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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们要去哪?”常宁儿喊。

 这是自常宁儿发高烧后,已过了三天的一个早晨,经过了这么多天的休息,照一般常理来说,她的高烧应该是退了,可是,要以一般人的角度来看,她根本就不能算是。

 因为有哪个人会在高烧未退的第二天,就下到屋外吹冷风的?有哪个人会喝下药,硬说是毒药,全数给吐出来的?大概也只有常宁儿一个人了,所以,能保住她性命无恙也是难得,若想完全让她退烧,恐怕是有得等了。

 李子凛轻叹口气,连同其他人停下马来看她。此刻在马上除了他,另外还有廷羿、常廷彦及段圆圆。

 见他们没人回应,常宁儿再问一次“你们全都要去哪里?”

 “昨晚不是跟你说了,我们得去牧场一趟,将未完成的事办好,才好来得及赶上你和子凛的婚事。”常廷彦口气有些不耐烦,因为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问了他几百次了。

 “可…可是…”常宁儿快哭了。

 李子凛有点不忍心,可是一想到她仍发着烧,为了她好,只好厉声道:“你是绝对不能去的!想想你仍发着烧,万一病情加重怎么办?”

 “不会的,你看我穿了好多衣服,连披风我都带来了,不会有问题的。”为了印证她的话,常宁儿还立刻将披风给穿上。

 “不行!”李子凛这回是真的狠下心来了,以一副冷漠、严厉的表情吼她“是你自个不肯吃药才会到现在还发着高烧,所以你不能去也是你自个造成的,别再争辩了,快进屋里去。

 被他这一凶,常宁儿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明知道是自己不对,但仍哭着道:“我不管,我不管,圆圆她可以去,为什么我就不行?”

 “不妹,你讲点理,圆圆她是要去祭拜她爹娘,很快就回来陪你,你好乖,快进去好不好?”常廷羿轻声哄着她道。

 “阿凛…”常宁儿看大伙没得商量,又不想听话回房,只好站在原地哭个不停。

 李子凛首先掉头就走因为他不忍看常宁儿伤心的样子,常廷羿随后也跟上。

 此时段圆圆实在不忍心,拉拉常廷羿袖子道:“大少爷,我留下来陪宁儿吧,老爷夫都去了商行,只留下她一人不太好,改天我再祭拜我爹娘就行了。”

 “好吧!”留下宁儿一人,确实也令常廷羿不放心,并非说常府内不安全,而是担心她跑出常府,那就真的是不安全了“你们两人快进去,别在门外逗留,听到没有。”说完他即策马追上去。

 常宁儿眼看着他们三人快马行去,人影渐渐消逝在另一端,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意,便干脆坐在门阶上,决定就在这歇风直到他们回来。

 “宁儿。”段圆圆扶起她的手,拉她进门“我们快进去吧,福叔跟佣人都在里面,我们待在这门外不太安全;更何况你仍在发高烧,这儿风大,对你身体不好呢?”

 “我不要进去,我要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常宁儿心想,最好是生一场大病,这样阿凛就会对她更好了。

 段圆圆真是左右为难,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平常有少爷陪伴还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只下剩下她和宁儿,顿觉这大门前的空旷;现在大批佣人全部在后头忙着布置婚事会场,万一这前头来了什么人伤了她们两人,恐怕是没有能及时伸出援手。

 思及此段圆圆立刻拉住常宁儿往内走,偏偏就在这时候像是要印证段圆圆的话似的,就见五、六个大汉不知由哪窜出来,将她们给包围起来。

 常宁儿一股气正没地方出,这一群人给了她一个发的好机会“喂,你们想做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常府?还不快离开。”

 “我们少爷想请两位姑娘到府叙一叙旧,你们就乖乖跟我们走吧。”其中一名凶恶的大汉说着。

 常宁儿愣了一下,常府在益州城颇具盛名,应该没人敢这么猖狂才是,尤其还大刺刺的站在常府大门前叫。

 “你们好大胆子,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你当你们少爷是谁?就算这里是皇帝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在光天化之下强行掳人。”一边说着,常宁儿还一边拉着段圆圆往内退。

 就在这时,一阵笑声伴随着一个男子出现,他推开大汉,站到中间来。

 常宁儿和段圆圆和一口气,这人不就是那掳走她俩的人──梁贵生!

