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武松越狱
“二位哥哥,今
牢房中人
为患,不好操作,若然没有什么大罪的,嘿嘿…。”范明陪笑道。
“本来也不想抓他回来,只是那厮在翠红楼闹事,抢了王都头的妞儿,不能放过,就把他跟武都头关在一起,让武都头挫挫他锐气也好。”
范明听他们如此说来,也不敢说话,带着二人来到“武松”的牢房。
“都头,此人得罪了王大哥,你好好照料!”张龙笑着将武松推了进去。
赵虎拖着范明的手,笑道:“兄弟,你我很就没喝酒了,眼看差一个时辰便是卯时,懒得回去,便在这里喝酒,喝到画卯。”
“也好!”张龙附和道:“我出去买点酒
回来。”
“曹正兄弟!”
曹正在牢房里,每天就喝酒睡觉,倒是十分的悠游,突然听到有人喊他,连忙翻身起来,看得一行者,正纳闷间,行者盘起头发。
“都头,原来是你,请受兄弟一拜!”
武松立刻扶起他说道:“这几天辛苦兄弟了。”
“不辛苦,都头事情可顺利?”
“一切顺利!”武松点头道:“也不瞒兄弟,我不是说在东京替你师父料理了两个仇人么,那两人一人是陆谦陆虞侯,一人是高俅的儿子高衙内,他们设计要调戏你师母,都被我杀了。”
曹正听了,再次跪下磕头:“都头高义!可杀了高衙内非同小可,这牢房也是呆不下,不如我跟你一同打将出去。”
“兄弟不必担心,我已经有了
身的计谋,此刻你我便将衣服换了。”
曹正也不敢多问,立刻和武松换了衣服。
卯时,知县出现在高联家中。
“相公,辰时便要升堂,你此刻来到小人家中是何故?莫非武松之事有何变故?”
“员外,下官跟你
情甚深,受了你嘱咐,岂能有变故…。。”
高联看得知县
言又止,便道:“相公,你我
情非同寻常,有话不妨直说。”
“那下官便舒心直说了。”知县低声道:“衙内是员外的兄长,给武松那厮杀了,下官也是十分扼腕,痛员外心中所痛,一夜未眠,想着要令员外舒心,莫过于让你亲自将武松杀了,为兄报仇。”
高联心中一凛,问道:“我怎能杀武松?”
“上次武松替员外找回白玉马,按本来预定
期,那厮明
便要刺配孟州,员外大可说感谢他上次帮忙,送他酒食,在其中下毒,待他伏法,你便说出他的罪行,让捕快们都知道。”
“若然下官下令杀武松,没有上官的公文,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杀了他多有诟病,也容易被其他县的县官抓到把柄,而且会令捕快们人心惶惶。”
高联恍然大悟,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知县若然杀了武松,其他捕快不
心有戚戚焉,毕竟没有正式的公文说要杀他,给其他县官为此参他一本,也是有可能,自己杀武松,宣读了叔父的命令,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虽然不是当官的,可也知道为官之道,也理解知县的自保所为,他沉
一阵说道:“相公说的也是在理,这样吧,做戏做全套,我再送一百两银子给那厮,胡乱写一封信,说给他说情的,让他带去孟州,他便不会有猜疑。”
知县听了,大加赞赏,二人合算了一下,觉得十分妥当,高联便跟着知县一起到了县衙。
“相公,杀人始终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要升堂了,趁天未亮,直接到牢房吧。”
“员外所言极是。”
张龙赵虎画完卯,说喝得口滑,未够喉,来到牢房要再喝几碗,范明劝道:“两位大哥,辰时相公便升堂,闻到酒气不好,不如待退堂后,兄弟再请二位到狮子楼喝酒,如何?”
“不行,我跟张大哥是相公身边的得力助手,相公对我们宠信有加,怎么会怪罪,喝酒!”赵虎佯作醉了,在发酒疯。
“咳咳!”楼梯传来咳嗽声,三人一看,只见知县和高联一同走进来,后面跟着两名仆人,一人捧着酒食,一人捧着银两。
吓得三人立刻跪下,知县脸上一沉:“范明,牢房之中,怎么会有捕快在喝酒?”
“回相公,张龙赵虎擒获一名贼人,刚收进牢房,因擒贼耽误,昨晚还没吃饭,便胡乱在小人处吃点酒食,然后才去升堂。”
“嗯,念你们擒贼有功,便不追究,下不为例。”
“谢相公。”
“张龙赵虎,你们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人进来,毕竟本官和高员外来这里也不是很妥当,范明,你带我去武松的牢房。”
范明领着四人,来到武松的牢房,喊道:“都头,相公和高员外来看你了。”
曹正睡在里面,武松立刻到围栏处,激动道:“恩相,高员外,武松不过是一名囚犯,怎么能让两位来这里呢?”
“武松,高员外一直念着你的好,几次三番要求来这里看你,我终究是敌不过员外的诚意,便同意了。”
“员外,你是要折煞小人了!”
“都头,你上回替我寻回白玉马,还没报你大恩,此刻听到你身陷牢笼,怎么也要来看看。”
“员外不必担心,明
小人便要到孟州,一年后仍旧回来这里当都头,到时候再跟你相聚。”
“都头放心,孟州的管营跟小人
情很好,我修书一封,你带去便是,自有人替你打理,这里有一百两银子,送你路上使用。”
“小人却之不恭!”
武松接过银子,将书信放在怀里,高联又道:“都头,此去一别,数月后才能相聚,今
便以薄酒为你送行,请不要嫌弃。”
高联为武松斟了一碗酒,武松捧着酒,故作激动,双手微微抖颤,酒水洒落在地上,溅到银子上面。
火光下,银子渐渐变成了黑色,武松虎目一瞪,嘭,酒碗直接砸在高联脸上。
“哇!好你个高联,竟然要杀我!”
咔擦!
武松发起神威,一脚将围栏的木头拦
打折,冲出牢房,一把抓着高联,将之高高举起,便要往地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