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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万不得已,周子絮约了颜依依,准备和她好好谈谈。

 谈什么?当然是那个要命的罗儿啦!

 自从那一夜之后,她就像变成泡沫的人鱼公主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她留下的那五千块足以证明——他们真的…真的共度了一夜。

 废话!要是她本人肯同意,他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最后,他想到了颜依依。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她们俩是大学四年的同学,就算罗儿再怎么保持神秘,好歹颜依依应该也会知道她住在哪儿吧?要不然也有她的电话号码吧?

 他和颜依依约在公司附近的诚品书店。

 颜依依不改其夸张本,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过是在书店的咖啡座喝个下午茶,她盛装隆重地像要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

 “子絮,你特地找我出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你在电话里的口气好象很紧急…”她穿著凡赛斯最新一季的紫金小礼服前来赴约。

 “这个啊…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谈。”周子絮自己挤出僵硬的笑容,讨好地递上菜单“喝点什么?”

 “那…我来杯玫瑰花茶好了。”颜依依娇声说道。

 周子絮打发了服务生,低声说:“我约你的事,你没告诉别人吧?”

 “包括罗小姐?”要是颜依依自作聪明去向她大嘴巴,那他就玩完了。

 “儿?放心啦!她现在正在上课,找不到人的,等我回去再打电话告诉她就好了。”开玩笑,她和周子絮第一次的单独约会,多么值得纪念啊!不好好向罗儿爱现一番,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现在要说的这件事就是和罗小姐有关,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她。”周子絮很严肃的说。

 “和儿有关?什么事啊?”

 他总不能说和罗儿发生了一夜情,她拍拍**走人,他却每天都在找她吧。这太伤他的男自尊了,他说不出口。

 “还…还不都是亚樵嘛!”灵机一动,他把王亚樵也拉下水。

 “王人哥?儿和王大哥有什么关系啊?我都被你搞胡涂了。”颜依依一脸惑,什么都听不懂的模样。她简单的小脑袋理解不了太复杂的问题。

 “是这样的,那天我们一起吃过饭后,亚樵就对罗小姐一见钟情了,他想追求她,却又不知从何下手,所以拜托我来向你打听一下,譬如说…她有没有要好的男朋友之类的?”

 老天!他还真有说谎的潜能,居然能脸不红气不的把话说完,看来,他的临场反应还不错。

 倒是她和周子絮的电影没看成这件事,颜依依一直牢记在心,得找个机会向罗儿诉诉苦。

 “哎…亚樵他的个性很害羞的,一面对喜欢的女人,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险王亚樵并不在这里,否则他一定会宰了他。

 “真的呀!看不出来王大哥还这么纯情呢!”颜依依笑得花枝颤、三八兮兮的,直到她发现有人在着她,她才闭上嘴忍住大笑的冲动。

 “怎么样?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他周子絮的幸福就全靠她了。咦?幸福?他想到哪里去了?他只是想找到罗儿,然后把钱还给她而已。

 “把他们凑成一对?!”颜依依对当媒人最有具趣了,再加上是她最心爱的周子絮的请托,她怎么会说不呢?

 “嗯…也没错啦!”周子絮皱起好看的浓眉,不情愿的说。

 “你想知道什么?”

 “她的一切。”周子絮是认真的。

 “这个问我就问对人了!”颜依依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凭我和她大学同学四年,我们的情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儿她呀…”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又三十八分钟,颜依依滔滔不绝的把她唯一的朋友给“出卖”了。

 周子絮则是在一旁满意地微笑了起来。

 据颜依依透,当年在校时,罗儿的追求者之多,只差没挤破她们学校的大门。这点周子絮绝对百分之百相信,罗儿的确是有那个本钱。

 不过她从来没有接受任何一个男孩成为她的男朋友,直到现在。这点他十分存疑,像她这样的美女,怎么可能活了二十几年却连“一”次恋爱也没谈过?

 目前罗儿仍是小泵独处,想追她的人全世界都有,但她始终是独来独往,神秘难测。

 在不出勤工作的日子,罗儿在一家语言补习班上法语课,而且从不缺课。看来,法语对她的吸引力比一个英俊的男人要大的多了。

 中午下课时,补习班的学生鱼贯走出教室。

 “。”

 “。”罗儿看着向她打招呼的人男生,很陌生,但她仍礼貌地问:“有事吗?”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和你同班的,我坐在最后一排。”大男生笑起来很腼腆可爱,长得也很帅。

 “喔!太远了,难怪我没有见过你的印象。”她都是坐第一排的。

 “我是迈可。”他伸出白净的手来。

 “儿。”罗儿很大方地与他相握。

 “你很用功,你是学生吗?”他注意她很久了,直到今天他才鼓起勇气过来和她说话。

 原来她还亲切的嘛,至少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冷淡。

 “目前不是,将来可能会是。”她一直在准备停飞后到法国念视觉设计。

 “这么说,你也打算到法国留学啰?我也是。”迈可开心的说“我现在是辅大大传系四年级的学生,当完兵后我想到巴黎大学念电影,所以才来学法文。”

