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我们一起努力
乔飏说完要走的话,抬步朝门口走去。梦昕坚硬的心也没有软,顾语薇和乔羽鹤还有李嫂却心疼了。
眼看着乔飏离去,顾语薇都没有叫一声儿子,她也还是选择了留下梦昕。
“昕昕,果果也饿了,过来吃饭吧。”乔飏都走了,梦昕在顾语薇边说边拉的情况下抱着果果朝厨房走去。
梦昕端着果果的碗要喂果果吃饭,李嫂接过果果的碗让梦昕吃自己的,她来喂果果,梦昕推辞,李嫂说:“昕昕,太太特意备了这一桌子的饭菜,多数是你爱吃的,你吃吧。我来喂果果。”
“我自己来吧。”梦昕嘴角扯了一下,心情还很低落,乔飏也走了,但她还是没法将自己的坏情绪赶走。
“昕昕,让李嫂喂果果,你吃你的。”顾语薇夹着梦昕爱吃的菜放在梦昕的碗里“你最近受了很多,带孩子可不容易,一生能带好一个孩子,就是完成了一项大工程,你这大工程刚刚起步,你自己没有一副好身体怎么完成这项大工程?”
梦昕把果果的小碗给了李嫂,她眼眶里噙着
的泪水,吃掉了顾语薇夹来的菜,其实梦昕不挑食,什么都可以,但是,顾语薇还是细心的捡到了她特别爱吃的菜,这让梦昕很感动,顾语薇真的像亲妈妈一样爱着她。
此时的梦昕也后悔那
为什么要跟踪乔飏?为什么不将车悄悄的开走?为什么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为什么要在唐与娇走后,她站在了乔飏的面前?为什么要摆出那副捉
在
的样子给乔飏看?为什么非要
着乔飏去离婚?甚至是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
一顿饭,梦昕吃的没有欢乐的气氛,整张桌子上也萧瑟极了。
顾语薇和乔羽鹤心里是何等的不舒服,俩个媳妇没有一个省心的,但是,和林苏相比,这梦昕还不如林苏来的爽快。
尽管林苏每回来,都会让顾语薇和乔羽鹤大跌眼镜,可是,林苏敢想敢说,
情中人,而且并不是每次都给他们带去痛苦,有时候,林苏也能让他们快乐起来。
可是,眼前的梦昕,虽然给乔家生下了宝贵的孙女,但是,她真的是让乔家每一人都很压抑。
顾语薇和乔羽鹤总是把责任都推给自己的儿子,很少怪罪梦昕,因为他们太爱果果,也算是爱屋及乌了吧。
纵燃他们爱果果,说实话,只要他们出手和梦昕去抢果果,那根本就毫不费力,梦昕将烂竹篮打水,到头什么都没有,可是,顾语薇和乔羽鹤已经乔飏都没有那么做。
他们不想把果果和梦昕分开,因为一个孩子的成长,真的离不开娘,他们爱果果这个孙女,愿意给果果最好的,包括让她留在亲妈的身边。
可是,这些,梦昕似乎没有看到,也没有想到,更没有用心去体会。
饭后,梦昕带着果果要走了,顾语薇和乔羽鹤送她到门口,李嫂提着两个食盒走过来,说自己也要回去了。
李嫂把手里的两个食盒拿起来看了看,把左手的放在梦昕的车上“昕昕,这是太太给你准备的夜宵。”
“李嫂,你也回去吧,乔飏还没有吃饭呢吧。”顾语薇对李嫂说。
“是太太,我这就给二少爷送饭去。”李嫂说着把右手提着的餐盒举了举给顾语薇看,又说:“二少爷都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
梦昕眉心皱了一下,多
来,一到饭点,为了让她留下来吃饭,乔飏都走了,她从来没有去想乔飏出去后去了哪里?或者吃没吃饭?
