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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殷谌(二)
 很多人都说我不适合学油画,就连我的教授都提议让我转专业,但我没有听他们的,而是固执的留在了德国,留在了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在德国又待了近两年,我再也没有见过盛戚,给他发邮箱他也没有回复我,就好像这个人消失了一般,不,应该是他抹杀了我的存在。

 我渐渐的明白,即便我有喜欢的人,倘若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没有人会选择我做新娘的。

 因为我的眼睛带有遗传

 在德国又两年的时间里,我每年都会遇见那夜遇见的那个男人,他永远都穿着正统的黑色西装,白色的衬衫,那两种颜色刚好是我能分辨的。

 我遇见他纯粹是意外,但是每次都是在夜晚,而且他从不与我交流,我即便问他,他要么沉默,要么就是简短的回答我,倘若我多问了几句,他就会离开,而我问的也没有怎么侵犯他的**。

 也就是问问,他是谁。

 他从不与我说他是谁,来自哪里,每次都出现的莫名其妙,久而久之,我就拿他当了朋友,虽然是朋友,但是心里还是有一定的防范。

 今天又是圣诞节,我坐在校园湖边的长椅上感到很彷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又要去哪儿。

 毕竟,我该结业了。

 是结业,而不是毕业。

 我这几年没有拿得出手的代表作,所以没有办法毕业,只能按照正常的程序完成学业。

 校园里很热闹,外国的情侣都在远处热情的拥抱,亲吻,那个感觉我从未体验过。

 我今年正二十二岁,但从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更不知道亲吻是什么感觉,比起我的哥哥容许,我又太过内向。

 身边忽而坐了一个人,我偏头望过去又瞧见这个男人,我笑了笑说:“今年遇见你好几次了,好像每次都是在过节的时候,你是老师吗?”

 他沉默寡言,我已经习惯,我默了默又说:“我过几天就会离开这儿了,也不知道以后去哪里。”

 他终于问:“还画画吗?”

 他的嗓音很冷清,但也很悦耳,话说这个男人长的是很俊美的,但…我瞧不见他皮肤的颜色,这让我的心里很惶恐,我也想瞧的见光芒。

 我是热爱这个世界的,我想要这个世界给我一定的光芒和温度,但从一出生这个世界就剥夺了我享受它的权利,我的眼中再也没有美景,青山绿水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是一场莫大的奢望。

 “不画了,所有人都不看好,实际上我也没有这个才华,画画的这几年时间全都给浪费了,但是像我这样的人,做什么好像都没有太大的能力。”

 他忽而问:“你喜欢这件事吗?”

 我喜欢画画吗?说起来,我是不太喜欢的,但自己又跟自己置气,认不清颜色偏要去挑战难度系数最大的,说到底是我自己的问题。

 可是不画画我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么多年我都窝在瑞士的家里,窝的久了对网络的东西就接触的多了,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名黑客,我经常黑进父亲的保安系统以及政府的保安系统。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鞋的道理?因为最开始的技巧生疏,我给父亲惹了很多政府上的麻烦,但他没有责怪我,只是说了一句“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威胁到你的安危。”

 父亲的话让我明白,我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敌人的,即便有,也只能是眼睛的问题。

 在家里做了七八年的黑客我觉得生活毫无波澜,索就从瑞士逃到德国,还让殷真叔叔安排我入了这所学校,在这里,我遇见了盛戚。

 我是个很优秀的女孩,长的漂亮,家庭背景也殷实,但就因为这双带着遗传的眼睛,我暗恋盛戚的事就一直埋在了心里,除了容许,恐怕没有人会知道,应该说,旁边的这个男人也知道。

 他那天应该偷听了我打电话的事,不过他还记没记得,这我不知晓,我摇摇头回答着他的问题说:“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事情,就连画画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不过这些对我来说现在都不重要了。这位先生,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了,有缘再见。”

 我顿了顿,笑的明媚道:“后会无期也行。”

 他抬眼,湛清的眼眸望着我,里面的寒冰似要把我冰封,我想,这是一个极其冷酷的男人,比起我的父亲,略胜一筹“我的名字,殷谌。”

 他忽而告诉我他叫什么,我望着他的薄,又看了眼远处亲吻的情侣,鬼神使差道:“我从没有接过吻,我不知道亲吻是什么感觉,我想吻一吻先生体验一下,但又觉得自己太过唐突。”

 “是唐突了。”他说。

 他这是在拒绝我,我起身笑着说:“没事,我也就好奇那种感觉而已,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匆匆的离开,他没有阻拦我,我回到宿舍时脸颊还在发烫,我伸手拍了拍总觉得心里慌慌的,我从没有在一个不的人面前说过这样的话,刚刚…我就只是…对,发而已。

