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秦岭往事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尚韵好像知道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却又不告诉我。只是用很凝重的口气警告我。这件事情不太简单。
许大过来了医院帮我办完手续后,丢下一句等我几天。然后他就离开了。
我这个手术也不算大,只是伤口感染,差点丢掉小命。我三次都命悬一线。不得不说一声哥们儿命还真大,第一次刀子刺穿了我的小腹,第二次在葵
地牢入口。白安莹差点把我活活打死,第三次便是昨晚了,听说我心脏好几次停止跳动。
等伤口包扎以后。休息了一两天,精神气也是恢复了过来,吃嘛嘛香。
因为这次我住院需要耽搁的时间太长。也只有休整一段时间再去那所谓的秦岭空狱。按照小老头的说法,那座空狱不被任何一个家族掌管,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了。
自从出现了那个噩梦后,我成天是疑神疑鬼的,总爱看着某个地方发呆,然后大脑寻思着那些事情。
一直到第五天,许大饼都没有出现,我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卷着钱跑了,不过他应该也知道许家的钱没有那么好卷。都说死人最小气,占谁便宜也不能占死人的便宜,不会有好报应的。
第五天早上,我尝试着去散散步,关键是想看看银行卡里面的钱还在不在只要看上一眼,这觉睡的也踏实了,饭吃的也香了,总归有个盼头不是
在医院里面找了一台at,把卡
进去后输入密码,那串数字还在,我喜上眉梢,咧开小嘴直乐呵。想了想,我从里面取出几千块钱来,打算出去整一顿荤的。
这几天一直喝护士送来的稀粥,我都快吐了。
医院周围有很多卖水果,补品,以及各种小吃店。
我停顿了下,问小葫芦里面的尚韵说:“你变成鬼后,不需要吃什么嘛”
尚韵说:“吃,我们只能吃香烛,有这个心意的话,买两对上好香烛来犒劳一下我。”
说话的腔调和口气,很明显是姜梦诗,因为尚韵那种性格,即便是死后也是冰冷冷的,她根本就不会开玩笑。
我进去后一顿
点,尽捡着自己爱吃的点,反正天知道自己这条小命能有多硬朗,搞不好下次脚一翘,眼睛一翻便成了小鬼。倒不如好好享受一下,我还寻思着今晚该不该去女票一下去,哥们儿这么多年,亲过也拉过,唯独没有做过。
然后我让服务员去帮我买了两对上好的香烛,虽是不知真假,但既然开口,我就要
足。
了一支烟,饭菜也慢慢的上来,我让服务员给我拿了一瓶好酒,小爷有钱,只喝最贵的不喝最好的。服务员眼神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去柜台最上面拿下一瓶酒来。
因为没有人买,上面都落
灰尘了。
我刚准备倒酒,就发现身边坐下一个人来,抬头一看,不就是那个消失了四五天的许大饼么他脑门儿上全是汗珠子,刚坐下来就不客气的抓了一块
丢嘴里。
“你小子他娘倒是舒服,可苦了老子了。”
我问他说:“你去干嘛了”
许大饼
了一口气,
低声音的对我说:“你以为这次秦岭之行,就是给你一笔钱让你吃喝玩乐么这是一件随时都有可能丢掉小命的苦差事,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去哪儿要是没有老手帮忙的话,你我怕是连目的地都去不了便丢了小命。”
他似乎了解的比我还要多,我帮他倒了一杯酒,问道:“你给我仔细讲讲。”
许大饼先是冲外面招招手,进来三个人,两个老头一个中年男人。我仔细打量了他们一下,穿着是七十年代的麻大衣,两人手掌全是老茧,其中一老头的手却非常光滑,上面跟女人一样滑腻修长,看样子经常保养。
我又帮他们添了碗筷,到了酒水。
许大饼指着他们说:“他们全是山上吃饭的行家,支锅的,一个哑炮,两个响炮。世世代代在山里吃饭,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们请来,小子,这次的钱我两人共同承担。”
我知道,支锅是行内的黑话,其实是山上打猎的。哑炮,是专门负责做陷阱的人,他们靠手艺吃饭,我想那个两只手保养得像女人的就是哑炮了,另外两个手全是老茧,就是响炮,专门放
追赶猎物的。”