她的心里都是果果,要说有一点儿乔飏的地位,那也是想着怎么和他离婚。现在听李嫂这样说,梦昕心里到觉得有点儿疼了。
但梦昕还是坚强的让自己忘了乔飏,带着果果离开了。
第二天,下班后,梦昕回别墅去取一些果果的东西,她拿钥匙打开门,一楼空空的,但依旧一尘不染,这里除了李嫂还有两个打扫卫生的佣人依旧住在这里,毕竟人家乔家二少爷还住在这里。
但此时,佣人在院子外面,李嫂该是回乔家了,而乔飏也该在乔家吧?因为每天她去接果果的时候,乔飏都在那里。
也就是为了避免碰见乔飏,她才选择这个时间来,等从乔家出来再来,那时乔飏就在家了。
她把钥匙放在鞋柜上,习惯的打开鞋柜去换拖鞋,鞋柜里依旧如曾经,只有她的和乔飏的鞋。梦昕嘴角带着嘲讽的扯了一下,朝楼上走去,因为乔飏爱干净,她每天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换鞋。
即便鞋底没有土,她也会换掉,即便只是上楼拿了东西就走,她也会换掉。
打开房门,一眼进了眼帘的是那张大
,倒不是刻意去看那张大
,而是大
上躺着一个人,梦昕吓得后撤了一下身子,定睛看去,是乔飏。
乔飏听到有人开门,他背对着门躺着,懒懒的没有回头,声音有些沙哑,低声说:“李嫂,今天我过去了,让梦昕安心的在那里吃一顿饭吧,你去吧,晚饭也别给我带了,我不想吃。”
梦昕愣在原地,有些为难,该不该进去?看着乔飏躺在
上修长的身影,她泪光盈盈,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在怀念她还是在思念果果?
她曾经无数个夜晚盼望着乔飏能和她睡在这张
上,然而一次都没有。梦昕擦了擦眼泪,自己真是敢想,人家乔飏就是心血来
,想来这屋躺一躺,这栋别墅,哪个角落不是人家的?
可是,乔飏在这里,她不想去打扰他了,东西也不想拿了,她转身离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乔飏回眸,发现刚刚开门进来的不该是李嫂,他抬起腕表看了一下,这个点李嫂该在乔家,而且,要是李嫂的话她会敲门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刚刚进来的是梦昕!
乔飏起身朝楼下走去,果然,梦昕在换鞋,这是要走了。
“梦昕。”乔飏叫了一声。
梦昕抬起眼眸,对上乔飏的黑眸,梦昕清楚的看到了乔飏眼里有红血丝,她快速低下头换鞋,怕自己看见乔飏疲惫的眼神而又开始
想。
结果,梦昕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胡思
想了:乔飏眼底的红血丝是工作累了吗?梦昕蹙了蹙眉头,骂自己真是
,既然离开人家了,还想这些干嘛?人间乔**官可不见得会想她。
“你回来拿东西吗?”乔飏问。
“恩。”梦昕低低的应了一声,又解释说:“拿一些果果的东西,不知道你在睡觉,打扰了,我改天来拿。”
“既然来了,就上去拿吧。”乔飏懒懒的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
梦昕愣了一下,心想:既然来了,就拿走吧,免得还得跑一趟,她低声“噢”了一声,把刚刚穿好的鞋
下,因为拖鞋已经放在了鞋柜里,她没准备在拿出来了,干脆光着脚丫朝楼上跑去。
乔飏回头看着她光着脚丫朝楼上跑去,黯然疲惫的眸光深了很多,这个女人,总是风风火火的,又没
着她快走,她跑什么?还光着脚。
为了扫走烦心,乔飏拿起遥控开了电视,企图赶走心中的麻烦。
梦昕上楼,打开果果的衣柜,收拾了一件果果的衣服,又打开自己的衣柜,上次走的时候没有把东西都带走,实在是因为力不从心,看来这次想要把她和果果的东西全部带走也不可能。
果果的东西就太多了,顾语薇把果果简直当珍宝,几乎从果果在她肚子里就不停的给果果买东西过来,果果的东西比自己的多了好几倍。
她挑选了一番,还是收拾了一大包,剩下的也不准备要了,关柜门的时候,看到了柜底的一个东西,她凝着神,蹲下身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是乔飏的钱包,她的眼眶顿时充上泪光,像漫天的繁星在眼眶里闪啊闪。
这个钱包是她第一次爬上乔飏的
时,乔飏早上睁开眼睛扔给她的,当时乔飏说:除了他自己,所以的身外物都可以给她。
