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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太好了,没想到当情妇还能从金主这里大捞油水。

 趁这三个月,她可要好好的从耿相远身上挖金,捞多少算多少,最好能再捞个一千万,做为备胎,以免三个月后有哪个姐妹没筹足钱,她就能帮上忙了。

 坐在百货公司附设的咖啡厅,白澄珞才结束血拼之旅没多久,现在只是休息一下,她等一下还要继续大采购呢!

 当耿相远的情妇已经一个多礼拜了,她现在的日子每天都是这么的轻松写意,除去每晚让她疲惫不已的爱之外,白澄珞实在想不出现在的日子,跟她以前当白家九小姐的日子有什么差别。

 跟耿相远的相处一直都是非常轻松愉快的,但也因为大过让人放松,在耿相远身边时,白澄珞老觉得自己的大小姐面具,随时都会有落之虞。

 除此之外,白澄珞对她的情妇生涯倒没什么好抱怨的。

 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正当白澄珞准备起身,继续她的血拼之旅时,她的面前却突然有个人坐下。

 “你…”一抬头,来人居然是程采苹!”程秘书,你不用上班吗?”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难不成,现在的上班族下班时间都这么早?

 “我是来买衣服的。”程采苹有些耀武扬威,今晚她可要陪耿相远出席一场重要宴会,今天她特别提早下班,就为了来采购服装。

 “请问有什么事吗?!”虽然程采苹莫名的气焰嚣张,但白澄珞仍勉强维持一脸笑意。

 “今天晚上,总裁跟我有场约会。”故意将话说得模糊暧昧,程采苹等着看白澄珞的脸色发白。

 “是吗?”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白澄珞还是一脸淡然。”那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没料到对方的反应居然如此冷淡,原本期待看到白澄珞难堪的期待落空,连带的,也让程采苹的气焰当场消了一半。

 “你刚刚有没有听清楚啊?!我说,今晚我跟总裁有场约会。”“我听到了,不过!我只是耿相远的情妇,又不是他的老婆或是女朋友,我有什么资格说话?”淡淡的答了句,白澄珞垂下长长的眼睫,同时将自己心中异样的情绪也一并隐藏起。

 “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先走一步了。”随口丢下一句话,白澄珞便迅速离开百货公司,她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血拼的心情,她只想赶快离开,不想再听到程采苹说任何一个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上听到耿相远今晚将跟程采苹有约时,她竟然觉得自己彷佛被人捏住心脏般痛苦。

 匆匆的回到她和耿相远的家,看到空的房子,白澄珞一时间竟感到百感集。

 以前总听人说,当情妇的,都是等着金主偶尔想到她时,才来看看她,至于平常的时间,只能乖乖的待在家里。

 没想到,她当上情妇的第一天,耿相远就带着她四处溜达,顺便让她来个大采购。

 本来白澄珞还有些矜持,不好意思买太多,但过没多久,她就在他的示意下,买了一堆衣服不说,最后,他还送了她一套首饰。

 问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他只回答了一句——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稍微环顾这个由她亲手布置的“家”一眼,白澄珞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方才在百货公司的不愉快似乎也消失了不少,她一向喜欢花大钱布置自己的窝,这样她才能觉得有归属感。

 而现在,这个她与耿相远的家,也已经快被她改造完成了。

 白澄珞对于自己的行动其实是有些觉得奇怪的,这个“家”她不过会待上三个月罢了,三个月后她就会拍拍**走人。

 但不知为何,白澄珞却很执着于这个“家”的改造,她每天出门血拼,买回一个又一个装饰用的小东西,或是配合装潢的新家俱。

 花了不少钱,希望耿相远不会大介意。

 几乎是瘫在沙发上,白澄珞累极的闭上眼。

 今晚,耿相远既然跟程采苹有约,那应该不会大早回来吧?

 逃避似的闭上眼,白澄珞藉由这样的行动,想将自己的心锁了起来。

 她只是他的情妇,她没有资格过问他的行踪。

 白澄珞在心中暗暗的告诫着自己,但空的“家”此刻却让她觉得自己好孤独。

 但白澄珞才闭上眼没多久上抹黑影便笼罩住她,点点的吻跟着落在白澄珞眼上、眉上。

 “小懒猪,没这么累吧?”“你回来啦!”睁开眼,白澄珞发觉耿相远居然在家,不免有些讶异。

 他不是跟程采苹有约吗?为什么现在会在家里?!

