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苏红的下场
美姨很快就替霍东燕拿来了冰块。
“如果这样的事情再有下次,你以后就顶着猪头脸出去见人!”霍东铭不看母亲和妹妹,但警告的话依旧狠狠地甩到了霍东燕的耳里,让霍东燕脸色再白一分。今天晚上,霍东铭的发飙,彻底地让她对这位大哥惧如蛇蝎了。
以前她想着,大哥对她也很好,又是一母所生的,不管她如何帮着苏红算计大哥,大哥看在她那般寂寞的份上,始终包容着,并不会真对她怎么样。也是因为大哥对她的包容,才让她越发的无法无天,以为有着血缘关系,大哥是舍不得惩罚她的。今天晚上她触到了大哥的底线,结果大哥一爆发,把她吓掉了半条命,还成了一个穷小姐,身无分文了。
心里对蓝若希其实还没有好感,她的脑袋里觉得要不是因为蓝若希,她是不会被苏红唆使,更不会被大哥痛惩的。
可是,此刻,她却不敢把对蓝若希的怨表
出来,反而还要表
出对蓝若希的感激,因为要不是有蓝若希在场,她的惩罚肯定更严重。
细细地想,其实蓝若希对她真的不错,虽说偶尔会和她拌嘴斗气,对她的关心却是真的。
她为什么就不能真心地接受蓝若希?
估计是嫉妒使然吧,她嫉妒蓝若希可以得到大哥那般强势的爱护。
像霍东铭这般优秀的男人在男人堆中就是凤
麟角,少之又少。而他又那般的宠爱蓝若希,宠
的男人多的是,但宠成他这样的,极为少见。
一想到苏红,霍东燕心里也生起了怨恨。
每次苏红想的计划都不够完美,害她被责罚。
不过也怪她自己了。
她没脑,冲动,嫉妒蓝若希,种种加在一起,才会听任苏红的唆使。
两边脸火辣辣地痛,为了达到预想的效果,她自打嘴巴的时候可是打得很狠的。
“再有下次,妈也不会再护你。”章惠兰坐在霍东燕的身边,拿着冰块小心地替她敷着脸,看到她脸上红红肿肿,章惠兰眼里还是掩不住心痛。忍不住地,章惠兰又扭头看一眼蓝若希,眼底掠过了歉意。
“妈,我再也不敢了。”
霍东燕这句话倒是实话,她是再也不敢自打嘴巴了,又痛,又难看,又没有阴谋得逞,简直是偷
不成蚀把米。
看到母亲扭头看一眼蓝若希,她也偷偷地看了一眼。
霍东铭正万分怜惜地替她拿着冰块敷脸。
老太太和胡晓清等人都看着他的神情以及动作。
看到他对蓝若希一片深情,那般的爱护之后,几个都是过来人的女人,心情忽然有了变化,都是女人,谁不羡慕有一个男人如此护着自己?胡晓清和韩影原本心里还是有点不悦的,毕竟月例钱被暂停了,不是说少了月例钱,她们就会饿死,不动产,他们名下还是有很多的。可是少了月例钱,生活始终不敢像平时那般奢侈了。
此刻看到霍东铭的样子,两位当婶母的忽然间就像两位母亲一般,都涌起了舒心的祝福。怎么说,这个热血男儿都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如今成了一个真正的大男人了,她们就有一种放下心头的感觉。
不悦之情便从她们的心里悄然消失了。
“夜
已深,你们都回房里休息吧。”霍东铭抬眸扫了众人一眼,沉冷地开口。
处置苏红的事,无须家人在场。
他给张猛半个小时的时间,估计张猛已经在执行当中了。
苏红!
那个可恶的无
的女人,过了今天晚上,他会让她听到他的名字都害怕得打颤。
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听到霍东铭这样说了,便陆陆续续地上楼去了,胡晓清和韩影等人在这里还有属于他们的房间,便也回到他们的房间去了。
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真的很晚了。
霍东铭也抱起了蓝若希。
“东铭,我自己可以走。”蓝若希有点不自在地搂着他的脖子,杏眸眨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把自己放下,她只不过是被打了一巴掌,又不是生什么重病,用冰块敷了敷,也不算痛了,消肿的话,估计要明天了。
霍东铭低首,深深地看着她,抿紧的
略略地掀开,暗哑的声音有了一丝的戏谑:“刚才主动献吻时,都不怕丢人,此刻我抱你上楼,你怕什么丢人?”
