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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经!”她赏他一记卫生眼,嗔啐,随即翻开菜单浏览。“吃什么?水煮牛还是怪味?我要干煸四季豆和家常豆腐。”

 “你确定他没有追你?”薛宸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故意在他面前说再联络,什么意思嘛?

 “怪味好了,三菜一汤够吗?要不要再来个豆苗虾仁?”她完全没把男朋友的话放心上,自己决定好菜

 “常见面吧!毕竟他是药商。”说着说着,他竟然越发醋味高扬,自己都不自觉。

 万礼棻还是没理他,自行招来服务生点好已经决定的菜,然后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菊茶解渴。

 他竟然撒起娇,眯起眼。“齁!吧么不理我?你有听到人家说的话吗?还是你…”食指抓包似地指着她。

 哪知道这狠心的女人,竟随意一扳,成功阻绝他的话。“啊…痛痛痛…”薛宸淏痛得龇牙咧嘴。

 “薛宸淏,你这是在吃醋吗?”她侧头瞅看他,微弯的嘴角像弦月般人。

 吃醋?薛宸淏忽地一愣。

 老实说,他还没什么吃醋的经验,因为从没认真将什么人放在心上,不过,不可讳言,万礼棻的确算是截至目前为止他心目中最特别的女人了!

 啊,原来这就是吃醋的滋味,内心涨酸涩,口又无端闷得教人几乎不过气。这感觉不但恼人又教人超级不快。

 “应该是吧。”他撇嘴承认,明明是自己卢小小,还一脸受委屈、被欺负的样子。

 见他大剌刺地坦白,万礼棻的笑容倒是更深了。她松开他的手,替他倒了杯菊花茶。

 “医生创业开诊所,药商都会提供一些赞助,附加条件是几年内都得向赞助药商进药,我和涂大哥就是这样认识的,我们都已经认识两年多,就是单纯的业务合作关系,当然能称得上朋友,不过也就是这样而已,你大可放心。”

 抛认为男女朋友交往,就必须让对方在感情上放心,既然他对她身边出现的异质疑,她就有必要向他解释,这是她的义务,也是他的权利。

 “可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可没这么单纯,看你的眼神就是一个男人看心仪女人的目光。”他瘪嘴。

 这虽然该是药商单方面的想法,只是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不代表之后不会发生啊!

 正如他所预期,万礼棻马上提出异议。“那也得我喜欢他呀!”

 他难道不懂一个铜板敲不响的道理吗?

 “是这样没错啦。”他蓦然叹气。“可是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出现啊!”“什么意思?”她不解地问。

 “公司最近发行的游戏准备拓展韩国市场,我负责行销推广的部分,因此得到韩国出差一趟。”他解释道。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向女人报告自己的行程,连母亲都没有过这种待过,但他就是想对她说。

 “现在,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去!”

 感情再好也不起有心人使!包何况两人恋情才刚萌芽,正是需要小心呵护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亟搞破坏的人,教他怎么放得下心。

 偏偏好死不死,他还得出差,呜…怎么这么命苦啊?会不会一趟回来,就天地变,物是人非?

 一回头,眼神立即化作利箭向涂永宾的后脑勺。

 她因他孩子气的动作失笑。真是的,明知道他因为醋意大发而愁苦,她却喜不自胜,笑得甜滋滋,这样是不是有点坏?

 只好安慰他。“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容易见异思迁的人?”

 甚至还心软地挂起保证。“你安心地去出公差吧,就算谈恋爱,工作也要做好,只要你乖乖的安分守己,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事影响我们。”

 “真的?”薛宸淏眼睛一亮,还起玩心地伸出小指。“那打勾勾盖章。”

 “真的。”她竟也真的和他勾勾手指头。

 是谁说,恋爱会让人变成傻子,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否则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孩子气的举动?而且还相信这么孩子气的举动?

