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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每个星期六的下午,是教堂里儿童唱诗班的练唱时间。

 阳光洒了教堂中的每一个角落,午后,孩子们陆陆续续的来了,一看到牟毅森,各个声音响亮的打招呼“牟牧师好!”“好。”

 他笑着点点头,心喜悦的心想,能看到小孩子们一个个都这么有精神,真是一件充喜乐的事。

 等人数差不多到齐的时候,小孩于们已自动自发的走到台上,排好自己的位置,准备练唱了。

 这时,大伙才发现豆豆还没来!

 “豆豆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奇怪?豆豆为什么还没来呢?牟毅森一边发歌谱给大家,一边心里疑惑着…

 突然豆豆的姊姊慌慌张张的冲进教室,说话时还气吁吁的说:“牟…牟牧师,豆豆受伤了!现在人在医院。我阿爸、阿母要我来请你过去为豆豆祷告。”

 牟毅森急忙收回歌谱,请孩子们赶快回家,自己则跟着豆豆的姊姊一同赶到医院。

 当他赶到那边时,豆豆的病旁已挤了闻风而至的教友们。

 可是,纵然人这么多,他的目光还是一下子就被处在人群中的那个心爱的女孩吸引住了!

 想不到芫芫也来了!他惊喜的笑了出来。

 芫芫见他到了,角也跟着绽开了一丝柔美的笑意。

 两人无言的对望了一会儿,直到烘烘的人声切了进来,才把他拉离了“两人世界”

 “牟牧师,你来了?这边,豆豆一直吵着要见你…”豆豆的妈妈一见牟毅森到了,急忙招呼他过去。

 他沉静的越过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的人群,走到病前。豆豆一见到他,立刻安静下来,也不叫痛,也不哭闹,只是放心的昏睡过去。

 他伸出手,轻按在豆豆的身上,大家也一起低下头为豆豆祷告…

 待祷告完毕,人们又待了一会儿,才渐渐的散去。

 最后,牟毅森在豆豆父母感激的眼光之下,偕同芫芫一起出了病房,离开医院。

 两人及时搭上最后一班从大镇驶向小镇的公车,一起回到小镇。

 当他们终于在小镇站牌前下车时,夜幕早已低垂。

 公车隆隆的驶离后,纺织娘及青蛙的合鸣,一下子就随着黑沉沉的夜幕包围住了他们。

 两人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不相视而笑。

 他们慢慢的散步,两人都十分珍惜这片刻独处的时光。

 然而,天气似乎有点怪异,风竟不似平常那样的温顺,反倒像是在作怪似的忽强忽弱的吹刮着他们。

 天空突然响起了一记闷雷,没多久——

 竟下起了雨滴和冰雹!

 雨还没什么,但一颗颗急急落下的冰雹却可以打伤人!

 他没有时间惊讶,当机立断的下身上黑色的大外套,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接着撑开大外套,顶在两人的头上,藉以抵挡冰雹。

 乍然被身高腿长的他拥进温热宽广的怀里,娇小的她羞得忍不住将俏脸埋在他的怀中,怎么也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然而,一窝进他的怀中,脸颊紧紧的贴住他温暖而厚实的膛,反而更教她感到害羞不已。

 因为,他膛好大,又好…硬!不像她以为的那么软…

 这是两人生平第一次身体互相贴近依偎着,彼此的心跳声,混杂着冰雹打下来的乒乓声,在路上情的跳跃着。

 他俩无言的走着、走着…

 他有点心醉神了,不自觉的将芫芫更拥进他的怀里,让她紧紧的贴靠住他。

 哦!神哪!她真的好柔软、好香甜。

 第一次碰触到她娇的身躯,让他中的渴望顿时压抑不住,在瞬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环着她的臂膀更加用力的紧拥她在怀里。

 哦!天哪!她整个人几乎全贴近他了,臊热的红一下子全冲到她的脸上,让她羞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一种纯然的男气息完全的笼罩住她的鼻息,她只觉得她的呼吸之间全是他浓厚的男人气息。

 不知该怎么办的她只好揪住他间的衣服,然而,两人紧贴住的身体部分因走动时不可避免的摩擦更加教她羞怯慌乱…

 一路上,她几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怦怦、怦怦、怦怦…

 她只好将脸更埋入他的膛。

 哦!

 他咬牙忍住呻,只能在心中嚷着,神哪!救救我吧!

