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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二天,纱英硬着头皮跑到店里,找擎风想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纱英轻轻打开门:“擎风,擎风!”

 “擎风的英文是wind吧!”一位美丽佳人从厨房展开笑颜的走出来。

 “茱莉亚,你来找wind?”纱英的眼光四处寻着。

 “我不算来找他,应该说我回来这里吧!这里算是我的家。”莱莉亚晶亮的眼眸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是呀!”纱英干笑几声。

 连店名都是取她的名宇,不是她的家是什么!

 “擎风呢?”

 “他去帕罗斯岛采买新的家具。学习新的厨艺,他没有告诉你吗?”茶莉亚的角噙着讥笑的意味。

 “我…我当然知道他的事,我知道的可多了。”纱英一股脑儿坐在吧台的椅子上,忘记自己怀孕差点跌下来。

 阿格列有惊无险的扶住她“纱英小心点,不要忘记自己带着一颗球,去下面坐吧!”

 “那,你也知道他要一个月才回来?”茱莉亚挑挑眉毛。

 “要一个月呀?我都快生了,他怎么挑这时候去!”纱英使探着脚。

 “他每年都是这时候去学,这是老师排好的行程,不可能为了什么不重要的事而更改。”茱莉亚最后几个字讲的特别清楚。

 “不重要的事!”纱英人发娇瞠的抗议“这件事很重要,他怎么忍心丢下一个孕妇…”

 “你一味的怪他,好像蛮自私的,”茱莉亚铁青了清秀的丽颜“告诉你一件事,我要留在这里,不准备再回去。”

 “什么?”纱英嘎的叫出来。

 “你看来不是很我?”茱莉矗斜眼看她。“怎么会?”纱英口水。

 “光临。”纱英看见有客人迸来,起身要去接。

 “有客人来你坐下就好,我来接待。”茉莉亚笑得如花朵在春天绽放。

 “我也会呀!我起码作了好几个月。”纱英硬是着肚子起身。

 “光临!”又有客人进来。

 “茱莉亚,好久没看见你。”

 “茱莉亚,你越来愈越漂亮。”

 “茱莉亚,真的是你吗?”

 每个人进来几乎都拥抱茱莉亚,眼睛还泛着泪光。

 “喂…”纱英小声的叫唤着,没人理她。

 好多客人看见荣莉亚都热络得不得了,无视于她的存在。

 好吧!

 那么她就做些收拾餐桌的事情好了,反正高中打工时也当过小妹,没什么困难的。

 纱英盘子一个一个堆起来,上面再放茶杯,这个点子不错吧!

 不用来来回回端来端去,一次就OK。

 哼!她要让阿格列看看她有多厉害!

 “碰!”当她捧起来的刹那,盘子堆太高滑落在地上。

 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看着一个孕妇摔破盘子。

 阿格列睁大双眼:“纱英你去休息,这里我来就好。”

 “我也可以呀!”纱英看着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阿格列。

 “你还是去旁边比较不会妨碍我,拜托你!”阿格列像在求饶似的。

 “纱英,你不是来这里好几个月?难道连盘子都没端过吗?”茱莉亚过来帮忙收拾。

 “她的专长是数钱。”阿格列翻白眼。

 “哈哈哈…”客人笑成一团。

 “起码我没有算错钱呀!”纱英无辜的说。

 “哈哈哈。”他们笑得更大声。

 “有什么好笑的。”纱英咕哝着。

 这个阿格列,好歹他们相处几个月,竟然这样取笑她。

 阿格列收拾完残局之后,忙着进去厨房。

 阿格列从厨房出来脸色仓皇小声的说:“我们的饼干被老鼠吃光了!”

