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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五章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薛姨似乎早就料到了安心会来找她,看到安心走过来,眼中没有任何讶异。

 安心走到薛姨面前,十分诚挚地说道:“薛姨,我需要你告诉我关于君夫人的事情!”

 薛姨望着安心,说道:“少,您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的。知道得太多了,对您会很不利!”

 安心只当是薛姨在跟她开玩笑,仍旧十分坚持地说道:“薛姨,请告诉我吧!”

 薛姨见安心如此执着,终于下定了决心。两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女佣奉上来两杯茶,在袅袅的茶香中,薛姨慢慢地开始了自己的讲述,她那双深陷的眸子,仿佛再度笼上了一层光辉。

 薛姨的讲述,故事仍旧从下大雪的那天开始。

 那个时候,君战带着君夫人一家三口,住在帝都的另外一所宅子里。

 薛慧萍在大雪中目送君战的身影离开,忽然感到一种前所唯有的失落。她转身走入房间来,看到君夫人和年少的君慕白已经各自起了。

 “夫人,您醒了?”薛慧萍忙到了一杯温开水过来,送到君夫人面前,这是君夫人每天早上醒来必定要做的一件事。

 君夫人动作优雅地喝了水,问薛慧萍道:“战已经走了吗?”

 薛慧萍点了点头:“是的,君先生刚刚走了,她还叮嘱我,要我照顾好少爷。”

 君夫人沉默了一会儿,望着薛慧萍,缓缓开口道:“慧萍,其实你不用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虽然你在我们这儿做佣人,但是我们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母同胞,从小儿我就跟在你身后,什么事儿都是听着你的,如今你来了这儿,也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吧!”

 薛慧萍听到这句话,忽然抬起头来,情绪激动地看着君夫人:“一母同胞?君夫人当真还把我当做你的姐姐吗?!”

 一句话,问得君夫人说不上话儿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对薛慧萍说道:“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姐姐。”

 薛慧萍犹如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讽刺地说道:“妹妹,你如今贵为君夫人,纵然我们是一母同胞,凡事儿也得按着规矩来。我不敢以下犯上,所以只能在妹妹面前低声下气!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君先生已经吃过了,也请君夫人起来用早餐吧!”

 薛慧萍说完,转身离开了。她的眼圈红的厉害,想起这么多年的心酸,便强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院子里,一阵快的少年的声音传了过来——薛慧萍擦干眼泪,走到门外,看到年少的君慕白正在大雪中围着整个院子快乐地奔跑。

 “少爷,您赶紧进屋儿来吧,外面下雪了,冻坏了可不好!”薛慧萍担心地对君慕白喊道。

 “不!”君慕白倔强地摇了摇头,在风雪中站定,看着薛姨,大声喊道:“薛姨,你看,我像不像一个将军?!”

 风雪中,年少的君慕白敏锐的眸子透着超出一般少年的聪慧,那张英俊的脸上了坚定不屈。

 薛慧萍哄君慕白道:“像大将军!少爷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将才!但是外面雪下得这么大,您还是赶紧进来吧,多穿上一件衣服再出去玩!”

 君慕白十分倔强,完全不理会薛姨的话,站在大雪中,树好靶子,瞄准就开始击起来——君战为了锻炼他的精准度,给他买了一直仿真,君慕白爱不释手,每天一起来都要练习击。

 而在房间里,君夫人正在一面吃早餐,一面平静地望着外面纷飞的大雪。

 “君先生说过他什么时候儿回来吗?”君夫人平静地问道。

 薛慧萍回答道:“没有。”

 君夫人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对薛慧萍说道:“你去把我的那副刺绣拿过来吧,我最近也闲着没事儿。”

 薛慧萍点了点头:“是。”

 不一会儿,薛慧萍便将一副尚未完工的刺绣拿了过来,递给君夫人。

 君夫人安详地在窗前坐下,将刺绣在桌子上展开,开始继续一针一线的勾勒。君战的面容,就这样逐渐一笔一笔地,出现在这张洁白的刺绣上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君夫人刺绣的水平越来越妙了,这张君先生的图,真是栩栩如生。”薛慧萍呆呆地望着刺绣上君战的脸,说道。

 君夫人微微一笑,说道:“这些还不都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儿,姐姐教我的吗?想当年,我们两个还都是小女孩的时候儿,我什么都不懂。看着姐姐又会刺绣,又会织衣,心灵手巧,真是羡慕不已。还记得你当年你亲手送我等到那个书包吗?你熬了一夜,亲手把我的小书包做好了,第二天我背着它去学校的时候儿,所有的同学都夸赞不已呢!”

