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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怜馨睡到上三竿才起,水丫鬟一直不敢去吵她。

 她自己醒来以后吓了一大跳,身边不见孙骥武的身影,她担心害怕得急忙起身,想自己下,可是才一动,她像是由马上摔下来一样全身酸痛,一个不稳便朝边跌下去。

 "啊!"怜馨跌疼了身子。

 孙骥武冷冷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怜馨,重重的把膳食放在桌上,然后端坐在桌前沉声道:"你这个丫鬟睡得比我这个主子还晚,这成何体统?"

 "我…"怜馨自知理亏,她忍着疼说:"昨天和你练功好痛…"她眨了眨眼,眼泪跟着淌了下来。

 望了一眼她的小脸,孙骥武仍板着脸。

 "是你自己说要练,我们练功的事你不准告诉任何人,等你练成了我的武功,你再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

 "因为你只是半调子说出去只怕笑死人。"

 怜馨想了想也对,于是她委屈的扁了扁嘴,不再说什么,可是她全身上下真的好痛好痛。

 "过来伺候我吃饭。"孙骥武看也不看她一眼,命令道。

 "可是我还没让水丫鬟帮我端洗脸水来,我也还没净过身,我——"

 "你这个丫鬟怎么这么烦?我才是你的主子,我自己都还没人端洗脸水给我,我也还没净过身。"

 "那…"说得也对,她现在可不是公主,怎么好意思叫水丫鬟帮忙。

 "那我去端水来给你洗脸净身。"怜馨忍着下半身的疼痛,然后站了起来,踩着不稳的脚步往门外走。

 孙骥武坐在桌前等着,等到他的耐快被怜馨磨完,他才站起身,就看到怜馨吃力的拖着一个大木桶进房来。

 "你干什么去那么久?"孙骥武隐忍着怒气哑声道。

 "我拿不动,府里又没有人帮我。"怜馨吃力的拖着大木桶,要不是她聪慧,知道用条大绳索来拖这个大木桶,恐怕此刻她还在浴池边大哭该怎么办。

 看着那小小的身子吃力的拖着木桶,孙骥武不会不知道那木桶里装着热腾腾的水有多重,他的心浮现一抹不忍,可他又不想一辈子被她上,所以他冷眼看着她吃力的拖着木桶。

 怜馨不知道怎么把又重又冒着热气的木桶拖进门,正在她苦思烦恼时,她放下手中的绳子感觉手心传来热辣辣的疼,双手染了血。

 "哇!好痛,我血了!"

 奇怪,手怎么会血?刚才怎么不会感到疼呢?

 大概是她一心一意要把大木桶拖来书房,所以没注意手心的疼,还是太疼了早失去知觉,直到现在血出来了,她才大叫疼。

 "你真是个笨蛋,连拖个木桶都不会。"望着那小小的手上染了血,孙骥武想上前查看,可又被他强了下去。

 "还不快点过来我看看!"他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大声的对怜馨吼着。

 "你吼什么吼,凶什么凶,我的手在血了,好痛!"

 真的好痛,痛得她快要疼死了,眼泪也跟着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你好大胆子敢这样对本将军讲话?你忘了你的身分?"

 "我没忘啊,可是我的手受伤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血了耶!"怜馨把染鲜血的手抬高给他看个清楚。

 孙蟆武狠心的瞥开了眼不去看,低声的吼道:"你做错事还有理,自己笨手笨脚的还怪在别人头上,我要罚你三天不准吃饭。"

 "什么?三天不准吃饭?"

 太过分了吧?那么她怜馨公主不就会活活被饿死?不行!这次说什么她都不能低头。

 "你说什么鬼话,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情,我这么辛苦的在做你的丫鬟,你这个做主子的怎么可以是非不分就怪罪我,你太过分了!我不服!"忍着眼泪,怜馨倔强的嘟着嘴抗议。

 "你不服也要服,我才是主子,我说了算话。"

 "孙子,你不怕我诛你九族,你——"

 "一个小丫鬟怎么诛我九族?敢情你…隐瞒真贵身分?"孙骥武借机要怜馨自个儿馅赶她出将军府。

 "我…我和宫里的公主是好朋友,我会把你的恶形恶状告诉她们,我想她们一定会替我做主!标孙子,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太过分了,竟然敢这样对待她这个人见人爱的小鲍主。

 孙骥武不吃她这一套,他冷冷的瞅了怜馨一眼,然后沉声道。

 "你跟宫里的公主很不过皇上吧?我可是皇上钦定的驸马爷,皇上要是诛了我九族,那个要嫁给我的小鲍主也该死吧,因为她可是我未过门的子,也算在我的九族里面,你说是不是?"

 对哦!子也算是九族里哦!

