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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
 我也郁闷死了,我以为那个杀手道士是撬门或者撬窗进来的,可是我们回到家里面来的时候,门是好端端关着的,没有被撬锁的痕迹;而窗户,除了我们房间里那一扇被金龙老爹撞破的窗户之外。其他扇窗户都是好好地锁着的,也都没有被撬的痕迹。

 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道士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呢?

 穿墙术?

 于是我问:“三叔,会不会有人会穿墙术?”

 三叔说:“那是茅山道术的一种,不过不够高大上,使出来也不能拉风耍帅,所以基本没有人去学,所以久而久之也就失传了。我知道的道士里,根本没有一个人会使用这些法术。”

 “那究竟是谁要杀死我们的呢?”我皱着眉,低声说“三叔,那个道士盯上君临和我了,他今晚上还会再来的!我们该怎么办?”

 三叔犹豫片刻,声音也变得黯然消沉了:“小凉,你上我家去。我家里面还有一些符和法器,你看看哪一样是你能用的,你就先拿来防身吧。我这就赶回去,今晚上你在家里面等我。”顿了顿,三叔才说“小凉,我没有办法把来凤追回来了,那魂太厉害,我追不上他。追丢了。”

 我心里一咯噔,心里顿时泛出一丝酸涩,可怜的来凤,她还是被强盗掳走了。这都是我的疏忽!

 三叔说,他追不上来凤,所以他会马上回来找我们。

 我嗯了一声,但心里面觉得三叔应该是受了伤的,因为我们打了他一早上的电话,他都没有接;接了电话之后,说话声音是那么的有气无力,显然是受了伤。可是我们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三叔的身上了,我们没有办法对付那个杀手道士,只能希望三叔回来对付那个道士了。

 挂了电话之后,君临没有说什么,而是沉默地走回了房间。

 我一个人在客厅里,等君临走后,我这才编辑短信。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用短信告诉三叔:那道士是阎家新家主的人,他有“寂无之刃”老爹说那是专门对付阎家人的致命克星,只有阎家家主才知道放在何处!他应该是我们都认识的人,因为他刻意穿黑衣服,遮住了脸面,改变了声音,就是不希望我们认不出他来!三叔,他是冲君临来的,就算司回了间,他作为人间道士,也依旧可以留下来执行新家主的命令!你快回来吧!

 短信刚发出去,君临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吓得我赶紧盖住了,即使君临距离我有三四米,我也不希望他会看见短信的内容。

 只见君临咬着牙。一脸愠怒,好像在生谁的气一样。

 他走到我身边,拿出几张黑色的纸递给我,说:“喏,这就是你刚刚和你三叔提及的符,你拍个照,发过去给你三叔,看看他究竟认不认得出来这些符!”

 原来,那个道士昨晚用符来对付我,都被君临挡住了,于是就有好几张落在我们房间里了。

 这可是一个重要的证据,得赶紧拍下来让三叔看看才行!

 我赶紧伸手去拿,哪知,就在手指碰触到符纸的时候,熟悉的灼烧感迅速蹿上了大脑!

 我差点儿忘记了,这个符是专门用来对付我的,所以我当然不能去碰!

 “怎么了?”君临歪着头,疑惑地问。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但是那个黑符我是不敢再轻易去碰了,我让君临直接把黑符放在茶几上整排好,然后用拍下来,给三叔传了彩信。不一会儿,三叔传回简讯,仅二字:收到。

 之后便就没有什么解释了,我还以为他会告诉我们,这道符究竟是什么符呢,结果他却一句解释都没有。

 不过他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符,因为这些黑符只对我起作用,也就是说这些符只对“尸体”起作用,它们对君临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那个道士的到来,绝对是有备而来的。

 我把三叔的意思转达给了君临,于是我们就去三叔家里了。

 在进三婶家门之前,我转身叮嘱君临千万不要把近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三婶听,因为我不希望她担心。

 君临点头答应了。土阵台才。

 我这才按了门铃,三婶出来开门,她一开门,就盯着我瞧:“小凉,你怎么啦?”

 我说没事,三婶说:“脸色怎么这么白?”说完便伸手过来触碰我的皮肤,当她之间触碰上我的皮肤的时候,她吓了一跳,问道:“小凉,你的体温怎么这么低?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了?”

 在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莫过于三婶了。

 我心里暖洋洋的,觉得昨夜里受的所有折磨都不算是事儿了。正因为她对我如此关心,所以我才更不能让她继续为担忧!

 “我没事。”我抓住三婶的手,把她往屋里面带,在走进去之时,我凑在她的耳边说道:“我的体温本身就比正常人低很多,你不要在君临面前说出来,我不希望他发现我的不同。”

 三婶看了看君临,点头应了我的要求。

 一抬眼,正巧看见身旁的壁橱,那光滑的镜面上倒映着我的身影——

 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嘴发白,脸颊上还有些许擦伤,难怪三婶要担心了,因为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样子。这副模样,显得奄奄一息的。我想,这都是昨晚那个道士打出来的,他是专门来克我的,所以他所有的伤害对我来说都是致命的,昨晚便就那么难熬了,更何况还有今晚与明晚?

 我有一种疲惫的感觉,觉得自己可能撑不过最后两晚了。

 我和君临说明来意,三婶十分配合,从底下把三叔的大箱子给拖出来了。

 看到三婶拖箱子的举动,我便忍不住发笑,看来三叔和杨伯一样,都有把法宝藏在底下的习惯。

 三婶把箱子拖出来,她不安地看了看我们,我感觉她自己也有预感,觉得我们不会无端端地来寻找三叔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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