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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三章
 “伯父,伯母这是怎么了?”萧月朔很快就看出风扬身边女子的不对劲,风扬抱紧了怀中人,悲痛难忍道:“我们夫俩被关在此处十几年,牢中气很重,又极为的阴冷,阿碧本来就没有武道天赋,剑术虽好却也挡不了这里的寒,这些年全是我用灵力为她续命,我怕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

 “那我们救你们出来。”风扬也注意到先前出现的女子,她用黑纱蒙面,看不清模样,不过萧月朔这般说了,那他们俩必定是一起的。

 “云,楼主呢?”慕寒来的有些匆忙,而且似乎超过了约定的时间,云刚想埋怨几句,听到他的问话,不愣了愣,回答道:“楼主去了密室,你不知道?”

 “糟了,我知道她会去密室,但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去?”慕寒面懊恼之,甚至多上了几分焦虑不安,云见状立刻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事情有什么变故?”

 “不错,风擎天刚刚去密室,我本以为他明要进行秘宝大会,必定不会去密室,想不到我猜错了,如果被他碰上楼主,那就惨了。”

 他们都能想到后果,毕竟谁也比不上风擎天这个密室的主人更知一切,若是两人遇上了,楼主未必能占得上风。

 “那怎么办?”云一时间有些慌张,只听到一道沉稳的男声传来:“不要惊慌,我们千万不能自阵脚,我前面跟随楼主而去,她不是一个人,萧太子也跟着进去了,相信那位萧太子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对啊,萧月朔就是九方月隐,九方月隐的武道不消说,加上萧太子的聪慧,风擎天不一定能占得好处。”

 云恍然大悟,玄的一番话像是让她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不复原先的惊慌失措,对于这位相当会隐藏的太子殿下,她感慨不已,他是九方月隐的时候可以为了楼主宣称自己喜欢男人,甘愿被逐出宗门,现在变成了青龙国的监国太子,当真是权势滔天,岂是小小的宗门少主能比得上?即使星云宗是上三宗。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静待楼主回来,希望她真的不会有事。”

 “伯父,你抱着伯母往后站一些。”萧月朔语毕,手中指风掠过,里面注入强大的灵力,腐朽的木头应声而断,困了两人十几年的牢狱不复存在,风扬踉跄着抱住怀中女子走出牢门,他的头发十几年没有梳理,早就长的不像样,脸上是黑色的胡须,挡住了他的面容,相比之下,怀中的子不若他那般落魄,显而易见是被精心照料过的。

 元无华生生克制住自己想要奔上前的冲动,毕竟现在的她不是风清寒,她是元无华,更是暗香楼楼主,不能肆意妄为。

 “楼主,萧太子,你们能找到这里,真是厉害。”

 风擎天不知何时出现在几步之外,他恼恨的扫视着断裂的柱子,又把视线放到两人身上,还分了一部分给风扬:“胆敢私闯本宗主的地方,果然活的不耐烦了。”

 “风宗主,你囚风扬夫妇,还残杀宗门弟子,不知这事情抖出去,你会如何?”

 “不如何,你们死了不就没人知晓了?况且,几位皇子都想要皇位,除去萧太子不正合了他们的心意?”

 “风宗主,你究竟想做什么?不是北冥诀这么简单吧?还有,冰莲是什么东西,用来做什么的想必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楼主,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宗主有点听不懂。”

 “冰莲是好东西?你真敢宣扬!”元无华还能回想起那些被噬的无辜的宗门弟子,冰莲说是宝物,实际上相当于食人花,它需要取人的血气来成长,盛开之时会噬更多的人。

 “那些被冰莲噬的宗门弟子又是怎么回事呢?请问,风宗主能不能给出一个解释。”

 风扬和萧月朔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层,闻言皆是齐齐望向风擎天,这个男人,怎么敢?那都是无辜的人啊,还是青冥宗里的弟子!

 “原来,楼主已经调查的这么仔细?不错,明将是冰莲盛开的日子,那个人会顺利的回来,到时候整个天下全是青冥宗的,星云宗和天机门算什么?他们会成为过去,下三宗永远不要妄想超过青冥宗!”

 风擎天口中的那个人触动了三人的脑神经,他说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你要做什么?”风扬终于忍不住质问道,这个男人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简单。

 “哼,风扬你们俩还真能熬,可惜的是风清寒早就死了很久,否则你们一家三口还能见面呢。”

 他瞥了风扬一眼,笑的很是恶意,风扬浑身颤抖,即使他猜到寒儿身遭不测,但没听到事实前依旧是抱着希望的,现在难道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风宗主,你确定风清寒死了?”元无华陡然出声,她同样出一丝恶意的笑;“实际上,她不是风扬夫妇的孩子,十一岁之后她叫风清寒,在十一岁之前她还有个名字,叫慕如歌。”

 风扬不可置信的凝视元无华,这姑娘怎会知道?明明这是早已掩藏的秘密?

 风清寒是慕如歌?当年被玄武国女皇废去的凤后所出的太女?萧月朔垂下眸子,长长的睫遮住了他的眼帘,掩去他的神情,看不出所思所想。

 “原来,她不是风家人,看来我也没有算是残杀亲人嘛,倒是风扬你,从外面来个孩子宣称是自己的,你是要混淆风家的血脉吗?”

 “你,风擎天,你还是不是人?当年一本北冥诀得血雨腥风,我夫二人被你囚在此十数年,你现在还不悔改?”

 “要让他悔改很难,不如直接杀了他吧?”元无华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眼底浮动的是森冷的杀意,这个男人,一定要杀了他,否则她多年的苦心经营又算得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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