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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柒拾捌
 重节一过,孙芝把李词的为人一一说与秦氏听后,秦氏自当满意暂且不提,且说徐婉自从入宫,被封为婕妤之后,就再没机会面圣。

 她是无论如何也闹不明白,缘何圣人对她这样冷淡。

 一开始,王皇后的拉拢,她也不是没有犹豫过,虽然皇后出于利用的目的,但她何尝没有借势的心思?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

 但,就算她千方百计地使了心思,圣人却丝毫没有将目光投在她身上…

 时隔这样久,就连皇后都对她极其失望,纵然她每求见,皇后也再不愿见她浪费时间了。

 而立政殿的王皇后又何曾没有烦恼?

 从试探李治立储君之事伊始,她已经逐渐意识到圣人的反感,但叫她放弃…她又如何能够放弃?

 今母亲魏国夫人也在立政殿,见了她,劈头就问道:“遣人送来的三个美人可有献给给圣人?”

 王皇后是巴不得有人好叫她说说话,发个牢,见阿娘一见面就问起,遂也急道:“我早就寻了机会想要献上去,可圣人并没有看得上的。”

 魏国夫人心中存疑…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男人在美面前有抵挡之力,所以也直言问道:“不会是你自己不舍,才没有将人献上罢?”正因为了解自己的女儿,魏国夫人才怀疑王皇后因醋而坏了计划。

 只这回,她当真是冤枉王皇后了…

 在面对李治没有更多的奢望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地位就愈加执着,又怎么会刻意回避这件事?她一手促成还来不及呢!

 正当这个时候,文秀唱道:“徐婕妤在殿外求见。”

 徐婉不辍地请见至今,王皇后早就对她不耐烦了,所以在文秀毫不惊讶的神情下,听到皇后那句“不见”正要退下,却被魏国夫人喊了驻。

 魏国夫人柳氏想着,既然圣人念旧,也不爱新鲜的娘子,那个徐婕妤或尚且可以利用一番。

 王皇后见柳氏兀自想着事,一时间也没闹明白,又怕柳氏胡乱出主意,就对她解释道:“徐婕妤自从伴驾一来,从未得到宠幸,原先我不也想着扶持她,奈何她实在烂泥扶不上墙,我早已对她失望透顶。”

 柳氏也知道徐婉一二事,但她之所谓看重徐婉,却非因她的才华,而是她为成事者的隐忍。

 这样想着,柳氏就与王皇后笑了声:“我记得,这个徐婕妤有个姐姐,是前皇的充容?”

 王皇后仍然不明所以,一脸的疑惑:“这与她有什么干系?”

 此时,候在立政殿前的徐婉,早已被烈养照得有些目眩,刚想着定如之前那样没戏,只等着一句话打发了她而已,那皇后身边近身侍婢却亲至她面前:“娘娘有请,请徐婕妤移驾。”

 徐婉一愣,心中突然有些打鼓,一路不安地跟随文秀入殿。

 …

 几之后,孙茗忽闻前皇的徐充容病逝。

 这还是花蕊这个包打听的听说而来,说是自太宗皇帝驾崩以来,这位太妃哀慕成疾,又不肯服药,至今才撑不过去。

 而另一边李治,手中捧着七言诗和连珠,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是从昭陵送回的徐太妃的遗物,从字里行间看得出她对太宗皇帝的情深缘浅。

 徐惠此人,李治并不太了解,只知她五个月便能开口说话,四岁已读《论语》《诗》,八岁就可写文章。这一方面,她们姐弟三人倒是如出一辙。

 这般想着,就着人将徐婕妤喊来。

 像这般有才华横溢之人,李治都极为敬佩的。他自己也同样博览群书,也能诗会画,但越是对文学崇拜,他就越欣赏那些有真正有才学的。

 良久,徐婕妤入殿的时候,李治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待他及时地回过神,只看到她一脸彷徨的矮身施礼。

 把人喊起来走近,看着她的脸,倒能依稀看到些徐太妃的影子来,心中一阵唏嘘,与她道:“你姐姐对先皇思慕成疾,如今病逝,遣你去送一送可好?”

 这是李治第一次与她这般温柔地说话,徐婉心中顿时受宠若惊,面上却只有惊诧,惊诧过后哀戚起来:“阿姐…怎么就会如此了?”