 看着耿相远一身正式的打扮,白澄珞只觉得一头雾水,刚刚的孤独感,也随着他的出现而全数消失。

 对于两人的新关系,适应得最好的,应该就是耿相远了。

 他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也不像白澄珞偶尔会觉得拘泥。

 反观耿相远,对她彷佛识已久,完全不把她当做初识的陌生人。

 有时候白澄珞会有一点小小的疑惑,但耿相远却只是对她说——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你今天又买了什么?”笑了笑,耿相远宠溺的问道。

 “我今晚要亲自下厨喔!”白澄珞开心的说道。她没说出刚刚遇到程采苹的事情,白澄珞相信,刚刚一定是程采苹故意说谎要刺她的。

 “是吗?可惜,我是吃不到了。”“为什么?”白澄珞难掩一脸失望,难道,他真的要跟程采苹约会?!

 “我要带你参加一场宴会,衣服已经放在房里了,去换上。”匆匆被耿相远赶上楼换衣服,听到耿相远今晚不会跟程采苹约会的开心,与莫名其妙被迫出席宴会的不悦,让白澄珞有些心情复杂的对放在四往大上的纸盒视而不见。

 “可恶!难得本小姐好心情要下厨,那家伙居然不赏脸?!”气自己的心情居然因耿相远而起伏不定,一礼拜不见的本顿时跳了出来,白澄珞反身对着门板扮了个大大的鬼脸。

 “哼!算你没口福,烂金主。”话才说完,原本关上的门板竟突然打开了,当场把白澄珞给吓傻了。

 “你刚刚说什么?”“没、没有!我没说什么!”几乎是立刻的,白澄珞用力的摇头,说什么都不承认自己刚刚说过话。

 看着白澄珞慌慌张张的又是摇头、又是摇手,耿相远只觉得好笑,至于刚刚听到的话,就先放在一边了。

 “你上来干什么?”一心只想着掉开话题,白澄珞转而问耿相远怎么突然出现了。

 “我怕你不会穿这套礼服,特别上来帮忙的。”给面子的转开话题,耿相远指指放在上的盒子,却笑得气。

 “帮忙?”白澄珞很疑惑,什么样的衣服需要靠人帮忙穿上?

 “打开看看。”白澄珞一脸的怀疑!却仍是依言打开盒子。

 装在盒子内的,是一件月牙白的礼服。

 而缎面的布料,似乎摸起来会非常舒服。

 受了布料的吸引,白澄珞伸手以指尖滑过光滑的缎料,冰冰凉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了过来。

 几乎是第一时间,白澄珞爱上了这件礼服。

 开开心心的拿起礼服,一件设计简单的无袖礼服就展现在白澄珞眼前。

 这件礼服几乎没有任何的装饰,仅在领口缀上一圈同为月牙白的蕾丝,让原本朴素的礼服,多了一抹华丽的气息。

 刻意东瞧西看了会儿,白澄珞实在看不出这件礼服有任何需要人帮忙穿上的地方。

 “耿相远,这衣服真的需要人帮忙才穿得上吗?”“看看后面。”好心的指点方向,耿相远一如预料的看见他的小情妇顿时烧红了脸。

 “这这这…”这礼服能穿吗?!

 礼服的背部几乎挖空到部,仅靠着两条细细的缎绳,将这件礼服挂在穿衣人身上,而缎绳的位置,的确是穿衣人伸手构不到的地方。

 “穿穿看。”没让白澄珞有犹豫的时间,耿相远恶质的催促道,存心想看看她的小脸能烧得多红。

 “可不可以不要穿啊?”实在没勇气穿这衣服出门,白澄珞撤着娇,想就此打混过去。

 “不要穿?”耿相远挑起眉,装出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打算不穿衣服出席宴会?!”“不是啦!我、我换别的衣服穿好不好?”摇摇头,耿相远可没这么好商量。“别闹了,就这么一件,赶快穿上!”没有办法,白澄珞心不甘情不愿的拿着礼服进浴室换上。

 虽然跟耿相远已有亲密关系,甚至他们每晚的爱总让她是累极而睡着!但她还是不习惯在耿相远面前光luo身体。

 故意慢的换好衣服,白澄珞才勉强“捧”着前似乎随时随地会掉下来的布料,走出浴室。

 耿相远看着换好礼服的白澄珞,眼中难掩赞赏。

 月牙白的礼服似乎与白澄珞的雪肌溶为一体,乍看之下,让人几乎分不出哪里是布料,哪里是肌肤。

 黑色卷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将白澄珞的雪肌衬得更加剔透,却也让她的美丽多了分亮丽的光彩。

