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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七章 韩三爷
 “灵儿!”徐泮一步飞到于小灵身侧,一手拉她入怀,一边去看那人,只见那人身法极快,已窜进了人群中,转入街巷不见了。

 ”呀,大侠!大侠!”

 那几个孩子看见徐泮飞过来,都睁了亮晶晶的眼睛,惊讶又崇拜地看着他,然后拍着手将他围了起来。

 于小灵看了看孩子们,又看了看徐泮。

 “怎么了?”她问他。

 徐泮被这么一群小孩子围住,就想着于小灵还怀着身孕,也只是说:“没什么,看晃眼了。”

 于小灵挑了挑眉,见这些孩子还围着他二人,问徐泮道:“有铜板吗?给他们买糖吃去。”

 徐泮失笑,招呼了身后的侍卫过来,让这侍卫领着小孩子玩去了。

 他们走了,于小灵想再问问徐泮,徐泮却道前边有客栈,进去吃点东西歇一歇。

 这间客栈在整个密云也算是像模像样的了,打尖儿的住店的都有,伙计也分外有眼力见儿。

 这两个月天气热,京里不少富贵人家都跑到北边来避暑,密云算是个常经过的地方,小伙计打眼看见于小灵和徐泮这身衣裳,便知道把他二人往哪里领了。

 忠勤伯夫妇二人在雅间坐了坐,略微歇了歇,吃了杯茶,便听到外边隐有动静传来。

 徐泮刚皱了眉,只听刀剑之声四起,然后惊叫声、吵嚷声都从楼下传了上来。

 这大白的,怎么刀剑手的声音?

 于小灵也吓了一跳,不由握紧了徐泮的手。徐泮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刚想喊一句傅平,傅平便急急敲门进来了。

 “伯爷,出事了。”

 徐泮挑眉“何事,说来。”

 “方才属下上楼来的时候,看见韩三爷也在这客栈落脚。属下刚想派人去查探一二。竟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来一个蒙面杀手,此人带着剑,直奔韩三爷便去了,韩三爷是独身一人,二人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斗在了一处。那杀手武功不浅,恐怕韩三爷不是对手。伯爷,您看属下有要不要出手援助韩三爷?”

 徐泮皱着眉头,沉了一下,摆了摆手,说道:“派人去旁边看着,万一韩烺劣势明显,便救他一把,不然不要轻举妄动。”

 他说完这个,眯了眯眼睛,提醒傅平道:“看看那杀手左耳可有刀伤?再者,小心调虎离山。”

 方才有一可疑人,突然出现从于小灵身旁划过,徐泮便一直觉得不安,如今韩烺突然出现,而且还有杀手与他手,可巧韩烺还是孤身一人在此,无人从旁支援。

 徐泮想到他同冷名楼接触的事情,心里转了几个弯。

 “这位韩三爷,有什么仇人?怎么会有人要杀他?”于小灵也琢磨着问徐泮道。

 “仇人谁还没几个?只是韩烺这边出现太过巧合…”他说到这便不再说了,揽了于小灵“这杀手杀人都到闹了白来,想来很快就要见分晓。你不必担心,咱们带的人手对付一两个贼绰绰有余。”

 于小灵当然相信徐泮,事实证明徐泮说的并不假,过了有半盏茶的工夫,傅平又回来了。

 “回伯爷,那杀手耳边确有刀伤,只他重伤了韩三爷,却没有了韩三爷的命,就逃了。衙门派了官差过来,三爷亮了身份,官差去请大夫了。”

 “就这样?”徐泮看着他。

 傅平也觉得杀手行为奇怪:“杀手没言语,韩三爷也没提他是何人,只同官差亮了身份,还说韩将军就在雾灵山下的韩家山庄,让衙门派人去寻呢!”

 徐泮听了更是挑眉,韩瑞,居然在雾灵山?

 韩烺孤身出现在密云,白里便被杀手追杀,杀手也是孤身一人,二人战了不多时候,杀手重伤了韩烺,便离去了。而韩烺却官府的人去雾灵山寻韩瑞来。

 这韩瑞,如何就这么巧竟在他们此行要去的雾灵山呢?

 徐泮把他知道的事情连起来,想了两遍,也没想清楚到底为何,只是这韩家父子诡异的行为,让他心中警惕一层层升高。

 “走吧。”既然韩烺亮出了身份,那他便也不好见而不认,徐泮起了身:“我去会会他。”

 徐泮本想把于小灵放在这里,不带她去,可是转眼想到自己方才说的“调虎离山”四个字,又觉得还是带在身边更放心一些。

 “他伤的如何了?都伤在哪些地方?”徐泮问傅平。

 “回伯爷,还三爷左胳膊被砍了一刀,右腿也被划伤了。血的到处都是的,人站不起来,只能撑着刀,勉强坐在椅子上。”

 徐泮听了又是一番惑。

 那韩烺真的就这么巧,在他眼前遇刺了?果真不是做戏?可要说做戏,徐泮也猜不出,他到底要如何。徐泮只能揣着腹疑惑,带着于小灵出了雅间的门。

 他从楼上,便一眼看到下面浑身血淋林的韩烺,撑着刀坐在椅子上,没人敢近身。

 徐泮回头跟于小灵轻声提醒道:“血腥味儿重,你稍微离远点儿。”

 于小灵点了点头,那帕子掩了口鼻,二人往楼下去了,楼梯下到一半,只见韩烺,又冲着官差嚷道:“让你们县令亲自去信喊他,说我快死在这儿了!”

 他这声吼得忠勤伯夫妇步子顿了一下,相互换了个诧异的眼神,见那韩烺不再吼了,才又下楼去。

 徐泮这边一行人下楼,声音传来,韩烺便转头看了过去,他见是徐泮诧异地皱了眉,然后狠狠地瞪了徐泮几眼,目光扫过于小灵,忽然嘲讽的笑了一声,别过了头去。

 徐泮见他这样,沉了脸,也没得什么好口气,问他道:“可还能撑到大夫过来?”

 韩烺听了,又是哼了一声,一脸的烦厌:“不劳忠勤伯费心,我好得很!你去管好自己家的事就行了!”

 他说完,还怪笑了一声,嘲讽之味十足。

 徐泮自然听出他言下意有所指,当下已是十分地不乐,转了头朝傅平说道:“把止血药给他,我们走!”

 然而他话音未落,韩烺便道:“我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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