 有了万礼棻的保证,薛宸淏得到安心符,总算可以放心出差去。

 薛宸淏这趟出差约莫耗时一周的时间,同行的还有另外三位行销部门的组员,分别是二男一女,因为这是风行软体打进韩国市场的第一波活动,记者会、说明会、广告等宣传,让每天行程几乎衔接得密不透风,再加上韩国当地的游戏公司有意结盟,因此薛宸淏也必须代表公司开会洽谈。

 来到人生地不的国度,吃的住的都还不成问题,唯独语言,可真的完全是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找一位优秀翻译是势在必行,透过有意结盟的韩国游戏公司高层引介,他们聘请一位随行翻译金多惠,协助沟通处理这一周所有繁杂事务,而她几乎也成为小组的一员,与他们同进退。

 最后一天晚上,好不容易顺利结束所有公务,身为主管的薛宸淏便大方吆喝着要请大伙儿好好吃一顿,好好放松,慰劳大家这一周辛劳。

 席间他举杯说道:“辛苦各位了,让这次的活动可以圆顺利,今晚这餐由我私人买单,不用顾虑预算,大家不用客气,尽量吃吧!”

 来到韩国当然要入境随俗,这餐吃的正是著名的韩国烤搭配地道的烧酒,甚至连韩剧上常见的烤猪皮都让大伙儿食指大动,吃得不亦乐乎。

 见大伙儿吃得津津有味,薛宸淏想起自己差点把翻译小姐给忘了。

 这次若没有她的翻译,铁定会出子,于是他带头敬酒,表达自己内心的感谢。“这一个礼拜,多亏了多惠小姐,我们一起敬她一杯吧。”

 “多惠小姐要是到台湾来玩,记得找我们啊。”甲组员说道。

 “明年员工旅游来韩国好了,再来找多惠小姐。”乙组员觉得这趟把时间都耗在工作上,没能好好游览韩国一番,很可惜。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得出离情依依,金多惠感伤地哭了,本以为只是情中人,舍不得和大家分开,因此垂泪,没想到酒过三巡,早该结束的伤感,竟然变得益发严重,她整个人已经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随即听见她哑声地喊着:“欧霸…#$^&*。”

 她喝多了,忘记这群人根本不谙韩文,自顾自地嚷着。

 薛宸淏接住歪倒在自己肩上的金多惠,一头雾水地问着组员。“她叽哩呱啦的说什么?”

 “欧霸是哥哥的意思啦,韩剧里都是这么喊的。”丙组员是女,对韩剧有研究,而且和金多惠同房,还小学了几句。

 “那其他讲的是什么?”薛宸淏努力想要挪开金多惠,她却像牛皮糖似的怎么也掰不开。要命,这女人酒品似乎不太好,醉了竟会黏住别人。

 “我如果知道,何必还要请翻译?”丙组员耸肩摊手。“哈哈哈…”一旁的组员听了哈哈笑,显然几杯黄汤下肚,大家情绪变得很high,完全失了平常惯有的礼仪。

 薛宸淏无奈地瞥看他们,看来请客喝酒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这些家伙的酒量好像都不怎么样,这下子可好了,待会儿大家怎么安全回饭店!

 “欧霸…&^$%#。”金多惠又伸手紧紧搂住薛宸淏脖子,鼻涕眼泪净往他肩膀擦。

 “喔,拜托,很恶心捏…”已然心有所属的他,对异少了份怜香惜玉之情,即便是美人又哭得梨花带雨,在他眼里都成了鼻涕眼泪贡贡,丑态百出,还往他身上擦,简直脏死了。

 就在他手忙脚之际,手机响了起来!薛宸淏甩不开金多惠,只好困难地拿出手机接听。“喂,我薛宸溪,哪位?”也没能好好查看萤幕显示,究竟是谁打来的电话。

 “是我,你在忙吗?”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万礼棻回到家,想起男友好像差不多该回台湾了,因此想着打通电话确认一下,不过话筒里的声音少了平时的从容悠闲,怎么,事情处理得不顺利?