 不过怜馨马上反驳。

 "怜馨公主才不会嫁给你,不算不算!"她差一点害死自己,怎么可以呢?她一世的英明快被孙子毁了。

 这个男人好可恶,等她回宫一定要想办法把他干掉,不让他再这么欺负她。

 下定决心后,怜馨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不怀好意的望着冷着脸的孙骥武。

 "你不要得意太久,小鲍主怜馨不是好惹的人哦!"

 她警告完孙骥武,想要上前瞪他一眼,谁知道脚竟绊住先前放掉的绳子,一个不小心,整桶热水往她身上倒,整个人也跟着要扑倒在地。

 "啊!救命!"她惊恐的大叫。

 一个黑影迅雷不及掩耳的飞到她身边,把她小小的身子带离。

 ***

 虽然逃过了一劫,可是怜馨的后背还是不小心的沾到了热水,她哀叫出声,疼得哭爹喊娘。

 "父皇救命,好痛好痛!"

 一听到那凄厉的哭声,孙骥武一颗心提到了喉头,他赶忙转过身将怜馨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检视她身上的伤。

 "哇!好痛!好痛!"娇贵的她何时受过这种苦难,怜馨再也顽皮不起来,她哭花了一张美丽的小脸。

 "不要哭了好吗?"孙骥武放低音调安抚,一边将怜馨身上的衣服撕裂,一边往外头喊着来人。

 水丫鬟一听到书房传来小鲍主的哭声本来是吓得想冲进来,但因为没有公主的命令她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接下来听见孙骥武急迫的吼叫声,连忙往里冲。

 当她看到怜馨那被热水烫红的背后倒了一口气。

 "公——不,小妹,你疼不疼?"

 水丫鬟向前抱住了怜馨,怜馨一见到自己人直往她的怀抱里钻。

 "水丫鬟,好痛!痛死本宫了!"她可是娇生惯养的千金之躯何曾受过一点皮之伤?

 "还不快去请大夫来?"孙骥武推开了水丫鬟,把怜馨紧紧的抱入怀中,然后低斥着站在门边呆呆的几个奴仆。

 于是水丫鬟要外面的丫鬟去请大夫来,她自己则以指责的目光紧瞅着孙骥武。

 "将军,小妹还是黄花大闺女,你怎么可以…"

 虽然大家都知道孙骥武是未来的驸马爷,但是公主还没和他成婚,更何况他现在还害她的宝贝公主受伤。

 "出去,叫大夫进来。"孙骥武不想搭理个小丫鬟,他现在心烦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闷气。

 看见那雪白凝肌的背上烙上了一个个水泡,他的心都拧了起来。

 大夫一进来,孙骥武又一个闪身挡住了大夫的视线,自己告诉大夫怜馨背上所受的伤,然后要大夫出去开药方。

 他对水丫鬟和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她们退了出去,房内只剩下他和哭累的怜馨。

 不一会儿水丫鬟带着大夫开来的药膏,交给了孙骥武。

 孙骥武一接到药膏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就将药涂抹在怜馨的雪背上。

 "好痛…"

 怜馨趴在孙骥武的怀中,哭累了的她被背上传来的清凉得浑身一颤。

 "孙子,你在干嘛?我——好凉…"她好舒服,可是她又不想开口求他帮她多抹几下。

 因为是孙子害她被热水烫到,都是他害的!

 她回宫以后一定要叫父皇好好整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他这个公主。

 "这样舒服吗?"孙骥武柔声的问着她。

 他一向枝大叶,不懂得对女人温柔体贴,不过他对怜馨的语气和态度比之前好太多了。

 他发现自己玩得太过火,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国的公主,自己怎么可以以下犯上?再说真把她死了,皇上不但会诛了他九族,他自己的良心也过意不去。

 "舒服,可是还是很痛…"

 从来没受过任何的惊吓,怜馨的身子一直抖,疼痛的感觉一波波泛开,害得她眼泪又跟着掉了下来。

 看她这个样子,钢铁的心也要化成绕指柔了,孙骥武的内心涌起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愫,他很悔恨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儿,竟然会欺负她这个弱女子。

 "好了,你别哭了,我以后会好好宠你。"

 "真的吗?孙子?"

 一听到孙骥武这么说,怜馨立刻忘记一身的疼,双眼滴溜溜的转着,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立刻止住哭声。

 "孙子,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后会很宠我很宠我-?那我如果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也会答应我任何事情是吗?"

 "嗯,是这样,不过要我做得到,你不可以要求得太过分。"孙骥武考虑了一下才说,深怕被她坑了,所以他先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不要和狐狸们一起练功,我就不吵你。"

 她很不喜欢看到孙子和狐狸们练功,她心里有一个地方会很痛很痛。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和她们练功?"他挑眉问道。

 "就是不喜欢啊,而且你应该是我——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小鲍主怜馨的驸马爷吗?你要练功可以去找公主,干嘛去找那群有狐味的狐狸呢?"