 “原…原来是你,你来我家做什么?还不快走,我叫我二哥给你好看哦!”常宁儿壮着胆子说道。

 “你二哥?哈…”梁贵生狂笑,逐渐靠近她们两人“小美人,说谎可不好哦!如果我没看错,刚刚骑马离开的应该是你大哥、二哥以及你那个未来的夫婿才对哦。”

 “那…大概是我说错了,我爹在家里,我这就去请他出来。”见情势不对,常宁儿拉着段圆圆转身就跑,可是脚还没沾到门槛就被几个大汉给退到大街来。梁贵生一把抓住常宁儿手腕,笑道:“想走没那么简单,上一次我被你整得丢尽了面子,这回我定要全数讨回来。我派人监视很久。今天除了你们两人,其余的人全都出了门,你们就乖乖陪本少爷回去相好一会,待会就送你们回来。”

 为他这番话,常宁儿险些要吐了,眼见几个大就要上前抓她们,她赶紧张口朝梁贵生的手咬下去,趁他痛得放手之际,忙往怀中拿出一袋铜板出来,顺手往挡在大门的几个大汉扔去。

 有了一次惨痛的经验,几个大汉当然已警惕在心,一看到有不明物体飞来,暂且不论是大是小,所有人先闪开要紧。

 常宁儿趁这机会,立刻将梁贵生推进常府内,自己正想跟着冲进去时,却被自身后揽扛到肩上;段圆圆见状,知道敌不过几个大汉,于是拼了命的喊救命。

 就在此时,常府的几个长工正好来到前院一听见段圆圆的呼救声,立即赶来营救;梁贵生见情况不对,只好放弃抓段圆圆的念头,赶紧一个命令,将常宁儿击昏,逃得无影无踪了。

 一阵没来由的心悸涌上心头,李子凛立刻停下马,回头往常府方向望去。

 一同停下来的常廷彦见他那副模样,不取笑道:“不忍心看到我小妹哭对不对?走吧我们回头去接她们吧,大不了叫她多穿几件衣服,你也搂紧她,就不信还能让病情恶化到什么程度。”

 说的也是!李子凛笑了笑,三人立刻不约而同的掉转马身,朝常府奔去。

 一想到待会宁儿会有多开心的表情,李子凛就不同自主地加快速度。就在快接近常府的大门时,大门外一群人的动引起他们三人的关注,于是,更加快速度朝那而去。

 打从常宁儿被掳走之后,段圆圆便立刻招来十多名长工,每人手上各持一只木,准备去救人,可偏偏福叔不认得梁贵生是何家公子,以至于众人根本不知该往何处去救人。就在一伙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突然奇迹出现,常家大少爷、二少爷及四王爷竟返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宁儿出事了?”李子凛第一个到达,一眼望去没见着常宁儿便知道是她出了事。

 王福点点头,立刻开口道:“宁儿小姐上回那个梁贵生给强行掳走,我们正要去救人,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不等他说完,李子凛已策马急骋而去,常廷彦此刻也已火冒三丈,立刻掉头尾随而去,而且现在脑海中有个很明确的意念,那就是要打得那个回去见祖宗。

 常延羿则是吩咐福叔尽快将段圆圆带进屋内,并叫一名长工立刻去商行通知他爹娘后,才赶紧尾随而去。

 “嗯…”常宁儿自一阵晕眩中渐渐醒过来,双眼才一睁开,立即回想起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她立刻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正在一间俗不可耐的房间里,赶紧跳下奔向大门。

 就在手快摸着门板时,突然房门由外打开接着梁贵生便闪了进来“想去哪啊?”我的小美人。”

 瞧他那一副恶心的嘴脸,常宁儿觉得早上所吃的食物快冲上喉头,她忙深一口气,并力持镇定的道:“这是哪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之下强行掳人,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惹了大祸?我可警告你,你快放了我,否则待会你会后悔的。”

 “后悔?”梁贵生狂笑一阵,眼神像是在猎捕动物似的看着她,并渐渐朝她靠近“告诉你这里是县府,有谁敢硬闯进来?在这里,除了我爹,就属我最大,天皇老子也管不到这里来,所以我说小美人,你还是乖乖与我相好,说不定你服侍得好,令我大为开心,我还可以考虑收你当待妾。”

 “恶心!你以为你是谁啊!想碰我,下辈子吧!”常宁儿虽口气凶恶,但其实心里怕得很,万一她不幸被这禽兽给污辱了,那她准只有死路一条不会愧对子凛。

 看着他猛扑过来,常宁儿一惊,忙绕到桌子另一方,这会她再也无法镇定了“救命啊!阿凛!你…你别过来哦,否则阿凛他会杀你的。”