 她轻盈丰软的脯正贴住在他的腹间,他甚至可以敏锐的感觉到她那因两人摩擦而硬起的**正紧紧的抵着他的肌肤,随着两人的走动而来回刷过他的身体,刺着他…

 忍到最后,灼热的火苗终于自他的中爆发开来,延烧到他的四肢百骸。

 哦!

 他再一次下了一声呻,上帝哪!帮助我,我克制不住我自己了。

 渴望的拨得他受不了,他猛然停住脚步,转身在黑暗中紧紧搂抱住芫芫。

 “芫芫、芫芫…”

 听到他沙哑的呢喃着她的名,她的心跳得更快,也更慌乱了。

 她不敢回答他亲密的呼唤,因为,感觉上他好像不是她往常看到的那个斯文有礼的牧师,而是…而是一个她从未认识过的男人!

 他却突然开始动作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带入了黑夜中的花田。

 “牟牧师,为什…”她惊讶的抬头想问他为什么要走到花田里,却被他急俯而下的嘴忽地罩住她那完全没有防备的软——

 接着,他的舌头猛地窜进她来不及阖上的齿之间,探入她的口中,急切的梭巡她讶然却又羞的香舌…

 她的身心更放松了,以为他会就这么温柔体贴直到永远,可是,她还是错了!

 她的脸蓦地变得更红,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天地好像在一下子全都旋转了起来,而她只能昏眩的堕入黑暗里。

 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控制!

 “哦…芫芫、芫芫…我爱你…”听到他沙哑的呻出这句爱语时,她的心中一痛,泪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虽然他们并没有“真的”做了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在某方面已经不一样了!

 然而,陷进昏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黑暗中竟然有一双诡诈的眼睛,正充算计的在注视着他们。

 冬天的脚步渐渐近了。

 冷风凉飕飕的刮过教堂后面的那片树林,像在预警什么似的,刮得树林一片沙沙作响。

 但此时的牟毅森心里却欢乐欣悦得彷如春天,他一点也不在乎这面吹来的寒风,带着怎样的冷意。

 自从那一夜之后,他和芫芫的感情就突飞猛进,仿佛两人之间的阻碍再也没有了,彼此可以更自由自在的相处。

 也许——该感谢那一夜的冰雹雨吧!使得他终于有机会可以向她表明自己对她的爱意…和渴望。

 但他们之间却始终谨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他爱她,所以,他愿意尊重她的意愿。

 虽然很困难,但他从不敢再多逾越一步。

 可是,自从他们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后,他就愈来愈难克制自己心里对她炽热的爱火,爱意连同思念,还有想占有她的望,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增加,然后,夜复一夜的占他的思绪、折磨他的意志,教他无论怎么努力都睡不着。可是,思思念念的他却不知道在暗地里,不利于他们两人的谣言却被人有预谋的传了开来,只不过,截至目前为止,还未传到陷入热恋中的他们耳中而已。

 这一天,告别了钟长老出来,牟毅森如同往常那样骑上脚踏车,打算继续进行他每的家访。

 但是,他的心里却对这一次拜访钟长老的过程,感到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似乎…钟长老对待他的态度,比往日冷漠了几分?他无法很确切的说出来,只不过是有那种感觉——一种…很微妙的冷漠…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他最近比较少去拜访钟长老的缘故吗?他微微皱起英眉,试着思考其中的原因,然而,思索到最后,他还是决定放弃,算了…也许只是他多虑了吧?他着飕飕的冷风,骑向下一个预定拜访的人家——

 然而,心田里此时却浮上那个他心爱女孩的笑靥,正甜甜的对着他微笑。

 一想到她,他的心整个都火热了起来,连他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热起来,他突然好想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和她说说话,就算只是看她一眼,也可以抚慰他此刻没来由的烦闷。

 一再被压制住的强烈冲动一旦升了上来,就再也不下去,他抬头仰天一笑,他不想去家访了——现在的他热切到只想见到她。

 他将脚踏车转了个弯,往花田的方向骑去,愈骑愈快,心也愈跳愈热,连面的风有多寒冷都没有感觉。

 谁知一到花田边,他竟看见顺仔正在芫芫的身后跟来跟去,纠着她。

 “怎么?为什么不能跟我出去?”