接着就是乔飏决然离去的冷酷背影,刚开始,她几乎天天揣着乔飏的钱包睡觉,白天都带在身上,舍不得放下,可是后来果果出生,她的中心就调到果果那里去了,这个钱包也就被藏在柜底里,她都忘掉了。
她慢慢的打开钱包,里面依旧,那个甜甜的小女生依旧在冲着她笑,其实人家笑的很美,可是,梦昕总觉得那小女孩在嘲笑她。
里面有很多钱,梦昕没数过到底有多少,里面还有银行卡,梦昕没划过,梦昕闭上眼,泪水不断滑落,她觉得嗓子里难受极了,再不走,也许,她要难受死在这里。
梦昕擦了眼泪,把钱包放在桌子上显眼的地方,朝楼下走去。
电视里演的什么乔飏不知道,梦昕扫了一眼,也没看清,或者是没看进去。
“那个,该拿走的我都带上了,剩下的都不要了,你要是用那间房,就把那些都扔掉吧,另外,那个,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办手续吧。”梦昕站在地上轻声说完走到门口穿上鞋就走了。
乔飏站起来,把手里的遥控狠狠的摔在地上,遥控碎尸万段,溅起支离破碎的碎片,在空中残
着舞蹈了几下最后落在地上。
骄傲的乔飏气狠狠的朝楼上走去,那么一个不识抬举的女人,还不至于让他生气!他这样告诉自己,然而,他却确实在生气,而那份气恰恰就是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给的。
乔飏回到自己的卧室,将门摔的啪的一声,几乎把门摔坏了一般。他把自己重重的摔在
上,想好好睡一觉,然而闭上眼睛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了,还是睡不着。
自从梦昕母女走了,他就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觉,每次倒在
上,告诉自己美美的睡一觉,不去想那母女俩,可是还是不由自己控制自己的每每又想起那母女俩。最后,还是想着那母女俩的好才能安然睡去。
乔飏特狠自己,梦昕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样爱他,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决然的走了?梦昕根本就是一个冷血的人,要不她怎么会一点儿也不顾及果果出去了受不受罪呢?
既然梦昕一无是处,简直不可理喻,他乔飏该将她忘的一干二净,可是,乔飏还是做不到,总是无形中,无意间,就会想到梦昕。
上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回,像活鱼被拍在沙滩上一般,最后终于在断水缺氧的情况下不再翻来覆去,而是如同死了一般的睡去。
乔飏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夜
清凉,自从梦昕母女走了,他不是整夜无眠,就是半夜醒来。
他起身站在窗前,天上繁星点点,月亮正高挂天空,整个夜显得寂寞极了,也没有一点儿一滴
生机,更没有白
里的似火热情,此时,它褪去了所以的光华。
眼望去,数不尽的凄凉,仿佛世界颠倒了方向,以往的美好都在一觉醒来后变得黑暗,变得荒谬。此夜,人迹罕至,好像
世界都是荒芜,就连他的心也开始虚妄。
此夜正如乔飏。
乔飏的周身更是无尽的清凉和落寞。他
心
肺都是淡淡的哀愁,无法正眼,无法前行,萧条的心情感到冷漠、无助,没有一丝生气。
好好一个人生,在梦昕出现后就开始落败,而且落败的一塌糊涂,梦昕,果然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劫数。
他想恨梦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都是对她的思念和想到她的好,还有她和女儿在一起的种种。
想到那母女俩,乔飏转身朝梦昕的房间走去,其实这段时间他每天都那梦昕的房间里睡觉,每每躺在那张大
上,枕头上还残留着梦昕头发的味道,被褥里似乎还有梦昕的体温,就连整个屋子,都有梦昕的味道和影子。
还有那个咿咿呀呀他听不懂说什么的宝贝女儿的一切,有时候,乔飏觉得她们还没有走。
无可厚非,乔飏是想着她们的,而且很想,可是,那个狠心的女人,到底懂不懂?在乔飏看来,她根本不懂,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心!
