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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狗急跳墙
 第四百零八章狗急跳墙

 转眼间已经夜幕降临,陈百川与往常无异,心中稍带烦闷,于是在庭院中候着明月,也是透透气。庭院离外边,只有一墙之隔。

 噹——

 更夫敲了一下铜锣,金铁碰撞的声音回在夜深人静中,声音波纹在半空中不为人眼所见的漾开来。更夫打更的街道离陈百川所在的庭院,只有一墙之隔,声音更加的清晰,甚至刺耳了。

 他苦笑着耳朵,刚才心里想着事情,不免入了神,被敲锣声一响,余威现在还让他的耳朵些许发麻。

 “原来已经一更天了。”

 一更天便是夜里七八点的时候,对于只要一入夜就躺进被窝的百姓来说,这个时辰不早了,难怪里里外外都很安静。陈府中的其他人似乎也早早睡了,入耳的声响只有虫鸣狗吠,野猫闹腾,没有人语声。

 石桌上一盏灯,散发出来的光芒和夜晚相比当然微不足道,以至于陈百川的视野越发的模糊起来。这盏灯是昨夜拿来放下的,不知是哪个马虎的仆人忘了添油。灯也短,微弱的光芒正更加微弱。秋日的夜风不容小觑,几阵吹过,灯火摇曳,牵着陈百川投在石板上的黑影也跟着不安分。

 “算了算了,只能回到房中。再说这夜里就凭着一盏油灯看书,迟早要瞎了眼。做一副眼睛也没那么简单,而且我帅气凌人的面孔也会因为多加了眼睛框子变丑。”

 陈百川絮絮叨叨,无人在旁的时候,他到是能放下平的架子,说些就算有旁人也听不懂的疯言疯语。

 真的无人在旁么,陈百川站起来的时候,嘴角一笑。

 他仿佛想起了在大衡帝都那一个夜晚,无比熟悉的一幕啊。月夜杀人剑洗酒,石桌下洗酒剑躺着,唯一可惜的地方,是今晚的月并不明亮,叫陈百川的回忆不够完美。

 剑,出鞘。

 挡下两支箭,又有两支箭破空,袭来。

 陈百川拿剑一挡,尔后朝着箭矢飞来的方向寻回,果然发觉暗影的墙角有两个黑衣人,很好的隐藏在黑夜中。他们连呼吸声都平稳而轻,若不是因为箭矢,陈百川说不定不会发觉。

 两个训练良的刺客,当然不可能只会暗箭伤人,他们发觉行踪暴,丢下长弓,从间拔出长剑。庭院中还有灯火,长剑拔出的时候寒芒乍闪,还带着烛火的薰黄。不过这薰黄并不温馨,反而如毒蛇吐信,带着血腥味道的黄。

 洗酒剑不过是一把钢长剑,普通,却不凡。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洗酒剑是一把普通的长剑,却因为持着剑的人,而变得不凡。

 剑身偏扁,更加锋利,划开喉口皮肤时候犹如切豆腐,一气呵成。行云水间,似乎有奇异的美感搀和在其中,就连鲜血从伤口下的时候,空气的味道都是诡异的甜美。

 杀。

 杀。

 陈百川默念两声,两具尸体倒地,砸在草上。尸体说是尸体,两人实际上还没完全死绝,他们睁大眼睛,似乎没意料到陈百川武功的湛。湛到几乎是一个照面,就了却他们的性命。

 之所以说他们是尸体,一是他们不会动了,二是因为他们很快死去。很快的意味着时间并不长,一个性命无多的人,当然没有响亮的脚步声。

 陈百川诧异躲在暗处的敌人为何突然不加掩饰的突然袭击,他没有猜疑的时间,长剑一摆,划开敌人挥下来的刀。

 庭院上只有一盏灯,接着灯光微弱,陈百川发觉到庭院的墙正在被攀爬。落地的脚步声在无人言语的夜中很突兀,没有一一细数,但也知道人数不在少数。身边的敌人已经很难,若是更多人纠过来,恐怕就难以无恙身。陈百川微微皱眉,却是一支箭矢忽然飞到他耳边。

 庆幸是他侧头,这箭矢只在耳边飞过,剪短几碎发。

 陈百川眉头皱得更紧,他明白敌人的阴谋,或者说是战法。恐怕他听到的那些脚步声都是故意为之的产物,脚步声,只是为了掩盖暗处的冷箭。

 只是啊,和在大衡帝都的时候相同,也不尽相同。陈百川这次依旧不是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仍旧有许多人护着。不同的是,这次的敌人不止一个清风剑,而陈百川并肩作战的人也更加强大。

 “砰。”

 火在黑暗中似乎很难瞄准人,幸好庭院中还有一盏微弱的灯,穿着黑衣的身影,在灯光范围内反而十分显眼。

 砰的一,便是一具尸体躺摔到石板上。体摔在石板沉闷声响没人注意,声的余威还在黑衣刺客们的耳边环绕。

 时至今,火在陈国中还是稀有的东西。除了军中战士,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识它的面貌和威力。便是因为这一点,火的威力更甚。

 刺客本就是行走在刀刃上,一个伙伴的倒下,没有给他们造成太久的慌忙。他们一部分人依旧围杀陈百川,其他人转过身,试图寻找到同伙倒下的原因。他们很快就倒下了。

 陈府侍卫并没有躲藏的打算,数十人从黑暗中走出,手中都是火。害怕误伤陈百川的原因,他们不敢齐,只能远远瞄准敌人。

 显然敌人并不了解火的可怕,像对付弓箭手一样,朝着陈府侍卫冲杀过去。

 “砰砰砰。”

 声不绝,火舌吐。等到刺客们终于有人能够靠近侍卫,侍卫两端冲出持着刀的侍卫。长刀无眼,几乎刀刀致命。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陈百川这边也渐渐落入尾声,在陈府侍卫加入战局后,本来落在下风的陈百川,剑尖不知刺破多少人的咽喉。

 地上躺了尸体。

 陈府的人早就被惊醒,只不过庭院外有人拦着,好奇的人进不来。陈百川手刃最后一个敌人,收起洗酒剑,哦不,他忘了最后一道工序。

 酒透着冷冽月光,浇在洗酒剑上,冲去剑上血

 剑身恢复寒芒。

 陈百川这才收起了剑,这时更夫还没敲响二更的锣声。长夜漫漫,终于是消磨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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