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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阳光乍然绽放室,有人大胆地闯入,丝毫不畏惧向赫的怒气。

 “赫,这不像你。”直呼他名讳的女子步伐优雅,一袭浅色男装套在她身上,那张丽容更显俊秀。她朝李怜儿抛个眼神。“别吓坏人家。”

 向赫快速收回连在李怜儿肌肤上的手“子清”

 为什么吕子清进来,让他有种心虚的感觉?

 他轻咳,佯装自在地说道:“怎么不回屋子里休息?别又染上病。”他刻意挡住李怜儿的身影,不愿被吕子清窥探。

 “我还没跟小姑娘说到话呢!没想到平常温和的你居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吕子清扬笑,眼神中出对李怜儿的兴趣。

 “你先回房,看看你的气实在差得可以!”向赫责备的口气中带有宠溺。

 李怜儿搞不清楚状况,只能茫然地看着他们,心中的不安却不断扩大。向赫那双褐眸原本的惊神情已不复存在,却对这个男装打扮的女人嘘寒问暖,眸中的神情她并不陌生,她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那抹炽热的眼神是情愫

 “你”李怜儿发出一个单音,到嘴的话却不敢说下去。

 向赫轻瞥她一眼“剩下的,其它人会教你怎么做。”

 像是要展现给吕子清看,也像是要告诫自己,他刻意对李怜儿冷漠,淡声说道:“不要再让我失望。”

 他揽着女子匆匆离去的画面让她揪痛了心,她握紧的双手泛白,轻声问着镜中人“子清你是谁?”

 看着主爷拥着吕小姐走出来,品儿心里便有底了小姐这么喜欢主爷,现在肯定不好受。

 走进房里,地上是支离残布,她摇摇头蹲下来默默捡起碎布,直到一颗水珠落到她手背,然后破碎。

 品儿抬起头,发出一声惊呼“小姐?”

 小姐在哭!她第一次看到小姐落泪

 “小姐,你别哭呀!你哭,害品儿也想哭了。”品儿酸涩的鼻头,拿出手绢拭去小姐脸上的泪。

 李怜儿突然握住品儿的手,急急说道:“品儿,子清是谁?她和向赫是什么关系?”她激动地跪了下来“你告诉我好不好?”

 “小姐,你快起来别这样啊!”李怜儿猛摇头“我不要起来你告诉我好不好?”

 “小姐,你当品儿是什么人了?”品儿也哭了出来。

 看到小姐这副心慌失神的模样,她怎么忍心瞒着不说?“我会告诉小姐的,但是你千万要冷静哦!”李怜儿点点头不再反抗,品儿急忙扶起她。

 “你快说吧!”李怜儿捉紧口。

 “吕子清姑娘曾经是亡故的大少爷的未婚,只是还来不及娶过门,大少爷就出了意外。”品儿回想起那段岁月主子们接二连三地离开人世,

 向爷又坚持不肯参加国试,而走上行商这条路子。

 “大少爷去世之后,吕家本来有意再将吕姑娘许给向爷的,可是被夫人拒绝了,闪为吕姑娘和大少爷订亲没多久,大少爷就意外身亡,老爷又相继过世,让夫人认定吕姑娘是不祥之人。但是向爷想要照顾吕姑娘,所以和吕家一直有往来,当时重病在身的夫人知道这件事后,还留了遗言许下重话,不许向爷娶吕姑娘。”

 “那不就是活活拆散一对”本来以为乖乖成为他想要的女人就能得到他的心,她这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他早已心有所属。

 品儿叹口气“也不能这样说,因为之前吕姑娘就多次拒绝了向爷。”

 “是向爷自己”话没说完,也够明白了。

 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怜儿深深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就算这样,她也不会改变爱他的心。她坚信有一天会让他爱上她的,她一定做得到!

 她握紧拳头“我知道了。”

 当初,她就是有这样的决心才会离家出走,而现在她不能消极地坐在这里,必须有所行动才行!“品儿,你去请刚才的棠娘进来一下,我有事要请教她。”

 品儿点点头,然后跑出去请人。

 ***

 片刻,棠娘持着绢帕、反手扠走了进来“啧啧,姑娘真是美若天仙,果然打扮过就是不一样,这么就对了。”

 “品儿,你先去外头等。”李怜儿示意。

 棠娘微微挑眉,很上道地等品儿出去了才开口。“姑娘可以说了,你特地支开丫鬟,想必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李怜儿缓缓启“其实问题很简单”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如何才能抓住男人的心?花娘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男人对她们念念不忘、连忘返?棠娘你教教我吧!”

