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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罪魁凶手(下)
 “我、我没听错吧,你意思,这衣服上有小美的血”

 我点了下头,指向身后使劲低着脑袋泣的朱美宝。

 这一幕,显然更是吓坏了蒋叔。当我将来龙去脉跟他理清楚后,他还是没回过劲来。

 “太超乎常理了,这么小的孩子…”蒋叔瞪大眼睛看着朱美宝说道。

 “那怎样再查查”

 蒋叔当时就摇摇脑袋。

 “公安局代表法律,法律,只讲证据小李,带到审讯室。”

 眼看朱美宝被带进审讯室,我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我无法想象当王夫妇知道自己女儿是被跟她一样年纪的少女杀害,心里,会是哪般滋味。

 把玩着朱美宝书包里一张手帕,我焦急的等着…

 不足两分钟,蒋叔就出来了。面色苍白麻木不仁的朱美宝,被两位刑警带出了公安局。

 “这么快”

 “不是我审的快,是她认得快。”蒋叔挠挠后脑勺,似乎没想到案子会破的这么容易。

 “没等我发问就认了,我说什么她都没听,一个人发呆…哎~也不是谁人杀人后,都能心安理得的,畏惧、自责连我们这样的老同志都能垮,别说这么小的女孩了…”

 看着蒋叔一口接一口将烟完,我心里却还有些发慌,情理上讲,我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我能再见她一面么,还有些话没问清楚。”

 “早干嘛去了带法院候审了,那件衣服上的血迹和发丝正拿去化验呢…三天后吧,三天后正式开庭,你能见她。”

 说完,蒋叔眉头皱起就要离开,看起来很烦躁的模样,我顺口问了下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啥难事

 蒋叔苦笑两声,说:“没啥难的,尽烦事就受害人生前的抚养权问题,当时开过庭,因为受害人自愿与母亲生活,所以差不多已经托给她亲妈了,所以里面还有些财产分割的问题在…总之很烦,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小孩好说话啊。”

 去你妹啊我还嫌烦呢

 当时我逃也似的跟阿丁跑开了,留下蒋叔在身后哭笑不得。

 跟翟一丁游在街上,我突然感觉好无聊,多年来一直跟师父呆在一起,虽然那死老头总榨我,但这乍一离开,还是很不适应的样子。

 也就在那时候我突然记起杀死啸天时,时空凝聚,那个神秘人说过的话,她说我太弱,似乎对我以及我接触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但不管如何,他说的很对,现在的我,的确太弱了别的不说,光身体素质,就差别人好大一截,人高洋就比我大四五岁,那速度和鬼神莫测的剑法可是我这样下去再过十年也望成莫及的存在,我的确不应该再坐以待毙了。

 原本总想着让师父亲自教我,但不知道有意无意,他总是去避开这个问题。我相信他定有自己的难处,但我也不能为此就停滞不前吧

 于是,我打通了赵高叔叔的电话。跟他说明我想跟叶老爷子见一面的要求,他表示十分乐意,让我守着电话,因为叶老随时都有可能给我打过来。

 挂断电话,我突然感觉好累,这几天一直不停的在动脑子,精神时刻紧绷就没歇下来过,也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下了。

 跟阿丁告别,回到家,我栽头就倒在榻上睡了过去。

 半夜两点多,被电话吵醒,蒋叔告诉我血和发丝的化验报告出来了,确认是受害人王小美的,血里还含有两种毒物质,氟乙酰胺、氟乙酸纳。说白了就是毒鼠强跟农药,两种之一少量服用就可让人中毒,两种混合的话,能让人短时间内死亡。这样一来吴美宝杀死王小美的方式也就查出来了,是投毒谋杀。

 这件校服,也会成为两天后给吴美宝定刑的证据,加上她的供词,这故意谋杀罪是盖定了。

 听到毒鼠强我当时还有点纳闷,那大概是1996年秋天吧,那会我就一穿着开裆被老黄整天当皮球抛来抛去的小孩。我记得那年鼠疫闹得很凶,死老头当时租的房子里就有很多老鼠。所以几乎家家都买毒鼠强毒老鼠。

 结果量大了,没控制了,就因为误服、贩售无规定等因素,害死、和被害死了不少人。所以死老头带我去买这药时,药店说已经被命令止销售了,死老头当时还因为被怀疑是某次毒鼠强投毒案件的凶手差点被药店老板报警抓人,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当时挂掉那个电话,我惆怅万分,拿杯冰水走到窗前吹风散心,心里总的很。

 我们中国刑法,第十七条有这样的规定,那就是已十六周岁未十八周岁的犯人,属未成年,但要负全部的刑事责任。只不过会从轻判刑而已。但就这个从轻也得看情节轻重。

 朱美宝犯得是故意杀人罪,而且还是杀人后分尸,这就属于是情节极度恶劣,换个成年人上去怎么着也是死刑一枚。就算按朱美宝的未成年判下来,最少也要四十年以上的刑期。

 四十年,代表什么可以说代表一辈子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从学生阶段直接进入监狱,出来时已经五六十岁老态龙钟,这与死刑有什么区别呢,甚至就我看来,比死刑还要痛苦