 空的雪白颈间让耿相违略略蹙起眉,他随手从西装外套取出一条红宝石项链,为白澄珞戴上。

 退了两步,耿相远满意的看到火红宝石所造成的效果。

 火红的光辉,让白澄珞白皙的肌肤,映出一抹极的红,为她的美丽加分。

 “你很美丽。”毫不吝啬的给予赞美,耿相远是个非常干脆的人,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他向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在商场上,他也是以这样的个性不断攻城略地、在商场上称霸。

 对于白澄珞,他也从未掩饰过自己的渴望。

 从看到白澄珞的第一眼,她就引起了他的兴趣,从没有女人见到他的第一眼,会是要求他买下自己。

 虽然不明白澄珞为什么需要一千万,但他却很乐意做下这笔易。

 养一个情妇、甚至让一个女人介入自己的生活,向来不是耿相远所愿意见到的情况,但对象如果是白澄珞,他似乎并不介意。

 不明白自己对白澄珞为何如此宠爱,甚至到了相当恋白澄珞身体的地步,虽然明知这是不好的情况,但他仍是每晚拥着白澄珞人睡。

 但耿相远只是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时的喜爱罢了,三个月过后,热情自然会消退。

 ××××××

 这是一场很普通的宴会,男人们谈着商场上的事务,而女人们则比较着彼此的服装及珠宝。

 身旁的男人似乎有些不高兴,白澄珞却有些暗喜。

 虽然被迫穿上那件月牙白的礼服,但事实证明,会后悔的人是耿相远。

 当他们到达会场后,因为白澄珞的美貌,更因为那件礼服的关系,白澄珞着实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甚至有些不怕死的人,无视于耿相远就在她身边,就直接上前搭讪。

 在赶走了不知道是第几号搭讪人之后,耿相远的脸色实在差透了。

 “以后不准你再穿这么暴的衣服。”“这衣服是你要我穿的耶!”刻意捋着虎须,白澄珞心想,她可不可以偷偷认为,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自己啊?

 在这个时候,白澄珞并不知道,愉快的夜晚,已经到此为止了。

 在那两个人出现之前,今晚的宴会,就一如过去的任何宴会一般普通。

 但,那仅止于那两人出现之前。

 当这一男一女出现在耿相远面前时,白澄珞很清楚的感觉到耿相远的身体突然一震。

 “好久不见。”瞪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很久,耿相远才勉强吐出这句话,但听起来却像是从齿中硬挤出来的。

 “小远…”女人言又止。

 白澄珞看得出来这三人的关系匪浅,那男人的眼眉和耿相远非常相似,应该是耿相远的亲戚,但若说那男人是耿相远的兄长辈,年纪上似乎又说不过去。

 不耐烦的蹙着眉,耿相远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了口。

 “妈。”妈?!白澄珞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一定是凸出来的,那女人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怎么会是耿相远的母亲?!

 “澄珞,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母亲,这是我父亲。”刻意不看向父母,耿相远转头为白澄珞介绍着。

 耿相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让白澄珞有些担心,他从没叫她“澄珞”过,多数的时候,他只会喊她的全名。

 搂着她纤的大掌,似乎收得更紧了。

 “伯父、伯母好,我是白澄珞。”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虽不明白这三人为何那么暗汹涌,但白澄珞还是乖乖的扮演她情妇的角色。

 “程秘书呢?今天怎么不是她陪你来参加宴会?”没注意到白澄珞是耿相远除了程秘书外,唯一一个带着出席宴会的女子,耿仲天没理会白澄珞,只当白澄珞是儿子的女友之一,不久后自然分手,他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既然有了澄珞这个女伴,就不需要辛苦程秘书了。”耿相远冷冷的搭腔,态度一点都不像对待自己的父亲。

 “小远,你最近怎么都没有回家吃饭?”何佩霞问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的,她那贴心乖顺的的好儿子,不但变得桀骜不驯,甚至拒绝了耿氏的家族企业——“震天财团”的继承权。

 最后,他居然还自行创立了“网海科技”

 “我没空。”仍是冷冷的答话,耿相远实在怀疑自己还有多少耐心,跟他们继续耗下去。”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先走一步。”话一说完,耿相违扯着白澄珞,转身便走。

 “相远!”含威严的声音响起,隐隐中,似乎有一丝的怒气逸出。

 耿相远停住脚步,但他并没有回头。

 “如果你想说的还是那件事,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的答案从没变过,你不必再多费心思,我不会改变决定的。”丢下这席话,耿相远迈开脚步,便直接离开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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