蓝若希微愕,听着他戏谑的话,知道他的发飙是过去了,心里才真正地松一口气。他这般的厉害,以后她要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是她自己寻求解决的方法,别让他知道才好,否则…
“收回你那种心思,要是你遇着什么事情不告诉我,我会让你一个星期都下不了
。”爱
嘛,他不舍得严罚,不过
上的惩罚他倒是非常的喜欢。
“你的眼睛别这般的利,行不?在你面前,我就像一丝不挂似的,什么想法都被你看了个透。”蓝若希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结实的
膛。
霍东铭脚下未停,一边往楼上走去,一边暗哑着声音:“是你自己把这心思摆在脸上了。”
有吗?
蓝若希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想摸摸自己的脸,霍东铭低沉暗哑的声音又刺进了耳膜:“别摸,脸上的肿还没有消呢。”
好像脸是他的,她摸一下,痛在他身上似的。
事实上,打在她身上,痛在他心上。
蓝若希终是没有摸自己的脸,而是搂回他的脖子,把头枕靠在他结实的怀抱。
今晚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经历了从天堂掉进地狱,又从地狱升上天堂的感觉,起伏太大了。受委屈的时候,她气得要命,觉得如同坠入了地狱一般,受到百般的煎熬,一大家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都带着疑问,带着质问,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
就算他们都是坐着,没有说什么话,可无形之中还是给她加了压力。
所以,自家男人要惩罚一大家人时,她也就坐着看戏了。
夫
的心思还是有很多相同之处的。
霍东铭就是想到所有人都带给了她的压力,才会除了老太太之外,一个都不放过。
有一个如此懂自己的老公,真是修十辈子的福气,也未必修得来。
回到了他们的大房间里,走进了里间,霍东铭把她轻柔地放躺在柔软的大
上,健壮的身躯覆
住她,视线定定地锁着她,好像一眨间,她就会从他的面前消失似的。
“若希。”他
下身来,把她双手拉开
在她的身侧,让两个人的身躯紧密贴合。“以后别再推开我,好吗?”
在他想搂她入怀时,她推开他的动作才是让他真正发飙的导火索。
他害怕她不再信任他了。
他承受不了她把他推开的动作。
他害怕失去她!
蓝若希沉默了。
她当时只是想自己面对婆婆,不想让霍东铭左右难做人的。
让她以后都不准有那样的动作,她还是有点难保证的。她性格也倔强,喜欢什么事情都自己来处理,虽说有他在,她的事情往往都被他揽过去处理了。
她的沉默让霍东铭又心慌起来,他急切地扳住了蓝若希的脸,他的脸几乎贴住她的脸,视线灼灼中隐隐浮现了慌乱。看得蓝若希非常的不舍,他总是沉稳,不动如山的,什么时候眼内会出现慌乱的?
“好,我答应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把你推开。”
蓝若希还是不忍心看到他的慌乱,那给她一种揪痛的感觉。
得到她的保证了,霍东铭才松了一口气。
抚着她的脸,他又哑声地替自己的母亲向她道歉。
一只小手抬起,捂住了他温厚的
瓣,蓝若希温声说着:“我们是夫
,我不喜欢‘对不起’三个字再在我们嘴里吐出来,我能体谅妈的护女心切,换成我妈,她也会那样做的。东铭,不要生妈的气,我们还没有做父母,是理解不到妈的那种心情的。再说了,你不是惩罚了妈吗?”末了,她又俏皮地笑了笑。
“幸好,我的经济由我操纵着。”这一句话带着庆幸的味道。
下一刻,温厚的
瓣覆了上来,在吻上她
的前一刻,富有磁
的暖暖声音飘进她的耳里:“我的老婆大人,我永远都舍不得那般惩罚你的。”
蓝若希笑,主动仰起了脸,
上他的
。
用温情来抹去今晚不愉快的一幕。
蓝月亮酒吧。
在霍东燕被自己唆使离开之后,苏红一直都坐在酒吧的角落里,独自喝着酒。
她的酒量极佳,喝了那么长时间的酒,她都没有多少醉意。
那
感的红
上,一直挂着一抹冷笑,那抹冷笑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如同妖孽一般
恶。
此刻,霍家应该被霍东燕那个笨蛋闹得
犬不宁了吧?