 芫芫低头安静的做她的工作,试图不理会顺仔挑衅的话语。

 本来她以为只要自己不说话,专心做自己的事,顺仔就会死心,可是,事实却变成他怎么也不肯死心离开。

 从刚刚一直到现在,他不断的想出各种方式,试着说服她跟他出去约会。

 怎么办?她要怎么做,顺仔才会死心?“芫芫,你偏心喔!你都可以跟那个牟牧师出去,为什么不能跟我出去?”

 芫芫一听到这里,整张小脸都红了起来。

 她心烦意的抱起大把的菊花,起身走到田埂边放下,突然,她看到在田埂上有一双大皮鞋站在她眼前。

 她不由得顺着皮鞋抬头往上望去,发现这个低着头笑望着她的高大男人正是她心爱的他!

 瞬间,她像是遇到救星一样松了一口气,正想伸出手向他,顺仔却忽然抓住了她细瘦的手臂,强迫她回头给他一个满意的答覆。

 芫芫痛得皱起双眉,其他在一旁观望的女工看到这里,纷纷放下手边的工作,赶紧来劝顺仔。

 但顺仔不听,他恨恨的瞪着站在田埂上的牟毅森一眼,然后“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口水到田里“干!伊娘咧…说!你为什么肯跟他出去,却不肯跟我出去?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他比我有钱吗?”

 芫芫被他紧抓着手臂,痛得差点下眼泪,但她强忍住痛楚,惨白着一张脸望向顺仔。

 原先顾念在场还有别人的牟毅森因为不愿让芫芫为难,所以,就算心中怒火中烧,他也强忍了下来,不想让场面失去控制,可是,他一看到顺仔抓住芫芫的手臂,怒气便如爆炸般冲破他的界线,不管现在是大白天或是有多少人在看,他都决定不再忍耐!

 他二话不说的跳下花田,自己走过去用力拉开顺仔抓住芫芫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背后护住她,面对气焰嚣张的顺仔。

 “干!”

 顺仔气不过牟毅森当场让他失去面子,一时老羞成怒的挥拳过去,一拳打中牟毅森的肚子。

 牟毅森怒眉瞪视着矮了他一大截的顺仔,整个高拔的身量站得直的动也不曾动一下,仿佛刚才那一拳不过是蚊子叮,对他完全起不了作用似的。

 尽管怒火已快烧毁他的理智,他仍勉强自己冷静的面对顺仔,并以坚定而低沉的嗓音警告顺仔“陈先生,请节制你自己的行为。”

 但他双眼中黑沉沉的凶猛火焰,却笔直的向顺仔。

 顺仔惊得浑身都寒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背脊似乎开始发凉,连再多看他一眼的逞强勇气也没有,他自取其辱的离开现场,但在他心里,却发誓总有一天要毁掉牟毅森的前程。

 看到顺仔的背影逐渐远去之后,他才回头,在众女工的目光之下抱紧芫芫,安慰她受到惊吓的心。

 “芫芫,没事了。”

 他一边说一边拍着她的背,同时心疼的发现她正在微微的颤抖着。

 她在他的怀中抬起头来,忧虑的望向他“阿森…顺仔他…”

 他正想温言安抚她,却看到围在他们身边的女工都以羡慕的眼光望着他们。

 他这时才突然清楚的意识到,他们两人此刻还在“公共场合”中呢!

 这样要说什么都不方便,看来,他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芫芫被顺仔刚刚暴的举动吓得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以,她毫无异议的任由他带她离开菊花田。

 直到坐上他的脚踏车后座,她的心还是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只能安安静静的任他载着她往前行。

 最后,他停在一个青翠宁静的林荫步道旁,温柔的牵着她的小手慢慢散步在林间。

 黄黄的太阳透过丛丛的树梢闾,闪亮如光点的洒落在两人散步的林间步道上,将两人的俪影辉映成金亮的翦影,随着光挥洒在爱情的和风中。

 爱情的在彼此的心中融化,化为一个同心圆。

 牟毅森牵着芫芫的手在璀璨的树影中停下来,轻轻抬起她刚刚被拉扯的手臂,仔细的察看是否有严重的伤痕。

 经历过方才的情况,促使他开始更认真的考虑他们两人的未来。

 检查过后,他发现虽然没有大碍,但顺仔的那一排指印仍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清晰的留了下来,成为一排明显的红肿瘀痕,他皱起眉看着那一排刺眼的指印,觉得自己心中好不容易才下的妒火又冒了上来,他不希望其他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发现自己非常爱吃醋,他不能容忍她被别的男人染指,但他轻她手臂瘀痕的手劲仍是小心而温柔的,充了心疼与不舍。

 彷佛她的疼也一并疼进他的心坎里去了!

