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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朝堂对质
 “孟太尉,休要诬陷本公主!父王,不若将那个告发妘己写信通敌的宫女一并叫出来对质吧,反正孟太尉也刚好有误会要我替他解开。”姜妘己不慌不忙道。

 她的眼眸扫过孟淦身旁的人时,忽然有种错觉,这个人的眼睛似乎异常坚定,从他与孟淦的距离来看,竟然有一种疏离感,莫不是他根本不是孟淦安排的人?

 孟淦冷冷撇了撇嘴角,脸上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尝羌立即命邵隐将那个宫女叫上殿来与姜妘己对质。

 只是姜妘己万万没想到,这个宫女不是别人,而是近身服侍她的挽,她在心底思索挽何故反水,竟然替孟淦做事,她有什么苦衷不成。

 她迅速回忆挽的情况,她向来记身边的宫女的背景和家庭情况,此时挽的信息以及被她迅速过滤一遍。

 尝羌呵斥道“说,你是如何发现公主的书信的?”

 “回王上,奴婢是在公主的枕头里发现的。”挽有些颤抖道。

 姜妘己听得出来,挽很是惧怕,尤其是瞥了孟淦一眼后,那种感觉就像老鼠见了猫。

 她一直留意殿上的挽和孟淦身旁那人的神情,有一瞬间,孟淦身旁的人竟然与姜妘己对视了一眼,而且毫无波澜。

 他现在不是应该假装害怕惊恐才对么,为何他的双眸中那么平静,这不合常理。

 “挽,本公主问你,你是何时发现枕头里的书信的?”

 “是公主今出宫时,奴婢整理榻发现的,事关重大,奴婢不得不上禀王上。”挽有些结巴道,显然是极度紧张,有些张口结舌。

 “挽,你知道诬陷本公主通敌是何罪么?这是灭九族的罪。若果你现在说出幕后指使,本公主还可替你向王上求情。”姜妘己威胁道。

 挽此人尤其看重家人,姜妘己知道这一点,更知道她是被人威胁迫不得已为之,所以她心底是存了救她的心思的。

 她身边的人不多,但挽是其中一个,她虽有些愚笨,但是胜在忠心不二,不过她没有想到挽会出面指证她。

 “公主,奴婢…奴婢…”挽忽然呼吸困难,结巴得说不出话,身体有些倾斜,忽然,她倒地不起。

 姜妘己三步上前扶起她,只见她口吐鲜血,她伸出手想要握紧姜妘己,姜妘己率先抓紧她的手道“你有话尽管说,我一定都答应你。”

 挽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转向尝羌有气无力道“奴婢该死,冤枉公主,奴婢是受孟太尉指使。那信是他给我的,他用我全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求王上明察。”

 说罢,她的手顺着垂落在地,一双眼睛还停留在孟淦的身上。

 姜妘己瞧着挽的身子道“父王,挽是被人下了毒,已经毒发身亡。”

 “孟太尉,你威胁本公主的宫女诬陷我,是何居心,你身旁的人也是精心准备的细,目的就是诬陷我,置我于死地?”

 “孟淦,你究竟搞什么鬼?”尝羌然呵斥道。

 “王上,微臣不知啊,这宫女是怎么回事,微臣来为了这个南越细,他声称受公主指使,潜伏在孟府偷盗重要情报,他还声称他效忠赵容华,还说公主与赵容华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微臣觉得很是蹊跷,不敢对他动用私刑,这才将他带进宫来任王上处置。”孟淦一头雾水,很是郁闷。

 怎么这宫女会指认他是策划谋害姜妘己的人,他根本没有做过,现在想来这极有可能又是姜妘己的圈套。

 “孟太尉竟然口口声声说,这人是本公主派到你府上的细,有何证据,单凭你红口白牙的诬陷么?”姜妘己已然愤怒,这孟淦的时段太过卑劣,莫名其妙的领个人来就说是她姜妘己的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不过,这也说明,孟氏这几个月声望极高,他也正是遥遥上之时,现在让人诬陷她,不过试试尝羌,姜妘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比孟氏如何,更是存了灭她的心思。

 “公主,微臣没有证据,自然是不敢说的,这人把我书房里关于机密的折子和孟将军书房的军阵图偷盗一空,被家仆抓了个现行,一顿打骂之后,他承认是公主指使,还扬言是南越赵容华的人,谁也动不得他。”

 孟淦伸手将那人怀里的纸盒绢帛扯了出来道“王上,这些都是他偷盗的。”

 尝羌倾身向前看了一眼,命邵隐取给他瞧,他瞧了一眼斥骂道“妘己你认识这人么?”

 “父王,妘己怎么可能认识细,这人嘴胡言语,定要好好审问才是。”姜妘己淡淡道。

 “你说是本公主指使你所为,那本公主问你,我是如何指使你的,是见面呢,还是写信呢,还是留口信呢,可要拿出证据来才是。还有,你声称是南越人,是赵容华的人,是受我指使偷盗军机,那你知不知道我的未婚夫是南越北靖王,与南越太子势不两立的赵夜白,我如何与你成一伙了?”姜妘己走近那人的身旁利落道。

 那人却是抬眼目不转睛的瞧她,没有丝毫慌张,更没有一点愧疚“我记错了,是北靖王让我与公主交接的,我是北靖王的人。”

 他此言一出,尝羌怒不可制“你敢耍本王!”

 “胡说!”孟淦亦是吼道。

 姜妘己则噗嗤一声笑道“父王,听到没有,如此蠢笨的细,倒是会见风使舵的,他的话不足为信。孟太尉是哪里找来这么个活宝,你是来搞笑的么?”

 “王上,微臣绝没有搞笑的意思,微臣府里的重要情报都是被他偷得,他现在碍于公主在场,不敢承认也是有的,不若请公主回避,王上再好好审问。”

 “孟太尉,你找了这么一个不尽心的人来,大费周章的诬陷我,现在还说什么我吓到你的细,真是笑掉大牙,我看你有话要代他罢。”姜妘己笑得夸张道。

 尝羌见她大笑不止,严肃道“妘己,现在是公事,事关你的安危,你别不当回事。”

 “父王,现在您还不明白,这个宫女是被孟太尉威胁诬陷我,现在死无对证,这个所谓的细亦是孟太尉的棋子,这不明摆着的事实么。孟太尉分明是愚父王!请父王治他大不敬的罪!还要治他诬陷妘己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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