 君夫人的话似乎勾起了薛慧萍的心底的往事,当年两个小女孩,在农村过着贫穷生活的那一幕,又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当初她们都还年幼无知,生活虽然清贫,可是一家人其乐融融。想想现在,虽然衣食富足了,但是心里却总觉得怎么也不畅快!

 薛慧萍望着君夫人,冷冷地说道:“是啊。给你做书包用的那块布,是妈妈当初留给我做新裙子用的,我省下来,给你做了一个新书包。你背着这个书包,念了书,一直念到省城里去,又参了军,嫁在了帝都,嫁给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早知道这个新书包会让你变成夫人,让我变成佣人,当初我就不该手,用自己的新裙子帮你!”

 薛慧萍的一席话,让君夫人顿时红了眼圈儿,她停下了手中的刺绣,望着薛慧萍,说道:“姐姐,何必要把话说得这么狠?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姐姐来看待,可你却一直把自己当做佣人,怎么到头来要反怪我?当初妈妈去世,我看你在家里无依无靠,就把你接到了这边做事,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啊!何况当初月儿的死,我也没怪你什么…”

 君夫人说完,觉得委屈,却没有掉下泪来。她已经不知道被薛慧萍闹了多少次不开心了,但是从来没有提起过要让薛慧萍走的事情,毕竟帝都这么大,在这里,好歹她也有个家啊!

 提到月儿,薛慧萍忽然显得有些气氛,愤愤地说道:“你已经说过,不再提月儿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提起她?!”

 言毕,薛慧萍冷冰冰地转身离开了。

 薛慧萍心里一痛,一个不小心,将手指戳破了。她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指尖儿渗出的血滴,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它涂在了正在刺绣的君慕白的红领巾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少年脖子里的红领巾,在白色的刺绣上显得格外真。

 而正在院子里专注击的少年,全然没有意识——到就在刚刚,薛姨和君夫人刚发生过一阵烈的争吵。

 少年的身上已经落了的一层白雪,但是他却完全不在意,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仿真手上。

 薛慧萍急忙拿了一件衣服过来,将少年君慕白身上的雪花拍掉,将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少爷啊,雪下得这么大,你要是不多穿件衣服,会感冒的!”

 君慕白一脸兴奋地指着面前全部在十环之内的靶子,对薛慧萍炫耀道:“薛姨,你看我练得怎么样?”

 薛慧萍也开心地笑了:“少爷的水平又提升了呢,等到君先生回来看到了,一定会开心得不行!”

 君慕白十分开心地将全部击中十环的靶子交给薛慧萍,对薛慧萍说道:“薛姨,你要给我好好保管这个,等到爸爸回来了,我要把这个交给他!”

 “放心吧,少爷!”薛慧萍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怜爱地抚摸了君慕白的头。

 而在房间里,正在安静独自对窗的君夫人,兀自地一坐便是半天,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针,她看着刚刚完工的刺绣,欣慰地笑了。

 她将它工工整整地折叠好,放在桌子上,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慧萍,你帮我准备一件时样的衣服,我下午要去点心铺买一点点心。”君夫人说完,起身便走到镜子前,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薛慧萍拿了一件干净衣服送了过来,君夫人收拾停当,换上长裙,将一个时样的手包拿在手中,叮嘱薛慧萍道:“我可能要晚一点回来,你替我照顾好慕白。”

 薛慧萍点了点头。

 因为忙了半天的刺绣,天色已经不早了,君夫人没来得及跟君慕白告别,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薛慧萍听了君夫人的代,一直在家里照顾君慕白。她和君慕白一直在等着,直到他们吃完了晚餐,君夫人仍旧没有回来。

 年少的君慕白有些担心地问薛慧萍:“薛姨,我妈妈什么时候儿才会回来?”

 薛慧萍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安慰道:“少爷,现在不早了,你先去洗澡休息吧,也许等到明天一早上醒过来,妈妈就会回来了。”

 君慕白信以为真,洗完了澡就去睡觉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君夫人却仍旧没有回来。

 第三天,第四天…

 仍旧没有君夫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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