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节 我们是一家人
刹那间,大堂里万籁寂静,静的有些可怕,只有偶尔响起的若有若无的
息声,才让人感觉到屋子里还有那么一丝生气。
萧清峰、萧清雅和萧遥,好像是再次进入了刚才的幻境,又好像是被老人的恐怖实力给吓到了,三个人的眼眸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淡定自若的老人,谁都沒有说话。
“我草,好可怕的梦,吓死老子了!”
蓦地,刚刚清醒过來的萧清武,不顾形象的爆了个
口,瞬间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但旋即就又一次归于平静。
萧清武也跟他们三人一样,把惊惶未定的目光投在了对面的老人身上,死死的盯着,仿佛要把老人给看穿一般。
“还不错!”
沉寂了少许,老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看了萧清武一眼,轻轻的点了点下巴,率先打破了沉默。
下一瞬,老人把目光移到了倚靠在萧遥肩头上的萧清雅身上,望着那双还略显惊惶的眼眸,他轻笑一声,就把目光移到了萧遥身上,赞许说:
“很好,超出了我的想象!”
三个男人他都评价了一番,唯独沒有评价萧清雅,这让她有些不
,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丢人”表现,她实在是沒勇气去和眼前这老头理论。
但萧遥却是惭愧的丢下了头,在死亡的气息笼罩心头时,他因恐惧而沒有做出丝毫的抵抗,就算沒有听到萧清雅的声音,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从恐惧中清醒过來。
“不过…”
这个时候,老人却话锋一转,眼眸也再次投在了萧清雅身上:“小丫头,更让我惊讶的还是你的表现!”
“嘲讽我吗?”
萧清雅翻了他一记白眼,心里把这老头骂了个半死,恨不得拿拿刀子捅了他,痛哭
涕的哀求人家放过自己,这表现还好,都丢死人了。
“知道哭、知道去求人家放过你,这说明你的头脑是清醒的,不像这两个家伙儿…”
老人指了指萧清武和萧遥:“直接被吓得浑浑噩噩,大脑一片空白,行尸走
似的跟着他们走,当然,比那些直接吓晕过去的人要强上很多!”
老人先是挖苦、取笑了萧清武和萧遥一顿,然后,又表扬了一下这叔侄二人,
的他们两个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复杂极了。
但人家说的是事实,叔侄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由的低下了惭愧的脑袋。
与他们二人相比,萧清雅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看这老头也不那么讨厌了。虽然还有些惊惶未定,但脸上却不自觉噙上一抹浅笑。
“小子,你不需要惭愧!”
老人突然探出手來,宠爱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小,沒有那么多的阅历,能坐在这里沒晕过去,这表现简直可以用惊
决绝來形容了,最起码,你最终还是靠自己的能力清醒过來,比你六叔可要强多了!”
安慰了一番萧遥,顺带着又挖苦了一下萧清武,
的萧清武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恨不得找个地
赶紧钻进去,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不如大哥萧清峰也就算了,沒想到还被萧遥和萧清雅这两个小家伙儿给比了下去,这让萧清武感觉到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都是清儿的功劳,要是沒有她,晚辈估计也会跟六叔一样,一直浑噩下去!”萧遥不敢居功,也不想让六叔萧清武太过尴尬,紧忙把萧清雅推出來做挡箭牌。
“话可不能这么说!”
老人连连摇头:“你父亲也听到了那若有若无的哀求声,但朦朦胧胧中,他沒认出是这小丫头,遂觉得与自己无关,就沒理会,而你六叔
就沒听到!”
萧清武的头又低下少许,惭愧的不能自已,就连萧清峰也被老人这话给
的面
尴尬,暗道了一声惭愧。
顿了顿,老人继续说:“而你却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从浑噩中清醒过來,更是在看到她频临死亡的刹那,爆发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把她救了出來,这足以说明她在你的心里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而你心里也有一份坚持,哪怕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只是一记若有若无的声音…”
闻听此言,怀中少女娇躯一颤,心花顿时绽放,眼眸里的惊惶瞬间被一抹柔情所替代,仰头凝视着少年的侧脸,浓浓的爱意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萧清雅真想狠狠的给他一记香吻,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好了,说正事吧!”
老人脸色一凛,平静而又柔和的目光投在了萧清雅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小丫头,现在你觉得我有收他为徒的资格了吗?”
“一点点!”