 “不会吧?”纱英进去厨房,看地上有残余的层层。

 这么多饼干都变成层层,应该不是蟑螂所为,蟑螂没那种本事,是老鼠没错的。

 “难得这里有老鼠。”茱莉亚站在他们身后,表情非常严肃。

 “wind不在的这些日子,苏菲在家里忙着作饼干,我一个人忙进忙出,这里根本没人打扫。”阿格列面愁容忙着找扫把。

 “什么你一个人?”说的好像她是隐形人一般。

 “怎么办?”茱莉亚眉头深锁。

 “不如我们来做饼干。”纱英眼睛一亮想到好主意。

 “我看去和苏菲说会比较快。”阿格列抿着嘴看她。

 “我真的会呀!上次就是我和苏菲一起做的呀!”为什么没人相信她。

 “哪来材料?”阿格列边扫着地。

 “这里有些面粉,用这些来做嘛!”纱英发现厨柜里有很多法宝,有许多面粉、面糊。

 “有人在吗?”外面有客人进来。

 “你们去忙啦!交给我放心。”纱英拍拍脯。

 “好吧!”阿格列无奈的答应。

 “我们出去吧!”茱莉亚也跟着出去。

 纱英看着他们出去。

 也好,没人在一旁盯着,这样比较没有压力。

 她打开面粉:“糟了,用中筋面粉还是低筋面粉?上次和苏菲边作边聊天没有注意到,可是电话在外面,如果去打电话会被他们嘲笑。”

 她打开面粉,鼻子过敏打个嚏“哈啾”

 面粉得她整脸都是。

 唉哟,很讨厌耶,看不清楚了啦!

 阿格列不放心的进来看:“纱英你在干嘛?”

 “你补妆了吗?”茱莉亚噗哧一笑。

 “已经了快一小时。”阿格列瞪她,看她得整个桌子七八槽。

 “我…我在找面粉呀!”纱英搔搔头“谁叫它们长得好像。”

 “你…你还在擦面粉?连面粉的种类都不晓得,还要做饼干。”阿格列简直败给她。

 “我来吧!”茱莉亚卷起袖子。

 “茱莉亚?”阿格列和纱英异口同声的吃惊。

 “别忘了,刚开始是我教wind怎么作饼干的。”她淘气的笑着。

 “对呀!听说你做的焦糖泡芙特好吃的,”阿格列忍不住抿抿嘴“那时候我还没有来帮忙,你是老师的老师,我们有救了!”

 纱英赶快脑筋急转弯,好在她做过主持人,这时候得快点想另一个办法。

 “阿格列,我们来做果冻,我会做果冻哦!今天给客人来点新鲜的,”纱英走到冰箱打开来“这里有凤梨、柠檬,我们做凤梨柠檬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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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没人理她!

 茱莉亚想着食谱:“你喜欢吃泡芙呀?有泡芙面糊吗?”

 “有,前几天打算做,没有做。”阿格列想起来放在哪里。

 “把材料分好。”荣莉亚分配着。

 “OK。”阿格列点点头。

 “阿格列你要帮我哦!这样速度才快。”茱莉亚拿了些盘子来装。

 “我也可以!”纱英小声的说。

 “你还是坐着休息吧!”阿格列看也不看她。

 茱莉亚动作迅速:“阿格列,将面糊装入挤花袋中,把挤花袋捏紧,挤掉面糊中的空气,再将袋口绕圈般绕在右手食指上在烤盘上每距离相等间隔,一口气挤出一团面糊。”

 “好的。”阿格列动作也超俐落的。

 “面糊全部挤好后,即可在表面洒水气。”茱莉亚从容不迫。

 “然后呢?”阿格列抬起头问。

 茉莉亚边洗着手,洗完后准备下个动作:“记得烤箱调一百八十到两百二十度烤温,烤约三十五到四十分钟,即可取出放凉备用。”

 阿格列在烤箱:“准备好了。”

 放入之后等了四十分钟。

 茱莉亚继续说:“将冷却后的泡芙从顶部用挤花袋,填入布丁馅将细砂糖加水,用枸子不断搅拌,加热煮至浓稠状填好馅的泡芙底部平的那一面沾上焦糖,放至焦糖凝固即可。”

 “完成了,看起来好可口哦!布丁软绵绵的铺在上面。”阿格列快口水。

 “你要不要先尝一个?”茱莉亚拿给他一个。

 ‘当然好。”阿格列放在嘴里,一副陶醉的模样。

 “纱英,你要个要吃一个?”阿格列递给她一个“我不要!我不饿!”纱英猛摇头。

 “咕噜…咕噜…”纱英的肚子发出怪声音。

 “你不饿?要不然那是什么声音?”阿格列仰头大笑。

 “你管我!”