 “杀死我?哦,我好怕啊!”梁贵生边说,边一脸狰狞的走向她。

 常宁儿害怕的往后退,在碰着桌脚时,才发现自己已被至墙角“走开!你走开!”她拼了命的抓起身旁的盆栽往他扔去,可惜被他轻易闪过。

 梁贵生突然猛地冲上前搂住她的身子“小美人,这下你可跟不掉了吧。”猥亵的低笑几声,一张脸也跟着上前来非礼她。

 常宁儿拼了命的挣扎,无奈他的一双手臂就像铁钳似的挣都挣不开,眼见那张恶心的脸孔愈愈近,她急忙用双手推挤他的脸庞,并叫道:“你…你别靠近来,你那张脸我看得快吐了,真的,你快放开我,我快吐了。”

 “你这臭丫头实在太不知好歹了,我这张脸哪丑了,你少给我装疯卖傻的,那样你没好处的,来,乖乖的让本少爷亲一个。”强行靠了过去,轻而易举的就让他吻着。

 常宁儿拼了命的闪躲,无奈却还是被吻到,愤怒加上恶心,终于让她一古脑儿的吐了出来。梁贵生一个闪避不及,首当其冲的被她吐了一脸。

 “你这臭婊子!”待梁贵生好不容易秣掉脸上那一团脏污,这会他可再也忍不住气了,冲上前去就用力掴了她两巴掌。

 常宁儿娇弱的身子哪承受得住这股暴力,立刻跌往桌脚,并瘫软在地,一股恐惧立刻席卷而来,泪水紧跟着爬那张娇俏的小脸。

 “阿凛,阿凛…”她狼狈的想爬向大门,可是没爬两步,已被他撕开,恐惧令她更加大声的哭喊出来“阿凛!”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宁儿觉得身后的压力解除了,自己也被揽入一个温暖的膛中,感受到那熟悉膛的震动起伏。

 “宁儿!别怕。”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庞,常宁儿搂紧了他,安心的大哭了出来。

 李子凛轻拍着她的背,一方面气得直想将眼前这个杂碎碎尸万段,一方面又不能放下她不管。不过,这问题马上就解决了,因为常廷彦已赶来替他出气了。

 “你这畜生,我常廷彦的妹妹也敢碰,看我不打死你才怪。”说完就真的动起手脚来。

 常宁儿一听到她二哥的声音,忙抬起脸,哽咽的道:“二哥,我吐了。”她会这么对他是因为有一次捉弄他时,被他误打了一拳而吐得地,愧疚之余他发誓后谁再害她呕吐,定要那人好看。

 “什么,你还害她吐,那你死一百次都不够。”也不管什么原因造成,常廷彦再度朝梁贵生一阵拳打脚踢。

 李子凛原本想先带常宁儿离开,但就在她抬起脸的一刹那,他看到她红肿的双颊“这是怎么回事?是他打你的是不是?”

 见她点点头,李子凛心疼的轻抚她的面孔,在触到那火热的掌印时,顿时怒火更炽,便扶她到一旁休息,立刻来到梁贵生身前,抓起他,一个使劲,就将他的右手给折断了。

 “唉哟!”梁贵生当场痛得呼天抢地,倒在地上抖个不停。

 常廷彦当场傻眼了,就连常宁儿也忘了哭泣,他…他该不会真是要杀人吧!“阿凛,洒,你是堂堂一个王爷,不能随便杀人的。”她急急奔过去抱住他。

 李子凛温柔的拉开她,再一个用力,又将梁贵生的左手给折断,只见他不发一声就昏死过去了。

 正巧这时县太爷常延羿进来,那县太爷梁启诚一见自己儿子剩半条命,连忙跪下,颤声道:“四王爷,微臣该死,是微臣教子无方,让他冒犯了您夫人,这全是微臣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微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而已,求四王爷饶了他一命,求求您。”

 常廷羿也帮忙开口劝道:“阿凛,宁儿已经没事了,断了他两臂,相信他后也做不成什么,就饶他一命吧。”

 李子凛心疼的搂过常宁儿,深了口气,才道:“梁大人,你一生忠诚的为朝廷卖命,尽心尽力,老天爷实在该赐你一个更好的儿子才是,希望此次的教训,能让他后更听从你的训诫。”话中的含意已明确表达出他答应放过梁贵生。

 梁启诚连忙磕首答谢“谢王爷开恩,谢王爷开恩…”

 李子凛不再说什么,抱起常宁儿就迳自往外走去,一路上策马奔驰,他始终沉着一张脸,使得刚放下一颗心的常宁儿,这会又提心吊胆了起来。

 他是在生她的气吗?这件事可怪不得她,是那麻子脸自己跑来家里掳走她的,又不是她偷跑出去被捉走,他应该明了这整件事才是啊!

