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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伴君独幽
 三后,南朝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之事,原本该出现在早朝之上的摄政王没了影踪,而主持大局者则为三皇子夏辰煦,此等变故引得全朝上下惊疑,流言四起,有传言三皇子设局诛杀摄政王,这才导致失踪,不过这种说法并不站得住脚,因为朝廷之上,并无任何动,四大首辅以及文武之臣各司其位,也因如此,其中缘由更让人惊疑猜测。

 而半月之后,则由首辅与文武百官一致推举,并拟定诏书,由三皇子夏辰煦继承大统,荣登帝位成为南朝继开国之后的第二十六位君主,也是唯一一位以残缺之姿登上帝位的君王,而对于曾经的摄政王的下落,却极少有人提及,甚至可以说已成为了一种忌。

 夏辰煦登基之后,并未有太大动作,就连夏景容之前扶持的人也一个没动,他就像是被推上这个王位,他不急着建立自己的势力,也并不因为报复心理而将整个南朝的乌烟瘴气,总之,南朝终于赢来了他的二十六位君王,而四国之间的关系纵然不像之前紧张,却也依旧冲突不断。

 再说畔之这边,从地那出来之后,便被送上了马车,青城风语红袖小团子则在她身边,从上马车之时起,她就大概猜测是夏景容做的,想必在她进入三皇子府邸之后,他便开始安排,这人的谋划之力从来不下于任何人,只是,纵然将她救出来,这事会这么容易结束?夏辰煦会善罢甘休?

 马车疾奔,因是深夜其方向并不明朗,赶车与跟在其后的暗位则皆为高手,疾行了两天两夜之后,终于在黄昏之时,在一江南水乡的小镇中停留。

 而又一次的路途劳顿,畔之的病情愈发加重了些,而那江南水镇对畔之的静养颇有好处,至少当她侧躺在软塌上之前,一睁眼看见的,则是一条婉转淌的河,间或中会传来船桅摇曳的声音,这么久,她从来都没这么平静过,而在第三的清晨,夏景容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一身的晨与浅笑。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清澈而温和,身子像里边侧了些,夏景容走上前,并侧身躺了上去,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嗅着她身上的暖香,心这才安定下来,这么多年。

 “等你病稍好一些,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可好?”

 声音有些沉闷,畔之嗯了一声,将手搭在他的肩,稍微抱紧了一些,轻声道:“你不当摄政王了?”

 “不当了,南朝之事已妥善安排好,三儿虽不怎么适合当君王,不过…。当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他不会让人失望,况且,这一次被摆了一道,为了搜寻你的下落,他会倾尽全国之力,以此为契机,想必他必定善用君王之力。”

 畔之皱眉,这对他们而言并非有益处,夏辰煦这人对‘顾畔之’执念太深,这次人都娶了,新娘子却跑了,打脸啪啪的,他会善罢甘休?况且人家以后都成一国之君了,势力更为庞大,而夏景容能否抵挡的了?如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掩盖行踪?这些都是问题。

 “对了,小团子被下了蛊,虽然到目前为止并未被催发,但终究是个祸端,风语一直尝试提高他的抗毒,稍见成效。”这也是她一直担忧的事情,小团子身上的蛊毒并未发作,或许是因为距离的原因使其并未起作用,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这个问题不解决,就会一直是个隐患。

 “会有办法的,你先养好身子,先在这里修养几再赶路,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我都会安排好。”夏景容淡声说道,近在咫尺的俊颜稍显疲惫,眼窝微青,畔之有些心疼的看着他,随即温声道:“嗯,最近倦的厉害,一直觉得很累,风语说我这样的身子骨已经治不好了。”

 她的语气中并无任何哀戚,只是很平常的叙述一件事,她并不清楚自己能活多久,而夏景容…。他似乎只剩下两年了,如今他已决意陪她,那么余下的时,便一起罢,总不至于之后还留下遗憾。

 “畔之,我欠你一个代,离王妃已死,你的名字虽入了宗谱,只是…。。”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因畔之阻止了他,指尖覆在他的间,眼神清澈,柔声道:“这事不怪你,名分于我并不算什么,你现在不是连摄政王都不当了吗?从此之后,你我不过是这尘世中最普通的一对夫,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这样就好。”

