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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从后堂屋内出来的栾云桥从头上抹下一把冷汗,完全不顾漫天的风雪打在脸上的搔痛,飞步赶往何府西跨院内宅内彻夜等候的阁老左荣和何金龙。

 进得西垮屋内门,就见何金龙焦急上来问道:“栾老弟,可曾得手了?”

 栾云桥微微一笑,拱手答道:“幸不辱命。”

 “栾老弟,你可真是手段通天呐。那黄之焕在刑部,我十八般酷刑招呼了半个月,都没能撬开他的嘴巴,你是用什么严厉手段让他招供的?可曾知道对方全盘方略?”

 “呵呵,一些见不得人的刑罚而已。手段已不重要,左阁老何在?”

 “就在内堂,快随为兄进去拜见。”

 半刻钟以后,内堂里的左荣和何金龙听得目瞪口呆,脸色煞白,连道好险。

 三人又秘密商议了半,便听左荣最后冷静的咬牙切齿说道:“如果我们不知道司徒无伤的全盘计划,被他侵入皇宫把持了皇上,第二天矫诏出来,加上他在朝中的亲信势力庞杂,没有防备之下,老夫和尔等真可能被一网打尽…而如今一切尽在你我掌握,有老夫主持大局,呵呵,司徒无伤和四皇子想要作,只能是自寻死路。还有德妃那个人,想要制老夫于死地,莫说皇上不会放过她,就凭老夫也当让她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左荣说话间杀气腾腾的眼神,让栾云桥与何大爷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得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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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后,深夜二更,皇宫大内。

 栾云桥一身紧衣软甲武将打扮,手扶着佩剑,身后跟随了二十几名身怀绝技的何府好手,悄悄的行走在这暗夜里一片漆黑的紫城中。

 他们由内务府掌印太监总管王公公带路,穿房过院,直奔德妃所住的乾宁宫而来。

 一路上若不是凭着都总管王公公和手里这支由皇帝钦赐的“如朕亲临”的金牌,早不知道被多少批大内高手率领的内廷侍卫给阻拦擒拿了。

 到这时候栾二爷才知道,这皇宫紫城内,到了夜晚戒备的竟是如此森严,就是皇帝本人也不是可以一个人就可以轻易随便走动的,想要临幸哪宫嫔妃,也必须由当轮值的都总管太监引领摆开銮驾才能出行。

 其他人等就只有内务府都总管拿了皇帝钦赐的金牌才可通行,却也避免不了层层太监,侍卫的监察核审。

 而身为外臣与何府众位保镖夜入紫城,是根本不可想象的,进入后宫更是天方夜谭。

 今夜他栾云桥之所以能够致身在此处,还多亏了黄之焕招供出的那条前朝宦臣修葺的暗通内廷的密道。

 谁也没预料正如栾云桥预料的,那条密道竟然是右相司徒无伤和四皇子的整个造反密谋的主要凭借和依靠。

 如今皇城外表面看上去一片平和,内里已经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由左丞相左荣聚拢召集的的亲信将官,暗中调动兵马已经秘密在各个城门要隘暗中布防,枕戈待旦,无论是皇城内外还是那条密道都已经是关防周密,严格掌控,加上左荣在后宫势力的各个都管太监的内应配合,只等司徒,四皇子一系天明发动兵变,自投罗网。

 今夜栾云桥率人暗入内宫,目标只有一个,掌控住后宫的唯一变数——德贵妃吴氏月瑛。

 这吴月瑛既是顺德帝正宫皇后薨后十六年由右丞相司徒无伤举荐进奉给当今皇帝的,身份是司徒无伤的侄孙女。

 虽然司徒一派的势力竭力推荐,这名女人更是凭借姿出众,美无双和无与伦比的内媚房中术在顺德皇帝的后宫中拔得头筹,独得恩宠。

 以至于,左荣数次进献的美人都无法撼动吴月瑛在那位当时已过不惑之年的皇帝心目中稳固的地位。

 最终使得吴月瑛不但成为后宫中唯一获得皇贵妃封号,而且还占据了当年皇后才能入主的乾宁宫,俨然成为还没正名的正宫皇后。

 “接驾…!”在王公公尖细的公哑嗓子的一声喊喝声中,栾云桥栾二爷面带冷笑大步流星的走进这原属于皇后的寝宫。

 气派的乾宁宫前早有十六盏宫灯沿路排摆开来,在四名美貌宫人的簇拥下,一名年约四十的美妇遥遥跪倒叩拜下去,用一种柔和温软的声音轻声道:“臣妾吴月瑛恭圣驾,给皇上叩安,祝皇上万福金安!”

