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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肉泥大礼
 当孟琰对秋殿的宫女行不轨之事的消息传到孟府时,孟府的人全都泣不成声,响彻天空。

 因为孟琰是孟府唯一的救命稻草,现在他一旦入狱,那么孟府也就没了坚强的后盾,只剩孟帆这个所谓的将军。

 孟府的男嗣已经死了三个,分别是孟奕,孟恺,孟琛,只剩下孟琰的小儿子孟帆,孟凎的三子孟弦,四子孟宇。

 孟府哀嚎声不断,直到夜深时分,孟帆不得已出来做主,召集孟氏剩下的男嗣一同商量对策。

 孟帆,孟弦,孟宇齐聚孟凎的书房,孟帆先开口道“我父亲已经被羁押,择问斩,大伯不知所踪,我想这件事必定是姜妘己那个小人搞的鬼,我父亲怎么可能眼馋宫里的小宫女,必定是受人栽赃陷害。”

 “是啊,二叔怎么可能做出这般荒唐之事,必定是遭人陷害。唉,我父亲下落不明,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啊?”说这话的是孟氏最小的男子孟宇。

 孟宇是孟凎的四子,自幼患有不可见的病,甚少离府,对外面的事也是不闻不问,对府内的事也知之甚少,一门心思的学医,一直给府里众丫头婆子和仆人看个头疼脑热的,但是他虽然自学医术多年,始终也没有医治好自己的病。

 孟府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也是最近才听说,但却无能为力,现在才发现就算他医术湛依旧救不了孟府,无用之感油然而生。

 “四弟,你身子不好,不要胡思想,今教你来,只是让你知道我们的处境,以往我们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一直瞒着你很多事,爷爷,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之所以会死,都跟那个姜妘己有关,现在她又算计父亲,还有二叔,我们得想出个法子找到父亲,救出二叔,否则,咱们孟府就完了。”孟弦忧心忡忡道。

 孟弦虽然知晓府里的事和宫里的事,但是他一向纨绔惯了,也没什么官职,现在也只是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大叔伯只怕一时找不到,现在最紧要的是救出我父亲,这孟府才会不散,否则我父亲一死,这孟府也就垮了,而且姜妘己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孟帆心急如焚,怎奈何孟府死的人比他聪明。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证据证明二叔无罪。”孟宇道。

 “可是要怎么找呢,事情可是发生在太后的秋殿啊,我们不可能进宫去里面找罢,找证据是不可能做到的事,还是另想他法罢。”孟弦蹙眉思索道。

 孟帆与孟弦,孟宇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不知不觉天竟然亮了,三人略有疲倦之感,正想回屋歇会,家仆敲门道“三公子,府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大箱子,上面写着三公子亲启,要不要搬进府来?”

 孟弦一听是给他的,起身走出去,孟帆与孟宇同行,待他们走到府门前时,果然瞧见一个偌大的木箱,箱子上贴着红底黑字,瞧上去像是定亲下聘礼的规矩,有些喜庆。

 孟弦生怕有诈,或者陷阱毒药之类的,根本不敢上前,只命家仆道“去打开瞧瞧是什么东西。”

 一个年轻的家仆战战兢兢的上前解开上面的捆绑的红色丝带,大着胆子推开木箱盖子,眼睛不敢往里看,生怕是什么骇人的东西。

 孟帆抢先一步上前,抬眼一瞧,登时吓得瞠目结舌,干呕着却不开口说话。

 孟弦见孟帆这般,立即上前抬眼去瞧,这一瞧,他顿时惊恐的睁大着双眼道“父亲!”

 孟宇忙上前几步去看木箱里的孟凎,只看了一眼便面色惨白的倒地不起。

 孟帆忙去扶起孟宇,教奴仆送进府歇养。

 孟弦忍着口翻涌的恶心,哭喊道“父亲!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将你剁成泥,只剩了半张脸?父亲,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孟帆呕吐了几声道“大伯…。”

 孟府的奴仆见到他们几位公子都是这般模样,忙上前去瞧,这一瞧,几个人顿时吐了一地一身,孟府门前立时变成了污秽之地。

 当孟弦看到泥旁边的一个蒸笼时,有些困惑,他颤抖着双手掀开盖子,只见里面是包子,每一个包子上都写着字,各不相同,分别是:鼻子馅,耳朵馅,眼睛馅,手指馅,肝脏馅,跤趾馅,舌头馅等。

 大大小小的包子用红色的字写包子,孟弦看完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那些秽物沾染到孟凎的泥上。

 孟弦大几口气道“姜妘己,你将我父亲剁成泥,做成人包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来人,还不快把大伯的尸体回府内,择安葬!”孟帆还在恶心,强自撑着吩咐道。

 “不知道父亲的尸体全不全,这些包子怎么办?”孟弦扶着那木箱子忍痛哭道。

 “蒸笼里有字条。”孟帆在孟弦说包子的时候,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包子,看到一张放在包子上的小纸条。

 他小心翼翼的伸进手,拿起那张字条,只见上面写道:孟琰一死,就是孟府的灭族之期。给你们两天时间逃命,若是你们不逃,我迟早会杀光姓孟的!

 很显然这是一封威胁信,没有落款,但孟帆却是知道是谁留的。

 孟弦赤红着双眼问道“上面写什么?”

 “这信上威胁我们,等我父亲一死,就是孟氏的灭族之,她给我们两时间逃命。”孟帆将字条上的字转述了一遍。

 “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对付我们,她当我们是死人不成?”孟弦盖上了木箱子的盖子艾艾哭道。

 木箱子里的泥的血水开始渗出来,蜿蜿蜒蜒的淌了一地。

 “先把大叔伯回府安置罢。”孟帆瞥见那些血水道。

 “怎么安置?”

 “找一口大缸来装进去。”孟帆想了一会道。

 几个家仆听到这话,立即拔腿冲进府内寻大缸,大缸拿来,几个奴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些包子和泥全数装进去。

 姜妘己与谢怀沥就在孟府不远处的茶馆的二楼瞧着这一幕。

 “你把他的半个头去哪里了?”谢怀沥问道。

 “让猪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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