霍夫人视两个儿女为心肝宝贝,要是看到霍东燕顶着一张猪头脸回家,还是蓝若希打的,霍夫人必定暴跳如雷,必定对蓝若希不善。
出入霍家那么多年,霍夫人的个性,她也是摸清楚了的。
谁对她两个儿女好,她就会对谁好,谁要是欺负她两个儿女一分,她都会找人拼命,是个非常有老母
精神的母亲。
她就不信霍东铭真和霍夫人因为蓝若希而闹翻,要是真敢的话,哈哈,那更好了,这样外界的人都会说蓝若希是个不祥的女人,人家好好的一家人,因为她的嫁入而闹翻。
到时候借着外界的诽议,铁定让蓝若希烦闷,人一烦,就喜欢找人吵架,说不定蓝若希就会和霍东铭吵,吵得多了,两个人的婚便离了。
真是一条妙计呀。
霍东燕,她的非常好友,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让她立即就能借着她摆上一条妙计。
不过…
苏红心里也有着几分的害怕,这条妙计要想按她的思路走下去,就必须保证霍东燕不把她供出来。
想到霍东燕对自己的好,苏红想着,霍东燕应该不会把自己供出来吧?再说了有霍夫人护着,霍东铭应该也不敢对霍东燕怎样吧?
太多的应该让苏红低估了霍东铭对蓝若希的爱。
酒吧里,随着夜
的加深,人是越来越多。
苏红喝得差不多了,便打算离开。
张猛却带着他的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霍东铭只给了张猛半个小时,他可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黑势力,在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知苏红是何许人物,在什么地方。
霍东铭说了,如果绑苏红的时候,她敢反抗,就算是打断她的四肢也要把她绑去见他,从这一句吩咐之中,张猛便知道霍东铭对苏红是相当的不客气,他自然也不会和苏红客气。
“你是苏红?”张猛就如同黑夜里的魔鬼一般,一身的黑色衣服,还戴着黑色的墨镜,人又长得凶神恶煞的,他虽然不算高,可往苏红面前一站,她便被他的冷狠吓到了。
“你…你是谁?”苏红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畏惧地看着张猛身后那些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男人。脑里对这个男人似是有几分认识,因为畏惧,她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对方的身份了。
酒吧里其他人大都认识张猛,毕竟他们也算是有些身份的人,张猛是横行黑社会的大哥大,稍有些身份的人都是认识张猛的,看到他还着自己的人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人敢上前搭讪,过问。
苏红没有承认自己,不过她的反问告诉了张猛,她就是他要绑的人。
张猛老实不客气,一挥大手,冷冷地吩咐着身后的手下:“把她绑了,带走!”
绑架?
苏红脑里闪过的便是这两个字眼。
张猛的手下立即一涌而上,苏红拼命反抗,拼命喊救命,却没有人出手相救,不管她怎么反抗,那些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七手八脚就把她绑了起来,说绑,还真的是绑,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
麻绳,把她那双白玉一般的手绑了起来,在手腕上狠狠地打着结,让她动一下都觉得手腕在痛。因为反抗,她的头发变得凌敌,这些人还扯她的头发,痛得她都想哭了。
“啪啪!”两巴掌就甩在她的脸上了,痛得她尖叫起来。
“再叫,把你舌头都割掉!”张猛
狠地威胁着。那两巴掌自然是他这个黑道大哥大打的,他可不会有什么怜惜之心,也不管苏红长得多么的妩媚妖
,一甩手,便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苏红被他甩了两巴掌,嘴角立即就逸出了鲜血,怕是牙齿都被打掉了吧。
“带走!”
