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坐在三
来一直未曾离开过的榻上,云莙望着自己一身衣衫凌乱,着实也有些无奈,但谁让小蚌子说,她这三
都不能
动,更不能沐浴,否则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便会消失不见。
可如今,三
已过,应该可以沐浴了吧?
在确定时间已过了三
,云莙终于走下
,向屋后的沐浴间走去,痛痛快快的梳洗了一番后,顶着未干的发,围着柔巾,站至铜镜前,望着自己的右
上缘,那色彩鲜丽、形象翎翱如生得圆形飞凤刺青。
这颜色果真独特,图样确实绝美,看样子,那小蚌子在为她刺上这印记时,口中不断喃喃的“天下第一、举世无双”,还真不是在自我吹捧。
是的,小蚌子是刺青师,专门为那些一心想取巧且找到门路,
了钱的考生在手指上刺上独门印记的始作俑者,而那受了贿的霓城工作人员,便是依照那些印记,给予那些人某些方便。
而在她的身上留下他最后且最满意的作品,就是
金盆洗手的小蚌子如实
代一切的
换条件。
云莙绝对相信,有女皇亲子出题、封印的考题不可能外
,而且在真正的应考过程中,这些人也不可能胆大包天的大开方便之门,但为了彻底了解何谓“方便”,但为了掌握证据,揪出幕后那最居心叵测的黑手,尽管对大多数考生来说,暂时有些不公,课此回的科考还是必须如期进行。
是的,居心叵测,因为云莙相信,这取巧的伎俩,在她未上任前,应就行之有年,而若小蚌子所言属实,这看似会在半个月后消失的印记,只要靠他缩调配的特殊药水,便会再度显影,那么,可想而知,霓城帮如今几乎无异声出现的“团结”,极有可能并非完全出于自愿。
毕竟当这印记已成把柄时,谁人能不配合?而当不得不配合一次过后,有岂能不配合第二、第三次?
那幕后黑手,为取巧的考生开了个小方便,却得以在
后取回大方便,算盘打得也太
了,难怪丞相府这么多年来会那样乌烟瘴气,更难怪这群霓城帮的官员们会如此团结一致,毕竟有把柄落人手中,不团结也难。
尽管小蚌子知道的并不算太多,尽管这一切都还只是个开端,大弊案也未真正形成,但为了防患于未然,并还所有考生一个公道,不整整真是不行了…
正当云莙脑中开始思索
后的行动布局时,她身上的柔巾突然被人往肩下一拉。
“别看!不许你看!”
由铜镜倒映的身影中辨清来者何人的云莙,先是一愣,而后整个人彻底仓皇失措,手忙脚
地想将身上的印记遮盖住。
是的,别看,不仅因为她答应小蚌子的话,更因为他一定不会喜欢的!
他这样生
一板一眼,连看个姑娘穿
肩装都要皱眉的老古板,在看到她身上这样的印记后,一定不仅眉心要皱成球,连眼神都要
出嫌恶的。
更何况,这么想的也绝不止她一人,因为小蚌子也一直这么说的,连离去时还不断一直这么说的。
而她,不知为何,一想及他望见时有可能的嫌恶目光,便几乎连呼吸都呼吸不了了。但她小小的反抗,终究只是徒然,他最后还是看到了,因为镜中的她,再不动了。
“别…皱眉…过几天就会…消失了…”
空气恍若在此刻凝结,就在云莙低垂下头,咬着颤抖的下
喃喃时,站在她身后的左玺洸突然举起手,用食指在她右
上缘的印记处轻轻来回摩挲“很美”
“嗯?”听到这两个字后,云莙有些微愣,但她依然不敢抬头,只是紧捉着柔巾,然后傻望着那只食指在自己
口上缘来回挪移,感觉着自己被他抚
过的柔肌,一寸又一寸的轻轻热烫。
她竟说很美?
真的吗?
“很适合你。”许久许久后,左玺洸的嗓音由云莙的头上再度传来“还有吗?”
他还说…很适合她?是梦吧…
“有…”因为左玺洸那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话语而完全陷入
境的云莙,已彻底辨不清那低沉嗓音中是否带着嘲讽了,只能继续喃喃。
“哪里?”
“后颈。”
话才刚说完,云莙便发现,自己的长发被缓缓拨向一侧,一个温热的
瓣颈轻贴着她那刺有梅花印记的后颈项,而后更用灵巧的舌尖,缓缓来回
。
身子微微有些酥麻,酥麻得令云莙浑身不由自主的轻颤开来。
怎么了?她今天怎么了?身子竟这样
感,他不过轻轻触碰那个印记,什么其他的都没做,她竟就有感觉了…
“还有呢?”
