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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聂皓天现在能不能用
 聂皓天混沌的意识里,一直有个女人娇媚又焦急的在他的耳边说:“天哥哥,你不能死,你要活着。”

 迷糊中,他的身体擦着尖刺丛生的青草地,那个女人抱着他向地上滚,滚动的时候始终以手护着他的头:“天哥哥,不怕,我们快到了。”

 半途间有冷袭来,子弹甚至贴着他的耳朵而过,她挡在他的身前,仿佛弹穿透了她的手臂。

 枯草成堆的叠在他们的身上,她以手捂着他的嘴巴:“天哥哥,别出声。我去引开他们。”

 她走了,他麻醉的身体不能动弹,眼睛视物却开始清晰,看到她在炮火中走远。不知过了多久,她又急切的回到这个伪装过的枯草堆,扒开覆在他脸上的枯草,她声儿细细,哭泣着挨在他的怀里:“天哥哥,你快醒来,我要撑不住了。”

 他挣扎着要起来,自命坚强的特种兵,不能让一个弱女子来拯救,何况现在她的身上还有伤。她肩头新鲜的伤口上滴出新鲜的血,朝阳窜上云层,她有一张年轻的新鲜的脸。

 她在阳光下,喜悦的望着他,托着他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滴滴泪珠润他的手心:“天哥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侧边有响亮的军靴声,整齐的步伐,即使是任务中,也有规模有布置的行进方式,是训练有素的兵营色彩。

 站在高处,逆着阳光,高大的军中将领慈祥而和蔼,喜悦的瞧着他细看:“聂皓天,你小子命真大啊。”

 “我小子?”聂皓天微侧脸,越过军中将领的肩膊,看见广阔天穹下丽的头,头洒在碧绿的树顶,千缕万缕阳光在高处散出耀眼金辉。

 “骆司令,谢谢你。”

 “骆司令?”骆司令重复着他的称呼,与女子对望的眼神疑惑,手指轻轻的按紧了袖中的手

 聂皓天以手在额头撑开遮挡着刺眼阳光:“骆刚,我虽然像是中了麻醉剂,而且量也不少,但还不至于会认错你。”

 骆刚袖中的就要拔出,女子却突然向他偏近,捉紧他的手肘,侧倒在他的怀中。骆刚把握的手伸出,抱住了虚弱的女子:“来人,送小姐去医院。聂司令也得去,检查检查。”

 “我没事,但是天哥哥,一定得仔细检查。”女子泫然泣,一双眼睛里的都是聂皓天:“他被打了很多毒针,我…没事!”

 她说没事,人却向后晕倒。骆刚激动大喊:“还说没事,这都中了多少啊。”

 医院的病房里,聂皓天站在窗边,眉头拧得像一细线,窗外,触眼所及,南方的春天花红柳绿、万紫千红。他认得这些花草,在他的记忆里,草地、绿树全都如此熟悉,但是,他却叫不出这些东西的名字或用途来。

 不应该这样的,他有惊人的记忆力和鉴赏力,即使不是园艺专家,但也不至于会不认得这些普通的花草。

 如果不是骆刚的兵在后天机,他也不记得当时眼前那张熟悉的将领的脸,隶属于哪一个名字。

 这种情况,他约摸懂得,麻醉剂过量使用,或是被使用了一种更厉害的药物,以致他的脑子混乱,出现了不太好使的情况。

 至于是定向力障碍,还是部分感官、记忆缺失,还有待观察。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住进病房休息了4个小时,肢体开始慢慢恢复力气,已能自行起行走。

 轮椅的车轮声擦着地板传来,他微转头,女孩子欢喜的来到他的面前,娇俏的样子,精灵的表情:“天哥哥,你醒了。”

 她拢了拢自己的发:“都怪爸爸,他不让我来看你,说我会打扰你。可是我怎么会打扰你呢?我只是想静静的看着你,看着你好起来!”

 她的眼里柔情,有比朝阳更亮的金色。他记得她,骆刚的二女儿骆静宜,在昨夜的那场战事中,背着他逃出密林,滑下巨石,扑到梯田,隐在草后…是她,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为他挡下了两处暗

 她救了他,看上去这么弱小天真的一个小女孩。一看便知道未曾受过任何军事训练,却以这么单薄的身子,把被麻醉后只余残弱意识的他,逃出险境重重。

 他脸上浮上真诚的笑容,扶着她轮椅的两侧:“你还伤着,不应该来。”

 “可是,我想天哥哥啊。”

 “我可以过去看你的。”他轻笑,抚一抚她的头发,她抬起脸来,笑容像晨光里开放的蔷薇。

 蔷薇?他的心突然一痛,像被蔷薇的尖针扎中,极轻的伤口,却漫开一朵散大的血花。

 “天哥哥,你怎么了?”骆静宜伸手扶住他,大声的唤着:“护士,医生,快来人啊!天哥哥不舒服。”

 聂皓天又再陷入昏睡。骆刚和骆静宜,和研究组的专家,在密室里紧急商议。

 白大褂的男人声音难掩疑惑:“这么说,他居然能抵抗药效?不但没有疯癲,也没有丧失记忆力和智商?”

 “智商完全没变,就连情也不变。”骆刚极不满意的冷哼:“还是从前那一副傲到要死的表情。”

 骆静宜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张博土,那么,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张博士认真的拧着眉头:“目前尚不可知。这种药,最高层次的试验只用在猴子身上,药效和副作用还有待研究。但唯一一次用在一个汉的身上,那个人后来记忆尽失,智力下降。”

 骆刚止住他的长篇大论:“我只要你回答我,聂皓天现在能不能用。”

 “研究表明,用药后可致使用者记忆混乱、思维迟钝、意识疯癫,但在聂皓天身上暂时都没有出现。”

 “你先回去吧。”骆刚一挥手,张博士离开,骆刚“啪”的一掌拍向桌子:“反正迟早也是杀,不如今。”

 骆静宜惊讶的拉紧骆刚的手:“爸爸,你要杀他?”

 “哼,他既不受药物控制,就是我们的死敌,哪能不杀?”骆刚脸上鸷更狠:“我知道你也像你姐姐一样喜欢他,但是,你忘记了你姐姐的教训了吗?这个男人,你们没有喜欢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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