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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修为就是用来爬墙的
 回到皇宫,南宫玉便被北宁国随行而来的武将请去驿站,凤奕郯重伤卧,作为皇帝,即使前去探望是表面功夫,他也得做好,省得落人口舌。

 “娘亲,娘亲!”凌小白蹲在寝宫外的台阶上,一见墙外那抹熟悉的人影,便吆喝着蹬蹬跑了过来,撞入凌若夕的怀中,顺手将她的肢搂住,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娘亲~”

 “做什么?”凌若夕用力一扯他头顶上那戳随风摇曳的呆,蹙眉问道。

 “娘亲,肿么样?银子呢?宝宝的老婆本呢?”

 敢情他今儿这么热情就是为了银子啊,被抛诸脑后的事顿时浮现,凌若夕尴尬的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小白,钱财来是身外之物,不可强求,你懂吗?”

 “娘亲,你说,你是不是反悔了?不肯把银子给宝宝了?呜呜,娘亲啊…那是宝宝的银子啊…”凌小白可没这么轻易被她糊过去,撅着嘴,眸光幽怨地嘟嚷道,一副她若是敢点头,立马就会哭出来的架势。

 汗!凌若夕忽然间有些后悔,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早知道,她就不该答应什么分成,不,她根本不该培养儿子敛财的癖好。

 后悔之意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云旭忍俊不的垂下头,双肩上下抖动着,险些破功大笑,见到凌姑娘吃瘪的机会,少到可怜啊,出来混还真是迟早要还的。

 想想自打认识凌若夕后,屡屡锐减的钱囊,云旭此刻只觉得心里平衡了不少。

 好吧,自己的快乐果真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小白,你听不听娘亲的话?”凌厉的眼刀狠狠刮向一旁偷笑的男人,云旭立马收敛好脸上所有外的情绪,眼观鼻鼻观心,端正的站在原地,凌若夕满意的收回视线,垂目盯着怀里正在不依不饶撒娇的宝贝儿子,正起来。

 “不听不听,人家就不听,娘亲骗人,娘亲答应过宝宝的!呜呜…我的银子啊…”凌小白各种委屈各种不乐意,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从他的眼眶里夺出,顺着那粉雕玉琢的脸蛋,哗啦啦浸入了衣襟中,留下一滩润的水迹。

 凌若夕抬起手,用力蹂躏着他的脑袋“小白,你想想,他如今已经是阶下囚,哪儿来的银子可以让咱们打劫?”

 “才不是打劫!这是合理的报酬。”凌小白义正严词的反驳道,别说得他好像是一只土匪,他才不是那么不华丽的身份呢“没有报酬,咱们就不救他!哼。”说罢,他索直接拿后脑勺对着凌若夕,双手环抱在前,一副暗生闷气的模样。

 “那就补救了。”凌若夕顺口说道,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让凌小白彻底愣了,喂喂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会这样?

 凌若夕看也没看他那副活见鬼的样子,绕过他身侧,抬脚踏上台阶,进入了寝宫里。

 凌小白怔怔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房内,傻愣愣的转过头去,看着云旭“娘亲和坏叔叔闹翻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还真是这样。

 想到天牢内剑拔弩张的两人,云旭不由得叹了口气。

 “坏叔叔被娘亲杀了?”凌小白推测道,他不认为一个让凌若夕动怒的男人,还可以安然无恙的存活下来。

 云旭嘴角一,他刚才看错了么?否则,他怎么会在小少爷的脸上,看到幸灾乐祸的微笑?

 “喂,你有没有听到小爷的话。”凌小白双手叉,一副怒目相视的样子,故作凶狠地瞪着云旭,他居然在自己说话时走神了…欺负自己人小吗?

 云旭讪讪动了动嘴“小少爷,您很讨厌少主吗?”

 凌小白古灵怪的转着双眼“怎么会呢,小爷喜欢他还来不及呢。”

 他可没有忘记云族的少主有多值钱,这百年难得一遇的肥羊,他是傻了才会讨厌。

 想到那人初次见面就送了自己好多银子,甚至还附带一只魔兽,凌小白的双眼立马变成了字形,但紧接着,整个人又恹恹的,垂头丧气起来。

 云旭一脸茫然,小少爷这又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端端的么?