 “呃…有点。”只是此忙非公事忙,而是被醉鬼上的忙。

 “那你忙好了,有空闲的时候再打给我。”

 己所不,勿施于人,万礼棻自己不喜欢工作时被打扰,因此也不希望自己耽误了他的工作。

 “好,我待会儿再…”他计划等搞定身上的八爪女后,再打电话好好跟女友情话绵绵。这几天,他想死她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

 “欧霸…$#%&。”金多惠再次扬声。

 霎时间,气氛凝结,薛宸淏背脊泛起一阵凉。

 金多惠的嗓门不小,又近在他颈边,相信电话彼端的万礼棻,一定听得一清二楚,即便不懂韩语,不知道喊的是什么,但光是女人的声音,就已经够了!

 该死了!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咒骂。

 “那个…礼棻,你别误会…”他虚弱地开口。

 “不错嘛,身边还有个韩国女人叫你哥哥?”万礼棻凉凉地揶揄,没有破口大骂,却教薛宸淏寒直竖。

 完蛋了,万礼棻怎么会知道欧霸是哥哥的意思…可恶,都是韩剧惹的祸!

 “她只是我们特别请来的翻译。”薛宸淏忙解释。“特别请来的翻译和你靠得还真近哪。”

 这并不是单纯的醋意,而是声音真的就近在耳畔,仿佛直接与她对话,因此无须亲见,也能知道男友和翻译贴得有多近。

 “你慢慢忙吧。”她冷冷撂下一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薛宸淏百口莫辩。“不是…”根本还来不及说些什么!

 “喂?喂喂喂?”他还不死心地对着早就只余嘟嘟声的话机拚命喊着。

 “欧霸…¥%#。”金多惠依然死霸住他,不知在说什么醉话。

 “霸你个头啦,我会被你害死!”薛宸淏无奈又沮丧地抬头看向天花板,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乏力感。老天爷啊,祢为什么要这样整我啊?

 “欧霸?欧霸!哼!”万礼棻倚坐在客厅沙发里,手拿着标示位的软质铜人,愠恼地一边碎念,一边朝铜人扎针。

 今天周六,她没有门诊,本该利用周休假期好好充电休息,结果,昨晚打电话给薛宸淏后,心情变得超级恶劣,得晚上失眠没能睡好,现在心火烧旺,心浮气躁,只好拿软质铜人愤一番。

 薛宸淏真是可恶!才和她交往没多久,就趁出差之际故态复萌,开始拈花惹草!临行前,还特别叮嘱他不用担心,只要安分守己地好好出差,结果咧?

 这算哪门子安分?已经晚上十点多还和韩国妞饮酒作乐,忘情得连她这个正牌女友都在电话线上了,韩国妞还紧贴着他不放!

 他以为人到了国外,天高皇帝远,反正她又看不到,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没人管得着?偏偏老天有眼,让她挑对了时间打电话,一举揭发他不安分的恶习,也才能不让自己被他蒙在鼓里。

 她不知有多久没这么生气过了,臆充斥着被欺骗、背叛的感觉,让她无法继续保持理智、冷静。

 “我扎、我扎、我扎扎扎…”那早就干疮百孔的铜人模型,这会儿又无辜受牵连,硬是多了N个针孔,整个还被掐得扁扁的。

 她忍不住揣想,人的身体有无数个位,怎么就没有一个位可以杜绝风制花心的?

 “棻棻,妈去黄昏市场买些菜,有没有想吃什么?”李士瑛拎着菜篮,准备外出。

 “胃口不好,没特别想吃什么。”万礼棻闷闷地应。

 这无打采的声音,令李士瑛多看了女儿一眼,还以为她在研究位,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李士瑛关心地询问:“为什么胃口不好?有心事?”

 万礼棻抿抿,考虑着该不该跟母亲说,一来担心母亲可能会因与好友情匪浅而拚命为薛宸淏说项,那她也只是白抱怨、二来又矛盾地顾忌若说出实情,也许会让母亲对薛宸淏大扣分…

 啧,不管不管,她也开始耍起任,谁让他惹得她生气、失眠。她不过向妈妈吐吐苦水、言语上挞伐他一下,已经算是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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