 毕竟我二十二岁了,到现在为止恋爱都没有谈一个,说一点都不想男人,那也是假的。

 我离开了德国回了瑞士,在瑞士陪父亲母亲待了大概半个月,就开车去周游世界了。

 世界很大,风景很长,我开车走过七大洲,也坐游轮看过五大洋,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看了看这个世界,但入目皆是无光,只有黑白。

 我心里突然感到很颓败,遇到喜欢的人不敢表白,遇到喜欢的风景又看不太清。

 我叹息,回了瑞士。

 我的父亲叶湛,随着我的成长他的年龄也快速的增长,但即便是这样,他看起来也就和三十多岁的男人差不多,时光好像在他身上停留了。

 我曾经问他“爸爸为什么不显老?”

 他勾笑了笑,望着厨房里的母亲说:“你母亲看上我的唯一原因,就是这张皮相,只要她还喜欢着,这张皮相就不会永远的老去。再说你就这么希望爸爸老去?等等,爸爸白疼你了。”

 我的小名,等等。

 是父亲亲自给我取的名字。

 而容许的小名叫阿庆,听说是一个叫顾霆生叔叔取的,那个叔叔是母亲的前夫,听殷真叔叔说,母亲生下我们的时候,她还在那个顾叔叔的身边。

 他们长辈的爱情我是不太懂的,我陪父亲母亲待了几天后又跑回国找顾泽哥哥,说是哥哥,其实他的年龄比我父亲小不了几岁,但是他的辈分很低,还有顾瑾言哥哥的辈分也很低,但是和我一样有家族遗传的就只有顾泽叔叔了,因为我们两个是一样的情况,所以颇有些英雄相惜的友谊。

 我找顾泽哥哥玩了几天,然后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我收到了盛戚的邮件,他说他要结婚了。

 盛戚是a市本地人,讲心里话,我回国最大的原因也是这个,因为我想在他的城市走一趟,这种情怀,暗恋的小心思,只有暗恋的人才懂。

 盛戚要结婚了,新娘并不是我。

 我一想到这,心里就难受的厉害,我赶紧打电话告诉容许这件事,他讽刺我问:“想抢婚?”

 抢婚?!我没有这个勇气。

 毕竟,他没有说喜欢我。

 我疲惫的说:“哥哥,我舍不得。”

 “你这个笨丫头,你以为盛戚不知道你喜欢他?我告诉你,他一直都知道,只是装不知道而已!他结婚给你发请帖,给你发难道你就去?”

 我喃喃的问:“他怎么会知道?”

 容许不争气的说:“我给他打过电话,给他说了你的事,并说,倘若他不喜欢就别打扰你。”

 容许说的话盛戚做到了,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从离开德国以后再也没有回过我的邮件。

 我有点讨厌容许的自作多情,毕竟我暗恋谁是我的事,我又没打算告白,他告诉盛戚又算怎么回事呢?反正只要想到盛戚要结婚了,我心里就特别的难受,也有一些后悔,当初无论成败如何,我都应该亲自告诉他的,起码不会留有遗憾。

 盛戚的婚礼是晚上进行,在市中心的一座五星级酒店外面,我搬了一台电脑坐在天台上,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运作,直到身后走近一个人。

 我偏头看见是他,惊讶的问:“你怎么在这?”

 他淡淡的解释着:“这酒店是我名下的。”

 “哦,我借个地方坐一下。”我说。

 他过来坐在我的身侧,我伸手给他指了指下面,笑着说:“那个男孩,我其实是很喜欢的,我到现在都在贪恋他那天拥抱我的温暖,很暖。”

 殷谌没有说话,我坐在天台上静静地等着晚上,他也陪着我等着晚上,待到盛戚要进礼堂的时候,我才给他打了电话,这辈子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毕竟有些话我就不想留有遗憾。

 盛戚接了我的电话,他温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是阿诺吗?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盛戚,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我问的直接,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

 “那为什么要给我发结婚请帖?”

 “阿诺,在今天以前我都在等你…阿诺,我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他们这里讲究门当户对,我无法放下自己的责任和你在一起,也无法说服自己你的眼睛是完好无损的,阿诺,我想要的是一个健康的子,她至少能看清我是什么颜色的。”

 “既然嫌弃我的眼睛,又为什么在等我?”

 我很惊讶,自己此刻能问的这么理智!

