有些话她是想要单独跟他谈,并不想让傅利与刘尉知晓。

 换个角度说,在伊心染的心里,尚未对这两人完全的放下戒心。

 对此,伊律瑾也有所保留。

 曾经的他们,承受了太多的欺骗与背叛,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对别人无法真正的信任。他们兄妹,除了彼此,哪怕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会毫无保留的信任。

 可是,伊律瑾却发现,伊心染对夜绝尘的信任,早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他们之间,那是怎样一种感情,现在的他尚不能体会,但他让自己试着去体会,试着去接受。

 或许,就像夜绝尘对他说的那样,等将来的某一天,你的心里住进一个女人时,你也会无法容忍除了你之外的人,亲她,抱她,哪怕对方是她的亲爹,亲哥哥。

 夜绝尘的话,不时在伊律瑾的脑海里回,他想他或许有些能体会,某人那么大的醋劲儿是从哪里来的了。

 不过,他是无法想象,将来的某一天,他也会变成那样的人。

 “主子放心,属下等这就去安排。”

 “嗯。”雪越下越大,伊律瑾抬了抬手,看着他们消失在长廊的尽头,方才收回视线,仰着头,让微凉的雪花散落在他的脸上。

 黑眸缓缓的闭上,袖中的双手屈握成拳,有什么在心底悄然滋生,然后茁壮的开始成长起来。

 、、、、、、、、、、、、、

 翌,大雪初停,阳光明媚。

 繁华的锦城依旧热闹非凡,临近年关,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走上集市,购买年货,大包小包的提着,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味道。

 放眼望去,临街的商铺摆放的商品颜色都以红为主,似寓意着来年红红火火。只是远远的瞧着那些玩意儿,倒也是格外的讨喜。

 战王府的马车在天下第一楼的门口停下,夜绝尘一袭墨锦袍,黑发高束在白玉冠里,额际一缕发丝随风轻扬,倒不尽的飘逸出尘,俊美无双。

 只见他优雅从容的下了马车,然后才转身回头,眸光柔和的凝视着从马车里走出来的绝美女子。

 她穿着月白色的立领长裙,披着一件火红色的滚披风,一双小巧的皮靴将她的莲足修饰得越加的小巧而精致,格外的令人怜惜。伊心染梳着凤凰髻,身上佩戴的发饰,首饰,赫然就是伊律瑾送她的那套五彩琉璃心。

 通体晶莹剔透的项链,那是以一朵朵芍药花雕细琢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的晶莹剔透,折出七彩的霞光。发间以七朵芍药组成的步摇与颈间,腕间的首饰相印成辉,简洁大方的装扮,无法忽视的优雅与华贵。

 “还是不下雪的天气好。”搭着夜绝尘的手,伊心染跳下马车,深深的足一口气,颇有几分感叹的道。

 这些天,大雪小雪,无时无刻的下,再美丽的风景她都瞧得厌烦了,提不起半点儿别的兴致。

 “进去再说。”

 刚刚踏进天下第一楼,立马就引来一道道火热目光的注视,伊心染乖宝宝似的依在夜绝尘的怀里,让他带着她走,丝毫不理会周围投到她身上的目光,仿佛除了身旁揽着她的男人,谁也不存在似的。

 她这举动,立马大大足了夜绝尘身为男人的虚荣心,让他嘴角牵起动人心魄的浅笑。

 随着他这一笑,伊心染就听到一道道气声,可见这男人是有多么的妖孽。扁了扁小嘴,有些不喜欢别的人女人那么盯着她的男人瞧,于是清澈如水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似笑非笑的朝着四周缓缓一扫,立马就有不堪她注视的女人,又羞又恼的垂下头去。

 哪怕是再想看夜绝尘,也都只敢小心翼翼的偷偷的瞧,不似之前那般肆无忌惮了。

 “染儿,你吃醋了。”发现伊心染的举动,夜绝尘看向她的眼神越发的柔和,似一潭水能把人给融化掉。

 “吃了。”

 “我很开心。”

 “我的男人,可不是拿给别人看的。”瞥见某男得瑟的模样,伊心染无力抚额,她能说她不认识这么幼稚的男人么。

 不过,他这般模样,貌似她喜欢。

 “小的给王爷王妃请安,王爷王妃万福。”天下第一楼的掌拒愣了半晌,立马上前下跪行礼。

 “起来吧。”

 “谢王爷。”

 夜绝尘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伊心染就朝二楼走去,他在天下第一楼有专属的雅间,无论什么时候过来,那里都空着。

 掌柜对着小二待了几句,提着袍子着快步跟上,今天是南国使臣进城的日子,按理说,战王殿下不是应该去城门口接使臣么,怎么会带着王妃到他这里来。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掌柜跟着夜绝尘两人进了雅间,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站在一旁静候指示,省得他说什么错什么。

