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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章 ,皇后要睡觉,千军万马若
 乔御辰抱起古颜月,古颜月明白乔御辰的意思之后,因为大夫和太医都被打发了,她突然觉得十分疲累。

 没怎么抗拒之后,不自觉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古颜月呵欠连连。

 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她感觉眼睛很想阖上,没想才这么闭上眼睛,她阖眼就不想再睁开,顷刻之间晕睡过去。

 乔御辰将她放在睡榻上,动作异常地轻柔,就象他抱着的是一个万金难求的瓷器娃娃,稍为不慎,就会被碰碎了似的。

 “…”乔御辰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抿紧了。

 “月儿!”坐在榻前,他还是轻轻地叫了一声。但古颜月这丫头竟然当真是瞬间就入睡了!于是,他就坐前看她睡觉。

 外面千军万马在侯着要恭乔御辰入宫,改名朱元勋,立即登基为新帝。但是,他们的新帝朱元勋此刻却静静地坐着在守侯他的子古颜月。

 朱元勋这个名字不但所有的人都感觉陌生,就连朱元勋自己,也感觉陌生。

 他十七年来都叫做乔御辰,一直就以为自己姓乔。就算是知道自己是乔家的养子,他本来也决定,永远姓乔的。

 但是,今之后,只怕不可能了!他要改为本姓朱,叫做朱元勋了。外面是什么状况,其实他心里大约是清楚的。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将来是回到紫霞山,归宿也在紫霞山。

 所以,他人虽入了朝,却不怎么关心朝政。但自从周将军那里知道自己姓朱之后,他大至地对大汉国当今的局势作了一番深入的了解。

 事实上,大汉朝只要还有周将军在,朝庭基本上不会。朝中的许多老臣子都不喜欢两宫太后的垂帘听政,说到底是不喜欢朝政由女人来把持。

 少年皇帝朱元玥又只是一个傀儡,更让朝中的老臣们鼻子朝天,根本就不敢寄予厚望。

 所以,当初先帝驾崩前将虎符交给周将军的原因,也许就是为了今能找到他真正的子嗣。不过,对于当初,乔御辰还是一知半解。

 朱元勋从未如此认真又专心地看过古颜月。仿佛,外面的千军万马也等闲,他此刻要看守眼前的美人,护她一个美梦。

 她的一只小手还握在他的大手上。这只小手柔若无骨,看似手无缚之力,刚才却做了那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他舍不得将这只手放下,一直就让它轻握在手里。如此,静静地观看着她的容颜,竟是一件如此赏心悦目的事情。

 此刻在他看来,能守着让她好好地睡一觉,竟比外面那些纷纷扰扰的闲杂事情重要得多了。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这个丫头如此的上心?

 他微笑地看着她的眉,那一弯月眉弯弯,如柳叶似烟云淡雾,笼着她阖目后微翘的长长睫

 他知道,她只要睁眸,便是眸如秋水,灵动善睐。就是这么一双眉睫,就让他百看不厌,深深地沉沦其中。

 更哪堪!这丫头肌肤美白,如鸡蛋似的小脸丰盈胜月,脸蛋儿如玉脂雪团。瑶鼻小巧玲珑,樱凌角如花瓣,泽玫红,丽若滴。

 他甚至想,难怪她会挖别的人眼睛,那一定是别人看她都不眨眼睛,所以才惹她的吧?以后谁要是敢多看她一眼,他也会挖那人眼睛的。

 她的下巴更是可爱得,他想伸手去摸一摸,捏一捏她。只是,她此刻睡得象一只小睡猪,鼻息轻盈而均匀。想必,她是因为他的毒全解了,所以终于放心,才睡得如此的安稳。

 丫头!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来自何方,自今起,你是我的丫头!你只能永远呆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许去!我会让你做我的皇后,我朱元勋的皇后。

 朱元勋一直静坐在古颜月的前,此刻阳光从窗外照入,明媚光亮,将这一间毒室照得温暧至慢慢炙热起来。

 头顶上的小动物在笼里跳来跳去,发出了窸窸的声音。

 朱元勋居然抬头用一手指上,对着那些小动物做了一个“不许说话!”的口语。可恼的是,那些小动物却调皮的,不肯听他的命令。

 不过,古颜月睡得太沉,根本就不会受到那些小动物的影响。所以,想到古颜月说过,那些小动物很可爱,朱元勋也开始觉得,这些小毒物确实是不让人讨厌了。

 这里是一室的温馨旑旎有爱。可是,与此同时,外面却是另一个浩浩,千军万马互相对垒的大局面。

 他们没有人要进去打扰新帝,只因新帝吩咐,他要睡一觉再出来。这外面的世界是两个男人的世界。这两个男人自然是周将军和尉迟统领。

 周将军收到朱元勋的毒已解,却要求睡一觉再出来,竟然微微一笑,让他的兵马静静相侯。这是因为,他想一想就明白了。

 古颜月为朱元勋解毒,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必疲惫不堪,需要睡眠。任何人两天两夜不睡,都需要睡眠。

 在周将军看来,朱元勋能体恤古颜月,那是好事。一个知恩不报的人何以为人?更何况,周将军以为,朱元勋蛇毒刚解,也需要恢复一吓体力。

 新帝登基大典非同小可,岂能没有体力?

