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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手段
 夏景容慢慢将那盘扣给扣好,轻弹了弹身上的尘土,随即转身,状似清冷道:“你好生歇着,本王…先走了。”

 眼角瞥了她一眼,没错过她脸上的那些许的错愕,薄微抿,然后…真的走了。

 畔之略心,手覆在狂跳的心口上,身上的温度甚高,各项指标表示她已动情,若非那反的一脚,或许两人现在都滚上单了,想到这,她忍不住掩面羞愤,何时竟变得这么的…饥渴?竟让兽倒了理智,甚至将人家给扑倒了?

 呜呜…她不要活了!

 一走出门,夏景容面色便有些绷不住了,部位置有些生疼…更丢人的是,第之间,竟让那丫头给占了上风?!这关乎以后主权的地位,这怎么行?

 离王这边刚离开顾府,就对暗位鬼影下了最高级别的指令,某个挖坑男听后很想将自己给埋了,风中凌乱了许久之后,却还僵着脸却搜罗…。宫小册了!

 于是乎,一之内,整个京城的宫卷就这么被席卷了,一本都没落下,当然,如此浩大的工程,仅凭鬼影一人是决计不能办到的,他动用了夜阁的暗处力量,只是…。此事造成的后果便是…从此之后,所有夜阁之人看鬼影的眼色分外诡异了,将整个青城的宫图给搜罗了,可见其有多么的饥渴,甚至有人还意图要对鬼影献上美人,并有人对其一夜几女这个深刻的话题进行了多层次的讨论,从一夜几次到夜御几女上反复猜测,以至于以后夜阁中不少女人对其敬而远之,一生清誉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而鬼影则被下了口令,鉴于威压,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只是…。靠,好内伤!

 那些宫卷,在一夜之后,则直接被付之一炬了,鬼影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多嘴询问,苦读了一夜的夏景容面上带着一抹了然的笑意,淡声道:“都学会了,还留着那些做甚?”

 全…全部学会了?同身为男子的鬼影悚然而惊,他似乎记得那些画册上名字叫什么‘闺房三十六术’‘鱼水七十’ 这加起来岂不是有上百招?看主子这跃跃试的姿态,岂不是想一一用到那谁谁的身上?啧啧…阿弥陀佛,女施主请自求多福。

 对于夏景容犯似的行为,畔之并不知晓,只是缓身起来侧坐在头,面色略显沉寂,三年了吗?纵然面上表现的再不漫不经心,实则心却揪紧了,如此惊世绝的一人,就要英年早逝了么?他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她身子病弱,也是早夭的命,但若小心调理着,再活个十年也是没有问题的,手下意识的抚上了心口的位置,那个位置闷疼的厉害,不苦笑着,终究还是深陷了,若真的…。只能活三年,那她一定会伴其左右,若可以,也想帮他留下子嗣。

 之后不久,院中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正是那许久不见的章氏与文氏,章氏腹部隆起,一脸富态将原本的风尘之气压下去不少,在她身边的伺候的侍女也是老人,只是一直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然…。之前造成的阴影还未散去。

 而文氏则紧张抱着小团子,脸色极为苍白,小团子倒是安分乖巧的很,一进来便挣脱了文氏,朝畔之跑了过去,腻在她身上就不下来了。

 章氏柔媚的笑了,轻声道:

 “听闻离王已上门提亲,就连大喜的日子都定好了,我这做姨娘的又怎能不来恭贺呢?就文姐姐送礼来了,这一双玉镯算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可不许推辞。”

 那白玉镯子用锦盒装着,被文氏拿在手中,只见文氏将那镯子拿了起来,朝畔之走了过去,面上挤出少许笑意,也轻声开腔道:“这…这镯子是我于章姨娘挑的,希望二小姐你不嫌弃。”

 畔之面上一片淡然,在她靠近想要拉她手之时,却顺势后退了一步,章氏面上一片温柔,守在一旁的墨香与光则一脸的紧张,章氏这人不简单,从畔之差点被暗算之后,就已知道这一点,极擅长使毒,杀人于无形,又极懂的伪装,这样的人物,甚是棘手。

 畔之面色冷淡,深看了文氏一眼,抬头对章氏道:“多谢姨娘,你有了身子,怎还敢劳烦你呢?这东西我真不能收。”