 勉强下醋意,他温柔的轻着她,但她柔软的肌肤在他大的手指的下,却出他心中想要她的渴望,而这种渴望他现在已经非常熟悉了。

 每当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这种感觉总是会浮上他的心头来折磨他,使他陷入更空虚的幻想中。

 然而,在今天的这个时候,当他轻着她细瘦的手臂时,他却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更深一层的渴望,那就是——

 他想占有她,永永远远的占有她!

 他沉入了一辈子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的幸福远景里。

 芫芫看着他温柔的着她的手臂,半天却不说一句话,感到有点奇怪“阿森,你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

 听到她恬静柔和的声音,他才清醒了过来,深情的望向她。

 他的眼神由原先的温柔转化成为坚毅的决心,像是他心中终于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芫芫…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怔住了!

 这…会不会太快了?她完全没有想过,只知道自己十分安心于有他相伴在身边的日子,然而他的语气既诚恳又坚定,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只是…他的声音中却又带有一种低沉的瘩痖,使她不由得想起那一夜他的声音也是如此…

 一想到这里,她不害羞了,不由自主的想回自己的手,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可是,他却不肯放掉她的手。

 一察觉到她想出小手,他马上更快的握紧她,将她的小手包握在自己实的大手中。

 “嫁给我,好吗?芫芫,我想娶你为,与你共组一个家庭…你愿意成为我的子吗?”

 她愿意吗?听到他坚定而温柔的询问她,她突然心中变得一片茫然——

 她愿意嫁给眼前这个男人吗?嫁给一个牧师——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牧师的子!

 她能吗?

 她想吗?

 她要吗?

 她愿意吗?

 凝望着眼前这个高的男人,她的眼前忽然涌上了雾——

 她愿意永远爱他,一辈子跟着他吗?

 这种一生一世的情爱,真的已经在她的生命中展开了吗?望向他坚决而深情的湛亮瞳孔里,所映照出的她娇小却惑的身影,她发现——

 她…爱他!

 她无声的在心中诚实的问着自己的心——

 是的,我爱他,我真的爱他。

 我愿意相信他。

 一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眸中的光彩便由先前的惘转成坚定的意念。

 抬起闪闪晶亮的眼睛,她坚定的望向他,轻轻的点头。

 “阿森,我愿意。”

 看到她终于肯点头答应嫁给他,不等她说完,他便已狂喜得抱起她,热切的印上自己的吻——

 她连惊呼的机会也没有,就已经被他卷入一股教人昏眩的狂吻里,她闭上眼睛,软软的任他辗转探索着她里的甜蜜,无力再抗拒。

 黄昏的落余晖把两人醉拥吻的身影重叠成一体,融进树影里,成为黄昏中最人的一部分。

 既然芫芫已点头同意他的求婚,他就不需要继续再煎熬下去,于是,他迫下急待的拜访钟长老,准备请他一起去李家提亲。

 想不到钟长老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值得恭喜的喜事,在钟长老口中竟化为肃穆的言语“毅森,关于这件事,我想等先开完这个月的长老会议后再谈。”

 钟长老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一向话少的钟长老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很奇怪,他不困惑的回望着这个从小领养他到大的长辈,不了解为何最近他对他的态度竟转变了这么多?好像他们之间,不知从何时已隔着一条无法穿越的深沟!

 而且,婚事本该是一件值得祝福的好事,怎么钟长老却一脸肃穆的要他等到会议后再谈?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呢?他不联想到最近教会里,的确是有些教友变得不常来了…但应该还不至于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责怪他吧?他怀疑问的离开钟长老的住所,没得到应有的祝福让他感到有点失望,但爱芫芫的心让他坚定的相信,一切的等待都会得到美好的果实。

 只不过照这样看来,目前,他还是要再熬一段孤枕难眠的夜晚了。

 他难受的叹了一口重气,骑上脚踏车回去。

 芫芫恬静的等待着他的到来,并不知道他预备提亲的计划受到阻力。

 幸福中的女人似乎总是特别的美丽,她在不自觉中散发出来的光彩,在女工们的眼中化为更动人的神韵。每个女孩都注意到她笑得更灿烂,人也变得轻松不少,就像是在春风中绽放甜蜜的花蕾,吐着幸福的香气。