 “是吗?那我们到了法国再当同学哦!”不知不觉,罗儿又出那种客套的职业笑容;这代表了她只把他当作同学,没什么情的那一种。

 已经走到大门口了,迈可还不想结束…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情急之下,他将心中的想望口而出。

 罗儿看到他脸通红,害羞地不敢直视她,只会盯着他自己的球鞋讲话。她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宜来直往的,没想到也有这么纯情的。

 “我是说…现在已经中午了,如果你不急着走的话,我想我们可以一起…”

 “她不可以。”

 两人同时望向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开口说话的不是别人,就是周子絮。

 周子絮朝他们走过去,极为自然地将右手环上罗儿的纤。老天!他在梦里已经想象过这个动作几百次,但仍比不上真实搂着她的感觉。

 “小子,你长得很帅,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王力宏?”周子絮不得不承认,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和罗儿站在一起,美得像是电影海报,他的危机感又增加了几分。

 “什么意思?”是有不少人这么说过,不过这和他约罗儿去吃饭有什么关系?这老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呀?

 “意思就是,你用不着将你强大的魅力发挥在这位美丽的小姐身上,因为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周子絮楼紧了罗儿,宣告似地说:“就是我。”

 迈可不太相信地看看罗儿,而她只是给他一个无奈的微笑,像是默认。

 像她这么优雅又人而且还能说得一口流利法语的成,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还好他没有犯下大错。

 “我…你误会了。我和儿…只是同学,我们只是在讨论刚刚上的课,真的。”迈可紧张的都快结巴了。

 罗儿同意地点点头。可怜的孩子,被这个大恶霸吓得连话都说不好了,不过他倒是替她解决了一个麻烦。

 “真的吗?小亲亲,你真是个用功上进的好学生,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奖赏你。”周子絮的声音、表情都极为暧昧,暗示他和罗儿的“关系匪浅”

 罗儿不客气地用手肘朝他的腹部撞了下,拜托!他不说话没人会当他是哑巴。

 “噢!甜心,别那么用力,我疼!”周子絮不以为意地肚子,挤眉眼的说。

 唉…真是越描越黑。罗儿偷偷叹了口气。

 “我…我不打扰你们了,再见。”迈可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简直是多余的。

 “,迈可。”罗儿笑着挥手。

 迈可立即逃之夭夭。

 “走吧,我们去吃午饭。”

 罗儿动也不动的待在原地“你最好现在就放开我,周先生。”

 “到现在你还叫我周先生?你不觉得以我们目前的状况,叫我子絮或是絮会比较适合;如果你要喊我达令或是糖我也不反对,小亲亲!”周子絮还是嘻皮笑脸的。

 “我没有时间听你耍嘴皮子,请你立刻放开我。”罗儿斜睨他,郑重警告。她当时是着了什么魔,才会招惹上这个厚脸皮的男人?

 “我替你解围,难道你不表示一下谢意吗?”他不悦的皱起浓眉“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想和那个臭未干的小头约会。”

 周子絮大概没注意到自己的口气有多酸,像个喝了十加仑酸醋的冷宫丈夫。

 “小头也没什么不好啊!年轻有朝气,而且精力充沛。”她可没请他来淌这淌浑水。

 周子絮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可爱的小猫被他逗得生气伸出小爪来了,只是小猫还是小猫,再怎么张牙舞爪也变不成凶恶大老虎的。

 他反倒搂紧了她,在她耳畔低诉爱语“你是在抱怨那天晚上我没让你获得足吗?也许我们可以马上找张试试看,你说怎么样?”

 如果她忘记了,他会非常乐意提醒她,一遍一遍,直到她牢牢记住为止。对!他就是霸道,怎么样?

 要命!他没事提起这个做什么?!那一晚的回忆像录像带似地在罗儿的脑海中倒带,每一个吻、每一个抚触都还那么清晰,记忆犹新。

 这个该死的男人…

 她的脸红得非常漂亮,和她身上的粉红色衬衫的光滑泽不相上下。周子絮满意地欣赏着,一件简单的衬衫加上洗得泛白的牛仔,平底便鞋和帆布背包;每一次见她,她都带给他不同的感受。

 不管她是百变精灵还是坏心的小野猫,他都有兴趣继续探索她的每一面。好不容易才抓住她,他不会再放开她了。

 “除了这个,你没别的好说了吗?”罗儿懊恼地瞪了他一眼。

 “有啊!一起去吃饭,我就告诉你。”周子絮展开一个帅气的笑容。

 可惜罗儿不为所动。

 “我不会和你去任何地方。现在,立刻放开我,你再继续拉着我就会很难看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在她的小脑袋中形成。

 “你要打得我地找牙吗?”周子絮自话幽默地回答,显然他是低估了小猫咪的反击能力。

 下一秒,罗儿眼一红眉一皱,泪珠儿扑簌簌地滚下来,俏脸蛋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委屈,而且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周子絮傻眼了,他说了什么?!竟然惹得她哭得这么伤心,这里、这里可是台北市人最多的忠孝东路上啊!哭成这样…不太好吧?

