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偏方药到病除
卢暖一边说,眼眸微眯,眼角眉梢,尽是无情的狠辣。
上的老者,是她的外公,按道理,她应该对他恭恭敬敬,孝孝顺顺,而不想现在这般,字字如针,句句似箭,直戳他的心窝子。
可,如果他,不是包藏祸心,她又怎么会这般忤逆。
韩老爹见卢暖那般凶神恶煞,身子抖了抖,差一点翻身而起,可一想到,此刻他正在装病,底气不足的说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卢暖问,走到
边,咬紧嘴
看着躺在
上,紧张不已的韩老爹,一字一句的说道“按道理,我应该唤你一声外公,可是你为老不尊,居心不良,你不配,以前,二弟不能把你赶出这个家,如今我回来了,如果你真心待我们,我卢暖不是那种忘本的人,定会好吃好喝供养着你,可惜,可惜啊!”韩老爹闻言,怔住。
家中早已经揭不开锅,他也是听人议论,仔细打听之下,才得知自己的女儿发达了,住了大屋子,买了好多地,家中更有吃不完的粮食,用不完的银子。
遂找来两个儿子商量对策,怎么样才能为以后找一个衣食无忧的居所。
几番商量下来,他们决定先把韩氏拿下,毕竟韩氏本就软弱,耳
子也软,要让韩氏乖乖听话很简单,家中那几个孩子,除了卢暖,其他几个都是
娃子,啥也不懂。最困难的就是卢暖,可韩老爹做梦都没有想到,二弟是那般的硬气,卢暖是这般的泼辣,更不会想到,卢暖身后有徐家撑
。
徐家啊,可是皇亲国戚,那身份地位岂是一般平民老百姓惹得起的。
想到这,韩老爹立即苦着脸,哽咽道“阿暖,外公错了!”
“错了吗?”卢暖问。
如果真知道错了,那么此刻就不是躺在
上,而是起身,出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装模作样的伪君子而已,真当她卢暖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
“是,阿暖啊,外公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外公这一次,以后,以后外公都听你的!”韩老爹说着,有些慌乱,想要起身,却在想起自己在装病。
咽了咽口水,彷佛看见卢暖为了息事宁人,拿出几百两银子,安抚他。
韩老爹到此时此刻还是觉得,卢暖就是一个软柿子,好拿捏,也不会对他如何。
卢暖闻言,笑了,笑得非常开心,甚至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诚意都没有呢?”
“阿暖…”韩老爹低呼。卢暖扬手打断韩老爹的话,问道“你的病好点了吗?”
韩老爹见卢暖问他病情,心中大喜,立即蹙起眉头,呻
道“怎么会好,现在翻一下身都疼的死去活来,好在你大舅二舅孝顺,不然我屎
都要在
上了!”
“要不,我请周大夫进来给你瞧瞧?”卢暖说着,转身往门外走去。
韩老爹急忙说道“我不要周大夫那土郎中看,谁知道他有几斤几两,要是治不好我,还给我
出个好歹来,我下半辈子就完了,谁付得起这个责!”
韩老爹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们,却是明白的。
卢暖点点头,赞同的说道“的确,周大夫医术如何,还真没人敢打包票,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偏方,专治你这种病,保证药到病除,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什什什么偏方?”韩老爹问。
毕竟此刻的他没有任何毛病,如果卢暖胡乱医治,把他折腾出个好歹来,谁负责?
“不急,不急!”卢暖说着,走到门口,俯身在二弟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二弟闻言,点点头,往后院走去,没一会子功夫,手中提着一个坛子走来,递到卢暖手。
卢暖接过坛子,拿开
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笑眯眯的走到
边,在韩老爹以及所有人错愕的时候,把手中的坛子内的煤油全部泼在
上,被子上,然后把坛子重重的丢在地上,咔嚓一声,坛子应声而碎,屋子里,瞬间弥漫了煤油味。
“你,你,你,想做什么?”韩老爹说着,有些结巴。
尤其在瞧见卢暖拿出一个火折子,用力吹了吹,还吹出了火星子,吓得韩老爷一个翻滚,滚落下
,连滚带爬跑出屋子,一边跑,一边咒骂“疯子,疯子,泼妇,泼妇!”
卢暖对韩老爹的咒骂不闻不问,阴沉沉的说道“你们说说,我的偏方是不是很灵,一下子,就药到病除了,可惜,我都没把火折子丢在被子上,让它燃起来,如果是那样,我想,我那无情无义又缺德的外公,定会跑得更快!”
卢暖说着,走出屋子,见家中早已经没有了韩家的人,扭头对村民们说道“乡亲们,阿暖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帮忙,你们的大恩大德,卢暖铭记于心,绝不敢忘,但是,我卢暖今天要说一句,以后,谁若是胆敢在欺负我卢暖家人,骂街撒泼,我奉陪到底!”
卢暖说完,朝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带着二弟三妹四妹进了屋子,把韩老爹睡过的
砍了个粉碎,有让三妹四妹二弟搬出屋子。
二叔叹息一声,沉重的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家里变成这个样子,二叔有心想要帮忙,都无能为力。
村民们见二叔这么说,一个个点点头,离开了卢暖家,在路上,却一个个
头接耳,把韩老爹等人说的猪狗不如,直骂他们缺德啊。
谁不好算计,偏偏算计自己的亲女儿,亲外孙,这等亲人,不要也罢,不要也罢啊。
卢暖家,郑大人派来的两个官差,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像卢家村这样子的穷乡僻壤,居然还能有这么奇葩的亲人,回到镇上,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面上却不动声
,和二叔二婶三叔徐子衿告辞。
徐子衿从袖口
出两张银票,递到一个官差手中,说道“二位差爷,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这是阿暖的一点心意,你们拿着喝茶!”