几人也不客气,昂了头,便是咕噜一咽,二几两白酒进肚,酒嗝都不打一个。
许大饼介绍完这才说道:“2010年,网络上曾经盛传一条帖子,闹得人尽皆知。那条帖子就是关于秦岭山下,一村庄一夜之间消失的事情。自古以来,秦岭就有鬼仙神佛之说,要追溯起来,可以追溯到秦始皇年代。”
这些我多少知道一点,点点头给他们倒酒,示意继续说。
这次,倒是哑炮说道:“这大山啊,它有生命的,要是稀罕你了,就会给你松子,四不像,野兔,黑嘴松
。要是惹了山老爷,它就会给你背篓大的马蜂窝,几百斤的野猪,山魅野鬼。”
“这秦岭啊,不好去,那里有人惹了山老爷。以前我有老友去秦岭山上打松子去卖,几个月不见影子,我带队去山里找他,在一颗几十米高的大松树上看见了他的白花花的骨头架,就那样挂在树杈上,风一吹,一摇一摇的。”
我
了一口气,自然知道这秦岭没有那么太平,就连国内最神秘的神农架也是属于秦岭一脉。
这其中的诡异事情,自古以来就人尽皆知。
说起秦岭,最著名的就是建国后五六年一次狂风暴雨的夜晚,那一夜不但轰动了全国,更是轰动了全世界,它就是脍炙人口的秦岭走蛟事件。
我手里抬着酒杯,抿着嘴没有说话。
这哑炮一张嘴,就停不下来了,叽里咕噜的说出了好多往事。我也是在那些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秦岭的冰山一角。同时心里有个大大的问号,那里为啥会有一座空监狱,里面又关着什么
饭菜不够吃,又炸了一碟花生米,几只酱肘子,来了一盘油爆虾。三名师傅在大山呆惯了,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
夏秋冬,夜伏昼出,多少个
夜夜都在山里面度过。
饿了就吃松子儿,打野兔,渴了就喝甘甜的溪水,无聊了就和小鸟说话,磕几口旱烟。
现在吃到了有味的饭菜,这肚子就收不住了,斤把白酒就着几只酱蹄子送下去,说不出来的舒坦。
“来来,走一个。”哑炮摸了摸嘴,又在衣服上擦下手。
我笑了笑,让服务员多拿几瓶酒来,这几人性格憨厚朴实,没有啥心眼。
许大饼一直不说话,该喝酒喝酒,还吃菜吃菜,一直都是一个安静的听客。事实上,说起这大山里面的稀罕事儿,只要酒够,他们能说上几天几夜。
好几次,哑炮都问我们要进大山里面干嘛我本想说话,却被许大饼用眼神
止了。
许大饼乐呵呵的说道:“在家里呆长了,想去大山里面闻闻鲜儿,打两只野味,体会一下最真实古朴的日子。但这大山里面诡异事情大多,就只有托人找到老师傅,希望做个向导,寻了路,确认了安全,钱不是问题。”
老师傅往桌子上磕了磕烟
杆儿,眯着眼睛
了几口,随后说道:“没事,只要钱够了,老头子我就陪你们走上一遭。这几年啊,国家管制越来越严格了,很多野味都是保护动物,一年下来,打的东西刚够婆娘吃,想
点好东西给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也没门路。”
许大饼点点头,和他们确认到,钱不是问题。
“师傅,需要什么东西,我帮你去
,飞机大炮不敢说,那菲猴子的五四式小冲锋,老美的卡宾我开始能给你们
上那么一两只。山深,诡异事儿说不完,就说那皮糙
厚的野猪吧,一把火铳要搂上好几管。”
哑炮点点头:“小冲锋最好,那玩意儿一搂就哒哒响,比我们这种传统火铳好上不少。手里
着那铁疙瘩,站在树上,能杀死野猪王。”
许大饼点点头,说那些东西交给他去做。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不能捂着那几个子儿死活不放手,毕竟把脑袋挂在
带上冒险的不止我一个。当下我也把银行卡递给许大饼,让他说需要多少钱我两共同承担。
许大饼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就接过了银行卡。
“来,老哥走一个,也不忙着去,这几天要采购需要的东西,我带大家转转这钢铁城市。大家呆惯了大山,出来总归是好的。”
哑炮笑着说:“成,你给钱。”
我笑了笑,说那是自然。
几位老哥不远万里来帮我们,哪儿还有让老哥出钱的道理,其实我心里在想,看你们这种样子也倒不出几个钢镚儿来。
我也见识到了他们的胃口,三个人愣是吃了
一桌子的才,白酒更是喝上了好几斤,这种人的酒量,喝酒就像白开水。
看着他们那种意犹未尽的样子,我让服务员照着刚才那一份再来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