 真的好糗哦!

 纱英晚上睡不着,躲在棉被里面偷哭。

 茱莉亚回来了,而且夺回老板娘的位子,大家似乎都喜欢她。

 当然,她美丽大方,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而她呢?只不过是大肚婆。

 擎风会不会因此而变心?

 不!不!不该说是变心,是回到她身旁,他本来的心就曾经属于茱莉亚的。

 而且他们曾经经过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

 她根本全然没参与!只有糜烂的日子和忙禄的娱乐新闻。

 以前睡眠是奢侈、烦恼是多余,刚到台湾时整个脑袋里只想着怎么窜红,装着一张虚假的笑脸和节目主持人打关系、讨好制作人,鞠躬哈到直不起身,直到遇见柴姐,加入伟宗帮一切才好转,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却因为腹中的小孩而舍弃。

 她不后悔,只是好不容易遇到“爱”好像转眼又要消失!

 不容易!

 要得到真正的爱,似乎不容易!

 是不是上天给她的考验呢?

 擎风你在哪里呀?

 为什么这个岛无法打手机,人们是怎么联络的呀?有紧急的事情怎么办?

 好想问擎风,再确定一次,他是否爱她?

 让她有安全感好吗?

 对了,虽然她不会做什么焦糖布丁泡芙,可是她会做别的呀!

 给大家一些其他的祝福也好。

 对!

 她起身,找行李箱翻箱倒柜,找到一些五颜六的披巾,用剪刀拼命的裁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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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纱英黑着眼圈到店里。

 “光临。”是阿格列的声音。

 “早呀!”纱英两眼无神目光呆滞的走向吧台。

 “纱英,你今天影眼画好黑!”阿格列猛看她。

 有个时髦的女客人边喝着咖啡:“阿格列,你少上了,我刚从法国回来,那是今年最流行的‘烟熏妆’。”

 “啊?”阿格列一脸雾水“好怪的流行哦!”“什么烟熏妆?人家哪有化妆的时间?”纱英碎碎念。

 “孕妇也是爱漂亮的。”阿格列还以为是真的,他笑完转身要做主菜沙拉。

 纱英抢过刀子要帮忙:“我来切生菜。”

 “纱英你的手怎么了,都是伤痕?”阿格列瞪大眼睛捣着嘴“你该不会昨天受到茱莉亚的刺自残吧?我保证下次吃你做的果冻,你千万别想不开呀!”

 “你说什么呀?这是我昨天…”纱英看着两手目疮渍,忽然想到什么,从包包掏出东西“对了,我有东西送你们哦!应该说送店里的客人。”

 纱英掏出各式各样的香包,的技术稍微差一点可是颜色配的相当好,有三角形、还有日本风味。有的还上中国结。

 “这个是什么?”阿格列好奇的拿来看。

 “哦,这个叫做‘香包’呀!”纱英想起他们这个小岛的人可能没看过。

 “好香。”阿格列闻着日本风格的香包。

 纱英走去位置上发着香包:“每个人挑一个,今天本店大赠送。”

 “谢谢。”大家受宠若惊。

 “纱英这个要放哪里?脖子挂不进去。’啊榜列差点撑断绳子。

 “才不是挂那里。”她连忙阻止“那是吊饰系列,可吊大哥大上装饰或悬挂于皮包旁,内置香豆气味芬芳。”

 “大哥大?”阿格列歪着头想“就是很多外地的客人,对着一个机器自言自语,那个就叫‘大哥大’?”