张猛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抬起左手腕看表,计算着半个小时还余下多少分钟。
霍东铭办事相当的有效率,而和他接触的人,办事效率更高。
“救命呀…”苏红被打得眼冒金星,可是惧意又让她不怕死地朝酒吧里的客人呼救。
谷扬都没有出面,其他人不想惹事上身,能让大哥大这般对待的女人,想必是非常可
的女人!
“把她嘴巴
住!”
张猛头也不回,大步朝外面走着,动作不快点,就无法在霍少规定的时间内到达。
立即有一名手下
下了自己臭熏熏的袜子,
进了苏红的嘴里,顿时臭得苏红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她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些魔鬼,让他们这般对待她。
想到临出门前,母亲和她说过的话,她心一紧,莫不是现在政府里换领导班子了,竞选太
烈,有人想扯父母的后腿,所以把她绑走,让父母分心,竞选失败吗?
果然出身好不是好事情。
出了酒吧,她被迅速地
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子如同离弦上的箭一般消失在酒吧面前。
等到车子驶进了金麒麟花园的时候,她顿时大悟,然后一张脸吓成了惨白色。
是霍东燕!
是那个一直被她摆
着的霍东燕计划又失败了,还把她供了出来。
此刻是霍东铭吩咐人把她绑来的。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
在这个大都市里,这般嚣张狂妄的人,只有霍东铭。
他就是一个正义夹着
恶的魔鬼化身!
怎么办?
霍东铭知道她是霍东燕背后的指使者陷害蓝若希,会不会把她杀了?身边这些人都是凶神恶煞之徒,会不会把她丢给这些男人轮了,然后剁碎丢到大海里喂鱼?苏红是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在心里咒骂着霍东燕,那个笨蛋,脑残的女人,怎么一点小事情都会失败?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会那般的偏袒她,让她生在霍家那般富裕的家庭里。
很快地,车开进了霍家的别墅里。
让人意外的是,院落里所有的路灯都被熄灭了,此刻的院落里就是暗沉暗沉的,除了主屋某些房间还亮着灯光之外,那些灯光折
出一些光线到院落里,很弱了,也不可能把整个院落都照亮。
张猛的手下停了车,张猛动作迅速地打开了车门。
石彬
立在那里,看到张猛下车了,他上前几步,沉冷地说着:“大少爷在后院,把人带到后院去,别太大动作,大少
还没有入睡。”
然后他转身就朝后院走去,张猛便挥手让人把苏红带着跟随石彬身后。
霍东铭并不想让蓝若希看到他更加冷漠的一面,再说了,像苏红这样的
小三,一心想爬上他的
,拆散他和蓝若希,又利用他妹妹的无
女人,他也不希望蓝若希替苏红求情。
后院里,霍东铭高大
拔的身躯就像一座黑
的大山一般,背对着来路而立,苏红一看到霍东铭的背影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她的腿都软了。
她长得很漂亮,也很
感,让她的堂弟都想染指她,可在霍东铭的眼里,她就是垃圾一样,他随手提着就可以把她丢出大门去。
自己的身体暴
在他的面前无数次了,他却没有半点的反应,此刻命人把她绑来,他会怎样对待她?
“霍大少爷,人给你绑来了。”
张猛一挥手,两名手下便把苏红丢到了霍东铭的脚下。
“呜呜…”苏红呜咽着,媚眼此刻不再媚,全是恐惧,瞪得大大的,恐惧地看着霍东铭,在霍东铭转过身来的时候,她拼命地呜咽着,像是在向霍东铭求饶。
霍东铭居高临下地睨瞪着她,这个女人,
了他多年,看在她能容忍妹妹的公主脾气,陪了妹妹那么多年,他是一直容忍着的,没想到这个女人不识好歹,被他
止出入霍家了,她竟然还是教唆他的妹妹向若希发难。
她不是**吗?
他就让她不再是**,他会让她的父母都从政府大楼滚出来。
朝石彬使了一个眼色,石彬便上前替她拿开了
在嘴里的臭袜子。
“东铭哥…啊呀!”苏红才叫了霍东铭一声,便被霍东铭狠狠一巴掌甩掉了声音,她再一次被打得眼冒金星,耳边传来的是霍东铭阴冷的声音:“这一巴掌是替若希打的。”
她又没有打蓝若希!