一边生着梦昕的气,一边还对梦昕念念不忘的乔飏刚准备到
上去睡觉,就看到了桌子上多出来的东西。
他慢慢的走过去,这屋里能眼即的地方,他都看了无数回,桌子上更是一目了然,之前根本什么都没有放。
乔飏看见了自己以前的钱包,这个钱包他都忘掉丢在哪里了,新的钱包早已经入了他的口袋。
旧钱包现在重拾手中,他才想起来,就是那晚,他把留给唐与娇的童子身交给梦昕的那晚过后的清晨,他把这个钱包残酷的扔在梦昕的脸上。
当时,他还说了很难听的话,那晚,是梦昕的第一次,不管那晚梦昕是不是自愿?或是用尽心机爬上那张
的,躺在他身下的,可是,终究,那晚也是梦昕的第一次。
女孩的第一次多么珍贵,在付出后,没有安慰,没有怜惜,得到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和侮辱,还有这砸在她脸上的钱包。
脸色越来越沉,刚刚对梦昕的种种责备此时却觉得是自己该还给她的。
乔飏打开钱包,里面他的糖玉米笑的多甜美啊!这是唐与娇高中毕业那天,他带唐与娇出去吃冰
凌给唐玉娇照的,这张相片美极了,他没舍得给唐与娇,自己偷偷留下了。
他洗出两张来,一张裁剪后放进了钱包,一张买了相框放在家里的枕头下,他天天抱着那张相片睡觉。
有些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笑着的小姑娘,依旧可爱至极,正如当年。可是,乔飏此刻想到的不再是可爱
人的唐与娇,而是梦昕看到这张相片后
过多少眼泪。
钱包里的东西原封没有动,就这样在梦昕的手里默默的呆了近两年的时间。
想想这一年多的岁月里,没有沧海桑田,却也风风雨雨,然而梦昕曾经执着的爱情在没有开花的情况就结了果,但终究这个果实不好吃。
乔飏将那个钱包装进兜里,朝楼下走去,一路开着车,夜
茫茫,夜深人静,路上几乎看不到人,车辆稀少的走下一条街来,除了他的车,一巴掌就能数过来过往的车,跟白
的拥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子停在梦昕租住的房子前,这里他来过一次,但那次没有进去,这次,他依旧没有打算进去,可是,抬头间发现梦昕那间房里的灯尽然亮着。
他蹙着的眉头一下子展开,梦昕一定也在想念他,而无法睡去,那个女人就是嘴硬逞强,就是因为误会了他,其实她的心里依旧爱着他。
这样想着,也肯定自己想的是对的,乔飏朝梦昕的那个阴暗的楼道里走去。这是一个旧楼房,一共六层,全部步梯,梦昕就住在四层。
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一进去,不需要怎么用力跺脚,灯就亮了,乔飏一口气上到四楼,来到梦昕的房门前。
抬起手正准备要敲门,他却迟疑了,将手放到眼前,看了看腕表,晚上三点钟。
这个时间段不睡觉的人,除了有特殊原因不能睡觉的,其他都该归于不正常范围内吧?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梦昕的电话,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给梦昕打电话。不想敲门,一来担心吵着邻居,二来担心吵到里面的果果。
他知道,这种旧楼房,一般隔音都很差,别没等把梦昕敲出来,再把邻居和果果给吵到。
梦昕在笔电上飞着手指,身边是
睡的宝贝女儿,因为搬出了乔家,也准备和乔飏离婚了,所以要加倍努力的工作,争取让果果过上不受“挤迫”的生活。
再者,也是因为心中难受,躺下也睡不着,所以起来写会稿子,多写一份,就会多有一份稿费。
一份又在她倾心下顺利完成了,梦昕很满意,她关了电脑,伸了个懒
,准备上
睡了,这时,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因为害怕吵到果果睡觉,梦昕看都没有看来电是谁,就按下了接通键。
按下接通键才去看来电人名字,这个时候,她知道是什么时间,而这个时间打电话来的尽然是乔飏。
这个来电号码让梦昕的心跳加速,这个神经病,怎么半夜三更打来电话?这么多年,她做梦都想让他主动给她打一个电话,可是,多少年过去了,在他们从陌路走到婚姻,又从婚姻走到陌路,路经多少悲苦离恨,他却在这个时候打来他生平给她的第一个电话。
“喂,梦昕,梦昕…你有没有听啊?梦昕…。”
梦昕听得乔飏在电话里嚎叫,她把手机放在耳边,一边走向窗口,里
远一点儿的地方,回头看了
上
睡的果果,才低声说:“恩,在听,干嘛?”