 “你说,小爷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和小黑团聚?”耳畔响起了小包糯糯的嗓音,夹着着些许黯然,神采奕奕的小家伙此刻如同被烈烤焦过的茄子,云旭仿佛看见从他的头顶上飘出的黑色乌云。

 脸部的肌微微动几下,其实他不认为身为云族神兽的黑狼会被区区御兽心法折磨致死,顶多会受些伤痛折磨,这也是云族至今未曾对轩辕家族开火的最根本理由。

 “不知道小黑现在过得怎么样,小爷好想它。”凌小白缓缓蹲下身,指尖不停的在地面上画着圈圈,嘴里不停嘟嚷着黑狼的昵称,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同小黑有什么不得不说的关系呢。

 云旭幽幽叹了口气:“小少爷,相信凌姑娘会把黑…小黑带回来同你团聚的。”

 “废话!”凌小白白了他一眼“小爷绝对相信娘亲有这个能力。”

 那你还一副牵肠挂肚的样子,做

 云旭聪明的没有把心底的腹诽说出口,而是尴尬的笑了两声。

 “知道是一回事,可是,小爷还是想念它啊。”凌小白没有理会云旭古怪的神情,黯然叹息着。

 是想念折腾黑狼的滋味吧,云旭继续在心底吐槽道。

 回想起黑狼在这对母子身边受煎熬的岁月,云旭忽然间觉得,说不定让它被轩辕勇抓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是一件幸事。

 入夜,凌若夕盘膝坐在软塌上,双手搭住膝盖,双目紧闭,体内蓝阶巅峰的玄力正在筋脉中高速运转,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她的奇经八脉,浩瀚的丹田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却总在最后关头停止下来。

 她总是卡在这最后的节骨眼上,难以步入紫阶。

 “该死!”凌若夕懊恼的低咒一声,运转的玄力立即停止,她刚睁开眼,立即感应到了在这静谧的寝宫中除却榻上的儿子外,多出来的另一个熟悉的气息。

 手指微微一动,袖中的银针蓦地滑入掌心,锋利的针尖好似长了眼睛似的笔直的朝隐匿在珠帘旁的暗处飞过去。

 “呵。”一声夹杂着兴味的低沉笑声传入耳膜。

 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瓣紧抿着从软塌上缓缓站起身体:“你现在应该在天牢里。”

 “你认为那种地方能够困的住本尊?”话语一如既往的肆、狂傲,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反而生出他本就该这么说话的错觉。

 昏暗的烛光下,云井辰一席妖冶的红衣从暗中走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开面前垂落的珠帘,指间夹着一支白色的银针,眸光内敛光华,好似两颗乌黑透亮的黑曜石“这是你送本尊的见面礼么?本尊收下了。”

 说着,他手腕一翻,将那支以千年寒铁制成的银针收入衣襟,贴着腔的位置紧身藏好,甚至还饶有兴味的拍了拍脯。

 “还给我。”凌若夕身影一闪,速度快得宛如一道闪电。

 云井辰侧身避开,顺势擒住她的手腕,用力往怀中一拽,凌若夕被拉拽得往他口撞去,面容一冷,双腿瞬间朝他腹部的要害击出。

 “女人,本尊说过你该学着柔弱一些。”嘴里这么说着,他看似随意的挥出一掌,两股庞大的玄力在空中对撞,脚尖与掌心隔着半寸的距离,隐隐能够看见两道白色的光辉将其包裹住,谁也无法再近半分。

 凌若夕不悦的轻哼一声,身体凌空九十度旋转,得云井辰松手,若他再继续擒住她的手腕,必定会导致她骨折,为了不伤她,他只能这么做。

 身体得到了自由,凌若夕立即朝后退去,拉开了同他之间的距离。

 “若是本尊方才不肯放手,你打算受伤吗?”云井辰沉声问道,嘴角那抹勾魂的笑多了几分冷意,这个女人非得如此倔强、如此要强不成么?

 凌若夕冷笑道:“这是我的事,与其被你抓住,我宁肯自伤。”

 云井辰又好气又好笑,心底那丝丝恼怒,终是化作了惆怅的叹息“本尊怎么舍得亲手伤你?”

 暧昧不明的话语让凌若夕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她手臂,浑身的皮疙瘩此刻正争相窜出头来“春天还没到,你的发情期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见到你,本尊难以自持冷静,你懂的。”云井辰笑地朝她抛了一个媚眼,秋波暗送。

 擦!好想掐死他。

 凌若夕暗暗磨牙,但她也知道,如果不抱着杀了他的信念,不抱着拼死一斗的想法,她远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索保持沉默。

 “他倒是舍得,呵,居然让你住在这皇后才能居住的寝宫。”云井辰已不是第一次造访此处,但每一次来到这儿,总能让他心生不,这里的摆设无一不是顶尖的,从这些微小的细节中,他就隐隐能够感觉到,南宫玉这个天子,对她的那番心意。

 凌若夕总觉得他这话似乎带着一些酸意,眉峰暗暗一皱:“你私自离开天牢,就为了跑来说这些废话?”

 “你怎么总是如此不解风情?”云井辰无力的眉心,脚尖轻点地上的白色地毯,人在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凌若夕甚至来不及戒备,身体已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紧紧搂住,那强劲有力的臂膀如同钳子狠狠地固在她的间,后背紧紧贴住一个炽热的膛。

 那属于这个男人独有的紫罗兰般的淡香,扑鼻而来,排山倒海似的将她整个人团团围住。

 “松手!”深沉的眸子里冷光乍现,她浑身杀气暴增,整个人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会向敌人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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