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身形一退十米,莫青闷哼一声,抛去右手的钢刀,紧紧抱住了左手断臂,匆忙的为自己止血,否则不消一时片刻,他便会失血过多而亡。 那边的徐行也并未追击,因为他在这最后的疯狂之后,已是轰然倒地,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一战,到最后竟然落了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不过一死一重伤,算起来还是大皇子一方胜出了。 不过作为胜利者的莫青,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心中一片冰凉。决斗胜出,得益的是大皇子,虽然大皇子一定不会吝于赏赐,但是对他个人来,却是得不偿失。 左臂齐肘而断,刀中套拐的绝技就算是废了,他的一身战斗力,也至少下降三成以上。 最关键的是,身体有了残缺,气血运行不畅,如果没有更为高级、更加合适的功法,莫青以后继续晋级的可能
也无限地缩了。 如果没有意外,今后他也只能在武君的圈子里呈呈威风了,武王之中,估计是没有他混的份儿了,因为他将是垫底的存在。 只看观战高台上,大皇子阵营中人一片
声笑语,为了胜利而庆贺,却哪里有人来关心一下,他这个虽然取得胜利却已不堪大用的功臣? 武斗台上,莫青在那里自怨自艾;武斗台下,事态也已经有了变换。 负责维持治安的城卫军,很快便来到了老鼠须倒地的地方,什么都没做,第一件事就是将老鼠须周围,方圆十几米内的武者全部控制了起来,一个也不许离开。 龙离得远远的,自然不在被控制的武者之内,他特别注意了一下,那个杀手,果然也不在被控制之人中间。 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他竟然在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情况下,悄然的移动到了距离老鼠须足有二十多米的地方,此刻正表演着一名好奇的围观者。 一听不许离开,还要接受城卫军的审查,被控制的那些武者顿时都不干了。 “凭什么抓我们?” “人又不是我杀的,为什么不许我离开?”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竟然敢抓我…” “死了人你不去抓凶手,审查我们算什么…” “就是,人是怎么死的都没
清楚,就知道胡乱抓人么…” “…” “都给我闭嘴!” 眼看形势有些要失控,带队的城卫军校尉一声大吼“锵”的一声拔出了军刀。 “所有人保持肃静,再有蓄意挑衅,扰
治安,破坏秩序者,一律格杀勿论!” “轰!” 城卫军校尉一声令下,负责控制武者们的城卫军,立刻摆开了阵型,将所控制的武者团团包围了起来。 “唰!”人微蹲,厚重的盾牌严严实实的挡在了最前面。 “唰!”
如林,从盾牌之后冒出的
尖散发着森寒的光泽。 “唰!”箭上弦,一把把弩箭引弦搭箭,蓄势待发。 这是军阵,不要看这些城卫军个体实力也许不高,但是摆开军阵,想要诛杀这些实力还高于他们的武者们,并不费力。 见到这个架势,刚才还在大声吵嚷的武者们,果断的怂了,屏声静气,噤若寒蝉。 开玩笑,皇城守卫军作为子脚下,皇城守卫部队,对于敢于反抗之人,可是有生杀予夺之权的,也就是,只要有人敢继续吵闹,这些城卫军是真敢杀人的。 当然,对那些皇亲国戚,朝中重臣,城卫军自然是没那么大的胆子,可问题是,这些人不是啊! 他们这些站着看武斗台决斗,连个座位都混不上的人,就算家中有点势力,还能大的过城卫军去?真要是被杀了,可不就是白死了? 见镇住了这些被控制的武者,城卫军校尉这才军刀归鞘,蹲下去查看死者的情况。 然而仔细的查看了半,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连一点血迹都没有,城卫军校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难道,不是死于他杀,只是因病暴毙? 又或者,是中毒? 看着倒在地上的老鼠须,城卫军校尉一时也没了头绪,心里不停地胡思
想着。 不管了,查找死因,那是仵作的事儿,老子只管维持秩序,有敢炸刺的,就抓人。 晃了晃脑袋,校尉站起身来,
声大气的喊道:“来人,把尸体抬回去,还有这些人,也都给我带回衙门,其余的人,都散了吧。” “是!” 城卫军们应诺一声,立刻行动起来,抬尸体的抬尸体,押解人的押解人,周围的人见没什么好看的,也就都慢慢散去了。 不过有认识的人,还是在声地相互交谈着,谈论的不论是台上的决战,还是台下的诡异死亡事件,言语间都带着一缕兴奋。 比如龙身边的两个人,就在声的嘀咕着,而他们议论的,就是那个死的糊里糊涂的老鼠须。 “哎,三哥,认得刚才死的那人不?” “看着有点眼
呢,不过想不起来了,你认得?” “城东,邹家,你再想想?” “噢…想起来了,邹家二爷邹明辉是吧?” “可不就是他么。” “邹明辉可是邹家家主之下的第一高手,怎么会…” “谁知道呢,不过我可听,邹家似乎已经决定投靠大皇子了,谁知道…” “哦?是真的么?” “那还有假!” “刚决定投靠大皇子,邹家二爷就暴毙,这事儿…” “嘘,噤声,莫让别人听了去,这事儿,咱们可掺和不起…” “对,快走,快走…” 看着二人东张西望的匆匆溜走,龙不
好笑的摇了摇头,家主之下第一高手,才不过是一个初阶武王而已,这种家族在大孤城那种城作威作福还行,放在京城简直就是毫不起眼。 这样的家族,就算是投靠了大皇子,难道还值得三皇子派人暗杀么?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绝不像这两个人猜的那么简单。 不再理会那些议论纷纷、凭空臆测的武者们,龙悄悄地跟上了那名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