 还是…他知道她被偷了几个吻,嫌她已不洁,所以不要她了?这不是她的错啊!她是拼了命去抵抗,还为此遭来两个大巴掌,难道他还不能体谅?再仰首看看李子凛冷着的一张脸,常宁儿的恐惧更加升高,他不想要她了吗?他后悔答应娶她了吗?可是这不是她的错,真的不是她的错啊!他为什么不笑一笑?为什么?

 此时的李子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因此常宁儿千变万化的表情他根本没注意到。

 大伙奔驰了一阵,总算是平安回到常府,大门外,常浩天夫妇早已急得踱过来,踏过去的,一见到他们立刻高兴的冲上前去。

 “宁儿,我的宝贝女儿,你总算平安回来了,娘担心死了,怎样,有没有哪里受了伤?快告诉娘。”唐芸茹泪面的将女儿搂入怀中,全身颤抖不已。

 常宁儿稍安定的心,一接触到她娘焦急的神情立刻委屈的哭了出来“娘,宁儿好怕,我以为我会没命再见到你们大家了。”

 “娘也好怕,怕你被伤害了,所幸子凛他们及时赶去,现在已经没事了,乖,宝贝女儿,我们快进屋里去,娘得好好看看你才行。”

 “哦!”常宁儿跟着走进去,却发现子凛没有跟过来,便回首看他,问:“阿凛,你不来吗?”

 李子凛摇摇头,温柔道:“你先进去敷药,我有事要跟你爹他们商谈一会,待会就去找你。”

 “哦!”常宁儿乖乖的依言进屋去,一颗心却紧张得不得了,心想,他一定是要找爹解除婚约,他真的不要她了!思及此眼泪霎时掉下来,她娘当也是哪疼了,连忙唤来一大群丫环准备为她疗伤。

 “听廷羿和廷彦跟我说,你将县太爷的儿子双手全给打断了!”常浩天说得有些不相信。

 李子凛淡淡的一笑,想起那一幕,他就心有余悸,差点他就失去宁儿了“宁儿的安危最重要,她一个娇弱女子,他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还将她给打伤。”

 “就是说嘛!那个死小子,打狗也不看主人,常府的人他竟也敢碰,活该被打死好了。”说起这事,常廷彦就对李子凛佩服不已,出手快又狠,哪像他,常是揍人个半天才有些成效。

 常廷羿捶他一拳,不赞同的道:“你怎么将宁儿比喻成狗!还有你的个性太冲了,虽不比子凛出手的重,但莽莽撞撞的是很容易闯大祸的。”

 “廷羿说得有理,廷彦你的子还得改一改才行。”常浩天对他这二儿子很满意,就唯独这子让他很担心,瞧廷彦只是耸耸肩,他就知道定又没听进去。

 常浩天叹了口气,也罢!反正这世间总是克得死死的!便转向子凛“你刚提到有要事跟我商量,是何事?”

 “是关于宁儿和我的婚事,我不能等到一个月了,我希望七天后就能娶她过门。”李子凛直言道。

 “需要这么急吗?不是说好一个月,日子也都看好了呀。”虽说常浩天是迫不及待想有子凛这好女婿,但是毕竟是唯一的宝贝女儿,突然这么快就要嫁出去,他还真舍不得。

 李子凛则坚持道:“我知道这样匆促让老师很不便,但实在是迫不得已,我必须尽快将宁儿娶过门,尽快将她带在身边,这样我才安得下心,否则再发生一次像今天这种事,我定会杀了我自己。”

 “阿凛,这事并非你的错,谁也料不到那梁贵生会敢在常府大门前抢人呀。”常廷羿说道。

 李子凛深深的叹了口气“怎不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不留下她,她也不会遇上这事,这一切都怪我…”停顿了一下,李子凛接着再道:“当时我赶着去救她,一路上所想的就是,万一我失去了她,那我会怎样?我给了自己一个答案,那就是──生不如死,我不能再忍受她不在我身旁,所以希望老师你答应,让我一星期后娶宁儿过门。”