“这…”当头上再度传来那让她心跳加速的低沉嗓音时,她不断扇着睫
,轻轻
着气,可答案就是说不出口。
“还有呢?”身后嗓音由重复一次。
“后
…”明白他不得到答案是不会罢休;了,所以云莙只得牙一咬,松了松手中的柔巾,让身后的柔巾落至
下、雪
上方,在那云龙印记被人用手指轻抚,而她浑身兴起一阵古怪战栗时,无助的轻
着“唔…”
“还有吗?”左玺洸依然继续问着,在说话之时,将云莙的身子轻轻抱至榻上。
“右小腿上…”轻轻拉高柔巾,让那刺有云彩图案的小腿
出后,云莙紧握着身前的柔巾,垂头低声说道:“就这四处,没有了…”
“还是该死。”用手指轻抚着云莙曲线优美的右小腿,左玺洸喃喃低咒着,然后在低咒声中,再度吻上她
前的飞凤印记。
“别这样…他工作时很规矩的…我也都同意了…”
岁明白左玺洸已彻底知晓她没有受到凌辱,但不知他今
举止为何如此怪异的云莙还是尽可能解释着,而在他不出声却不断来回用
轻吻、用手指摩挲她身上的所有印记后,她再也忍不住地放声低
“呃啊…”
“规矩?同意?那若他要求在这里…”抬起头仔细凝望着云莙一样嫣红的双颊,左玺洸将左手缓缓按在她最私密处的柔巾外“刺上一个凤蝶展翅,你也同意?”
“不!不同意!”听着左玺洸那不知是使拗还是怎么的低沉嗓音,望着他大掌的所在位置,光是想象,云莙的小脸便像被火烧灼般的热烫。
“那若由我来刺呢?”
“你别胡来,我怕疼!”蓦地一愣,云莙急急叫道,但在身前再无人声时,她有些忐忑地微微一抬眼,然后望见了他低垂着眼,嘴角微微轻扬。
他这…算是在笑吗?
他笑起来的模样,竟意外的有些坏、有些痞,却又那样可爱、
人。
就那样傻傻望着那张笑颜,云莙望见轻笑中的他似是感觉到什么而缓缓抬起头;她望见他那双向来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一股“怎么了”的疑惑;她望见他刚沐浴完的发梢上,徐徐滴落的一颗水珠,并由他俊
的颊旁滑下;她望见他张开了口,似是在说些什么,但她却完全听不到,只注意到他口中可爱的小虎牙…
风轻轻吹,月静静明,屋内的云莙,脑中思绪纷飞。
“怎么了?”
“没、没事。”
当一声唤声在耳畔近近响起,当所有的声音再度重回耳内时,云莙猛地回神,脸突然一红,急急捉紧柔巾便缩向
角,脸根本不敢望向他。
这、这…怎么回事?
只不过望着他,她怎么…就
了?
还有、还有,她的心跳是怎么了?不仅跳得那样急、那样狂,更似是要由口中冲出了…
云莙的古怪反应,左玺洸全看在眼中,他的眼眸,瞬间深远了。
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手一伸,将云莙带至自己怀中,在低头吻住她的颈侧时,轻轻拉下她手中的柔巾。
“后
便要…应试了…呃啊…你该…”当铜镜上的双影那样羞人的映入云莙眼中时,她颤抖着
角,喃喃说道。
是的,虽不知自己今夜为何动情至此,但后
便要应试了,她不该也不可!
“许多考生之所以名落孙山,都是因为考前心情不佳,心绪不定,压力无法抒发而无法正常发挥。”“这点,你应该很清楚,皇甫姑娘。”
“你…呃啊…”一股雷击似的战栗瞬间席卷了云莙的四肢百骸,那股连寒
都为之竖立的惊天酥麻感,令她只能别过脸去,不断娇
、嘤咛。
他心情不佳,心绪不定?
为什么?他不是一切都知道了吗?还生什么气?而又为什么他要唤她“皇甫姑娘”?那只是一个假名啊!
“皇甫姑娘,你想说什么呢?”望着云莙
言又止的颤抖红
,左玺洸突然一张口,轻含住她的耳垂,缓缓加重了手中抚
的力道,然后听着耳畔的娇啼声愈发甜美、
人。
“我…我…”虽已被左玺洸
动得星目
离,全身虚软,但云莙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
因为她不喜欢他叫她“皇甫姑娘”,一点也不喜欢,但她却不知自己要用什么理由要求他改口,更何况,过往与她
爱时,他也从未唤过她的名。
“六儿,你不喜欢这样,是吗?”望着云莙小脸上的无助于眼底的淡淡惆怅,左玺洸突然停下手,哑声问道。
六儿…
这不是他当初气急败坏前去营救她时唤的那个名吗?