“梦昕,你没睡?对吗?”
“睡了。”梦昕果断的说:“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在门口,你把门打开。”
梦昕顿了,眼睛睁的无比大,她把手机拿在眼前看了看,听得乔飏在里面又说了一遍刚刚的话。
“都几点了?你有病吧?我没时间陪你玩。”梦昕果断的挂了电话,气狠狠的自言自语道:来找我干嘛?想女人了怎么不去找你的糖玉米!我好欺负吗?
哧溜一声,梦昕
掉不知道什么时候
出的眼泪和鼻涕来。
这个时间他来找她,那无非就一个原因,想让她给他解决生理问题。梦昕想着都委屈、生气。不爱她,就干脆撵走她,为何要骗她?现在又半夜三更来找她泻火,把她当什么?
“依你乔飏的本事,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你一句话,像我这种傻瓜排队都可以排到高速上去,你何必半夜来找我?给我侮辱!”梦昕
泣着自言自语着。
这样侮辱人的方式,他乔飏是怎么想出来的?离婚他也不离,又还欺负人,他就那么恨她吗?非要折磨的她生不如死才甘心吗?
梦昕想到一新曾经告诉她,乔家那尊佛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可惜当初,
了的梦昕对于一新的劝完全听不进去。瞧瞧!现在知道了吧?捅了乔飏的马蜂窝了吧?看乔飏不把你整死!
梦昕回头看看
上的果果,看来,乔飏是又想不要她,又想留下这个孩子,所以才想尽方法折磨她。
短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梦昕知道是乔飏的,本没打算看,结果紧接着就又来了一条。
在和自己做了一番争斗后,在不看和看之间徘徊了一番后,梦昕还是打开了短信。第一条:梦昕,给我开门,我有话和你说。快点。
第二条:梦昕,那天和唐与娇吃早点是因为她要在第二天出国了,想见见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梦昕看着短信,果断的删除,一来在气头上,二来担心自己心软相信他的话,她嘴里嘟囔着: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乔飏等不到梦昕开门,也不敢再电话进去,他知道梦昕肯定和果果睡在一个房间里,他担心总是打电话,会吵醒果果。
于是,乔飏又发了一个短信:梦昕,开门,我和唐与娇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梦昕在看完这条短信后直接将手机关机。
你和她有没有关系关我什么事!?梦昕将关掉的手机扔在桌子上,干脆上
睡觉。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被乔飏影响了心情,好好睡吧,可是,却有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乔飏那里。她闭上的眼睛睁开,睁开再闭上。
她恨乔飏,本来这睡眠就够差了,每晚两三点睡,早上六点多起,他这一闹可好,今晚干脆没法睡了!
梦昕干脆坐起来,凌乱的思绪一会儿功夫就绕到了乔飏的短信上。
乔飏说他和唐与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梦昕死也不信。乔飏和唐与娇有没有关系就想秃子头上的虱子,简直可以一目了然。
她已经接受乔飏和唐与娇的关系了,也已经准备霸着乔太太的位置大方容忍的乔飏和唐与娇的关系了,可是,乔飏为什么还要抱着她说那些温情的话后又转身去给唐与娇擦眼泪。
梦昕可以容忍并且接纳一个外面有女人的坏男人,可是,她坚决不能接受一个说谎话的伪君子。
一个人无论是好是坏,起码该敢作敢当,更不能把别人当傻瓜一样去骗,那样简直太气人了!
