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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杀人符号
 第一百二十二章:杀人符号

 “我知道你这次來,是要把我带走,但是,真的不必了,你养育了我二十年的情,我现在一起还给你。”

 长宁白色的风衣在风中打着转,原本牡丹般的花容失了几分,月落雪阶,斜斜的勾出她懒懒的身影,把那些刀光剑影打落在雪地里。

 这一生,做个娇柔的女子,以着长宁的性格,活着长宁的生活,这样一个明媚阳光的名字,为了守卫这样一个名字,以她的纯洁度,來对所有人告别。

 如果,真的,她是苏长宁的话,那多好。

 长宁笑了笑,她不叫苏长宁,她偏偏叫花舞,一个残酷的名字。一个杀人的符号。她偏偏叫殊蔺,一个无耐的名字,一个仇恨的化身。

 长宁的手,在际的一个瓶子上磨挲着“宁越,记住,我叫苏长宁,苏长宁,只有这个名字才是纯洁的,配得上你的。”

 十二月的月下,一声叹息,落影凄凄,使得万千白丝格外触目。

 冬天來了,春天已不会远了。

 “不好。”门主发现了长宁的想法,就在她以最快的动作想要饮尽那瓶消骨水时,门主手中的砰然发动,刚好打在那只瓶上,一声碎裂之声。

 “我不会让你死,留着你还有用。”

 这个时候的断崖,已然成了一座伤城,带着倦淡的愁情。

 到这个时候,花祭门的那些杀手们才明白,原來花舞就是面前的这位苏长宁。

 宁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房间里一片混乱。

 混乱的,又何止是一个人的心,所有人都纠结着,不知道宁越在房里会不会出事,在半个小时前,四名将听到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后,就再也沒有声响传出來过。过了一点,过了四点,过了八点,宁越终于出來,他的神情如云中月,深浅无法探知。

 池晏瞥过房间的一角,里面一片狼籍,他摇了摇头,房间里的狼籍是可以整理的,但是心里的狼籍呢,恐怕除了苏长宁,沒有谁可以使他恢复如初了。

 偏偏,长宁被绑架的消息,是一刻也沒有延误的,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池晏是做过最坏的打算的,就在他去找长宁的时候她不愿跟着他走,他就猜出了几分端睨,这个傻瓜就是打定主意要用自己的生命來实现自己对于爱情的承诺。

 “那天,长宁都跟你说了什么?”宁越边走,边问。

 “夫人说花祭门的门主即使抓住她,也不会让她就这么容易死去的,所以她在自己身上安放了跟踪器,但是,这种跟踪器只能带我们到安吉岛的外围,所有设备一旦到了安吉岛就会全部失效,她就会跟我们联络,一切,都得凭她当初留给少爷的那张安吉岛的地图了,她让我们自己小心。岛上处处是危险。”池晏回道。

 “如果是如她所说,那么她现在还不该到达安吉岛,为什么会突然失去她的踪迹?”

 “这…我们也不知道。”池晏虽然猜到长宁的几分想法,但也不敢妄下结论。

 其实,宁越何尝不是不明白?那天让池晏去找长宁,带去了二套方案,第一套,是要池晏把长宁带回來,可是,以宁越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回來的,那么他只能叫池晏实施第二套方案,就是让长宁装作被门主带回去,由他再带着各路人马杀过去,彻底毁了花祭门。为此,宁越还联络了秦警官跟美国的杰克警官,他们对于花祭门这个杀手团也是很头痛,倒也一拍即合,所有的人手都到位了,可是突然之间就失去了长宁的消息,难道是长宁身上的跟踪器被她们发现?但是,以长宁的谨慎,又不能排除是被她自己弃掉的可能,长宁说过,安吉岛上机关重重,危险重重,任何陌生人到达岛上会有百分之九十的机率死亡,她,或许下不了狠心,把他们带到如此险恶的地方,所以她决定抛下他们,一个人单独行动?

 想到这,宁越一个冷颤,长宁的想法是昭然若揭的,这一时之间横生出來的枝节让他颓废了,但是他很快清醒过來,这个节骨眼上,需要的是他的冷静,而不是后悔。

 宁越一抬头,看到秦警官带着一队人马,就在外面,宁越挥了挥手,下令道“我们先去旧金山。”

 “旧金山?”池晏问。

 “对。”

 “为什么?”