之所以唤她“六儿”,是因为不能在外人面前道出她就是六姑娘这个秘密吧?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替她取的小名,一个旁人从未曾这么唤过,全世间只有他一个人唤过的小名。
一想及此,云莙的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知名的微甜,身子更是蓦地一颤…
“是这样没错吧?六儿。”
将一切都望在眼中的左玺洸,沉
了一会儿后,再度伸出了手,这回,他轻轻抱起了她,让她趴跪在他身前,将双手由她腋下伸入,放肆地来回
、推挤。
“没错…”
是没错,因为这就是上回她给他授课后交给他的
宫图中,下一回上课的姿势,可他没有想到这个身姿在铜镜前,竟会如此羞人…
“然后是这样,没错吧?六儿。”
望着镜中的云莙眼底的浓浓羞涩与异样情动,左玺洸移出一只手轻握住她的柳
,然后褪下自己的衣物。
他也动情了,在唤她“六儿”之时。
“呃啊…是…”体会着心底那股不断升起的甜意,望着镜中自己小小的身子竟被左玺洸那样暧昧的把玩,羞极了的云莙虽不停娇
着,眼神却怎么也舍不得离开镜中的他。
他的眼眸,就如同过往每夜般的
离,他的额旁,有层薄薄的轻汗,她依然注视着他微微眯起的眼眸、微微敞开的双
…
“醒醒,六儿。”望着镜中云莙那瞬也不瞬凝望着自己的痴傻眼眸,左玺洸突然俯身将
俯至她的耳畔“再不醒,我就把你玩坏!”
“你…你…”
听着左玺洸口中难得的暧昧、放肆话语,云莙仓皇的别过小脸,不敢再看。
“啊啊…玺洸…”
恍若什么开关被启动了似的,云莙的身子,在这一下搭理冲撞后,整个酥麻得不能再酥麻。
她整个身子疯狂地战栗着,更是一下子便升至了临界点。
“六儿,你…”左玺洸微微一愣。
“我、我”
听着左曦光语气中的诧异,
被他方才那一撞后几乎高
的云莙,只能低垂着头,紧咬着下
,等待着他有可能的嘲讽以及取笑,毕竟她现在这样的身子,根本无法让他学到任何东西,纾解任何压力。
她一直明白,这三年来,他之所以一直待在她身旁,为的就是学习高明的
第之术,而明了他目的的她,总在约定的夜晚到来之前,乖乖至后宫女官处补课,然后将所学在那一晚传授给他,并且不忘悄悄将后宫女官教会她控制身子的各种方式都用上,就算最后,虽然会会还是被他拥抱至高
,但是她至少从未被他看出破绽。
但今
的她,就是不对劲,不对劲到控制自己身子的方式一个都想不起来,身子还变得如此
感,
感到一碰就…
望着长长睫
上轻沾着泪滴,一脸无措的云莙,左玺洸再不说话了,却没有再进
。而是轻轻地将她拉起,将
膛贴在她的后背,双手环着她的
,把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他的拥抱,很温馨,温馨得云莙都想掉泪了;他的怀抱,很宽广,宽广得足够将她整个人都包在其中;当他的心跳慢慢与她同步时,她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思绪渐渐清明。
天地在这刻,仿佛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他,一个她…
“玺洸…”
“六儿…”
在如天籁般的娇媚
呵声中,左玺洸望着云莙绝美小脸上的那抹
人嫣红,以及醉人的
蒙双眸,那双美目愈来愈
离,愈来愈朦胧。
这半年多来,她已几乎没有什么好教给他的了,毕竟在她三年的调教下,他早不是当初那只不过触碰女子一下,掌心就会颤动的青涩男子,否则今
的她,对他不会有那样剧烈的反应,而他
拨她的方式,更不会如此娴熟、细腻、体贴。
之所以一直持续着这样的关系,一在于他虽老是口里“调职”个没完,却从未真正开口求去,二则在于他的存在,已成为了她的习惯,以致她经常忘记,他总有一天会离去。
然而,是金子总会发光,像他这般德秀兼备、文武双全的男子,绝不可能一辈子困于浅滩,所以她相信,这次科考过后,他的离去,已是必然。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克制、控制的?又何必担心或在意他的嘲讽或取笑?他本就是这世间最深知她身子,并一手调教出的好男人呢!
屋内的气氛,在云莙的媚眼如丝与甜腻娇啼声中,再度缓缓炽热,那独属于男
女爱的暧昧香氛与
情
息,一直在屋内四处弥漫,由黑夜到黎明,由榻上至镜前…
当清晨第一道曙光升起时,在屋内各个角落被左玺洸用各种姿势拥抱并多回高
后的云莙,已全身软如雪绵地窝在他的怀中,几乎连动,都动弹不得了。
“哪,问你一个问题。”尽管疲惫得连眼都睁不开了,但云莙却开了口,只因她心头忽地浮现的好奇。
“问吧!”左玺洸轻握着她的柳
,闭眼回道。
“她…”红
中,吐出了一个字,可半附后,云莙却又喃喃说道:“算了…”
是的,算了,虽然从第一天听说这事开始,她就实在好奇那令他如此执着的“女儿国门”究竟是哪家名门?不过,这毕竟是他的隐私,更何况,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
然而,虽然云莙只丢出一个“她”字,但左玺洸却恍若早明白她要问什么似的淡淡答道:“霓城花家。”
一当听到“霓城花家”这四个字后,云莙原本疲惫至极的双眸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埋在他怀中的小脸,缓缓地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