 一时间,屋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感动莫名,也震惊莫名,没想到宁儿的魅力这么大,看来后再也不能笑她没人要了。

 常浩天内心十分足,听了这一番话,他能再说不吗?“廷羿,通知常府所有佣人,加赶工布置婚事的一切琐事,七天后常府就有喜事要办了。”

 “谢谢。”这一重担放下,李子凛才得以松一口气,现在他得赶紧去看看他的小子才行。

 “阿黑,我知道你们一家子过得既幸福又快乐,我也很替你们开心,但是我现在实在没心表理你们,求你们一家子自个到另一头玩好不好?”

 常宁儿试图将那一只只小狈抱离开她的脚,可是抱走一只,另一只就又跑回来,她的心情原本就很烦闷,再加上它们不肯听话,烦上加烦,终于令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在佣人指示下,好不容易才找着她的李子凛原本见到她被小狈围攻的狼狈情形正想过去搂住她,开怀大笑时,突然见她放声大哭起来,连忙走过去搂住她,安慰道:“怎么哭了?你不是最爱这些小狈儿的吗?它们你,你应该开心才是怎么反倒是哭了?该不是厌烦它们了吧!”

 常宁儿抬起眼看他那张俊俏的脸,思考了一会才推开他道:“你放开我啦,别来理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快走开啦!”

 李子凛哪肯放,将她再搂入怀中,反倒抱得更紧“我不放,你这小东西袋瓜里又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气我不带你去牧场,才害你被捉了去?”

 说到这,常宁儿肝火就上升“这事跟那麻子脸来捉我不相干,不过你不让我去就是不对,我又不会干扰到你什么事,我想你一定是嫌我麻烦、噜唆,所以急着想摆我对不对?”

 “不对!我几时嫌你烦、嫌你噜唆了?怎么到现在你这小脑袋瓜子还是这么会胡思想?”

 “我没想,你刚才不就是去找爹解除我们的婚约,你认为我太调皮,还被那麻子脸亲到了脸,如今嫌我不清白,你自然就不想娶我了,对不对?”

 “不对,不对。”李子凛此刻真想敲敲她的脑袋,竟然将他看得如此肤浅!深了口气,心疼她一脸的泪水,只好狠狠吻住她,藉以惩罚她,然后才道:“现在你先听我说完,等我说完了,有任何意见,你就尽管问。”

 被亲吻得昏头转向的常宁儿,只能埋在他前点点头。

 李子凛抱她来到凉亭下,让她坐在自己膝上,才道:“刚才我去找你爹,的确是谈我们的婚事…”

 “哦!我就说…”她忙大叫。

 李子凛点住她的,摇摇头“别嘴,听我说完。就因为你老是说我会反悔,所以我和你爹决定七天后就让你嫁给我,成为名副其实的李夫人,现在我说完了,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这会常宁儿只是愣愣的看着他,李子凛倒也配合的,也不也声喊她,两人静看了一会后常宁儿这才喃喃的道:“你真的没有不要我?”

 天哪!他或许真该敲一敲她的脑袋“真的!”

 “七天后就要拜堂?”

 “对。”

 “你没骗我?”常宁儿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没骗你。”

 常宁儿高呼万岁,她又哭又笑,一再的亲吻着他,李子凛对也这突然来的反应惊喜不已,自动敞开双手,让她将自己又抱又搂的。

 “你好坏、好坏,故意装得一副酷酷的,害我以为你变心了。”这会搂抱成了捶打。

 李子凛只觉得无辜,他无奈的道:“好,都是我不好,不该装个酷脸,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这才对嘛!”常宁儿扬着下巴,开心的道。

 看到她笑了,李子凛就什么也都无所谓了,她的秀发,他笑道:“今天乖乖的休息一天,明我带你出去玩,还记不记得在牧场遇到的那个小男孩,他可常常在问起你呢!”

 “真的?算他还有点良心,仍记得我!对了,他现在过得如何?他爹爹的病好了吗?”不知怎么回事,赖在他怀中直想睡着,可又舍不得他,常宁儿只了拼命说话。

 李子凛也看出她累了,于是抱起她往内房走去“明你见着他,再自个问个清楚吧,现在,先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常宁儿顺从的点点头,也好,她困得眼都睁不开了,反正明天阿凛会带她出去玩,到时想知道什么再问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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