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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鬼君夫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鬼君夫人

 “夫求同生共死,然则很难达成一致,故而常在房中设一棺木,其中一人若是先亡故,以特殊方法入葬停棺,待另一人寿期,再入棺中,一同下葬。百度搜索$$$$ 古人尤其重生死,故而会在尚且活着时候就打造一副棺材,若长时间对着棺材些这辈子无法完成的遗憾,积月累,棺材通灵,就成了死人棺材。”

 死人棺材,靠着人的戾气和执念成长,其入口直接通往地府深渊,但从外表却是看不出来的。死人棺材会用各种借口,在成全人贪恋的同时,将滋生而出的鬼胎,带到人间,达成目的,不死不灭,唯有用大火将棺材烧尽,才能斩除与人间一切的联系。

 我看完之后,不住摇头,敢情自己误打误撞,竟然还真搞定了死人棺材,想想今天经历的种种,不由得一阵冷汗。

 偏偏宁采臣从外面进来,确切来他是面色苍白,颤抖着身子爬进来的,不住抬手指着外面。“阿迟…外面,外面来了好多的鬼,它们…它们就聚在门边,一定要见你呢。”

 看到他那副颤抖着身子不住缩我怀里的模样,我就知道他是真的见了鬼。但是这可是爷爷的宅子,有多少镇鬼的法器尚且不,就连商榷那样的厉鬼,也只能在爷爷同意之后才能进来,难道这世上还有比商榷更厉害的鬼?

 我这一想,倒也不怕了。将宁采臣从自己的怀中拎了出来,骂了一句。“我你好歹也是鬼,怎么连自己的同类都怕了?”

 “生…生”宁采臣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搭在我的手臂上,一双眼睛无比可怜地开口。“阿迟,生是胆鬼,当然怕鬼了。我给你,当初如果不是鬼君大人救了我,我早被地狱里的那群厉鬼,捞得骨头都不剩了。”

 我翻了个白眼,并不同情。其实我至今都很想问问,商榷到底是哪神经搭错了,否则干什么在自己的身边留了个胆鬼,看宁采臣这幅唐人装扮,跟了商榷怕是一千多年吧。

 因为实在是好奇外面到底是什么盛况,我就拖着宁采臣出去。放眼望去,我的乖乖,我只能场面相当盛大。

 貌似这附近十里八村的鬼都到了,且双手不空都是拿着礼物,那个捧着些纸钱,这个拿着贡品的香猪,有的背个纸房子,有的抱着一纸扎的男人女人…

 他们见到我之后,竟然非常一致地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参拜鬼君夫人,参拜鬼君夫人,愿鬼君夫人保佑…”

 甚至于还派出一个代表,让我收了他们不远千里,带来的礼物。

 我被这幅场景吓得一愣一愣的,身旁的宁采臣也是这个表情。他就壮着胆子捅了捅我的“那个阿迟,这些礼物,你收还是不收?”

 我活了这么大,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哪里见过鬼排着队给人送礼物的呢?而且还是大排长龙,我这一眼看去,竟然见不到头在哪里。他们井然有序地排在我家门前,虽然熙熙攘攘,但却极为规矩。

 可我除掉哭笑不得之外,也只能感慨我今天,算是长了见识。

 不过也不得不吐槽一句,他们还真是不懂得人情世故,这哪有送活人纸钱香烛纸房子纸扎人的道理?这些东西他们需要并且宝贝,可我拿着,半点用处都没有呀。

 但是宁采臣的一双眼睛,已经放光了。

 “鬼君夫人,您多少还是收一些吧。就当是我们这些个鬼,孝敬您的礼物,以后就仰仗您和鬼君二人照顾,平时若您实在觉得乏味,也可以招呼我们前来,陪您打打麻将,闹闹磕还是可以的。”

 那领头的鬼,非常会话,但是就是得不是人话,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们打麻将闹磕的。再了,和鬼打麻将,规矩怎么算,是打四川麻将呢,还是打广东麻将,这绝对是一个问题。

 玩笑归玩笑,我还是非常识时务地知道一点,这些礼物如果我不收,它们只怕会一夜一夜地烦着我,让我一刻都不得安宁。我又没有本事收了它们,又想图个清静,所以除掉收了礼物,我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

 我就指了一个院角,让他们放下礼物就走人,同时在心中腹诽,真不知道爷爷回来,见到如此盛况,会有什么举动。

 我脑补了一下,发现那是相当精彩。可是我知道爷爷这一走,三五个星期都不会回来,所以希望就只能落了空。

 然而我并不知道,这送礼只是个开端。

 和其他的收礼受贿一样,我一旦点头同意一只鬼送,其他的鬼就会纷纷效仿,一旦同意一批鬼送,就会有下一批在路上。已经是连续第三个晚上,仍然有络绎不绝的鬼,来到我家宅院门前,将手中的礼物放下,然后欣鼓舞地离开。

 宁采臣就在一旁登记着,时不时汇报我一下进度,甚至于还专门列了一张礼物清单,估摸着光是房子和车子,我就收了不下五十个,可是又有什么用,我又不能住又不能开。

 第四黄昏,我见得太阳落下,便知道又有一大队鬼正在送礼的路上。感觉到有东西靠近,便头也不抬地。“诺,东西扔院角,扔不下你就挪挪。”

 可是他就不走,站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你什么意思,不把我鬼君夫人放在眼里?”我豁然一下站了起来,却不想接我的是商榷一贯慵懒随的笑容,他懒散地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得,这才刚做了鬼君夫人,都还不算个官,竟然也学会了收受礼品的那套。就不怕到了下面,阿芙了你的筋骨?”

 从来贪官下地府,先会被油锅,然后再由鬼掉筋骨,其后才会根据具体数额和其他所犯事情,驱赶到不同的地方,接受不同处罚。知道商榷不过是吓唬吓唬我,所以并不是特别放在心上。

 我只是拉着他坐下,笑容十分灿烂地对他。“商榷,你回来了呀。”

 他点头,就算是应付了我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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