 “别哭呀!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还好端端的吗?”他手足无措地抹着她的脸,眼泪却越擦越多。

 “都是我的错,你怪我好了,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就算你要去找别的女人,我也没有资格过问。”

 “你…你在说什么?”

 已经有不少过往行人向他们行“注目礼”了,他可不是动物园的国王企鹅,对于现在这个无能为力的情况,周子絮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残忍,我拿掉孩子,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你不能这么做,求求你。”罗儿提高了声调。

 “孩子!什么孩子?!”他明明就有用…哪来的孩子?该不会用到一个有破的吧?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我就知道,你…你好狠心啊!”脚一跺,罗儿用双手掩着脸跑开了。

 “儿…”

 “我的车!”他大叫。

 直到罗儿离开他的怀抱整整三分钟后,他才领悟过来——他被她给耍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乏味的男人’今晚简直是堪称完美了。

 在五星级饭店的三十八楼,有一家在时尚圈远近驰名的“观星酒吧”窗外是繁星点点的深蓝夜空,人们喝的是最高级的法国地红酒,却聊着——无聊的人生。

 罗敦儿无奈地对着窗上自己的倒影微笑,她真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他的约会。

 “…很多史实证明,日本的文化深受当时唐朝的影响,不管是服装、文字,甚至是国家社会制度,连现在的京都也是仿造长安而建成的…”男人兴致高昂,讲得口沫横飞。

 罗儿假装很有兴趣的倾听,频频点头、微笑,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叫对方住嘴。

 张台生,是她在飞机上认识的。

 他是个专门研究日本历史的准博士,经常要往来台北东京,碰面的次数一多,他开始借故找她聊天,然后便表明要追求她的决心。

 从他送了十几束被她在公司女厕所的玫瑰花,起码十盒以上分送给同事吃光的巧克力,还有她推掉几十次的晚餐邀约,就可以知道他是多么地有毅力。

 不过张台生还是锲而不舍的死烂打,甚至追到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原因是,他透过在行政院当大官的父亲向公司高层打听罗儿的消息。

 搞到最后,主任还跑来恭喜她,恭喜她要嫁进豪门当少了,她这才了解到事情的严重

 不理他不代表他就会放弃。

 答应他的约会就是想乘机跟他说清楚讲明白;不过他好象以为他参加的是学术研讨会。

 “儿,你觉得怎么样?”张台生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啊?什么?”罗儿回过神来。他“演讲”完了吗?

 “我是说,你哪个时间方便,我爸妈想见见你。”张台生圆圆的饼脸一笑,小小的眼睛便挤成了两条

 “张先生…”见他父母,那才真的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叫我台生,我们之间应该不用那么生疏嘛!”他快笑得合不拢嘴了,能和罗儿这样面对面坐着,简直是比李安拿到奥斯卡奖更美梦成真。

 “好吧,台生。”罗儿神情严肃又认真“关于这件事,我想我必须澄清。”

 “你想说什么?”也许是要向他告白呢!张台生在心里兴奋地想着。

 “台生,我一直把你当作朋友,普——通——朋——友。如果我做了或说了什么让你误解,我很抱歉,请你见谅。”说得够明白了吧!

 “儿,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聘不懂?”张台生一脸惘的表情。

 “儿,你真是爱开玩笑,哈哈!我都被你唬住了呢!”张台生推了推塌鼻梁上的厚重眼镜,笑呵呵地说。

 正当罗儿想给张台生一记当头喝,话都还没说完,他居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噎噎啜泣起来,小眼睛还挂着几滴泪珠儿呢!

 她简直不敢相信,大庭广众下,他竟然…就这么哭出来,他可是个大男人耶!

 “你是怎么回事啊?”虽然他们的座位很隐密,但她还是觉得很丢脸。

 “呜…我都跟我爸妈、教授、同学朋友、亲戚们说了这个好消息,甚至我连婚假都请好了,呜…你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分手呢?”张台生哭哭啼啼地说。

 要死啦!他连婚都还没求,就请了婚假;不行不行,他简直像个雪球越滚越大,今天一定要解决,不然会更麻烦。

 罗儿不耐烦地了张面纸给他“擦一擦吧,你哭得难看死了。”

 “谢…谢谢。”张台生擦了眼泪又顺便擤了鼻涕,把面纸包成馄饨状丢在桌上。

 真是恶心的!