不知道骂了乔飏多少遍,梦昕终于睡着了,一个梦还没做完的时间,就到了早上六点。早上六点,是梦昕起
的时间。
果果还在甜蜜的梦乡中快乐着,梦昕轻轻的在果果的小脸上吻了一下,起身去为果果做早餐了。
刚走出卧室,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梦昕一边想这么早会是谁呢?但还是打开了门。
看到门口的人时,梦昕一晚的疲惫和早上刚起
的朦胧,一下子被对对方给吓得全部不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瞪的都比上昨晚的月亮了。
“你,你…在这里站了一晚?!”一项口齿伶俐的梦昕结巴了,她不由得抬手抓了抓头发,头发更
了。
刚起
的梦昕头没梳,脸没洗,脸上还有昨晚睡时
下的泪痕,结着白色的痕迹,眼角除还似乎有眼屎,梦昕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不雅观。
乔飏看着心里
起来,这样的梦昕不但没有不雅观,反而很招人,甚至勾起乔飏的**。
这时门外的楼道里有一对老年夫妇,看样子是要下楼锻炼身体去,看到他们门里一个门外一个,两位老人看着他们笑了笑。
乔飏嘴角尴尬的对二位老人扯了一下,刚刚就有一对老年人相持下楼了,他们看着乔飏的眼神充
同情。
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那位老太太还拍着乔飏的肩膀说:“小伙子,被媳妇赶出来了?呵呵,道歉态度诚恳一点儿…”
担心这位老太太也会上来拍他的肩膀和他说话,乔飏低声对梦昕说:“让我进去说吧。”乔飏没等梦昕同意,直接推开梦昕进门了,进门后拉梦昕回来,然后关上门。
“你干嘛呢?你这样有意思吗?你到底想干嘛?”梦昕放鞭炮般的说着:“你让我安生一些吧,我都搬出来了,婚也是随时可以离,你何必这般祸害我?”
“怎么祸害你了?”乔飏瞪着梦昕,话也都带着一些宠溺,他是要道歉的,在外面站了一晚,本来心里也多少有点儿不舒服,可是,一开门看到梦昕那种原生态的模样又心里仅有的那一点儿不高兴
然无存了。
“你神经病啊!半夜三更打电话,一大早的又来敲门,还在外面站一晚!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儿!”梦昕的火气完全来自乔飏在外面站了一晚的缘故,他看到乔飏眼底布
红血丝,看着都有些害怕。
可乔飏不知道她的火气是因为她看到了他眼底的红血丝,他只听到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一进门对他的恶言轰炸。
乔飏很不高兴,也气冲冲的说:“你怎么这么犟?都给你道歉了还不依不饶,再说了,我让你搬出来的吗?不是你自己要发疯的吗?我就纳闷了!当初扑我的是你,现在给你机会了,你又来劲了!我告诉你梦昕,你别得瑟,小心我真不理你!”
本来看着他
脸的憔悴和眼眶里的红血丝还有那么一点儿难受,也差点要为他在外面站一晚的行为所感动了,可是被乔飏的一席话说的梦昕彻底不想再看这个男人一眼。
她在外面守了一晚,就为了早上来骂她一顿?
是她误会了?是她误会他以为是真心来道歉的,是真心来和好的,是真心要接纳她的。
对这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梦昕觉得跟他多说一句话都降了自己的尊严。而她的尊严已经被他践踏的仅剩那么可怜的一点儿,他却还不肯放过她。
梦昕背过身,心如死灰,淡淡的说:“是我错了,不该惹你,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只要你说,我都照做,包括…把果果给你。”梦昕咬了咬牙,还是那样说了,尽管没有果果她就活不下去了,可是,这样被乔飏折磨着,他也没法活下去了。
“梦昕!”乔飏握了握拳头,还是伸开了,他低着头顿了一下,让自己的情绪缓解了一下,刚刚的话如果是个老夫老
也许不会计较了。
毕竟,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还没有化解,女人远比男人想的复杂,也许男人早就觉得这事该过去了,但女人还紧揪着不放,不能怪梦昕这样对他,是他错了。
乔飏走进一步梦昕“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和你还有果果,我们一起好好的过日子,这话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还不能相信?”
“乔飏,就算我相信了,但是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了,求你行行好放了我。”
“你!”乔飏一直在忍,这个女人真的犟起来好歹都不听。但是,乔飏还是忍了,他扫了一眼这窄小的房子,虽然收拾的赶紧整洁,但怎么能和他们家宽大豪华的别墅相比?他的果果是千金小姐,怎么可以住在这样的地方长大?
这样的地方转身都难,就别说给果果一个活动场所了,而他家别墅的院子里,顾语薇早就给建好了儿童乐园,为了果果,也为了这个倔强的要死的女人少受一些罪,乔飏真的是一忍再忍梦昕的倔脾气。
“你看看你这个地方,连个活动空间都没有,我们一起快乐的住在一起不好吗?”