 栾二爷几步走上跟前,细看此妇,一件明黄镶金丝凤袄就那么松散的披在身上,袄下一袭素紫落地绸袍由两条细细丝带吊在香肩上,出半截雪白藕般丰腴的膀子和半截的酥,规规矩矩的跪在理石铺的地上,看打扮并不像凤仪天下的皇后,确八分尽像了夜半被惊醒,仓促间候夫君的妇。

 若不是那件披在身上的凤袄和身后扎肃齐整的四位宫人,谁能看出这是十几年荣辱不惊,始终荣宠加身的一朝皇贵妃。

 栾云桥初见此妃,竟然生出几分识的感觉,不知道曾几何时,这幅画面熟悉的在脑海中浮现过,也许年岁久,已然是记不清

 德妃吴月瑛跪拜在地上,半天听不到皇帝回话,也并不多礼,缓缓起身柔和道:“正月中连来,皇上宴请群臣,祭祀列祖列宗,祷告祭奠天地,怕是疲乏劳累坏了吧…臣妾今夜定当用心服侍,让皇帝可以身心放松下来…咦?…你是何人?…皇上人在何处?…”

 德妃抬起头讶异的发现面前既没有銮驾伞盖,也没有那不知多么稔的皇帝的身影,有的只是在一群内监围簇着的一位四十上下的一身武将打扮的书生。

 女人诧异的打量栾云桥的同时,栾二爷也在打量这位后宫传奇女子。

 只见得她四十不到的年纪,皮肤生得雪白,圆脸细眉,双目睫纤细,目光柔和温暖,一双厚绛红润泽。

 论姿是美人,但不丽,无惊,看气质温婉贤惠,就似一名贤良母,又似一位慈爱人母,身着暴但不俗,恰如一块软玉却散发着母的光辉。

 这分明是一位温婉贤良的官妇,哪里有半分皇家贵妃的人威仪和富贵大方的仪态。

 栾二爷感觉此妇人有三分何府大夫人箫玉娘的气质,更多的是当年早逝的母亲的神气…对的,就是栾云桥至今时常回忆留恋的慈母栾玲珮的风姿…

 “王公公,你既然唤我接驾,皇上人呢?这位大人又是何人?”

 “吴娘娘,皇上今夜恐怕是不会来了,特命小人栾云桥来守护住娘娘銮驾,以免骤起变故,惊了德妃娘娘的鸾驾。”

 吴月瑛脸色一变,皱眉问道:“栾大人?…就是新任的刑部吏官?”

 “吴娘娘好灵通的耳目,…不错,正是下官。”

 “你一个外臣安敢在皇宫大内冒充皇上?莫不是想要造逆!?来人…!来人!将此人与本宫拿下!…”

 德妃吴氏骤然翻脸,连喊数声…

 然而空的乾宁宫,院内,宫里,内堂皆都静悄悄的,并无任何回应…吓得德妃吴氏身后四名侍女瑟瑟发抖。

 半晌,德妃见无人应声,脸上的颜色也更加的难看了。

 “栾大人,当真好手段…方才你说,皇上今夜不来了?…那傍晚敬事房的公公明明传旨说皇上会来驾幸乾宁宫…”

 “是下官请皇上故意如此安排的,…吴娘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以娘娘的聪明才智也该早预料到您与司徒大人的密谋,迟早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吧?…今夜娘娘在这里稳稳控制住皇上,明晨司徒大人和四皇子带兵密道入宫控制住内廷羽林侍卫及早朝的百官…吴娘娘,还要下官再说下去吗?…”

