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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第179章酉蛇金胎下
 那股隐藏在黑色冰云的寒力量似乎对我的固执和坚持很是震怒,于是就开始力,田织的身躯就大幅摇摆。

 我眼睁睁地望着田织被冻结成冰的魂体在摆动中咔嚓咔嚓地碎成小块、再碎成颗粒和粉末,最后消散在黑色的湖水中。

 田织肯定痛到极点,她的面孔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开始扭曲。

 而我的心也仿佛和她的身体一起碎化掉了

 现在,她被浸没在黑色冰云中的身体只剩下一条长蛇的白骨,在黑色的湖水中显眼而妖异地扭动,因为遭受了凌迟般的剔骨之痛而摇摆,挣扎的动作使她的骨节相互摩擦撞击,出痛苦哀鸣

 而我,从部以下似乎也在被焚烧中熔化。

 田织哀声说:“放我走啊,哥哥”

 说罢,她的眉宇间的痛苦皱纹开始松散。

 她还只是个孩子,承受力哪能和成年人相比,这就是准备放弃的意思了。

 然后,她左腕上黑白相间的小蛇手环开始自动解;幻化出一白一黑两条小蛇,开始沿着她的手游向我的手。

 这就是我当初送给田织的蛇了,我还曾经戏称它们叫“小山”和小樱。

 先前小蛇救过我一次,但现在就是生死关头,它们怎么就挥不了一丁点作用呢

 妹妹眼看都快没了,而我也差不多快完了,这对蛇我要来有什么用

 我悲愤地想着,就恼怒地大吼道:“给我滚开”

 想不到我这一声吼反而把小蛇吓得闪电般地加运动,竟然顺着我的手臂倏地一下钻到我的身体里面去了。

 呵呵

 也罢,那就一起化为灰烬吧

 “别了,老爸、老妈,王心梅,小师叔,标哥”

 我默念着大家的名字,把眼晴一闭,就准备松开田织妹妹的手了。

 这时我的身体突然象通电一样,不但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而且田织的小手也像被我的手紧紧住了,并没有因为我们绝望的放手而马上分离、反而粘得更紧

 这是因为,一对小蛇在我的心房里互相衔尾成为环状,并以一种不可想像的高飞转。

 由此产生了一股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吸引之力。

 使得我的身体,乃至我的整个灵魂都为之一震

 现在,以环状小蛇为核心,我的心房变成了一个旋涡状的无底,仿佛用什么也无法填、能够收一切有形无形的存在

 不,这么说仍然不够准确。

 确切地说,我和田织现在变成了两管一样的存在,正在饥渴无比地同时从黑色和红色两个湖泊中虹一冷一热两种能量。

 也可以说,是一两种物质被送入到石磨里,被旋转混合、粉碎,最后变成一种全新的、温和而理性的力里,正一丝一丝地存储进我和田织的身体里面。

 刚才的痛苦正在如同丝般的减缓,力量也在一点一点地恢复。

 而且被火灼烧的疼痛中开始感到一点一点的清凉。

 我不知道田织的感觉是不是和我差不多,只是看起来蛇骨的摆动幅度变小了一些。

 现在我们俩并没有紧抓住对方,而四只手却像长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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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我的身体内部,环状小蛇仍然在飞旋转。

 而这个时候已经身心疲惫的我,又开始被一种无可阻挡的困意侵蚀着意志。

 哦,看来生死危机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即便是眼睛一闭就不再睁开我也认了

 奇怪的是我一进入梦乡就感觉自己完全清醒了一样。

 梦中的我却又置身于一个被无影灯照下的世界里,我安静地躺在病上,医生护士正在旁边不停地忙活。

 仔细一看,躺在手术台上的竟然是田织

 这时我的手肘微微一痛,原来是被护士刺穿了静脉,开始取我的血,然后再输送到田织的身体里面去。

 如此这般地反复操作几次之后,我终于松驰下来,就把眼睛一闭、真正进入了“黑甜乡”

 当中我还醒过来了一次。

 因为这一觉睡得既长又香,感觉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以至于醒过来以后我都不舍得把眼睛睁开,想要接着再睡。

 但是这个时候我的身体正被人紧紧环抱着,那种被浸泡在体中的飘浮感也还在,而且我肘部的刺痛感也还在持续着。

 这就一下子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里来

 我能感知到环状蛇仍然还在我的身体里不停旋转。

 所以,哪有什么医生和护士、哪有什么手术在进行,我应该还和田织在一起、而且仍然还被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密闭空间里。

 只是不知道之前那两股冷热战的力量,它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就轻轻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打算一看究竟。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原来田织终究还是变成一条蛇了啊

 刚才睁眼睛之前以为被人环抱着,其实是被田织用她的蛇身绕着;而她正张着大口咬住我的肘部,刺穿我血管的竟然是她的两枚尖尖的蛇牙。

 这个时候田织也正在酣然入睡,只是时不时就要习惯性一下;而她只要一,我的血就会被离出来再送到她的口中。

 呃梦境中的输血,现实版竟然是这样的场景,汗哪。

 我竟然在无意中充当了爸一样的角色,我、我可是你哥哥呀,这也太狠了

 不过我虽然吃惊,却又不想把她吵醒;这孩子真是不容易,先前吃的苦头也够多的了。

 折腾来折腾去,她现在变成一条蛇,这样的结果虽然是我极不乐意的;不过活着就好,退而求其次、蛇就蛇吧,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一想,我就竟然摒弃了恐惧之心,竟然把头一偏,就枕着田织的蛇身再次入睡。

 不过这一觉没能睡多久,我很快就被田织那种拨鼻孔的手法得涕泪横着醒来,还是没能打成嚏,还是一样的酸、我去

 但是一睁开眼睛,我就不住狠咬了自己的手掌一大口,随即痛得哇哇大叫:“啊,原来不是梦、那刚才一定是在做梦喽”

 一个小脸粉嘟嘟、白里透红的小家伙正趴在我的口扮着各种古怪的鬼脸。

 “你是田织”

 我这个义妹的气看起来简直好得不要不要的。

 她还气呼呼地说:“快起啦、江恒你简直太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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