“啪!”又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你教唆东燕的报酬!”
霍东铭的声音万分的冰冷,俊脸在黑夜中又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从他的声音里,苏红就猜到他此刻肯定面目狰狞,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
“东铭哥,我没有,你误会我了,是你妹妹故意害我的。”苏红被打了两巴掌,嘴角又逸出了血丝,可她不敢喊痛,她像一条狗一般,爬近霍东铭脚边,双手抱住了霍东铭的脚,哭泣着。
还敢狡辩!
霍东铭眼里掠过了狂怒。
他妹妹那点脑子,没有这个女人的教唆,才不会那样害若希。
半蹲下身去,黑漆漆的脸比魔鬼还恐怖,苏红总算看清了他此刻的表情,被他那
寒的视线一瞪,她的小心肝都吓破了,抱着他大脚的手,也害怕地缩回去,整个人往后一退,就倒坐在地上,狼狈至极。平时的淑女形象,美女形象早就不复再见。
“请问我误会你什么了?我妹妹又害你什么了?”
霍东铭一字一句地质问着,那话都是从牙
里挤出来的。
“我…”苏红哑口无言。
冷笑在霍东铭的
边逸出,他用力地擒住苏红的下巴,那力道之大差点就把苏红的下巴都捏碎了。“你教东燕自打嘴巴,打肿了脸,然后回家向我妈哭诉,说是若希打的,我妈就把家人都请了回来,准备严审若希,或者是严惩若希,你的目的不正是想让我的家人都讨厌若希吗?苏红,我的忍耐
是有限的,我容忍了你那么多年,你反倒是越来越不识好歹,你以为,凭你,就可以爬上我的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喜欢以爱为名去拆散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东铭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那是因为太爱你了,我受不了你娶了蓝若希,我嫉妒蓝若希,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东铭哥,看在我陪了东燕那么多年,没有我,东燕会更加的孤寂的,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教唆东燕为难蓝若希了…”
苏红知道霍东燕是把什么都招了,她再隐瞒也是瞒不下去了,只得哭得向霍东铭求饶。
霍东铭站起来,冷笑着。
“东铭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苏红还在不停地求饶着。
霍东铭慢腾腾地掏出了手机,不管现在时间很晚了,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不知道是打给谁的,在对方接了他的电话之后,他低沉地说着:“夏子涛,明天带着你们的人去查查苏大明夫妇,保证有你们意想不到的结果。”
苏大明夫
在政府里工作,表面上是两袖清风,但当官的人,又有几个真正两袖清风的?他两位叔叔会两袖清风,不贪不受,那是因为千寻集团每个月拨给他们两家人的月例钱丰厚至极,再说了霍家的不动产,也分了一些给他们,有那么丰厚的月例钱,足够让他们两家人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何须提着脑袋再去贪污?苏大明夫妇就不一样了,他敢说苏大明夫
都有贪污,只不过贪得很小心,还没有被人发现。
夏子涛是纪委的人,只要纪委的人一查,必定能查到一些什么出来。
就算苏大明夫
真的没有贪污,他也会制造一些假象出来,让苏大明夫
都从政府里出来。
让苏红失去**的身份。
苏家称得上是豪门,他也会让苏家变成草门的。
夏子涛拢了拢眉,霍东铭亲自打电话给他,肯定也是掌握到一些情况的,于是便应着:“我现在就带人去查查,免得走漏了风声,让他们藏起了证据。要是情况属实,你就替百姓们除了贪虫。”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苏大明虽然是副秘书长,因为经常
地接触市长等领导人物,是那些走后门,送大礼的人必须接触的,所以想巴结市长,就要先巴结当秘书的那两个人。
苏母在政府担任的职位也是有油水可捞的,虽说夫
俩都住在单位房里,看上去和普通的公务员没有不同,好像没有什么钱的样子,其实…有些事情是谁也不知道的。
“东铭哥…”苏红顿时面如死灰。
不管父母有没有贪污,只要被纪委一查,都会影响父母的名声,现在又是换领导班子的关键时刻,只怕父母往上爬的路是断了。要是父母真有贪污,是她不知道的,被查出来,那么…坐牢,查封家产,她变成一无所有的,还要背负着贪官女儿名声的过街老鼠。
纪委的人,查什么时,可是很利害,很专业的,再小心的人,只要真有贪污,都会被查出来。
这一次,霍东铭真的要毁了她!