 “现在,听我说,我从来就没有答应当你的女朋友,你是从哪一点认定我和你正在交往?”罗儿直截了当的问。

 “因为…”他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因为每次在飞机上你都对我好好,还会替我盖被拿饮料,如果你不是暗恋我,干嘛对我那么好?”

 还好罗儿的身体健康,也不算太差,否则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这种话,不吐血也一定会脑中风!

 “你误会了,那只是我的工作,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我都要替他们盖被拿饮料,我没有暗恋你。”她忍住把水往他头上倒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

 她受够了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暗恋并不可,但要是说她暗恋他,她宁愿嫁给钟楼怪人。

 “听清楚了吗?张台生,我不但没有暗恋你,这一刻我甚至是讨厌你的,请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否则我不管你父亲的官有多大我都会报警处理。”罗儿严正声明。

 “不!”张台生戏剧的抓紧她的手“儿,不要离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没有你啊!”他声泪俱下地掏心挖肺“我爱你!”

 “很抱歉,这位先生,你不能爱她,因为儿是我的老婆。”一阵低沉的男嗓音介入他们之中。

 罗儿的头越来越痛了。

 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在罗儿预设的状况里,绝没有一个讨人厌的周子絮会跳出来宣称她是某人的老婆。

 可怜的张台生被周子絮的一席话吓得脸儿发青、发白“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正在约会的美女——是我的老婆。”周子絮一**坐在高背椅的扶手上,亲密地搂着罗儿的肩,并且送上一个充魅力的笑容。

 “你…你骗人!儿没有结婚,如果有她一定会跟我讲的。”张台生警戒地看着周子絮,长得帅的男人都不可靠,罗儿才不会笨得看上他。

 罗儿正想出声为自己辩解,但周子絮的动作比她更快。

 “儿没跟你提过吗?哦!这也不能怪她,我们才刚结婚没多久,而且我们又是在国外结的婚,除了少数亲友,还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新婚的消息呢!”他不但自编自导还自演,说得跟真的一样。

 “这是真的吗?”张台生询问罗儿。

 “当然…”

 “是真的。”周子絮替她接下去“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晓得你贵姓?”

 “贵姓?”周子絮搂得更紧了,不让她有机会发言。

 罗儿真是被他吃定了。

 “我…我姓张。”

 “是这样的,张先生,儿前些天和我有些争执,趁我去上班时离家出走;每次她只要和我吵架,就会找别的男人约会来气我。”周子絮宠溺地拍拍罗儿的粉颊“哎,真拿你没办法!”

 “你别太过分了。”她小声地对他耳语,但看在张台生的眼里却另有一番解读。

 他们果然是夫,张台生深信不疑了。

 “亲爱的,你还要跟我闹脾气到什么时候?我人都在这里了,别让张先生看笑话。”周子絮很满意自己的表现,瞧,那个书呆子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不要相信他的胡言语,这个人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我根本不认识他!”她真是倒霉,一下惹上两个怪物,怎么摆平?

 “够了!”罗儿跳起来捂住他的大嘴巴“你可以闭嘴了!”

 他就是咬住她这个弱点不肯放过她是吗?他的脑袋有问题呀?

 虽然她瞪着周子絮的目光像是要杀了他,但他还是笑得很得意“宝贝,准备要回家了吗?”

 “我不是你的宝贝,我也不会和你去任何地方。”她几乎耍不顾形象地吼叫起来。

 “你会的,达令。”

 众目睽睽之下,周子絮将罗儿打横抱起来往门口走去,整个酒吧的顾客都看得张口结舌,尤其是可怜的张台生更是目瞪口呆;他不自问,他今晚到底是来干嘛的?

 “放我下来,你以为你在做什么?”罗儿空出的那只手捶了他一拳,因为没空的那只手正攀着他的脖子。

 “等我找到一张舒适柔软的,我自然就会放你下来。”周子絮暧昧地朝她眨眨眼,暗示到时他想对她做的事。

 这时,蓓蓓开心地跟了上来“子絮,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糟糕,他差点忘了还有蓓蓓,他答应桑蔚文帮她约蓓蓓出来。

 “这个…很难解释,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了,我想小文应该也快到了。”他苦笑道。

 “没关系,你自己要当心点。”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手中的女人一副想咬死他的模样。

 “别担心我被这只美丽的小野猫抓伤,她其实是很乖巧温驯的!”

 可恶的臭男人!罗儿在心里骂着。

 小猫羞羞

 在心爱的你面前

 我总是藏不住失控的

 不可自拔的沦陷在愉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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