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蒙头就是打
粪桶没了,可马上又有麻袋盖住了头。
杜淮明白他们为什么盖麻袋…
因为接下来的
,都落在了他的脸上。
下手的人毫不客气,一
接一
,杜淮哭喊着在地上打滚。
“爹爹啊…亲娘啊…”
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可他叫得这么凄惨,也根本没有人理他。
杜淮也不知有多少个人在揍他,他只觉得自己
眼都是金星。
“不要、不要再打了…”
他哭求着。
可是
还是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头上,杜淮疼得在地上扭来滚去。
“别、别打了…”
他麻袋里的脸上除了那些恶心的东西,还有鼻涕眼泪。
“啊啊…”
叫了好几声,他自己“砰——”地一记狠狠撞上了一
树的树墩。
他强撑着才没有晕过去。
等他觉得清醒了些,好像打他的人突然消失了,他听到了四周的脚步声。
“什么声音,好像是杜二郎的声音…”
“杜兄,杜兄,杜兄?”
声音越来越近。
杜淮“哇”地哭喊了一声。
“二郎在这里!”
他感到有人匆忙把自己扶起来,头上的麻袋被拿开,杜淮
着眼泪呜呜地哭着,终于能透过一丝
隙看清眼前这些人了。
周毓白和周毓琛目瞪口呆,眼前这个臭不可闻
身屎
的人就是才消失半盏茶功夫的杜淮?
周毓琛倒还好,周毓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二郎、二郎你、你怎么会这样…”
被杜淮称为“张兄”的青年学子忙掏出手帕给杜淮,他揪住了杜淮唯一一个干净的衣角,强忍住呕吐的*。
他可不想这些秽物玷污了自己高洁的身体。
杜淮边嚎哭,边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东西,样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周毓琛看了一眼看好戏的齐昭若,说道:“还不快去叫人。”
齐昭若撇撇嘴,走开了。
那里杜淮一下就扑到周毓琛和周毓白两人跟前,哀嚎道:
“求两位郎君给我做主…”
他这是哪里学来的腔调?
周毓白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半步,避免杜淮抓住自己的衣摆。
“杜二郎,你且起来,这件事,我们必然会帮你讨个公道。”周毓琛倒是比较好说话,忙示意身边的侍卫把他扶起来。
咦?什么时候出现的侍卫?
在场的人都很茫然,刚刚都没看见的啊。
有道童仓皇赶来,看见杜淮这
身屎
,哭爹喊娘的样子也是脸越来越黑。
他想到刚刚师弟和他说,师父准备要倒的马桶被偷了…
他还怪师弟睡迷糊了,怎么可能有人偷马桶?
哦,原来是来这儿了。
“杜施主,请您快这里请…”
道童忙上去请杜淮。
杜淮却还没个完,一个劲儿要和周毓琛说话:
“六郎,求您了,那起子贼人将我一顿
打,怕是断了骨头了…”
周毓白背靠着一棵树微笑,看着周毓琛正不断在蹙眉。
也是,杜淮这
脸
嘴的,都是那味儿,闻着真够呛的,得亏周毓琛受得了。
不过还真是,谁这么缺德,竟然这么对付他…
可是好有意思,很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了,不知道是谁做的,他不
想,这人也一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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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傅念君屋子里却是笑作一团。
“娘子,他真是哭爹喊娘的…”芳竹捂着肚子笑。
傅念君也没错过这幕好戏,但是她只站着远远地看,得手了就带着两个丫头回来。
“好了。”傅念君说道:“他们肯定是要查的,咱们要准备好。”
芳竹和仪兰点点头“娘子就放心吧!”
等杜淮终于收拾干净以后,众人看出来他确实没有骗人,
头
脸都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对方果真没有手下留情。
杜淮见到周毓琛周毓白就像见到了亲爹娘:
“六郎、七郎…”
“打住!”周毓白抬手打断他,无奈道:“今
会向你动手的一定是这里的香客,这好办,我们已经叫人把守住出口,都去认一认就是了,杜二郎,别人和你无冤无仇的总不会下这么大狠手吧?”
杜淮一噎,仔细想了想还真的想不起来。
他能和谁结这样的梁子,他爹爹是三司里的重臣,谁不卖几分面子?
“两位郎君,找到了打杜家郎君的
子。”突然有个护卫说道。
众人往外看去,杜淮一阵心惊。
“是在万寿观柴房里挑的,卑职去问过守柴房的小道童,他说今
往来人多,他被调去厨房做事,柴房里并没有人守。”
“嗯。”周毓白应了声“去打过招呼了吗?我们可以去认认人吗?”
“是。宣明道长立刻就到。”
在今
这个最忙的时候,张天师的亲徒宣明道长还亲自过来接待他们,是因为周毓琛和周毓白亮了身份。
宣明道长约莫三十来岁年纪,看到杜淮脸上的伤也有些微微诧异。
“在此处,竟有人下此狠手?”
周毓白笑道:“可见也不是很尊重道法的,有劳道长带路了。”
登记在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有些是女眷,宣明道长还会特意提醒,好在他面子大,也没有人不配合。有些胆子大的女眷,若是先见到了周毓白周毓琛这两个俊朗郎君,还会微微地红着脸探出头来朝他们使眼色。
尤其是周毓白,不自愿接收了许多秋波,他很无奈,只好把被揍地猪头一样的杜淮拎出来挡在自己身前,小娘子们一般都会立刻失去兴趣,有点脾气的还会把手里的瓜子壳儿往地上一撂再“哼”一声。
等到叩响了傅念君的门,他们就听见一个小丫头轻快的声音。
“请问是哪位?”
芳竹透出半张脸,齐昭若因为走在最后,没注意到是她。
宣明道长说:“贫道是这里修行的,有些事想问问贵家娘子,可否?”
一道极好听的嗓音便传来“芳竹,请道长进来。”
门打开,一位极娟秀漂亮的小娘子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们,风吹动她的发丝和桌上的纸,她抬手轻轻扣住它们,手很漂亮,她笑得十分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