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怎么样
阎君焰冷漠地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面对这样的情形,沐若菲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想笑。
还以为,阎君焰有所改变了…
现在看来,她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一个凶残已经成为习
的人,怎么可能变好?
这段时间的和颜悦
,大概只是阎君焰觉得无聊,替自己找的生活调剂罢了。
口好像突然狠狠刺了下,
不过气来的难受。
仔细回想,阎君焰这些日子,态度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
自始至终,他感兴趣的,就是她的身体…
她和宋隐儿,根本没什么不同。
都是阎君焰一段时间的发
工具罢了。
新鲜劲过了,就是被打入冷宫的时候了。
一种深深被污辱的感觉,攫住了沐若菲。
空气好重,每呼吸一次,都像拿块巨石往身上
。
口堵得好像要裂开。
突然不能忍受,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哪怕是一秒,都没有办法。
沐若菲想也不想,转身就走。
造成她现在这种情绪的一切源头,是阎君焰给的污辱——
只要离开这里,不要看到阎君焰,就不会难受了…
这样想着,沐若菲的脚步越来越快。
她没有任何的目的地,只知道不停地往前奔跑。
双腿发软了,她咬牙坚持。
呼吸急促且困难,她依然咬牙坚持。
“咚——”
太急了,沐若菲绊了一脚,重重地摔在地上。
额际不断地冒冷汗,沐若菲不管,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跑。
每跑一步,膝盖就像针刺一样痛,脸色发白,血
仿佛被
光了…
依然没有停下,拖着疼痛有膝盖,一拐一拐地向前走。
直到——
所有的力气全部耗光,跌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为止。
阎君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深棕色的瞳眸,一片森冷,飕飕寒意不断地迸
出来。
沐若菲不理会,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膝盖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颤巍巍地站起、跌下,站起、又跌下…
如此反复。
濡热的
休渗出来,浸
了裙子。
刺止的腥红,晃花了眼。
“闹够了没有?”阎君焰冷声道,挪了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沐若菲不理不睬,爬着往另一个方向。
阎君焰挡在她面前。
沐若菲改方向。
阎君焰又挡了过来。
沐若菲换边。
他还是一样,挡过来。
…
两人就这样,在长廊上,反复移动着。
…
…
…
沐若菲好气!
又气又痛!
口一股怒焰,熊熊地燃烧,却没有发
的出口。
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
里,强硬地控制着。
宋隐儿想搬进来,好,她把房间让出来。
宋隐儿诬陷她偷东西,好,她不计较,咬牙忍了…
这样还不够吗?
他
到底想怎么样?
沐若菲咬牙,狠狠地抬头。
突然眼前一阵晃动。
沐若菲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体就完全悬空了。
阎君焰拦
,把她抱了起来。
沐若菲挣扎“放开我!”
“闭嘴!”阎君焰把她抱进卧房,放到
上。
沐若菲还在使劲地挣扎。
阎君焰冷了脸,干脆把人紧紧地箍在怀里,不准她动。
身体和双手全被
锢了,膝盖一阵阵火辣辣的疼,沐若菲挣扎不了了,坐在阎君焰的怀里,动弹不得。
她用厉眼瞪阎君焰,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几个
来。
管家看到这情形,立刻转身,去把大夫找过来。
好不容易,才让阎君焰和沐若菲之间出现矛盾。
现在阎君焰居然…
宋隐儿不依了。
“焰少爷…”
她正要说些什么,被阎君焰冷冷一扫,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夫很快就到了。
阎君焰一看不是吴渝,俊脸倏然沉下。
“吴渝呢?”
“少爷,吴御医昨天,就出门找药,你忘了?”管家回答。
阎君焰这才想起昨天,吴渝说缺了一味药,要出门寻找。
“少爷,少夫人双膝都是血,赶紧让大夫看看吧。”
阎君焰点头。
大夫上前来,跪在
畔,把药箱打开,伸手去掀沐若菲的裙子。
一只大掌横空劈过来,将大夫的手扣住。
“少、少爷?”大夫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竟然惹得阎君焰不高兴。
“谁准你碰她了?”阎君焰
鸷着脸,声音冰刺刺的。
“少、少爷…属、属下要替少夫人查看伤口啊。”
大夫脸色惊惧,不停地抹冷汗。
阎君焰松手,冷冷开口“剪刀。”
管家立刻把剪刀送上来。
阎君焰三两下,把沐若菲的裙子剪开,只
出受伤的部分。
两边膝盖一片红肿,皮全部擦掉了,
出鲜红的血
,触目惊心。
伤痛的程度,连大夫看到,都有点愕然了。
阎君焰额角狠狠一
,冷声道“愕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是,少爷。”大夫不敢再发呆,赶紧着手处理。
“少夫人,会有点疼,请忍耐一下。”大夫道。
沐若菲点头,下意识地抓紧了阎君焰。
尽管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大夫把消毒用的酒倒至膝盖的瞬间,沐若菲还是痛呼出声——
“啊…”膝盖像被生生剐皮那么痛,灼辣、针刺…
沐若菲脸色苍白,额头,不断地冒出豆大的汗珠。
十指紧紧地揪着阎君焰的衣服,指骨泛白,痛得险些当场晕过去。
阎君焰脸色很沉,充
了
霾。
好几次,都险些一脚把大夫踹飞。
阎君焰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实在过于强烈。
大夫不由骇然颤抖。
手中的力道没有掌握好,戳中沐若菲的伤口。
沐若菲痛得全身
紧。
“再抖一下,本少爷砍了你的手!”阎君焰冷冷开口,
寒的口气,足以将所有的一切,都冰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