 伊心染进入雅间之后就开始这里瞅瞅,那里摸摸,她还真不知道夜绝尘在天下第一楼有专属的雅间,以往她过来,倒也没有问过掌柜。

 咬了咬粉,不对自己到底有多了解夜绝尘起了疑。这个男人,将她的子摸得清清楚楚的,可她好像还太了解他的喜恶。

 看来,她要花时间,将她家男人的喜好都搞清楚才行,否则说出去都惹人笑话。

 “夜绝尘,时间差不多了,你快去跟小澈子会合吧。”伊心染告诉夜绝尘,她在府里呆得闷了,想要出来散散心,可她又不想跟着他去接南国的使臣,所以最后决定,夜绝尘依旧去接南国的使臣,而她就呆在天下第一楼里等他。

 当然,这期间,她是可以外出的。

 “你想溜出去玩,我不拦着你,但是你要留下记号,不然等我回来找不到你,仔细你的、、、、”小股三个字尚未吐出口,伊心染就蹦到他的身边,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巴,然后睁着十万伏的眼,使劲的瞪他。

 “要乖乖的,知道吗?”

 扁着小嘴点头,伊心染柔声道:“我不会跑的,一定让你找得着我。”

 “那我先走了。”低首,浅吻她的额头,夜绝尘松开她,正转身离开的时候,伊心染突然抱住他的脖子,然后飞快的凑上红,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随即摆摆小手,道:“快去快回,我等你。”

 “嗯。”摸着被吻的脸,夜绝尘笑得傻乎乎的。

 某一直被无视的掌柜,惊得失了魂,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敢相信,刚才离开那个真的是战王夜绝尘么?

 为跟传闻中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那个,话说夜绝尘虽然不是第一次到天下第一楼,但掌柜的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跟夜绝尘呆在一起,他果真是被吓到了。

 “掌柜的,回神了。”白晳纤细的小手在掌柜的眼前挥了挥,伊心染最后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成功的让他回了神。

 “王、、、王妃有、、有何何吩咐。”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掌柜的咧着嘴笑得僵硬无比。

 弯了弯眸子,伊心染随意的临窗而坐,水眸瞧着楼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淡淡的道:“本王妃饿了,上壶好茶,然后再送些点心上来。”

 “是。”从刚才夜绝尘跟伊心染的交谈中,掌柜自是知道伊心染呆在天下第一楼,那就是为了等夜绝尘归来的。

 她说要喝茶吃点心,他尽力足她便是。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掌柜就亲自端着茶水,点心走到雅间,一一摆在桌上,恭敬的道:“王妃要是还有别的吩咐,尽管叫小人便是。”

 “有事本王妃会唤你的,下去忙吧。”

 “是,王妃。”

 掌柜离开之后,伊心染将雅间的房门从里面锁上,然后才沉声道:“秦风,进来。”

 老模的秦风像是一阵风似的从窗口进入雅间,没有什么废话的将手中的包袱递给伊心染,然后沉默的转过身去。

 伊心染拿着包袱,走到屏风后面,拿出里面的男装,迅速的换上,然后对着镜子飞快的化了一个妆,再次出现在秦风的面前,已然又是前不久出现在百花楼里那个伊皇的模样。

 只不过,这一次穿了一个黑色的锦袍,让得她的身上多出几分神秘莫测的味道。

 “王妃,属下已经备妥马车。”饶是已经见过穿男装的伊心染,秦风还是被她的扮相所惊到。

 心里拔凉拔凉的,这什么世道嘛。

 还要不要男人活了,一个女人扮成男人,都将身为真男人的他给比了下去,作死的节奏。

 伊心染随手抓了几块点心在手里,看着秦风道:“这里的点心好吃的,你要不要吃。”

 看着‘男人’扮像的伊心染,贪吃的盯着盘子里精致的各点心,秦风的眼角狠狠的,不暗叹:王妃注意你的形象啊,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个男人,别出女人的表情成不?

 男人的身体,女人的表情,出现在同一具身体上,太有违和感,怎么看怎么别扭。

 “属下吃了。”

 “时间不多,今天要去的地方也很多,把马车换成快马。”出于下雪,路上积雪多的缘故,夜绝尘不让她骑马。

 要不,她就可以骑着落到处溜溜了。

 “是。”

 秦风话落,就闪身出了雅间。

 往嘴里了几块点心,又回身喝了的两杯茶,摸着鼓鼓的肚子,伊心染随后也跳窗离开雅间。

 七天之后就是上元节,倾城一醉定于三天后正式开张,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那一天的到来。

 期间,伊心染出短暂的时间,看过一遍简单的彩牌,那些不足之处,她也都列举出来,要求他们改正。

 都是她训练出来的人,伊心染对他们很有信心,相信他们也不会让她失望。因此,今天倾城一醉她是不会再去看,她是要去看看拍卖行的情况。

 “王妃,穿过前面那边街,就到了。”