“猛哥,麻烦你的人再帮我看住她一会儿。”霍东铭朝张猛客气地说着,张猛早被他这罕见的强势及阴冷震住了,听到他的话,连忙堆笑着:“大少爷客气了,大少爷能用得着老哥,那是老哥的荣幸。”
霍东铭没有再说什么,越过了苏红,便向前院走去,径直回到了主屋的大厅里。
他还需要等夏子涛给他一个答案。
他是恨不得将苏红碎尸万段,不过杀人是要偿命的,是违法的,他犯不着为了一个
女人而犯法,他都是通过其他路径来毁掉苏红。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的手机总算响了起来。
是夏子涛打来的。
“霍少,收获丰厚呀,真想不到看上去那么老实,显得两袖清风的苏大明夫妇竟然收受贿赂金额高达过千万,他们精明得很,全都用他人的名义开了银行户口,把受贿而来的钱存进银行里,存折竟然是
在他家大厅的沙发底下,要不是我们的人经验老到,还搜不出来。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不敢用那些钱,也不敢置办房产,那些钱存在银行那么长时间,利息都有了不少。这是大贪呀。”夏子涛说到最后,既气愤又感慨,不过小小的副秘书长,也敢受贿那么多钱。
“那恭喜你为民除害了。”霍东铭淡冷地说了一句。
然后不再给凌子涛再说下去的机会,先挂断了电话。
仅是几个小时,苏家便在霍东铭的手里垮了下来。
夜
更深了,寒意也更重了。
苏红被张猛的人看守着,一直都呆坐在别墅的后院里,寒
那般重,她冷得直颤抖。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估计是凌晨三点多了吧,张猛的人才把她架着离开了霍家别墅,后面她再也没有见到霍东铭一面。
被吓了一大跳,仅被打了两巴掌,除了让人查她的父母之外,她竟然还能活着离开,苏红觉得自己还是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心慌稍轻了。
不过一想到父母要被纪委查,她的心还是高高的悬着,很害怕真的查出一些什么来,那样的话,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努力了那么多年,她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等到她好不容易拖着一颗被吓破了的心回到自家居住的大院时,立即僵住了,整座大院的灯火都亮了起来,大家都围在她家楼下看着什么,纪委的车还停在院落里,也有警车,在她走进院落的时候,她的父母刚好被几名身着制服的人带下了楼。
顿时,她的脸一白,心就像要停止了跳动似的,呆呆地看着父母面如死灰地戴着手铐,被穿着制服的人
进了警车里。
父母真的犯了法?
被查到了?
她的心思大
,脑里一片空白,为什么父母要瞒着她?真贪有钱的话,为什么不拿出来给她花销,反而一再地鼓吹她去刮霍东燕的钱财?还百般支持她去纠
霍东铭。
“那个便是他们的女儿苏红。”不知道是谁最先发现了她,便告诉了纪委了的人。
她也要被抓吗?