 “阿诺,我喜欢你,但喜欢并不一定要在一起,所以…抱歉,我没法给你一个承诺。”

 “盛戚,看这座城市,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祝福,此后,我对你的喜欢,也葬在这座城市里。”

 我按下键,这座城市里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都在庆祝我暗恋的那个男人新婚快乐。

 我挂断了电话,再也无法得知电话那一方的男孩在看到这场盛大的光景时下了眼泪。

 “殷谌,城市里的灯光都亮了,五彩缤纷的,但我的眼中只有黑白,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亦是。”

 我惊讶的看向他“嗯?”

 “容诺,我的眼睛也看不清任何的颜色,但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顿了顿,特别疑惑的问:“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叶湛的女儿,倘若让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娶你的。”

 “殷先生,我希望他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身后的父亲,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

 “我是殷谌,你不知道吗?”

 他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殷谌是谁了,最近几年崛起的男人,与我的父亲叶湛势均力敌。

 所以她知道我是谁,似乎并不好奇。

 我垂着脑袋望着他,他的手掌捏的很紧,手指骨骼修长,略微淡白,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指,笑说:“殷先生,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的身边?”

 殷谌从不是一个闲人,他能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我身边,肯定有一定的目的,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这样地人出现在我的身边让我觉得忐忑,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详的事发生。

 “容诺,这是我的酒店。”

 他又拿刚刚的话搪我,我懒得再继续追问,索起身笑说:“谢谢你的天台,后会再无期。”

 我走到门口,他突然喊我“容诺。”

 我偏过头“嗯?”

 “你喜欢他,我可以帮你。”

 微风轻轻的漾着他的衣角,我摇了摇头笑说:“不稀罕了,毕竟那是别人的新郎。”

 我离开了天台,正在公寓里泡澡的盛戚给我打了电话,我接通听见他问:“你是叶湛的女儿?”

 我突然觉得,我的暗恋真的走到尽头了,我的那份爱也变了味,我直接挂了他的这通电话,把他拉入了黑名单,然后订了明天去爱尔兰的机票。

 到了爱尔兰时,那边正下着雪,我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才突然想起殷谌所说的话。

 他说,他的眼睛也看不清颜色。

 我昨晚因为盛戚的事就没太注意他讲了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我就觉得自己很混账。

 那,殷谌又是因为什么而看不清颜色的?!

 我打电话给殷真叔叔,向他询问殷谌的事,殷真叔叔听到我说的这个名字,他叹息了一声说:“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也是殷谌的世界,想起曾经,在这个世界上,你父亲是说一不二的人。”

 “殷真叔叔,我想知道殷谌的事。”

 闻言他说:“他是你父亲好朋友的儿子,但从小与家里断绝了关系,所以一直在外面生活。”

 我皱眉“我父亲的好朋友?”

 “殷谌的母亲宋晚,曾经是季墨川的子,而季墨川又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你明白吗?”

 “那他的眼睛…”

 “他是难产从母胎里带下来的疾病。”

 那我比殷谌还幸运一点,我至少见过这个世界是什么颜色的,而他的世界完全黑白。

 我挂了殷真叔叔的电话后开始对殷谌这个人感了兴趣,我进了一家酒店然后用电脑黑进殷谌的资料,但上面只有他的简单介绍,其余都是空白。

 殷谌,男,三十岁。

 他的英文名death。

 death的意思是死神。

 他是自己的死神还是别人的死神?!

 我想不通,索就懒得再想。

 我在爱尔兰住了大概一周,日子过的非常无聊,我突然警醒,好像长这么大,因为家里富可敌国,我从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工作。

 我突然有了兴趣工作,就找到一家咖啡厅给端盘子,没想到会在一周以后遇见殷谌。

 那时,殷谌正和别人谈事情,我把咖啡端过去,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我发觉,殷谌做什么事都是从容不迫的。

 我把咖啡放在他的面前,没想到脚没站稳打滑了,然后一杯咖啡直直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咖啡是滚烫的,我看见他皱了皱眉,我赶紧弯下身给他擦拭衣服,他却突然推开我,嗓音冷冷清清道:“这些事,从来都不适合你做。”

 殷谌的话里充了冷漠。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竟有些委屈。

 因为自己的失职,经理开除了我,我没有觉得伤心,只是叹息自己第一次打工就被人开除。

 我在回酒店的路上看见殷谌,他就拔的站在路边,我过去抱歉的说:“今天下午真的很对不起。”

 “无妨,我没上心。”

 他说他没有上心,但是下午那冷漠的语气又算是怎么回事?我垂着脑袋向前走着说:“殷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做什么事都很差劲。”

 “没有。”他说。

 殷谌走在我的身侧,我叹息道:“我的确笨的,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是以失败告终,就连喜欢一个人也是这样,因为这,容许一直嘲笑我,说同是爹妈生的,怎么我就那么的天赋异禀。”

 “容诺,你是很聪明的女孩。”

 “殷谌,同是爹妈生的,但容许就比我幸运的多,他会为人处世也会管理公司,而且…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漂亮,说实话我很羡慕他。”

 殷谌了然的说:“你并不嫉妒。”

 “他是我哥哥,我肯定不嫉妒。”

 殷谌没有再接我的话,而是陪着我回到酒店,在门口他顿住了脚步,我犹豫了又犹豫问:“下午倒了你一杯咖啡,那我现在还你一杯茶好吗?”