 秦风骑着马紧跟在伊心染的身后,临近年关,锦城中大大小小街道上的积雪,都有安排专门的人清扫,方便百姓出行。

 可即便如此,街道上还是很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摔倒。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少有人会选择骑马在城中出行,一是为了不引起恐慌,二是为了安全着想。

 伊心染不但箭术湛,她的骑术也很是出众,鲜少有人能胜得了她。哪怕是秦风看着,心里也相当的佩服。

 不愧是南国来的公主,骑都异于常人。

 南国,被喻为在马背上打天下的种族,他们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小孩儿,无一不会骑。虽然,技术有高有低,但不能否认,他们都是可以拿起武器战斗的人。

 “嗯。”来到拍卖行,伊心染看着眼前这庞大的建筑,心里很是雀跃,属于她的商业王国,或许这个拍卖行才将是起点。

 唯爱经典不过只是她小打小闹的游戏,这里才是属于她更大的舞台。

 “王妃,到里面看看吧。”

 “前面带路吧。”

 “是。”

 倾城一醉与拍卖行,是伊心染同时交给秦风的任务,前面一个他完成的很出色,拍卖行也令伊心染感到很意外。

 当那图纸上的一切,呈现在她眼前的时候,伊心染不得不惊叹于古人的创造力,感叹于他们的智慧。

 短短不过半月时间,竟然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怎不令她为之震惊。伊心染让秦风把参与改建拍卖行的人都叫过来,然后她将哪些需要再加工的地方一一讲解给他们听,还说了一些其他的想法之后,便带着秦风离开了拍卖行。

 她答应了夜悦辰,要给他一把为他量身订做的弓箭,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老铁匠那里打造出来的兵器最合她的心意。

 因此,伊心染再一次将弓箭的图纸送到了那里。

 这一次,她将秦风带在身边,就是有意要让秦风亲自接触一下那里,然后可以近一步的探查那里,得到她想要的情报。

 当初,她在那里取走凤羽,就直觉那里有很深的背景,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仅仅只是一个铁匠铺而已。当时,她以为她跟夜绝尘不会再有什么集,倒也无心去证实什么。

 现在,夜绝尘是她的男人,夜国是她的家,那么她便不允许任何可能威胁到夜国的人或者组织存在。那个铁匠铺,若是不能收为已用,那便倾尽一切力量,毁之。

 “王妃,咱们这是要出城?”

 “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风点头,不再多问。

 “你对老铁匠了解多少?”比起朝廷中的人,江湖人士会更喜欢那个铁匠铺,毕竟但凡是行走于江湖的人,都需要一把合手的兵器。

 老铁匠所出的兵器,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有些了解,但是不多。”秦风不知道伊心染为何有此一问,接着又道:“王爷曾经派属下秘密的查探过,属下并没有得到什么收获。”

 正因为查不出什么来,才让秦风对那个地方,一直都抱有戒心。

 “那可能是你没有找对方向。”

 “王妃怎么突然想起要去那里。”

 “不是突然,而是我让那铁匠打了一张弓,是承诺要给小七的。”

 小七就是夜悦辰,秦风点了点头,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我就是觉得那个地方很诡异,所以这次亲自将你带到里面去,让你近距离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以后慢慢再查。”

 “属下明白了。”

 没有下雪,但寒风依旧呼呼的吹着,不管阳光再怎么温暖,倒也驱散不了策马奔驰所带来的寒冷。

 两匹马在积雪甚深的道路上奔跑着,马蹄溅起细碎的冰渣子,偶尔扬一小块落进眼睛里,倒是别样的一种疼。

 “怎么回事?”温暖的嗓音,带着炙热的温度,那遍地的积雪似在这道声音出现之后,以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消融,化为缓缓淌的雪水。

 “回爷,前面发现一个昏的年轻女子。”

 漆黑如墨的马车停在原地,没有再继续前行,马车里沉寂片刻之后,再度传出那道炙热的嗓音“去看看。”

 “是。”

 青衣侍卫背上背着一把大刀,身影一掠落到那昏的女子身边,伸手放在她的颈间检查她的脉博,片刻后恭敬的道:“爷,她中了剧毒。”

 “爷,要救她吗?”马车上,另一个黑衣侍卫出声询问。

 短暂的沉寂之后,马车里的男人再度出声,道:“先把她搬上马车,进城之后替她找一个大夫。”

 “是。”两侍卫对视一眼,心知他们的主子是个怎样冷情的男人,能突发善心救人已是不易。

 于是两人合力,动作利落的将那女子安置在马车内,微微敞开的车门,出里面那白衣男子俊美如玉的侧脸,赫然又是一个妖孽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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