 吴月瑛听得脸色煞白,惨然问道:“你…你们都知道了?是黄之焕吐给你们的?…他…他怎么可能背叛本宫?…皇上呢?本宫要见他…”

 栾云桥冷冷一笑,上前搀扶着摇摇坠的德妃安慰道:“吴娘娘不必担心,黄之焕虽然对殿下您仰慕万分,但是只要是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拿住他的要害,又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呢?…吴娘娘,…您就不要幻想了,皇上现在恐怕早驾临左阁老府上,静候宫中变故的发生呢。”

 “你说皇上并不在宫中?…那…那栾大人是带人来锁拿妾身的吗?”

 “擒拿娘娘?…下官岂敢,不过请娘娘老实的回宫安寝,…否则就不能怪下官僭越了…娘娘请看…”栾云桥说着将袍袖中拢着的“如朕亲临”的金批令箭在吴月瑛的面前亮出。

 德贵妃吴氏见了这支代表了最高皇权的令牌,双腿一软就坐在地上,喃喃道:“我早对无伤讲,我们是不可能斗过皇上的…他总是不听…非要去争…不…!…妾身是不会背叛皇上的…妾身只会安抚,服侍皇上,皇上您对臣妾说过,不论什么时候臣妾始终是皇上的女人…就算臣妾做了天大的错事,您是不会怪罪臣妾的,是吗?…”说着泪面,跪在地上,连连给栾云桥叩头。

 “吴娘娘,现在才想到后悔…是不是为时已晚?还是跟下官回宫吧。”

 “栾大人…栾大人,事已至此,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求求您,求求您让我见见皇上吧…妾身只求能见皇上一面…”

 “吴娘娘,皇上如想见您,自会差人来宣旨。如若不想见您,…那就恕下官无能为力了…不过下官到甚是好奇,以娘娘的年纪,姿如何能独占圣宠十几年而不衰…犯下如此造逆大罪还奢求圣上能够赦免?”

 德妃像见了鬼一样,惊怕的看向栾二爷,怒骂道:“大胆!你…你究竟是何人?你…你想作什么?”

 栾二爷用能穿透人心般清澈冷冽的目光看着德妃吴月瑛的动人的眼眸,淡淡的道:“在下先母姓栾,闺字玲珮…娘娘想必识得…至于娘娘所说,在下不想作什么,只是好奇,想知道而已…”

 “你…你是栾玲珮的儿子?…”

 “正是,娘娘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没有…罢了,罢了,…我跟顺德帝荥仁恩爱十几年,其中原因栾大人真的想知道?…”

 “还请德妃娘娘赐教。”

 德妃吴月瑛惨然一笑,看了眼面带微笑的栾二爷,转颜温婉道:“栾大人,既然想清楚其中缘故,那…就随妾身来吧…”说着就起身,娓娓轻摇着丰的身条转身带领着几名贴身宫人,转身进入乾宁宫内。

 栾二爷带来的高手早就摆平了这宫中各处埋伏,并不怕她出什么花样来,坦然的紧随妇人身后,进入宫内…

 这乾宁宫历来为正宫皇后就寝的宫殿,按理说内里陈设,既是皇后寝宫又是皇帝与后龙凤呈祥的地方,该当金碧辉煌,奢华夺目才能符合一朝天后,母仪天下的身份。

 然而一切却大出栾云桥意料,这钱宁宫除去外室内的布置尚符合皇家威仪,内里一间大堂却庄重质朴,堂内一榻龙外,摆设鱼兰花棑,墙上悬挂福山寿老,安静祥和。

 他虽然第一次来这宫皇寝也知道这里的陈设无论如何不该是皇帝及帝后寝宫的模样,而后的一幅宫幔銮帐从宫顶悬挂到地,更是显出怪异无比。

 德妃吴月瑛进得内室,便掩着身上的凤袄,在桌前坐了,亲自动手取了茶盅涮了,又沏茶,温柔而平静道:“栾大人不必奇怪,这里的陈设装饰都是仿的皇上幼时“坤宁宫”的布置一般…大人明白了吗?”