 “我需要有人带路去安吉岛,那儿有个人,正好合适。”

 “你是说,琴曼?”

 宁越沒有回答,他现在哪有心思回答,从这儿到达旧金山,路程太遥远,太遥远了。

 从飞机上下來,杰克警官已经在接了,早在几天前,双方就换了意见,并达成了一致,这一次,只不过是行动的开端而已。

 宁越不有些感概,自己虽然不曾把这些个警察放在眼里,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自己依靠的还是这些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怎能不让人心生感概。

 特别是秦警官,宁越不得不佩服他的冷静,当一个被外界鉴定为已经死亡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能够镇定的接他,问起问題也一点不含糊,因为有求于秦警官,宁越不得不把这一年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秦警官,他知道只有这样,能求取得合作的可能。

 果然,当秦警官听完所有的故事后,头脑里的结论已经形成,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知道宁越所说的关系到什么,一个神秘的小岛,一个神秘的杀手团,关负着多少人的性命,如果不除掉,真的该是做为一个警察的辱,所以他很快上报,取得了权利,这才着手于下面的步骤。接着,便來到了旧金山,和杰克警官碰了面。

 另一面,因为董容夫妇被抓,让董珂一下子了心神,连來奔走在警局,打探着情况。

 她是个习惯于生活在黑夜里的人,十二点的时候回家,还应该算是早的,汽车一路飞驶着,用那种仿佛要离世界的速度來摆平内心里的某些恐惧。说到恐惧,董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近些日子來,恐惧感越來越强烈。这倒是不是因为董容夫妇出了什么事,而且她预知到背后肯定会发出翻天覆地的事情,让她失了往日的平静。

 突然,汽车一个紧急刹车,虽然她的精神不是很集中,但仍是看到了前方路中央横着那棵树,正好挡了道。

 董珂朝四下观测着,精神一度紧急集中,她从车位下,拿出防身用的來,然后才下车查看。

 这棵树,是被人齐锯掉的,很显然是有人故意投下了拦路虎,想让她下车的,然而这个时候她沒有多余的时间思考,目光紧束,探查着幽静树林的深处。

 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漆黑的林中,董珂犹豫了一下,但仍是跟了进去,她深以为傲的武功是她跟进的资本,这个世上,敢找她麻烦的人,都是些想找死的人。

 这个时候的董珂,全然看不出是当初那个柔弱的女子。

 “别动,再动我就开了。”就在她对着前面的人喊出这句话时,后面也同样有人,冲着她喊出了同样的话。

 董珂愣了一下,这才知道自己落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怪圈,一时间头皮发麻,仿佛刺了三锈花针。

 前面的人也同样站住,转过身來,把对准了董珂,这个时候,董珂腹背受敌,凭着武功是沒有用的,唯有用智來周旋,或许…

 董珂观察了一下,她的后面有二个人,前面有一个,从她居然沒有发现后面有人跟踪的情况看,都是些武术造诣极高的人,所以董珂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是谁?你们想怎么样?”

 “我还想问你,究竟是谁呢?”前面的人边说边打开了一支手电筒,把光束打在董珂脸上,董珂下意识的用手去挡,但也借着这个机会看清了对面的人“池晏?你是池晏?”

 “是的。花葬小姐。”

 “花葬?你认错人了吧,难道连我也不认识?我是长宁的朋友,董珂啊。”董珂连忙解释。

 “别跟我装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四大杀手之一的花葬。”

 “你开什么玩笑。”

 “别装了,长宁把什么都告诉给我们少爷了。”池晏看着这个女子平静的脸,对她是杀手的指证不再怀疑,若她是一个弱女子,在前后三把视下,怎能还如此平静?

 董珂屏了屏嘴,腾起一把怒火,同时在心里啐骂道“这只死乌鸦。”

 “好吧,我也不跟你们绕弯子了,我确实是花葬。跟你们说这些,反正都无关紧要了。”

 “是啊,是无关紧要了,因为你们抓了花舞,料想我们也不会对你动手。”

 “知道就好。”董珂昂着头,尖尖的下巴透着傲霜,全然沒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错了。”池晏冷哼了一声,让她的自以为是见了鬼,在她错腭的时候,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人将董珂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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