苏红更是吓得全身发软了。
“这个是在你父母的保险箱里发现的,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看看。”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把一张纸以及一份出生证明递到她的面前。
苏红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了那个男人递过来的东西,一看,脸色再度失去了血
,手颤得更厉害了,眼里逸出了泪水,不停地下滑,原本就够狼狈的她,此刻更加的狼狈了,要不是看着她长大的人,都认不出是她。
那是一张协议,卖买的协议。
她不是苏大明夫
亲生的女儿,她是被苏大明夫妇买来的,是苏母亲妹妹抛弃的孩子,因为苏大明患有不育不孕症,当年怕影响自己的仕途,才会和苏母商量抱养或者买一个孩子。而苏母的亲妹妹和苏母长得极为相似,所以苏红看上去就像是苏母的亲生女,而苏母的妹妹当初是为了偷生一个儿子,才把苏红送卖给苏母的,在苏家生活了二十二年,她的眉眼便和苏大明有些相似了。
谁也不知道她竟然是被亲生父母转手卖掉的孩子。
三千元,亲生父母当年仅是用三千元就把她
卖了。
怪不得她如此下
了,因为她不是真正的**,不是真正的豪门小姐,与苏家没有半
的血缘关系。
那张出生证明便证实了她的真正出身。
这般狗血,这般戏剧
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此刻,苏红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苏大明夫
贪了钱也不拿出来花销,那是不敢。为什么身为父母的他们一直鼓吹她刮霍东燕的钱,为什么身为父母的他们一直支持鼓励她纠
着霍东铭,非要让她想尽办法嫁入霍家去,那是因为他们想利用霍家的财大气
找一个借口光明正大地花销他们贪来的钱。
她,不过是他们一直摆
着的棋子。
可笑呀,她摆
着霍东燕的同时,她自己也被人摆
着。
那份出生证明以及那张把她卖断的协议书从她的手里滑落,她的心就如同沉进了万丈深渊那般痛苦。
警车从她的身边开过,苏大明夫妇看到了她,没有用歉意的眼神看她,反而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她,是怪她没用吧,倒追霍东铭那么多年,到最后还是失败了,让他们贪了那么多的钱,都来不及花出一分,就被查出来了,前程尽毁不说,连下半生都要在大牢里度过了。
苏家被查封了,她的车也被查封了,凡是苏家的东西都动不了,她所有银行卡也被冻结了。
仅是一夜之间,她就变得一无所有了。
不,她还有叔叔,叔叔不是很有钱吗?
苏红在万念俱灰的时候,便想到了那个疼她如亲生的叔叔了。
她急急地,带着一颗受惊的心,连夜匆匆地赶去蓝天花园,走了一夜,到第二天的太阳东升时,她赶到了苏家别墅,可是,她的叔叔不肯见她,说她不是他的侄女了,从今以后,她是生是死,都与苏家无关了。
那是一种自保的行为,她叔叔害怕被霍东铭整治,所以赶紧和她撇清关系,再说了,她的父母犯法被查了出来,谁还敢和他们家粘上关系?都是有多远闪多远的,这便是现实的残酷。你有权有势时,谁都当你是兄弟,你没权没势时,就是一条狗也能把你啃了。
她不死心,在苏家别墅门前哭求了大半天,结果反被佣人无情地驱赶。
身无分文,又背负着贪官女儿的名声,又气又饿又惊又怕的她,走在蓝天花园的水泥路上,觉得整个世界都把她抛弃了。
这一切,怪谁?怨谁?
怪的是她自己,怨的是她自己。
她在世人的眼里,就是意
拆散霍家大少爷和大少
婚姻的小三,她落得这种下场,与其说是霍东铭整的,还不如是说老天爷整的。
她以为,她是在追求自己所爱的男人,她是光明正大的,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可她忽视了道德的存在,忽视了霍东铭对她无爱的事实。
可惜的是,此刻的苏红还没有反省过来,她还在恨着,恨着蓝若希!
她觉得一切都是因为蓝若希而起,她落得今天这种一无所有的下场,都是蓝若希害的,她要找蓝若希报仇,就算是死,她也要报仇!
“美女,哥很猛的,来,陪哥快乐快乐吧。”身后一只
的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随只她丰
人的
部便遭到了狼手袭击,对方动作太快,她正在失魂落魄间,便被对方占尽了便宜。
“放开我!”回过神来,她用力地推开了搭住她肩膀,占她便宜的大手,一转身,便看到了几个
里
气的男人正冲着她猥琐地笑着。
“哟,还装什么三贞烈女,一丝不挂的相片都敢拍出来摆到网上让大家看,不正是寂寞难忍吗?今儿个,哥们陪陪你,保证让你
仙
死,不再寂寞。你这身材呀,还真的火辣火辣的,仅看一眼,就让人心
难耐了。”那个摸了她一把的男人
地笑着,还不停地吹着口哨。
也是这个时候,苏红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蓝天花园,而这几个男人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听了那个男人的话,她错愕地问着:“什么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