 兴许是朱美宝歇斯底里的哭泣曾让我动容,我总不希望她被重判,当时我就打电话,央求蒋叔诉讼的时候,把破案状态调整为自首告破,这样兴许能少判几年呢

 可铁法无情,法律的审判,终究是严酷的。

 为了这件事,我心神不宁整整两,直到第四天一大早被蒋叔通知上法庭旁听的时候,才振奋起精神,我想再见着个女孩最后一面,我想帮她完成所有,她以后完成不了的愿望。

 打个的士很快就到法庭了,并没有太多群众围观,只有三两家当地权威很高的媒体在准备器械,因为这件案子情节实在太过严重,消息一直着,就等法庭宣判完毕以后,才能公布于众

 避开所有人找到门口的蒋叔,她也没多说话,直接带着我进了候审室,一身囚服,脸色苍白如纸的朱美宝,就坐在里面。

 看着双眼无神的她,我感觉特别压抑,坐下来跟她谈了好半天,她只说了一句话。

 “帮我照顾好我妈,是我给她丢人了,她没错。”

 这句话当时就让我十分伤感,看着这女孩,我越来越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

 原本一直避讳着,不想揭起她伤疤的心结也在一瞬间被冲开,我咬咬牙,还是开口了。

 “朱美宝我知道你可能不想回忆起这个片段,也很有可能当时的记忆你也很模糊,但、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将王小美肢解的我是说,你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肢解一具尸体并不是简单的事,你一定借助了很多器具吧在什么地方肢解的呢”

 可谁知道,当时朱美宝的表现,肢解超出我的意料范围。她当时整个人眼睛瞪得滚圆,问我,肢解啥意思

 我当时就纳闷了,说就是问你怎么把小美剁开,切成一片一片的啊

 当时,朱美宝整整愣了半分钟,半分钟后猛一拍桌子,眼对眼鼻对鼻的看着我,斩钉截铁道:“我没有”

 没有怎么会,难道还有共犯话说都闹到这份上了,她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了吧

 可朱美宝还是同样的答案,她的回答让我顿时就陷入到凌乱中去,甚至,我已经对整个案情的进展,产生了怀疑。

 当时我紧盯着吴美宝的眼睛,确定她没有撒谎后大声问她,问她到底是怎么杀死王小美的

 王小美愣了半天,说:“你、你不是知道么打、打死的啊…”

 打死

 当时我就心说不妙,门已经敲响,看下表已经三点半,俨然快要开庭

 我一脚把柜子踹过去堵住了大门,紧抓吴美宝的肩膀,继续大声问:“怎么打死的”

 吴美宝被我吓到了,愣了半天,说:“就那天放学,我扇了她几巴掌,那时候别人没看到,我手里攥着石头…我看到她倒地的时候,头发里血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想打她,但我没想杀她,我不知道她真的会死呜呜呜…“

 当时,我已经听不到吴美宝的哽咽了,准确点说我整个人当时都傻了

 原本以为天衣无,到头来,全是这丫头吓傻说出的胡话妈的现在怎么办证据确凿她想翻供都没辙,这,这不是让我被动的害掉她大半辈子青春么

 我头都快炸了

 “,别哭了,别哭了妈的,我跟你都被你害死了死丫头别哭了”

 我随手掏出兜里那个手帕,就丢给朱美宝,这么紧张的气氛,她吵得我头都快炸了。

 恩那是啥

 就在我抓耳挠腮的时候,突然看到我给吴美宝的手帕上,贴着张纸条,好像是个单据。

 我隐约感觉不对,一把夺过那条手帕,撕下有点脏的便条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几串数字,上书“老王洗衣店”

 那时候,我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那种感觉跟上次抓捕赵钱时像极了,就像脑袋里有几十断裂的神经,一下子,接通了

 “美宝,你啥时候洗的衣服” 百度嫂索 幽冥地藏使

 朱美宝一愣,泣两下,哽咽道:“就、就前天,打完架在地上滚脏了,王小美怕我,上晚自习的时候,让我拿她家去洗。”

 果然是王家越来越接近我心中的想法了。

 一个可怕、扭曲,极度现实和让人不敢置信的想法…

 “朱美宝,你现在给我好好回想一下你刚才也说了,你打架的时候是看到她头发上粘了几滴血除非你直接抱着她头,不然怎么会沾你衣服上你好好记下,这血,到底是不是那时候染上的”

 朱美宝看着我,想了半天,说:“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没有。我妈妈有洁癖,这血点是在口这最显眼的白色处的,我妈妈看到一定会让我下来洗的,可那天打完架回去,她没有…”

 果然果然不是当时沾染上的,天难道真是我想的那样么

 等等,不单单这校服,那件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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