 话虽说的好听,但这拒绝的意味却明显的很,很简单,她的东西,她可不敢要,谁知道会不会致人于死地?自从上一次手险胜之后,她安分了一段时间,只是…这么一个为了不知道什么目的竟在顾府隐藏到至今的人,又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二小姐莫不是嫌弃我这礼太轻?这玉镯你若不要,那不如摔了作罢。”章氏浅笑着,眼底却含着几丝尖锐,畔之眉头一皱,一旁的光忙上前一步,脸上挤出笑意,忙将那玉镯接了过来,打着圆场道:“姨娘说笑了,我家小姐可喜欢的紧呢,奴婢这就将镯子收起来。”

 若这手镯中下了毒,这要一摔那还得了?这章氏还顶着姨娘的头衔,又有了身孕,就算对方真的别有企图,畔之也不好发作,但…她的东西,光又怎敢让她却接?

 章氏不在意似的温婉的笑了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倒颇有些风情万种的意味,畔之面色未变的与之周旋着,她还以之前的样子与她说话,态度恭和,还有些讨好,畔之不知道她有何意图,对其十分警惕。

 况且,这次她竟还拉上了文氏与小团子,那文氏一脸的不自然,显然是隐瞒了什么,而小团子身体倒没出什么状况,畔之心微沉,对那文氏生出几分怒意来,怎的又将小团子扯了进来?!她招惹什么的,她管不着,但要是牵扯到小团子的话!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章氏见她面色阴沉,面上的笑意越发绚烂了些,温声道:“二小姐不必如此紧张,这四公子可爱的紧,我很喜欢呢,文姐姐真是有福气。”

 “哪里,章妹妹如今有了身孕,又甚得到老爷宠爱,以后章妹妹要多关照我才是。”

 文氏倒也表现的不卑不亢,眼色却时不时的扫视着那被光接过的白玉镯,又听得章氏道:

 “二小姐怎的对我如此见外?你难道忘了,你我曾是一条船上的?阮氏如今可安分了不少呢,除了时不时让人送些汤药到我的院子里,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动作,相爷对我肚子可是看重的很,若这一胎是男,我也可母凭子贵,总不至于受人闲气。”

 她还以一小妾的姿态与她说话,无论姿态语言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这也是为何当初畔之也被骗了的原因,畔之心一沉,面上也冷了几分,小团子睁眼看着她,似被吓着了,畔之这才想到小团子还在呢,便吩咐墨香将他给带了下去,并好生看护着他。

 待小团子退下之后才淡声道:“章姨娘,明人不说暗话,我虽不知你的底细,但…。也知你身份不简单,说出你的意图吧。”

 她实在厌恶了这等装腔作势,甚至将她当傻子耍,章氏温柔的笑了笑,手一抬起微挽了挽发鬓,出了皓腕中的玉镯,与刚刚她送出来的玉镯一模一样,只是中间那块似染上了血,看起来透着一丝的诡异,畔之眼微冷,对她的顾忌更重了几分。

 “二小姐是聪明人,我的目的很简单,给我那幅画。”

 “不可能,那是我娘留下来的东西。”畔之直言拒绝,态度坚决的很,又看了一眼一旁十分不安的文氏,冷笑质问:“文姨娘难不成也想要我的那幅画?”

 文氏低着头不敢与畔之对视,她是被胁迫的,清辉是她的命子,所以为了清辉,才不管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只是这种理由,却不能成为她的借口,她毕竟成了帮凶。

 章氏咯咯笑了起来,手指轻柔的从那白玉镯上抚过,内里那一丝淡红似有了生命一般,竟浮动了起来,文氏听她这么说,脸更白了几分,畔之倒是不动声,只是对章氏心下略寒,女人不好对付,懂毒术的女人更不好对付!

 “二小姐,妾身无意与你为敌人,不过…。若你不配合的话,那也没办法了。”说这话时,她显得从容不迫,仿佛她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内,显得十分笃定。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一旁正要将那白手镯放好的光突然闷哼一声,右手竟忍不住颤抖动了起来,那白手镯里的红丝似有生命一般竟朝着他的手心渗透,手一松,那玉镯便就这么应声碎裂摔落在地上,断成两瓣!

 畔之心一冷,忙朝他走去想要扶着他,那一旁的文氏却惊声道:“别过去!她下了蛊毒!”

 她竟是知道的? 畔之冷眼看她,那文氏苦笑一声解释着:

 “抱歉,我是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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