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娘。”
映月听到传唤来到黄
兰面前,听小奴的说法,她娘似乎已经知道她有了男人,而正在忧心她会跟男人跑了,误了大事。
黄
兰回头,怒道:“过来。”
映月乖顺的走近,黄
兰一巴掌挥过去。
“你把正事丢下竟然跟个男人玩疯了,你知道外面传得有多难听吗?”
映月面无表情,脸颊一片红肿,她也没有任何动作。
“你死了啊,像个哑巴。”
“事情庄主已经在考虑,就等着他作决定。”她还有需要做什么吗?不需要吧,只要顺着母亲的意就行了。
“我不用靠你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让祁空
同意。”
映月微怒的质问:“娘,你又跑到庄主面前
说话了?”她已经说了很多遍,为什么母亲总是不听,她真以为庄主有那么好骗吗?
“我…”黄
兰一愣,惊讶映月惊人的气势,更不甘自己竟在一瞬间害怕起映月来,气恼的她转而又凶又悍的骂起映月来“要不是你不济事,我也不用亲自出马去当说客。”
“我说过了,你要的东西,我都会帮你要到,但要是你自己坏了大事,再来求我,我也帮不了你。”
“你敢威胁你母亲?好,我要祁空
的命,你敢做吗?”她再也等不下去,事情早点解决,她也能早点好好睡觉。
“他的命?”
“对,我要你在一个月内杀了他!”
“你不是要祁庄吗?”真是善变的女人。
“只要祁空
死了,祁庄不就落在我手上。”
“那桩生意就当没做吗?”
“不。”黄
兰笑得
恻恻“要是你杀不了祁空
,那桩生意也会让我得到祁庄,这就叫两全其美。”
“…要他的命吗?”
“对。”黄
兰轻抚上她粉
的脸颊“映月,你会替娘做到这件事,对不对?”黄
兰温柔的目光抚慰她抗拒的心。“如果你成功了,祁庄的未来都是你的。”
映月垂下眼睑,平静得宛若一摊死水,她不要祁庄,可是她为什么不能对母亲咆哮出声,说她不要做?她好痛苦。
“我的好女儿,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她们的注意,等她们一同往门口看,严圣御已经大力的推门而入,连外面的人都拦不住他。
“映月,我总算找到你了,原来你在这里。”
“你是谁?谁准你进来的!”黄
兰怒道,祁庄哪来不知规矩的人?映月是怎么管理祁庄的?
严圣御不理她,只注视着映月,他震惊,第一次见到她完全封闭自己的表情,对这世界的一切似乎都不感兴趣。
祁空
说他一点都不了解她,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她那副心如死灰的沮丧模样
得他
不过气来。
他急于想把她拉离这让他们都窒息的地方,胡乱找了个借口“映月,我要去陈府送帖,找不到人给我那帖子啊。”
映月僵硬的说:“是大柱负责收放请帖的职务,你应该去找他。”
“找不到人。你帮我找。”
他的无能使映月的眼中蹦出小小火光,开始有了生气“我没有那种空闲时间,你自己找。”他难道没看见她正在接受她母亲的训诫?这种小事需要来麻烦她吗?
“大柱不是你在管的人吗?我不管,你要陪我去找他。”严圣御抓住她的手拉扯,要她注意他。
“不准去,我更不准你带坏我女儿!”黄
兰尖叫。
严圣御硬拉映月出去,对那老女人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讨好她对他的任务也没有好处,就不要去做多余的事情。
“你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把黄
兰的怒骂抛在耳后,严圣御一出房门,大大
了一口气“那里面简直是地狱,难怪你会生病。”
“我没病。”映月再次强调她非常健康。
“生病的人通常都不认为自己生病了。”
“我没生病。”
严圣御不跟她争辩,她病了就是病了,自己说没有是没有用的。“你今天想去哪里玩?”
“我还有事要做。”
他刚才说的话是在帮她吗?映月突然发现他在对她好,心中一阵惊讶,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她看他的眼神变得奇怪。
严圣御当作没看见,不然连他也要变得别扭起来“你的事比不上跟我出去玩重要。”
映月收回怀疑的心,冷然拒绝他的提议“我不觉得跟你出去玩有什么重要,我的事比较重要。”
“玩乐重要!”
“没空。”
“我们今天去骑马吧。”他紧握着她的小手,连她要
离也不放。
“严圣御,不要拉拉扯扯,大家都在看了。”
“反正咱们的事已经传得大家都知道了,也不差这一次。”
映月知道他不会放过她了“你的脑袋到底是装了什么?”
“我才想知道你的脑袋装了什么东西,每次找你出去玩,你总是找借口说不。”
“我很正常。”
“一个年轻女子不爱玩只想做事,那才是不正常。”
“我又不像你喜欢玩。”
“所以我才要你多玩,行乐需及时,等到死之后就来不及了。”
“要是庄主问起来,你要我怎么
代?”
“你不在几个时辰,祁庄也不会倒的,要是有事,以后再说。”祁空
比他更巴不得映月每天都快乐的玩耍,就是要祁空
花大钱,他也不会心疼。
“可是庄主说不定有事要
代,我…”
“他有事可以找别人。对了,我们可以去
福楼吃饭。”
严圣御把映月拉出祁庄,他虽惊讶自己对她的强势,但他不后悔这样做,她需要离开她母亲,去哪里都行,只要没有那疯婆子在就可以。
“过了晌午我们就要回祁庄。”
“拜托你不要还没玩,就想着要回去。”
“我有我的工作,放着不管不是我的作风。”
“习惯是可以改的。”
“我不想改。”
“你想累死自己啊?”
“我只是想把事情做好。”
“好,你的工作重要。那么我问你,那个严公子你知道多少?”严圣御用闲话家常的口吻问她。
“他是泉州的生意人,专门介绍土地的掮客。”
“好标准的答案。”他暗讽。
“什么?”
“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嫉妒啊。”
“你嫉妒?”
“怎么?我嫉妒不行吗?你是我的女人耶,却对另外的男人比对我好,我当然会不舒服。”
“我看你真的是不正常了。”之前找理由帮她,现在又开口说他嫉妒,他是真的病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我是你的男人,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状若亲密,难道我不该吃醋?”他咬牙切齿。
“圣御,我们之间没有山盟海誓,更不是生死与共的情人,在一起只为了方便,你吃什么醋?”
“那我们现在来山盟海誓?”
“别开玩笑了。”
“你不信我是认真的?”
她当然不相信!
严圣御想了一下,想起他之前的形象的确不值得信任,他往路边一站,扯开嗓门“各位乡亲父老,我严圣御要在此昭告天下,我对水映月的一片真心是天地可表,如有…”
“严圣御,你住嘴!”映月上前捂住他的大口。
“怎样?你相信我了吗?”
“好丢脸!你离我远一点。”映月快步离开他,她的心却涨得
,嘴角微微上扬,他是喜欢她的。
严圣御追上去,他懂得适可而止,况且映月本来就脸皮薄,太大胆的行为偶一为之就行,免得
急了可是会跑得不见踪影。
“等等。”严圣御拉住她,将她拉向旁边的小贩,他看到有些不错的好东西可以买。
“这位爷,替夫人买点东西吧?”小贩见有生意上门漾起了职业笑容。
“嗯。”严圣御认真挑选着摊上的物品。
“爷,这对银雕耳环不错,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手工绝不输给大商家的商品,价钱又公道,非常值得买下来。”
“你倒是说得诚实。”
“我看爷是个内行人,不敢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