 还没当上他的夫人,她已经懂得清除他身边的女人。

 孙骥武的双眸熠亮着一抹火花。

 不过,她这个主意倒是给了他另外一个灵感,反正他现在光忙她惹的麻烦就已经够他受的,他就暂时的依了她。

 "好吧,我就不找她们练功,不过…"他故意停下来不说,等着鱼儿上钩。

 怜馨见他一副言又止的模样,她一紧张忘记了背疼,反过身来扑入他怀中揪着他的领子,急急问道:"不过怎么样啊?"

 "那如果我想练功时,我可以去找你吗?"那过亮的黑眸闪过一抹诡谲。

 "当然,你要练功来找我,我求之不得。"怜馨答应得又爽快又高兴,不知道自己已经羊入虎口,陷入孙骥武的计谋里。

 "好,那我只要想练功就会去找你,不过,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拒绝,如果你拒绝我了,下次你就不能干涉我找其他人练功。"

 "好,那有什么问题,可是…不会像昨天那么痛吧?"她有些迟疑。

 "我保证不会。"他忍着想笑的冲动,故意板着脸道。"那你还要我怎么宠你?"

 看到怜馨单纯得根本不解男女之事,孙骥武觉得很好笑,又觉得出憨憨笑容的她十分惹人怜爱。

 怜馨虽然有一位"很好的"老师纪红儿,可纪红儿自己也是黄花大闺女,对于那档子事也只是爱耍嘴皮,没有实战经验,所以怜馨才会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

 歪着头,怜馨想了想,然后出了一抹可爱的笑容。

 "刚才你帮我抹药膏好舒服,你可不可以再帮我抹一抹?"

 "好啊。"孙骥武看着怜馨,他心底有一种很闷的感觉,一向无牵无挂的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重量。

 "那等一下你还要搂着我睡哦!"她撒娇的说。因为靠在他的怀里好温暖哦,她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

 "什么时候一个丫鬟竟比我这个主子还像主子了?"他有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咕哝道。

 怜馨趴在孙骥武的大腿上,闭上了双眼,感觉他的大手抚'过的地方有一股凉凉的感觉,让人好舒服好舒服。

 躺在他怀里也好舒服好舒服,害她眼皮好重。

 哭累了也被折腾了一天的她,好想抱着她的孙子去梦周公。

 "你就不要再和我计较,等我背上的伤好了,我会好好服侍你,现在我好想睡觉,你可不可以不要吵我?"

 "怜儿,你很累啊?"孙骥武发现他大手碰触的柔软带着如丝的光滑,一股随着肌肤与肌肤的碰触起了火花,让他的下腹犹如燃烧着一把烈火般闷痛。

 如果不是她背上有伤,他还真想不顾她背上的伤再次要了她。

 黑眸变得更加暗沉,幽幽的低叹声传来。

 "怜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一片雪白凝肌就在他触手可及处,可看到她这么累,他就算很冲动的想要把她怎么样,也只好咬着牙忍下来。

 "唔…舒服…"

 怜馨整个人趴在孙骥武的身上,娇柔的身子不断的磨蹭着,害得他一个铁铮铮的男人快要鼻血。

 "怜儿…"

 "唔…我还要…"沉入梦乡的怜馨不知道在作什么梦,那红的小嘴里吐出一长串的呻,"孙子…嗯…人家还要练功…嗯…还要还要…不…好痛…不要了…我不要了…"

 "怜儿,你…"原本心疼她的背受到烫伤,可一听她的呻,他那雄风根本就克制不了。"怜儿,你不要怪我,我…"

 脑子想着昨晚那软玉温香在抱,还有进入那淋淋的里的那种紧窒感,孙骥武重重的了一口气,他发现练武之人最忌的气息混乱,现在正一波波的侵袭他的心脉。

 他抓着怜馨的雪背,虽然那上头现在是一片草绿的汁,不过仍不减他想要她的感觉。

 他亲着她的小鼻头,然后沿着她的颈子一路咬,然后起他的,用力一个进。

 "喔!好痛!标孙子!"

 睡梦中的怜馨立刻惊醒,一阵刺麻感将她的意识带回现实。

 她眯着眼想要瞪他,却无法移动,只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阵浓重的息声。

 "呜…人家好累…你为什么不给人家睡,还要刺人家…好痛…"

 "我想跟你练武,你自己答应只要我想就让我练。"

 "可是你很重…我好昏…"怜馨的脑子里飞过她平骑马时的景象,"那马儿一定很痛…"

 "你说什么马很痛?"

 "臭孙子,你自己说要宠人家,竟然把人家得这么痛。"

 一阵高袭来,怜馨小小的身子猛然打着颤,她低低的噎着。

 她要记得等一下睡了,一定要写封信给皇宫内的红儿姊姊,跟她说练武好辛苦好辛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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