“是的,你们家有钱,我在你们家里快乐过吗?”梦昕听着他的话心中又升起了气愤,在那个到处贴金的别墅里,她过的是些什么生活?要不是自己和果果命大,她们母女就死在那里了,现在这个男人好意思来说?
乔飏
口水,蹙着眉心,厉声道:“那不是一开始我没看清吗?我拙了眼!我残疾人!我现在不是在努力吗?你还不依不饶!?”
梦昕决定不和他过了,也不再怕他,估计她,他声音高,她就想声音比他还大“乔飏…唔。”
可是,梦昕刚要说话,乔飏抱着她吻住她的
,梦昕用力推开乔飏,脸上已经染上绯红,尽管他们还是夫
,可在梦昕看来,早已名存实亡,更何况现在俩人在闹离婚,而且上一秒还在吵架,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吻她?
还有,这一大早的,梦昕不仅没有梳头洗脸,就连口都没有漱,口腔里会不会有口气?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梦昕,我知道你还爱我,我们和好,好不好,别再犟了。”乔飏看着梦昕的脸红的那么
人,一晚未睡的疲劳,看着梦昕的小苹果一般脸,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
自从尝过梦昕的甜美的身体,他一直就像服用了罂粟一般,这都好长时间没碰梦昕了,他真的想她的味道了。
梦昕则没有乔飏那么来的快,女人一般都小心眼,而且小心眼多,又爱多想,想着还揪着不放手,她还不能彻底相信乔飏,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只有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相。
而男人的思维特别的简单,不会想的很多,他觉得道歉了,就可以了,这也是搁在梦昕身上,他才道歉,要是别的女人,他多连一个字都不会解释。
这么多年了,就连顾语薇那个做娘的,都没有听过乔飏道歉的话。
“乔飏,我惹了你,是我错了,我道歉了,我再也不敢惹你了,你放过我吧。”梦昕还在执着着她的倔强。
真是一头犟牛!一头犟的母牛!乔飏的眼里看到的梦昕的头上长出两只牛角来,他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梦昕纳闷的不知道这个人突然笑什么?看来,他真的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已经晚了,惹了我的人一般我都不会放过她!你只能继续惹我。”乔飏把傻乎乎发愣的梦昕揽在怀里,低声在她的耳边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我怎么样才肯信我?非得要我挖心掏肺吗?你给我点儿时间,你自己也用点心和脑子来体会一下不行吗?你这样不累吗?”
乔飏不知道梦昕累不累,但他很累,他把下巴放在梦昕的肩头上。
梦昕孱弱的肩头几乎没有多少
,她感觉乔飏整个身体的重量都
到了她的肩头上,不止
的她疼,尖尖的下巴膈的她也疼,她稍微推了一下乔飏,似乎还不舍得将他推开。
“梦昕。”乔飏没有离开梦昕的肩头,而是把下巴挪了一下,他的嘴紧贴着梦昕的耳垂,轻声细语道:“我们一起努力,别把爱
丢了,好吗?”
乔飏感觉到梦昕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刚要再对梦昕说话,梦昕一把推开他“果果快起
了,我要给她去做早饭。”
“连我一起做上,饿了,昨晚就没吃,不,昨天中午就没吃。”
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想我,所以吃不下睡不着,那些话,我更加不信!梦昕瞪着乔飏,心里这样想。
乔飏看着她的眼神,刚要开口,梦昕怕乔飏真说出她刚刚想的那些话来,那些真的她不能相信,太假了!她赶紧转身离去,朝厨房走去,一边嘴里抢着说:“你每天在哪吃早点,就到哪吃去,我这里太简单,怕你吃不惯。”
“就在那儿吃过那一次早点,其他时间我都不吃早点。”乔飏嘴角弯了,梦昕还惦记着他和唐与娇吃早点那次,看来,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一样,爱吃男人身边其他女人的醋。
“那今天也不要吃了。”梦昕已经站在厨房。
乔飏跟上去,厨房很小,也就够一个人站,他只好站在门口,狡
的目光中
窜着炯炯贼光,他看着梦昕脸上的表情,也用心捕捉着梦昕的内心世界。
“梦昕,我想帮你,可是我不会做饭,我太累了,不止昨晚没睡,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觉,能进屋和果果躺会吗?今天上午还要开庭。”
乔飏可怜巴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