“这?”官差犹豫了。
尤其是在看见那银票上的数目,眼眸里全是贪婪的目光。
算算,他们一个月也就二两银子,一年下来,才二十四两,而徐子衿一出手,就是一人一百两,怎能不叫他们贪婪。
“二位差爷可千万别拒绝,毕竟,以后,还有许多地方,还要仰仗二位差爷,再说,郑大人应该要升官了,这官渡镇镇老爷的位置就要空悬出来,二位差爷可要加油才行啊!”徐子衿说着,高深莫测一笑。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却也预示了一些事情。
比如,他徐子衿要举荐郑大人晋升。
官差闻言,不再犹豫,接过徐子衿递来的银票,慎重其事的说道“徐少爷,
后若是用得到小人的地方,尽管开口,在官渡镇,小人定会为徐少爷鞠躬尽瘁!”
“好说,好说!”徐子衿说着,送两个官差出门,待两个官差走后,徐子衿回了院子,见卢暖劈的
头大汗,上前几步,握住斧头的手柄,说道“歇息一会吧,我来!”
卢暖闻言,看了徐子衿一眼,
鼻子说道“徐子衿,你的伤才刚好呢,可不能做这种事情,这种
活我来就好,能不能麻烦你,把你买给徐伯母的熏香,匀一些给我,这屋子臭烘烘的,我要好好熏熏,不然怎么住人?”
卢暖说着,看了一眼空
的屋子,
了
气,又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她要重新开始,让这个家重新回到以前,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幸幸福福,拧成一
绳子,努力发家致富奔小康。
不管韩氏为什么变了,只要她的心还在,只要她还疼她们,就算心里再怨,再恨,她也会重新接纳她。
想到韩氏,卢暖走出屋子,却不见韩氏的身影,连忙问道“二弟,娘呢,你看见娘了吗?”
二弟闻言,扭头看了卢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刚刚出去了!”
“你为什么不拦着?”卢暖责怪道。
如今的韩氏,心情不好,一个人走出去,如果做出什么傻事来,那真的会抱憾终身的。
“拦着她做什么,她那么大个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不要脸,不要皮,却还要连累我们!”二弟胡乱说着。
心中对韩氏,早已经失望透顶。
自私自利,他忍了。
无情无义,他也忍了。
可他不明白,真不明白,一个光
而已,真有那么好吗?
可这种问题,二弟不敢问,那怕脸上被卢暖打了一巴掌,也问不出口。
“二弟啊,那是我们的娘,就算她再错,在离谱,咱们做子女的,也不能这么说她,就算别人这么说她,我们还要为她辩驳几句,不能让人平白无故侮辱了去!”
卢暖说着,看着打了二弟一巴掌的手,难受的红了眼眶。
卢暖很想道歉,她不是故意的,可是…
二弟捂住脸,脸上不疼,疼的是心里,那里的疼,比卢暖这一巴掌疼了不止千倍万倍。
“大姐,你不懂,你不知道,所以,所以…”
二弟说着,紧紧的咬住了嘴
,哪怕嘴
咬出了血,却拼命忍住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是啊,大姐说的对。
再不好,再不对,那也是自个的娘啊。
“哎…”二婶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好的一个家,日子好过了,银子也在赚,为什么就不能安安稳稳些,瞧瞧,瞧瞧,这个家,都闹腾成啥样子了,管不了,管不了啊!”二婶说完,红了眼眶,拉着二叔往家里走去,边走边说道“如果用家破人亡来换这份富贵,要来何用,要来何用啊!”卢暖闻言,立即追了上去,拉住二婶的手臂“二婶…”
二婶停住脚步,看着卢暖,苦笑道“阿暖,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二弟三妹四妹的错,错在你们,有一个自私自利,鬼
了心窍的母亲,阿暖,听二婶一句劝,凡事别太执着,如果你娘她执意…,你们作为子女的,就依了她吧!”
二婶一番话,把卢暖听得云里雾里,
惑的她,越发不让二婶走,倔强的说道“二婶,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是三岁孩子,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能承受得起,不管多大的打击,也不能把我击垮,还请二婶告诉我实话,不要让我蒙在鼓里,做出许多错事来!”
二婶闻言,一顿,想了想才说道“阿暖,等你娘回来,你自个问她吧,如果她愿意说…,或许,她是不愿意的吧!”
这种事情,怎么说,说出来,也是让人戳脊梁骨的吧!
二婶说着,拍拍卢暖的手臂,和二叔回了自己的家。
三叔站在一边,冷着脸,想了想才说道“我那边还有两套家具,没有用过,我去搬过来…”
“三叔,你也是知道的吗?”卢暖问。
三叔摇摇头“不知道,不过,阿暖,听你二婶的话,她不会害你的!”三叔说完,也走了。
卢暖有些
气,顺着柱子坐在地上,
了
鼻子,自言自语道“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不然,为什么都这样子对我?”
“阿暖…”徐子衿蹲在卢暖身边,见卢暖无声落泪,心疼不已。
“我没事的,真的没事,徐子衿,麻烦你,让他们把马车上的东西下到我二叔家去,我这如今一团
,要好几天才能整理出来呢!”卢暖说完,把头埋入膝盖。
忽然觉得,好累。
卢暖挖空心思,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韩氏就变了,而且变得这么快,这么的不可理喻?
---题外话---
国庆三天,润润真是忙坏了,码字都得很拼,加上现在又感冒了,吃了药,浑身都没力气,今天的更新就只能这么多了,明天润润尽力补上哈,大么么一个,所有亲亲们,因为感冒,就不扑倒蹂躏你们,感冒这么痛苦的事情,润润一个人承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