 李治将徐太妃遗留下来的那卷诗词递给她,两人凑得这样近,他方能看到徐婕妤面上两行清泪,如梨花一枝带雨,哀伤的面容观之只觉得可怜可叹…

 徐婉接了遗物看了起来,半晌,才叹道:“阿姐是感念先帝待她情深,她才希望去侍奉先帝陵寝,这是姐姐的心愿。”

 说罢,她痴痴地凝望着李治,端得是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治也着实心软,尤其看到徐太妃凭得情深意重,一时间也颇为感叹,就让徐婉收拾细软,赴昭陵去了。

 徐婉虽然不舍,但也极会装样,神色动容地叩谢一番,泪眼蒙地退下了。

 一见徐婉下去了,李治还感叹她们姐妹之请,复又想到徐太妃还有个弟弟,也是个极富盛名的才子,就又遣了人去请。

 徐齐聃是出了名的才子,传闻也是八岁能文,后又举洪文生,就是太宗皇帝当初也赞过此人,又赠他随身佩刀,可窥其圣眷了。

 李治与这姐弟几人并未实打实地有过交道,所以徐齐聃一入宫觐见,一身的风倜傥,且面白无须,光可鉴人,就是这张清清秀秀的脸,就博得了李治的好感。

 徐齐聃虽然也是第一次面谒当今圣上,却也不卑不吭,就如此前见了太宗皇帝一般,既不显得热络谄媚,也不至于令人觉得冷淡。

 因知道他的才学,李治反倒不急于考校,只邀他下棋,徐齐聃欣然接受。

 直到外头渐西落,亮了宫灯,殿内也柱上燃起了火烛,李治才依依不舍地丢了手中的棋子,忽然笑看着徐齐聃问:“原还想着令你累进西台舍人,如今我倒有些想抬举你了。”

 徐齐聃起了身,又拜服下去,也未见他有一丝一毫的激动,却也含笑地答道:“雷霆雨皆是君恩,臣惶恐。”

 李治自来就喜欢有才华的能人,加之如今对徐太妃的欣赏,就更加对徐齐聃心存好感。他向来如此,讨厌你时恨不能将你踩在脚底,恨不能叫你永世不得翻身,但喜欢你的时候,便是千好万好,在他眼中竟是无一不好的…

 所以,即使徐齐聃不冷不热地态度,看在李治眼中,确是有大将之风,堪当重任,一时心血来,当予他即封了个崇文馆学士。

 崇文馆原本是皇太子的读书之处,也有皇太后、皇后、宰相等大功者或是一品功之子方能为之。崇文馆本身内设大型的皇家图书馆,能入此内无不是当今圣人极为推崇的大儒…

 徐齐聃也没想到能入崇文馆,看着圣人一脸的认真,也不似作伪,就更加觉得奇怪。

 待他从出了宫去,回府一问父亲,这才明了。

 圣人哪里是圣眷于他,不过是一时的感念罢了…

 中间这番怎样的官司,孙茗一概不知,只知道徐婕妤去见了李治,两人说了许久的话,之后又见了她兄弟,直至曛黑。

 但即使花蕊一脸的惴惴,孙茗也并不担忧,更加没有着恼。

 以她对李治的了解,一个人若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不舒服地印象,他并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徐婉不能说不好,毕竟美人多,才女却少见,只是,她出现得委实不太是时候。就是她姐姐博得了李治的同情,于她不过添了些许印象分,却不至于令李治对她完全地该观,进而倾心。

 说白了,徐婉并没有另她感觉到丝毫威胁。

 所以李治回万寿殿的时候,孙茗反而笑话起来:“徐婕妤入殿不过一时三刻,你对她兄弟倒是极有兴致?”把人都留到晚上了…

 他今回得晚,早就知道孙茗定是会遣人来问,也不以为意地搂着人,笑答:“徐婕妤的兄弟可比她有意思多了。”

 孙茗被他揽着,就瞧见他的手不规矩地蹭啊蹭的,就提了手指拧了拧,听见他闷哼出声,又是一番取笑:“早就听说长安城里有不少人好这一口。昔日汉武帝幸臣众多,身边有个宠臣名叫韩嫣,因宠而富,以金丸充作弹珠,以致当时谚云:苦饥寒,逐金丸。九郎莫非打算效仿?”

 李治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是龙之好,被气恼地把人捞过来,再丰盈的翘上拍了几下,直到她哭笑着讨饶,反叫他也忍不住笑起来,也故意与她玩笑:“徐郎君鲜肤胜粉白,慢脸若桃红,长得颇为合意,朕心甚喜,何如?”

 孙茗又岂会上他的当,自解了衣,因生产后的峰围又涨了许多,如今半隐半地,勾得他口干舌燥,就见她一脸媚眼横飞,说得温言软语:“也胜妾许多?”

 她不过与他说笑一番,又做不得什么,见李治激动起来,反而拿被衾给遮了,然后推着人出去,叫他寻闺女玩去了,得李治木着脸僵着身子,万分地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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