 芫芫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了,她只是单纯而专一的等待着他。

 而关于他俩的约定,她谁也没说。

 自从她答应牟毅森的求婚后,她就一直很安静的守着这份两人甜蜜的约定,耐心的静候幸福的到来。

 她相信到了那个时候,她就可以跟姊妹淘们一起分享她的喜悦了。

 但是现在,她谁也不想惊扰,她只想静静的守着这个秘密,静静的等候他的好消息。

 撤职?教会合并?!

 他震惊的盯着手上这份从教会寄来的通知书,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他不明白教会为何要合并?更重要的是,他们为何要撤去他的神职?!

 这个意思是不是告诉他,他不再是个牧师了?他不懂…既然如此,当初钟长老又何必培养他到神学院,以便后担任牧师之职?既然他已经成为牧师,钟长老又为何和其他长老牧师们做出这样的决议呢?他反覆思索,想找出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以至于触犯了教会,然而,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他决定在会议中提出申诉。

 会议当天,他站在众长老和执事们的面前,提出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我会被撤职?”

 大家像是早已培养出默契似的互看了一眼,一反平常对他的亲热状,他们的回应很冷淡。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已经被大家区隔开一段令他深感不解的无形距离。

 “因为在编制上,我们的经费不够,所以,你那个职位只好被撤销。至于以后,你们小镇上的那个教会,就和我们大镇上王牧师的教会合并。”

 在讨论中,大家的神态之中隐隐潜藏着一种对他若有似无的轻蔑及冷淡,令他在申诉过程中感到十分不解。

 尤其是对于撤职和合并教会这两件事,大家在立场上都非常坚持,完全不接受他的申诉,使得他有一种求诉无门的感觉,好像沟通的门当着他的面被关上了。

 “教会合并”就此定案,并很快的被发布出去!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任何教友来到他这个木造教堂做礼拜了。

 冷清的门户冻结着他的心,如同冬天的寒风刺人心骨。

 终于在一月下旬,有一位弟兄忍不住上教堂来找他,然而,当他听到原因后,却差点吓傻了!

 “不可能!你没听错吧?阿正,这不是真的。”

 牟毅森不敢相信,谣言竟然能传到这种难以入耳的程度“难道你也相信这种谎言吗?阿正…”

 阿正尴尬得沉默了许久,好半天才挣扎着告诉他“牟牧师…求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呃…我回去了。”

 原来,那一夜,他和芫芫之间的亲密镜头,全都被阿同看见了!

 为了赶走顺仔的眼中钉——牟牧师,他到处去放话,说得绘声绘影,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小镇才多大,没一下子流言就传得人尽皆知,可是传到后来,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谣言是怎么开始的了。

 望着阿正匆匆离去的背影,空的教室里独坐着一脸疲惫的他,紊乱的思绪充了他的脑海,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形容出他此刻的心情?“他们竟说我和芫芫发生了不洁的关系…不洁的…我‘玷污’了教会…我…这根本是一派谎言…”

 原来如此,难怪…

 他终于懂了!

 可是,他不愿就这样放弃,他不甘心被这种恶劣的流言击倒!

 一想到因为这样的污蔑,害得芫芫在众人口中成了一个失去清白之身的女孩,他就感到更加痛心!

 那根本就不是真的!

 于是,他立刻起身去李家,想要找芫芫的父亲说清楚、讲明白。

 谁知道李天顺一看到他,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立即二话不说的抓起院中的竹扫把,怒气冲天的把他打出去!

 无论他再怎么努力的想解释清楚,上了多少趟李家,都遇到同样的困难——被用扫把打出门,更不用说是见芫芫一面了。

 至于钟长老那里,他也去找了他几回,结果却是一样的令他失望——钟长老对他避而不见,所有人都相信了那个谣言,一致认为他有辱神职,欺骗了良家女孩的纯洁,令他百口莫辩,那一夜他的确是和芫芫在一起,但只有当事人的心里清楚,那个谣言不是真的,他们两人都被误解了,只是没有人相信他俩是清白的。

 原本甜美的爱情,在瞬间被众人口中的谣言给硬生生的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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