 “那可要看姑娘想要哪种结果。”棠娘眨眨眼。

 “什么意思?”李怜儿不懂棠娘的意思。

 “男女之间不过就是逢场作戏或真心相爱,有本事的花娘自然让男人知惜如命,本事差一点的至少让男人恋我们的软玉温香。”

 “哪种方法最快?”她现在没有时间在乎结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要离开,她不能慢慢来。

 棠娘顿了顿,有些犹豫。

 “你直说无妨。”她都敢求她了,还顾什么面子?

 “那么,献出身子最快不过依姑娘半点经验也没,更无技巧可言,恐怕做不来。”光是要她穿上鸨儿的衣裳,她就拚命抗拒了

 “我可以的,只求你教我!”

 “可是这种方法只是一时的男人不会恋同一个女人太久,否则咱们花娘如何讨生活,你说是不?”

 “不管怎样,我必须先抓住他。”这是一场赌局,她要先丢出筹码才可能得到双倍或更多的利益。

 “好吧!”看样子她早有了盘算“如果要你现在光衣服,敢吗?”

 “当然敢,我马上!”离家出走她都敢了,还有什么不敢?

 李怜儿握紧棠娘的手,那抹坚定的眼神让棠娘赏。

 “好!就凭这份决心,我帮定你了。”她出声招来品儿,低语几句。

 褪下外衫的李怜儿狂颤不已,迈入寒冬的空气十分冷冽,让她的肌肤冻得通红“那现在我要做什么?”

 “一个字,就是等。”棠娘埋首于桌案,双手捣着药钵。

 除了刚才叫品儿拿来的蜂和煮过的鹿骨水之外,还有一堆离了梗的鲜红色花办放在桌上。

 “你在做什么?”李怜儿不停地手,试图让僵硬的手指恢复知觉。

 “等会儿就知道了,忍着点。”棠娘将蜂和鹿骨水混入药钵,又放了几片花办用力捣碎,接着把手绢盖在碗上,将药钵中的汁倒入碗内,最后再洒上麝香粉。

 不用多久,那碗红色的花慢慢地凝成胶状。

 棠娘满意地笑了“终于大功告成!天色也暗了,时间刚刚好。”

 “这是什么?”李怜儿靠近一闻,浓郁的香味让她有些头晕。

 “这可是我想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研发出来,用来引男人的独门秘方。”她可是十分得意,这东西能勾起男人的**,即使是像柳下惠这样的圣人也抵挡不了。

 她想李怜儿要下重药才行。

 棠娘手执画笔沾了凝膏抹在李怜儿的红“来吧!把肚兜也了。”

 “哦!”僵硬的手指解开细绳。

 让她捱寒不是没道理的,这些凝膏才刚制成,要是体温太高可沾染不上去。“这样就可以了,衣服先套上。我去请向爷过来,你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这么费心帮你,别让我白费心机。”

 下在肌肤上产生的怪异戚,李怜儿再次握住棠娘的手“嗯!我会。谢谢你!”她感激不尽。

 “别客气了。”棠娘抛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

 等他的时间,李怜儿坐在上陷入沉思之中。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无力再想了,只求她的愿望成真

 将身心都献给他,他就会爱上她了吧?

 沉稳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她紧张地坐直身体。

 他来了!

 向赫一踏进屋子就忍不住皱眉,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方才棠娘的身上也隐约有这味道,只是没这么浓郁。

 “听说你找我?”看她一脸恍惚,他碰触她的脸庞。

 李怜儿吓得跳了起来“呀!”

 他捡起被她绞成一团的手绢“怎么了?”

 “没、没有,我刚才没注意到你进来。”她接过手绢“谢谢!”

 他的心情不错,足因为吕子清的关系吗?

 “你抹了什么?”

 “只是一般的香料,你不用在意。”她心虚地解释着,总不能老实说那是要惑他的东西吧?

 向赫没再追问,一双黑眸细细端详白天来不及细看的女人。“你打扮起来很美。”

 “是吗”李怜儿仓皇一笑。

 “或许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以男人的眼光而言,这样的你很美!”这块璞玉真的让他惊

 “那你也喜欢吗?”她鼓起勇气问他。

 他沉半晌“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他不介意讨好她。

 这样就好了

 明知他只是在敷衍她,她还是开心得一塌胡涂。

 “既然喜欢,就请你摸我。”她上他微讶的目光,抓住他温暖的手掌放在白己紧张起伏的前,不让他离。

 在他开口之前,她抢先说了“这是最后的课程!”