 夏景容心口微软,听着那一声夫君,顿觉整个人都酥麻了,世上女子所求的她都不在意,她待他,从来都如此坦然而赤诚,之前纵然他坦白其余时不多,她依旧不曾动摇分毫,这样的女人啊,叫人如何不疼在心尖上?待浮花蕊都尽, 伴君幽独。

 “不后悔吗?”他问,终归是有些不安心的,若是跟着夏辰煦,她可享尽荣宠,凭着夏辰煦对她的心思,待他登上王位之后,独宠后宫自是不必说,他眼底不会容得其他女人。

 而跟着他这个短命鬼,不仅要隐姓埋名甚至还要奔波,这种近乎自厌的情绪让他有些沮丧,将两人置于如此境地的是他自己,为了不想余生都耗在朝政之上,他违背了对皇兄的承诺将之抛开,为了将夏辰煦推上那位置,纵然可救夏辰洛,也对其不闻不问,为了护着畔之,以及以后不被打扰,他骗了夏辰煦,黑旗军一直都只听从他一人调配,之前是为了护国,而之后…。只为作私用了。

 他不是圣人,也做不成圣人,前半生将近三十年的岁月,他殚竭虑只为南朝,如今…。他想为自己活一次,至少现在,拥着她在怀中,听着她呼吸声渐缓,嗅着这雅香,总归找到了归宿。

 次被水声惊醒之时,夏景容有种恍然不知身在何处之感,手臂有些发麻,怀中人尚自沉睡着,面色微白如软玉,精致的五官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夏景容有些着似的看着她,手指顺着她的面部轮廓向下摩挲,指尖传来的细腻之感,让其心底微,眼色落在了她的颈口之处。

 忽然想起了那她覆在他身上的模样,凶狠又柔软,在他脆弱而犹豫的时候,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直接提醒了他,也促使他下定决心,原来他竟不如一个女人勇敢,想到这,他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身下也悄悄起了变化,却因有所顾忌没动。

 就这么尴尬的僵直着,想着这手是该停在那呢,还是继续向下?嗯,前之处的触感定是极好,但若是将她惊醒了,又岂不是得不偿失?畔之有时虽大胆的很,但有时候又羞涩,所以,他到底要不要向下呢?

 俊美如嫡仙般的外表之下,掩藏的却是如此…。那啥的心,他终于下定决心打算继续吃这水的豆腐,只是这手才刚要触及之,却被一把扣住,畔之睁眼,冷声道:“我说…。你想干什么?”

 她那鄙视的模样,跟看一般无狂徒并无区别,夏景容心底一咯噔,啧啧,他家媳妇竟这么嫌弃他了?好桑心…。

 嗯哼了一声,手将之反握于掌心,嘴角稍微上扬一个弧度,以其美惑之,让其中放下戒备心理,虽然对利用美什么的比较不齿,不过对自家媳妇,这点优势能利用则尽量利用,这不,媳妇的面色终于缓解了些,从冰川降解到冰霜了…。

 “那个,娘子秀可餐,我有些没控制住。”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出这略微有些轻佻的话,其反差果断让畔之有解剖他的冲动,嗯,从一个厌女自傲男到如今的…。中二期闷男(?)这转变有些大,她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有…。下面那**的东西抵的她不舒服的说,当初强上了人家貌似也有点赌气的缘由在,如今想起来,也有些后悔,实在太不矜持了,话说…。上地位决定其社会地位,在这点上要不要继续坚持?

 某人思想朝着某种诡异的思路上一去不复返,面色上浮现淡淡绯红,夏景容体谅她身子不好,一直强自压抑着,如今见她面色桃红,眉眼处水漾,简直就是要人老命,瞳孔幽深一咬牙!直接就下了

 背对着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静道:“你再睡会,我去看看早膳准备好了没。”

 说完不等她回答便直接披了一件外衣出去了,背影…。略微有些狼狈,貌似…。。耳还有些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的,畔之之前正沉溺在男下女上这种诡异的姿势中无法自拔,见他如此,她渐渐也有些害羞了,当着人家面什么的,将之作为那什么的对象,这一点太不好了,嗯,一定要反思,果断的反思!不过…。刚刚似乎已经进行到将他衣服一半,出那鲜滴的…。小果果了,哎呀,好害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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