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两镜之外
御瑾宏微微一颦眉,方才放烟花的时候他便看到她了,原本想要那个时候便去寻她却看见御瑾枫在她身边,想着今
御瑾枫并非是需要侍卫,两人距离这么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突然想到御瑾肃的一段话,就下去安排人手默默跟踪这两人,结果跟着跟着便到这來了。
他一直在这个地方潜伏着,沒碰着他喜欢的倒听到泠镜悠莫名的**声传來,他心里很不好受,泠镜悠一直在他面前是冷清的,就连他牵着她的手,泠镜悠都会不动声
般的撤出來,如今却这样被御瑾枫抱在怀里疼爱,这于他是一种讽刺。
于是他遣散完所有的手下,再來寻他们的时候却看见了两人纠
在地上,他一时火大便冲了上去揍了御瑾枫。
泠镜悠站在御瑾宏面前觉得很不舒适,这么面对面的站着也不说话,气氛很是尴尬。
“阿宏,我们一起?”
泠镜悠问道。
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处处小心翼翼。
御瑾宏突然心间酸了酸,像是在大冬天无意咬到了一块碎冰的感觉,狠狠的
在心里,十分不好受。可是见到泠镜悠几乎是用祈求的目光这样的看着他,他又觉得他是不是做的太残忍了?
这分明是因为他吃醋,他记恨,为什么这么多年以來,泠镜悠的心里都仅仅只有御瑾枫,哪怕他伤她如此深,哪怕他御瑾宏也对泠镜悠这样的好。
她心里依旧只有御瑾枫一个人。
御瑾宏抬眸望了眼天空,这感情纠葛,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到头?
他想他的确需要一杯酒。
于是御瑾宏点点头,泠镜悠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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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除夕夜,泠镜悠等人走在去小酒馆的路上,听着街上一派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周阑痕走在宫闱小路上,看上去凄清冷寂。
后宫宫闱制度森严,若不是景元帝格外放心周阑痕,也不会允了周阑痕令牌让他可以随意出入。
周阑痕独自一人在后宫深院内缓慢前行。
府上并沒有纳女主人,就一些丫头婆子,大多还都打发了回去过年了,御瑾枫正跟水淼打的火热他并不好意思去搀和,于是这么一比较周阑痕就带着一壶酒來后宫寻绘水画來了。
绘水画并未出嫁,本來应该是专门修一幢公主府给绘水画住的,不过绘水画并不想要离开皇宫,所以景元帝便另纳了出地给绘水画住。
刚走进内殿便听到一曲笛音传了进耳朵里,他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笛音较为清越,带着些许的哀怨之情,在这样的落雪天听笛音不失为一种惬意的享受。
周阑痕倚靠在门上静静的听着,看了看落雪的天气,接了些许雪花放在手心中,而后又渐渐消融,细细品味笛音里面的奥妙,总是想着下一个曲调会是怎样,吹笛子的那主人心里又有何种思绪在飘
,这样想着竟然有一种他觉得他不再孤单的感觉,莫名觉得心里一乐。
骤然笛音中断,周阑痕皱皱眉,抬了抬眼睛,然后便看到绘水画气鼓鼓的从厢房内走了出來,身上披着一件貂皮对白歌撒泼“你要唱便出去唱,能歌善舞你干嘛要留在我这!父皇如此宠爱你你便去了,去了就别再回來了!”
周阑痕带着些许的震惊,绘水画虽然活泼好动,但是这般的脾气他还是头一泼见到,听话中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赶白歌走,难道之前在宴会上当中置气她还沒有气过头么?
还有那白歌,静静的跪在雪地上,揽着绘水画的裙底,低声哭泣,嘴里说着些什么周阑痕并听不清,只是看白歌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
了下去周阑痕一时心里想要做些什么。
他从兜里取出他的箫來,缓缓吹了起來。
脚步轻声踏进内殿,脸上浮现出一丝笑颜,在绘水画的惊讶中走进了内殿。
箫声传了出去,不同与白歌所表现的哀怨之情,而是在悲伤的曲调中带着一些欢乐的气息,仿佛所有的悲
离合,月缺月圆都可以轻易瓦解开來。
一曲毕,周阑痕抬眸笑笑“公主,都不
下官进去坐坐么?”
绘水画之前冷下去的小脸立即展开了笑颜“好哇,你等等。”
语气十分俏皮,让人一看便觉得心里一亮。
她往寝殿内喊了句“巧月,你让小厨房做桂花糕,梨花酥,对了,再
几个小菜來。”
白歌擦了擦眼泪,站起身來“公主,让奴婢來吧。”
周阑痕挑挑眉,并不说话。
绘水画冷哼“别,你还是去贵妃娘娘做事好了。”
白歌目光灼灼的看着绘水画,绘水画连一个眼眸都沒递给她,白歌突然觉得很难堪,她咬咬牙继续道“公主,您的日常起居,饭食食用都是奴婢负责,如今换了巧月姐姐來只怕是做的不习惯,还是让,让奴婢來吧。”
周阑痕有些佩服白歌的毅力,绘水画说话说一不二,讨厌喜欢是非会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不会给别人第二次讨价还价的机会,这白歌已经让绘水画闷闷不乐,怎么还往火坑里面跳呢?
绘水画看了眼白歌,忽然想到在“四海一家”的时候她救下她后,便承诺以后一定将她当成妹妹一般的疼爱,所以白歌这才沒有从第三等丫鬟做起,而是在被绘水画领回到皇宫后直接成为绘水画寝殿内的总管,这也算作绘水画的私心,总是想着白歌的不容易,处处为她着想,只是她从未想过在她拒绝了苏蓉往舞女内
进她那里的人后白歌竟然出现在了大殿上,这无疑是**
的扇了她一个耳光,让她以后该如何跟苏蓉独处?
不说其他,白歌去跳舞至少应该征求她的同意,而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之前对白歌的同情尽数抹灭掉,取而代之的只有失望与寒心。
风不知何时钻进她的体内, 绘水画突然觉得后背一阵的凉,看向白歌那一脸的无辜,泪落
面,她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她,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她咬牙狠了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