 她缓缓褪去身上的衣裳“我知道我的任务,身为一名鸨儿却不懂男女之事,要如何打理风月阁,你说是不是?如果要有人来教我,我希望第一个人是你。”她眨着长睫,眼中尽是浓浓的爱恋。

 第一个人?他皱眉。

 难不成,她还想和其它男人

 不知为什么,他不喜欢她有这种想法。

 他不曾有过要她去服侍任何男人的念头。她不像那些孤女,而是清清白白的世家子女,即使处在院,他亦会安排护卫保护她的安全,所以她大可下必如此。

 “你不用服侍任何人,包括我。”他想推开她欺近的身躯,却被她身上的香味惹得心烦,望突如其来。

 “可是我想这么做。”她藏起羞涩,扮演**豪放的女,踮起脚尖,柔软的办发狠地往他的薄撞去。“哦--”

 痛!

 没有思考的余地,他自动地扣住她的后脑,不想计较她的笨拙,张汲取她口中的香郁芳馥,沾上红腥香的膏脂,深深地探索。

 他闭上眼,后悔已经来不及,只能凭着本能的望吻住她,彷佛内心深处早想这么做了。

 他不得不承认,对他而言,她具有莫名的吸引力。

 小巧透红的鼻尖漫上薄透的水珠与他直的鼻轻轻相扣,混着蜂和花香的红是如此甜软,适合一口一口、慢慢地咬品尝。

 他好温柔、好温柔

 这个吻让两个人都失了魂,就像这世界只剩彼此。

 为什么如此温柔的人要推开她,只因不爱吗?她不相信,他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不可能没有半点情爱。

 她攀附着他,用身体的每一吋柔软起伏在他身上点火,脑海中响起棠娘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女人的柔媚是天生的。

 这个吻持续到两个人都不过气才结束。

 “我想要你。”

 颤抖的指褪去身上的衣服,就连肚兜、亵都不保留,初生婴儿般的光嵘宛如对他毫无保留的爱。

 “烈月你不该这么做。”向赫叹息。

 她一震,此刻才意识到在他眼里,她是名唤烈月的女人

 他眼下很清楚她那微微颤抖、羞涩的身体有多么紧张,期待被爱的心若被拒绝,会再次让她受伤。

 那张脆弱的容颜让他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这种事该由我主动。”低哑的声音一出,她立刻被拦抱起。

 “啊--”

 “没想到你如此大胆,可惜你天生不是这块料。”他用袖子卷住她发冷的身子,手臂如抱婴孩般地圈锁着她,然后走向那张

 他轻轻将她放在上,眼眸不曾离开她。

 个性倔强却比易碎品还容易受伤的烈月呵他明白她的痛苦来自于他,正如吕子清是他永远的痛。

 这只是怜悯--他这么说服自己。

 手指解开她的发,一个吻又落下。

 如果她是吕子清该有多好可他很清楚,这不是他深深渴望的女人,而是和他同病相怜的烈月。

 “”她嘤咛一声,不加思索地回应他,让他的舌探入与之纠

 浅细的吻缓缓移动,来到她优美如玉的颈子,印上淡紫的痕迹,膛则不经意扫过盈上的那抹红。

 “啊--”身体窜过一股热,令她瑟缩。

 “别怕,放轻松。”他软言哄劝,不想伤她。

 乌黑细软的长发遮住她前的,两点梅红隐约采了出来,白润的肚腹、腿间稀疏的丝绒呈现在他眼前,斯文的脸孔因染上**而更加人。

 “我才不是害怕。”她不愿承认,挣扎着起身企图扑倒他。与她相比之下,他身上衣衫完整得令人心慌,就怕他改变主意。

 他也不阻止,任凭她在他身上摸索,解开衣带。

 他想知道她要怎么做。

 她抖着手扯掉蓝色的外衫,映入眼帘的是与浅蓝回异的肤,也与女人的白肌肤不同,闪耀着健康的泽。

 好美!她在心中发出惊叹,看直了眼。

 “你还想继续看下去?”两个人光衣服在寒夜里吹冷风,可不是一件好事。他的戏谵点醒了她。

 她猛然摇头,接着俯身抱紧他--

 她和他的呼吸起伏紧密相连,在彼此的身体上体会到她的细致、他的结实,彷佛身体不是自己的,这是多么令人脸红心动的事。

 透红的耳朵靠在他的左聆听沉稳的脉动,让她有些想哭。

 “傻瓜。”他轻逸,手指穿梭于乌亮的长发之间,给予抚慰。

 捧起她的容,薄落下,让她以为他要吻她的,没想到他竟拨开细散的發絲找到小巧的软耳,含住轻

 他用力一掐,将她推上极乐的望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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