 殷谌抿,然后迈开了一双大长腿。

 我有从家里带茶的习惯,我烧水找杯子,大概五分钟后才好,我端过去递给殷谌。

 殷谌接过轻轻的喝了一口,我说:“烫。”

 他看了我一眼,径直的放下了杯子。

 殷谌又像曾经那般沉默寡言,直到半个小时后他起身离开,我送他到门口问:“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殷谌,我觉得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容诺,我的联系方式只给配偶。”

 殷谌的一句话,堵住了我所有想说的话。

 待他离开以后我又觉得无聊,索就直接飞回了瑞士,回到瑞士后母亲首先问我是不是又惹事了,我摇摇头说:“就在国内,黑过城市里的灯。”

 闻言,我的母亲无奈的摇摇头说:“有人告状告到你爸爸这儿了,他那人,一直宠你的紧。”

 父亲从不会责怪我,哪怕我真的犯了什么大错,他都是碍于母亲的面轻描淡写的叮嘱哟两句。

 母亲去厨房做饭了,她这人曾经不会做饭,自从跟着父亲学会了以后,对这个特别感兴趣。

 我去书房里找父亲,他正在一本书——《霍时期的爱情》,而这本书我也看了好几遍。

 见是我,父亲放下了手中的书,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好奇的问:“爸爸,季墨川是殷谌的父亲?”

 父亲摇摇头说:“季墨川只是他的继父。”

 “哦,那父亲知道多少殷谌的事?”

 “殷谌,倒是和我很像。”

 父亲零零散散的给我讲了一些事情,包括殷谌小时候的,我突然理解了他现在这种冷漠的性格。

 父亲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季墨川叔叔还活着,但是这是秘密,等等不要告诉任何人。”

 “秘密?”

 “嗯,他不想牵连殷谌的母亲,所以用了假死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现在过的很知足常乐。”

 我不太知道季墨川是谁,后来我母亲推荐我看了一部电视剧《我的撕婚时代》,母亲说这部电视剧的主演是殷谌的母亲,也是以她的生活为原型的。

 这是一部老片子,十六年前的,我花了两天的时间看完这部电视剧,对殷谌是越发的好奇。

 那时我并不知道,这种好奇就是喜欢。

 我开始期盼见到殷谌,但自从在爱尔兰见过以后我再没有遇到过他,我突然明白,哪儿来的那么多偶遇,其实不过是有心人的一场接近。

 殷谌在接近我。

 但我不清楚他的目的。

 又是三个月过去,我的脑海里一直徘徊着殷谌的面容,怎么也挥散不去,有一天终于忍不住的时候,我利用黑客技术查到了殷谌的所在位置。

 此刻的殷谌在美国。

 我立即飞往美国,下了飞机就到定位的位置,在热闹的城市中央,我刚看到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就听见他喊着“好见不见,母亲。”

 那个精致的妇人,是他的母亲?!

 我以为他们会叙旧什么的,但殷谌说了这么一句后就从她的身边离开了,我看见那位妇人的眼眸通红,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似的。

 内心的情绪应该是澎湃的。

 我路过那位妇人,听见她喃喃的声音说:“玉瑾啊,妈妈只要见着你好,就心满意足了。”

 我看了她一眼然后赶紧跟上殷谌。

 大概五分钟后殷谌发现了我,他转过身淡漠的目光望着我“容诺,你调查我是想?”

 我利用黑客技术查他的事,他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以他的本事,我就追踪不到他!

 “殷谌,我喜欢过盛戚,以前喜欢他的时候很自卑,所以不敢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而现在…我…倘若喜欢上了别人,我一定会说的。”

 “嗯。”

 说完,殷谌转身就走。

 我傻眼了,殷谌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咳咳咳,我尴尬的离开了。

 待到晚上的时候我又查了殷谌的住址,然后穿的漂漂亮亮的赶了过去,我按他门铃半天没有反应,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打开了门。

 那一瞬间,我有些呆滞。

 在家的殷谌穿的很休闲,一件白色衣以及一件黑色的长,我用余光打量着他的房间,发现里面就黑白两种颜色,这两种颜色都是我和他能认清的,我和他其实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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