 “我被你打败。”纱英整夜没睡快头昏转向,又碰到这个对牛弹琴。

 “香包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有人已经将它别在包包上。

 纱英温柔低哑的声音想起:“日本人将愿望、祝福制作成福袋,中国人将祈求平安的期许,制作平安符以表示抓住平安,我最近去欧美各国,也看到这个,将干燥后的香花包成精致的香包,在婚宴时发送以表永恒的爱情。”

 客人们开心的接受:“原来有这个典故,很罗曼蒂克又充祝福。”

 “难道你昨天熬夜在做香包?”阿格列眼神凝重的看她。

 “谁说的!我才没熬夜!”她心虚的看别处,摸摸自己的肚子。

 “反正谢谢你的礼物。”阿格列眼眶泛着泪光。

 “我还留一个给茱莉亚,她怎么还没来?”纱英走向厨房,或许茱莉亚在那里忙,又在做什么好吃的泡芙也不一定。

 阿格列在吧台冲泡着花茶说道:“哦!她说好久没回来,乘帆船去兜兜风,看看这个岛有没有变。”

 “帆船?她哪会开。”纱英一脸下相信。

 “你太小看她了,她在这里生活那么久,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阿格列还蛮佩服茱莉亚,什么都很拿手。

 “不行!她不能开!那艘船是我的啦!”纱英在原地嘟嚷着。

 “那艘船是wind的。”阿格列笑睨她。

 “奥阿格列!我出去一下。”纱英吐吐舌头往外面走。

 “你去哪里?去多久?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阿格列在店里急跳脚。

 “你昨天不是说:你一直一个人吗?”纱英在外头大喊给他吐槽。

 “谁来收钱呀?”阿格列无奈的说。

 “打电话求救苏菲吧!我有急事啦!”纱英越走越快。

 “喂!纱英。”任阿格列喊破喉咙都没用。

 她带着身上那颗球跑步,边往码头跑去。

 “茱莉亚,等等我!”纱英使尽吃力吼叫。

 “纱英?”荣莉亚拉着风杆,看见一个螃蟹走路大肚婆朝她过来,简直目瞪口呆。

 “你你要干嘛?”纱英气的走到船边。

 “你不会看吗?当然是乘船出海,”茱莉亚已经拉好风帆“不过,好多年没用,有点生疏。”

 “等一下。”纱英扶着船沿用力撑着自己。

 “你干嘛?”莱莉亚诧异的眨着睫,从船的另一边转过头来。

 “我也要去。”纱英还自己爬上去。

 “下去!孕妇不宜乘坐帆船。”茱莉亚赶着她。

 “谁说的!我和擎风出海好几次。”她坐稳了船只扬起下巴。

 “下去!”莱莉亚敛下笑容表情严肃。

 “除非你不去,要不然你推得动我吗?”她抓紧船身抵死下从。

 “纱英。”荣莉亚干笑几声,还真拿她没办法“不怕死你就来。”

 “谁怕谁。”纱英笃定的说。

 刚开始还风平静,海还是那么的蓝,天空依然那么清澈。

 茱莉亚不知不觉哼着一首歌:“啦!啦!啦!”

 “你在唱‘往日情怀’?”纱英马上听出来。

 “你听出来?是不是wind常常在唱?”茱莉亚笑的好甜蜜。

 “他…”纱英想到擎风不知跑到哪里,而她也不晓得哪筋不对,为什么执意要上这艘船。

 “啦!啦!啦!”荣莉亚边拉着风帆边回想往日的种种,眼睛看着蔚蓝的海,嘴角无限的往上扬。

 “你们一定有好多好多过去,就像往日情怀一般吧!”纱英有着不知名的落寞。

 茱莉亚滔滔不绝的说道:“对啊!那时候年少轻狂,我们常常一起在月光下看星星、聊个整夜都不觉得累,后来我们还一起开咖啡厅叫…”

 “就叫‘茱莉亚的咖啡店’,”纱英扬起脸蛋落寞的看着远处“有这么美好的过去真好。”

 茱莉亚坐下来直盯着她瞧半天:“干嘛突然那么悲哀、平常的搞笑呢?是孕妇症候群吗?”