萧清雅坐直了身子,涉及到萧遥的未來,她的小脸瞬间变的认真起來:“既然你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想來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报上名來,我可不能把萧遥哥哥交给一个
恶之人!”
“呵呵!”
老人一阵好笑:“我要是
恶之人,你们几个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太阳!”
“那是你另有所图!”
萧清雅振振有词:“像我萧遥哥哥如此优秀的少年,你当然舍不得放弃,要不然,你会在这儿跟我们说这么多的废话!”
“你这是担心我把萧遥这块好玉给糟蹋了!”老人笑问,并沒有因为萧清雅的咄咄
人、不给他面子而
出丝毫不
。
“是!”萧清雅点头承认。
“这小小的叶坞城能知道大陆上的多少事情,我就是说出來,你们也未必知道!”
“小瞧人!”
萧清雅冷哼一声,针锋相对的说:“萧遥哥哥这块好玉,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收徒就能收徒的!”
“好吧!”
老人耸了耸肩,撇了撇嘴,一脸的无可奈何:“不过,老夫的名字已经有几百年不曾使用过了,你要不提,我自己都有些忘记了!”
稍一停顿,淡淡的声音,从老人的嘴里缓缓的吐了出來:“我叫叶无涯!”
“噗通!”“噗通!”
老人的声音刚一落下,萧清峰和萧清雅二人便脸色大变,齐刷刷的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还碰倒了面前的酒杯,狼狈极了。
“怎么了?”
萧清武与萧遥大惑不解,急忙把他们两个从桌子底下搀扶起來。
“他们听说过我的名字!”
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这位叫做叶无涯的老人不由的眉头一皱,目
惊诧,小小的叶坞城竟然有人知道这个名字,这怎么可能。
思虑间,被萧清武搀扶起來的萧清峰颤巍巍的來到了老人面前,仔细的大量了一番后,他双膝一弯,竟“噗通”一声跪了下來。
“父亲!”
萧遥大惊,急忙起身,跟着父亲跪在了他身后,虽
脸疑惑,但于情于理,父亲所跪之人,他也应行此跪拜之礼。
和萧遥一样,
脸疑惑的萧清武也跟着跪了下來,不过,他却是与萧清峰并排而跪。
目
惊骇的萧清雅,贝齿轻轻的抿了抿嘴
,迟疑了刹那,紧挨着萧遥跪了下來,但脸蛋上却
是羞红,心如鹿撞。
这是一种姿态,是向萧清峰和萧遥表明她和他们是一家人的立场,更何况,给这位叫做叶无涯的老人下跪,一点都不丢身份。
“清儿,你…”看到萧清雅也跟着跪了下來,萧遥真是又惊又喜,激动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们是一家人!”
脸若桃花的萧清雅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到萧清峰的身上,她很奇怪萧清峰怎么会听说过叶无涯这个名字,又怎么会莫名的给他跪下。
“你…”老人万分惊诧的盯着萧清峰,不明所以。
“前辈可曾记得十八年前,在风武山救下的那对怀有身孕的夫妇!”
萧清峰神情激动,声音略显哽咽,细细观察,还会发现他一向平静如水的眼眸里,此时已然被雾气所笼罩。
“十八年前,风武山!”老人呢喃着,思绪似乎回到了十八年前的风武山。
过了一会儿,见老人似乎是忘记了当年一事,萧清峰又提醒他说:“当年,您还和他们夫妇二人小住了两天,并指点了那位青年炼器…”
说到这里,老人眼前猛然一亮,
口而出:“你是说风清和魏雪夫妇!”
“前辈…”
见老人想了起來,萧清峰大喜,紧忙说:“我就是当年的风清!”
“你是风清!”
老人一惊,再一次仔细的打量起萧清峰來,但眉头却微微皱起,眼前的萧清峰跟当年的风清简直是判若两人,这让他不由的疑惑起來。
“对,我是风清!”
萧清峰连连点头:“前辈当年看到的并不是我的真面目!”
说着,为了打消老人的疑虑,他从灵戒中拿出那副十八年不曾使用过的面具,低头鼓
了几下,一张帅的掉渣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的眼球里。
望着这张与萧清峰几乎是判若两人的脸庞,萧遥、萧清雅和萧清武三人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沒掉下來。
但下一刻,三人的眼眸里就闪出一丝渴望与贪婪,很显然,他们对这个能让人变脸的宝贝垂涎三尺,纷纷在心里琢磨着把东西
到手的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