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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章 红绸被
 烛影摇红,**苦短。

 小巧的高高下巴抬起,那张徐泮想了多少个夜的脸,映入他的眼帘,瞬间又被眼底的漩涡噬殆尽。

 徐泮忽的落坐在了榻旁,就紧挨着一身大红色亵衣的于小灵,这么近的距离,加快的呼吸声在二人之间丝丝错,暧昧的暖意在呼吸间节节攀升。

 于小灵有些不知所措,面对徐泮,她总是忘了自己二百多岁的高龄。

 她觉得嗓子莫名需要吭吭两声,才能舒服些,她正准备这么做,却见对面那想俊脸上,忽的浮现一个笑意的弧度。

 那种心满意足溢于言表,徐泮嘴角弯弯,眉眼弯弯,探身靠近了她,声音极轻地道:“娘子不嫌弃为夫,为夫心下甚悦。”

 于小灵被徐泮这番“娘子”、“夫君”的话,说得愣了一下。

 这孩子,就这么高兴?

 她有些恍惚,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大婚头天夜里,便被徐泮镇住,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虽不至于踩到徐泮头上去,可也得平衡不是?

 于是她想了想,说道:“夫君心悦就好,往后妾身有做的不到的地方,夫君一定不吝赐教才是。”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旋即歪着脑袋,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看着徐泮问道:“敢问夫君,妾身一月有多少月钱?”

 话音刚落,便觉黑影忽的笼罩头上,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于小灵惊叫一声,酒香之中,她已被人抱在了腿上,搂进了怀里。

 上回这般,还是在潭柘山上,她被七八糟的思绪得头晕,全没想到,这个姿势,竟是这般亲昵。

 她坐在徐泮的腿上,徐泮长臂圈着她,而她的胳膊,也不知何时,也搂上了徐泮的脖颈。

 于小灵觉得她同他离得太近了,他下巴上青涩的几不可见的胡茬,她都瞧得清楚了。

 她眨了眨眼,见离她极近的那张嘴巴一张一合,带着弧度薄嗔道:“不让说的话非得说,若不惩治一番,倒显得为夫夫纲不振了!”

 酒气在于小灵脸上,不知是不是被这酒气侵袭了的原因,她觉得耳朵竟热了起来。

 究竟是何原因,于小灵没空探究深刻,徐泮的笑意感染了她,此时她也上了兴头,回道:“不知夫君惩治过后,这个月可还给妾身月钱?”

 “好呀,你个小坏东西,还说!”徐泮眼睛一瞪,笑出了声:“不惩治一番,不知为夫的厉害!”

 可怜于小灵不过嘴上逞强,其他却是丝毫不占优势。

 像是被人挟持了一般,身体完全由不得她,又是一阵忽如其来的眩晕,她小声叫了一声,缓过神时,她已被人揽着,背后贴在了上,被徐泮在了身下。

 一阵清凉的风在周身环绕,于小灵眼睛扫过自己身上,眼皮跳了一下。

 什么情况,裹着她的被子去哪了?

 被子不见了,特质的亵衣柔软顺滑,纤细的脖颈,吹弹可破的肌肤片片崭,原本正要将腔的激动和喜悦薄而出的徐泮,眼睛看见一番景象,忽的全身血沸腾了起来。

 身下着一个软趴趴又暖融融的人儿,那还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那人眼睛似珠,小嘴似樱桃,小巧的下巴白皙可爱,玉颈生香,大红色的丝绸轻轻贴在锁骨之上,细的肌肤白净无暇…

 浑身好似火球,一排排热从徐泮身上翻腾而出,酒意催的他头脑发涨,美景勾得他身体深处最原始的冲动,如猛虎下山,饿虎扑食。

 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子啊,今是他人生最得意的房花烛夜啊!

 莫名的,徐泮没有遏止身上的冲动,没有将那饥饿的猛虎强行关进笼中,没有起身松开他身下的人儿。

 他的右手垫在于小灵背后,隔着薄薄的绸缎,指尖触到了她温暖的肌肤。左手搂着她的,那股柔软纤细在他掌中盈盈一握。

 “杏脸香销玉妆台,柳宽褪罗裙带。”

 他忽的想起这句诗,可他到底年轻人面子薄,这般多情的诗句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回到了肚子里。

 没读出的诗梗在喉中,更让他心猿意马了,尤其见她眯了眼睛,歪着脑袋的小模样,徐泮哪里忍得住,恨不能一口到腹中。

 他手肘支着身子,眼神似烙铁落在于小灵身上,直看的于小灵心中本能一紧,一句话紧急口而出:“你不会要吃我吧?!”

 话音一落,房中突然一静,烛影晃动下的人影叠。

 于小灵瞬间恍然,她又不是那湖中的大鲤鱼,到底在怕什么?

 然而这却不怪她,谁让徐泮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这着实让她想到了湖边饿了好几的草鹭和黑猫呢?

 于小灵尴尬咬了咬嘴,接着见徐泮忽的颤动起来。

 “我的宝贝灵儿,你到想什么呢?!”徐泮忽的全身在了于小灵身上,将头闷在她肩窝里,笑得不能自已。

 一句“我的宝贝灵儿”,又把于小灵喊的魂不守舍了,她松了咬着嘴的贝齿,嘴角含上了笑意,吐纳之间都是男人雄浑的气息和酒香,有些喜悦在她眼中浮现。

 徐泮笑了这一阵,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小姑娘,总是这么语出惊人。好在自己已经将她圈在了身旁,总不至于让她再去吓着旁人了,只惊他一个就好了。

 这样想着,他才慢慢回想起自己还趴在她的肩窝,这样的姿势比方才又更亲昵了一层,而她肩窝里暖融融的甜香,比美酒和美景更让人沉醉。

 方才调头回山的饿虎,又想起了自己还没能吃上一口,便又往回走了,此时香味好似狂风袭来,只将它勾得神魂跌宕,哪里还能在走回去的路,径直迈开蹄子,飞一般地向山下扑去。

 于小灵正笑着要问一问徐泮,若非是要吃她,为何趴在她肩窝不肯离开,可大腿上异样的感觉,却让她忘了将这话说出口。

 大腿被滚烫坚硬之物抵住了。

 这个事情,她记得头天晚上,程氏刚刚教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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