 此时,忽然天气变的阴暗。

 “是不是快下雨了?”纱英皱紧眉头。

 “糟了!我该看天气预报再决定要不要出航的。”她怎么那么莽撞。

 “咻咻咻…”风一阵阵吹来。

 “好可怕…”纱英抓紧船只。

 “不要慌,抓好。”茱莉亚六神无主的看着四方。

 但是,风好像得理不饶人,越吹越大,雨也跟着下。

 “咻…咻…咻…”

 此刻,每几道就有一道冲人驾驶舱,仍感到风冷雨寒。

 “哇…”她们两个人都被海

 “好久没行尝到这种滋味!”茱莉亚擦擦身体,想当初什么大风大没见过,不过,是和wind一起渡过的。

 纱英把水吐出来,语气充惊叹:“好惊险!我可是第一次被海淹没!”

 “纱英,你没事吧?”茱莉亚坐到纱英身旁。

 纱英点点头:“荣莉亚你也要小心…”

 刹那间风又起,在头上,往船舷向着谷望去,大约有三层楼高。狂风中,她们的中心附近闪着雷电,错的强光在漆黑的乌云中显得特别突出。

 “哇!”纱英错愕的尖声惊叫“我不是作梦吧!出外景也没这样!”以前总幻想着比乘“大怒神”更刺的事,真的不小心实现了。

 “头低下来,抓好。”茱莉亚严谨的说。

 “好想看嘛,难得才一次。”真的引起纱英的错觉,似真似幻,似描绘中的世界末日,太不真实,但又身历其境,平常不可能行人如此有幸的在这么接近的距离一窥大自然的奥秘。

 “真佩服你,那好奇干嘛,你不顾自己,也要顾肚子里的孩子吧!”茱莉亚一手扶船边,一手找东西,这有件雨衣,你穿吧!”

 “我不用,你穿。”纱英推了过去。

 “别逞强!孕妇还这么任。”茱莉亚美丽的脸上充执拗。

 “好。”纱英嘟着嘴穿起来。

 过了不久,又有大风侵袭她们。

 “咻…咻…咻…”用力吹着她们两人。

 “我的东西掉了。”有东西从她口袋里落下来。

 “你抓紧不要管它。”茱莉亚吼叫着。

 “我要捡啦!”她一手伸过去。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茱莉亚真的要骂人了。

 “捡到了。”她逆着风,把小东西捡回来。

 “到底是什么?”茱莉亚口气严厉。

 “我的东西啦!”她收进口袋。

 风仍旧不停的吹袭着,雨丝越来越明显。

 “怎么办,雨越来越大?”纱英担心着。

 “希望有人来救我们!”茱莉亚看情况也不妙,电瓶快用完了。

 “好在阿格列知道你要出海。”纱英想到应该有救星。

 “只好祈祷他们快点来。”茱莉亚叹口气。

 “我们一起躲到雨衣里面。”纱英打开雨衣。

 “你是孕妇!”

 “你也别逞强,这件很大件够两人穿,而且两个人也比较温暖。”纱英下来,硬是往她身上披。

 “嗯,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吧!”

 “对哦,还有我的宝宝。”纱英天真的笑着。

 雨还是很大。

 “真的暖和很多耶!”纱英开心的说。

 “你真开朗。”茱莉亚看着她。

 “我有吗?也不是说开朗,只是没想那么多而已,傻傻的常被大家取笑。”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纱英,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幕你!”茱莉亚语重心长的说。

 “羡幕我?”她摸摸白己的肚子,俏皮的眨眨眼“你羡幕我那么大的肚子吗!”