 “坤…坤宁宫?…那不是故去的老太后的寝宫?…莫非?…”

 吴月瑛沏好了茶,却不喝,看也不看屋内四角垂首侍立的宫人,款摇肢,上了龙,蜷腿侧坐在那里,抬手褪了身上披的凤袄,又伸出白藕一般的玉臂,用涂着红水仙花汁的纤长指甲将腿上的藕荷湖绸宫裙慢慢起…

 先是一对呼呼的白小脚了出来,可爱的小脚上十只娇巧的脚趾上同样涂红的甲油;接着就是一双水小腿,然后是一双浑圆感的大腿,最后便是一只硕大丰肥圆的雪白股…

 那只丰圆润的肥又圆又白,吹弹可破,像一轮洁净的满月,偏偏在双股和柔软多肢间紧紧得勒着一道拇指糙麻绳,那道麻绳穿过白玉般的双腿间,在那下秘处紧紧的束缚着。

 堂堂德妃的长长的宫裙底下笼罩的下半身竟然未着寸缕的,一丝不挂…

 “皇儿,…还愣在那里作什么…难道还不过来为母后奉茶吗?…”

 德妃吴月瑛的语气温柔体贴,真的仿佛在召唤爱子来在身边,而一手轻提的罗裙展靡的下身,另一手在口隔着宫裙的褶皱苏,握住一只丰出的肥,用力捏着,使得本来就半的酥更暴出被迫不住起伏的雪白

 那厚重的绛微张着,出点点温润的香舌,息间充了挑人的惑…

 看到这里,栾云桥再笨也看出了个中端倪,万万没想到那位年过花甲的顺德皇帝竟有如此深重的恋母情节…难怪送进宫里的诸般美人都无法分的德妃的宠爱…

 栾云桥观赏了美妇靡的身姿半晌,才微笑着,取了桌上的茶盅,慢慢踱到德妃吴月瑛面前,嘲笑的问:“吴娘娘当真好手段,…在外一副端庄贤妇的模样,进得内室就是如此使用伦的伎俩,惑圣上的吗?”

 德妃吴月瑛被他说得脸上绯红,轻启柔,回斥道:“皇儿休得无礼,…母后身上的物件还不都是皇儿亲手迫为娘穿戴上的?…这会儿又来责怪为娘的?…”

 “哗——!…”

 栾二爷可不是恋母的顺德帝,如何还跟她客气,抬手就将手里一盏温热的茶水泼在德妃的美丽的脸上,惊得吴氏月瑛一个灵,皇帝还从未如此野的对待过她。

 惊得她连泼在脸上的茶水都不敢擦拭,愣愣得望着面前这个与顺德截然不同的可怕男人。

 “呵呵,…就算你贵为一朝太后,…如此赤身体,袒的勾引一个外臣,不知道该当如何罪责,受何等的刑罚?”说着,栾云桥就伸手在“太后”丰的大腿上抚摸着,然后又袭上那只白股,冷丁抓住小腹上的麻绳,用力得向上提拉…瞬间麻绳就深深陷入德妃肥厚的户里,分开两片肿褶皱的花,狠狠勒在那道深红色的沟里…

 “啊…!皇儿,莫要如此暴的对待母后…——呃…!啊…!皇儿,你如此待母后…你父皇知道了会不答应的…哎哟…!莫要磨了…母后的小要被磨破了…哦…!轻点!…嗯——…”栾二爷最爱玩女,看其被蹂躏时候痛苦的表情,哪里管她。

 用手紧紧攥了那条麻绳,左右的摇晃拉扯,让那锁在德妃内的糙不断磨擦着里面的,还不时上下扯动,让那紧紧勒在花上的麻绳摩擦那粒因充血而肿的花蒂…

 “哦…!哦…!…皇儿…痛死了,莫要在磨娘亲的小了,是母后…勾引外臣…就由皇儿动手,狠狠的责罚我这不要脸的太后吧…”这时,不知道是侍立的宫人还是什么人动了哪里,那后的幔帐突然掉落。

 再厚重的幔帐掩盖的后半个内室竟显出截然不同风格的半间密室,竟吓了栾云桥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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