 “哈!”茱莉亚笑颜逐开“你很像一种植物。”

 “什么植物?玫瑰、向葵?”纱英幻想着美丽的花。

 “杂草。”

 “啊?我好歹也像一枝花吧!”她笑着睨茱莉亚。

 “我是说你像杂草般很有毅力、韧。”

 “是称赞吗?”纱英边笑着口袋的东西又滑落出来。

 “你的东西又掉了,”茱莉亚顺势捡起来“这是什么?上面怎么绣着我的名字…”

 “那是要送给你的香包,保平安的。”纱英腼腆的低下头。

 “谢谢你!纱英!”茱莉亚美丽的眼眸泛上一层薄雾。

 “干嘛那么客气,没什么啦!”

 “其实刚开始看见你时,心中难免有妒意,觉得你抢了我的位置,我的咖啡店、我的客人、我的苏菲、甚至我的wind…”

 “对不起!”

 ‘可是,当我看见你着大肚子,那么拼命想经营好这家店,拼命想学做饼干…”

 “被你识破。”她淘气的搔搔头。

 “甚至你拼命想学开船,”茱莉亚泪水直“我真的被你感动。”

 “茱莉亚!”纱英眼底也蒸着水气。

 “偷偷告诉你,我来这个岛上那么久,还没见过大家逗一个人,这表示大家很喜欢你。”

 “真的吗?”

 “我羡幕你有这种开朗的传染力,继续保持下去。”

 “茱莉亚…”

 “还有一件事,其实我今天就要走回绿色和平组织那里,风明天就要回来。”

 “不是一个星期吗?”

 “你好容易相信人,这就是你有趣的地方。”

 不久,风平静。

 阿格列在半小时之内赶来救她们,纱英饿得肚子咕咕叫,茱莉亚马上作餐点给她吃。

 两个美丽的女人在“茱莉亚的咖啡厅”展开笑颜说说笑笑,好像美丽的一幅画。

 纱英听说擎风回来时先去雅典,她就乘船来到这里。

 “wind,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看见两个警察就在店里头跟wind说话,他们的谈话也因纱英突然闯入而中断。

 “你就是平山纱英小姐吗?”其中一个警察上前来。

 “是的,我就是,有什么事吗?”纱英理所当然的回答。

 “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次抢劫你的抢匪我们已经捉到,你所遗失的东西也找回来了,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一件很遗憾的事,你的签证已经过期了,我们必须立刻将你递解出境。”警察语气刚硬无比。

 “啊!递、递解出境!”纱英瞪大双眼。

 这不是国际逃犯才用得上的名词吗?怎么连她一个小小弱女子也会受到如此大刑伺候。

 这个乍来的消息,让她脑袋轰地一声,平地一声雷,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警察先生,现在将她递解出境不太人道吧!你们看她现在肚子大的就快要生了,要是万一有什么状况的话,你们就麻烦了。”酷酷的wind又恢复人

 两个警察面有难的互看一眼。

 “对不起,我们也知道现在这样做很不妥当,但我们也是听差办事,真的无能为力。”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继续留下来呢?总有转圆的余地吧!”

 “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打电话去这个地方问问看,但是很遗憾的,我们明天必须要来将小姐带走,请你今天晚上准备好,很抱歉,打扰了,我们先离开。”

 两个文质彬彬的警察有礼貌地离开了,留下面面榈觑的两人。

 “不,我一定要问个清楚!”wind气呼呼地拿起电话。

 “不是的,我了解,可是不能立刻补办签证吗?她的情况很特殊,随时都可能生孩子,现在搭飞机很危险的…你们是猪脑袋呀!找讲了一大堆,你都听不懂吗?猪呀!你们!”连国语都骂出来了。喀啪一声摔了电话,wind气得龀牙咧嘴。

 “搞什么嘛,真是没人。”

 纱英看着风为她做的一切,她很感动。

 纱英的眼底有着浓浓的爱恋,倔强的泪在眼眶里打转:“算了,没有用的,这一切都是我不好,wind,我们之间似乎有大多误会,你不愿告诉我,我也不勉强你,事到如今,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那都不重要,因为我真的要离开。”

 “纱英!纱英!”wind在身后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在眼泪留下来之前,纱英转身跑了出去,不想再多说什么,因为说得再多,她真的还是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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