 尉迟统领更加不用说,古颜月说周将军愿意等到朱元勋出来为止,他已经赢了!所以,他静坐在古府的大厅上慢慢地喝茶,一点也不急,甚至,他顶额小睡了一会儿。

 他在府中,周将军在烈之下。只要乔御辰和古颜月在他的手上,他怕什么?他自是悠然自得了。

 周将军只担心一个问题,那就是怕古颜月救不了朱元勋。一旦朱元勋没法救,这天下就不再是姓朱的了。既然不是姓朱的了,那就得改姓了。

 他本对姓朱的忠心耿耿,但姓朱的要是气数已尽,那么,大汉的江山是不改姓也得改。那又何妨改一改,让它姓周又如何?

 所以,他也能等!他等的是一个天意。

 从早辰就开始等,等到烈炎炎,而后是渐西斜。这一场千军万马等新帝睡上一觉成了后的佳话传说,让说书的一直就津津乐道,口沫横飞。

 后人传说,这是因为先帝极为宠爱医后古颜月,只因她要撒娇要睡上一觉,就令得新帝让两方兵马晒了整整一天的七月烈

 这个传说也太冤枉了古颜月。

 正当太阳就要下山时,两宫太后连同两个公主都来了!她们为何这么久才来?因为,皇宫因朱元玥之死而大,东西两宫双方对垒。

 在宫中的势力,两宫太后也算伯仲之间,没人知道,宫中血成河,早就是兵荒马

 到最后却因为她们也无力主持大局而罢手。因为,此刻宫中成了一座死宫。到最后,她们才明白,局势成败不在宫中,已经在古府了。

 既然谁也杀不了谁,到最后,她们又都姐妹相称,一齐笑着到古府来了。到了古府之外,果然看到,周将军已经派兵将古府重围,一个蚊子都进不去了。

 西宫太后从桥鸾中被扶了下来,宫装仍然雍容华贵,却在乍见周将军的兵马时,面色变了又变。

 “微臣叩见两宫太后!叩见公主殿下!”

 “太后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

 虽然心下大惊,西太后表面却仍然是傲然凌厉地问道:“周将军擅自调兵京城围着古府,这是因为皇帝驾崩,周将军要让大汉改姓周吗?”

 周将军拜见了东西两宫道:“西太后何出此言?微臣对大汉忠心耿耿,月可表!微臣之所以派兵于此,正是为大汉的新帝在护驾!”

 东宫太后冷笑道:“妹妹此言差兮!周将军多年来一直对大汉忠心耿耿,有目共睹。先皇驾崩,新帝出现,哀家以为,周将军调兵护驾并无不妥。哀家也是听闻新帝在此才亲来恭新帝登基的。难道妹妹此来是看热闹的吗?”

 西宫太后缓缓地向前行了一步说道:“既然都是来恭新帝登基的,那不如我们姐妹就一齐进去古府接新帝如何?这太阳虽然就要落山,但就这余辉也是热死人。”

 东宫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向周将军那里靠近,说道:“不必了,哀家认为在此恭侯就好。听闻,新帝中毒刚解,要睡一觉才出来。哀家觉得不宜进去打搅了新帝休息。”

 东宫太后说这话当然是口不对心的。她要是进了古府,她怕能进不能出。

 外面是周将军的兵力,内里是尉迟统领的御林军。周将军既要扶新帝登基,必不会让西宫独大,自然就会留下东宫了。

 要是进去么,东宫太后还真怕会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就只有西宫太后宁慈燕拖曳着长长的衣裙,在夕阳余辉中,傲慢地缓步行入古府。周将军没有拦她,东宫让道,她依然霸气十足。

 但是,宁慈燕心中清楚,由她一手偷龙转凤的朱元玥已死,立朱元勋为帝,对她来说,代表着什么,她自己最是明白。

 只是,她也没想到,到了这种年纪,她为了亲情,会走入了一个这样的新局面。

 这一切皆因一个人——古颜月。

 她这么一个在宫中摸爬滚打了将近二十年的女人。她算计了人心,算计了多少人的性命,唯独不知道,她也还会有一这样的软肋。

 这软肋就是她唯一的一个女儿——古颜月。

 就因为这一软肋,她该坚持的时侯没有坚持,一步棋让了步,就得步步在退让。

 至于要退至怎么样的一个局面,她竟然也心中没有了胜算。所以,她现在也成了走一步,算一步,步步为营又步步惊心了。

 宫装雍容华贵的西宫宁慈燕太后走上了古府的台阶,尉迟统领跪伏于地拜见了她:“微臣叩见西宫太后,太后千岁千千岁!”

 古府上下的人和尉迟统领的人都高声地喊道:“太后千岁千千岁!”

 这喊声宏亮,响彻云霄,似乎是在喊给外面的东宫听的,好象在显示着,太后就只有一个西宫太后似的。但是,此后东西两宫谁胜谁败,还没到最后,谁又能知晓?

 “怎么样了?这一觉,他们也睡足了吧?”西宫太后来时,就算是在外围,自然也了解过所有的状况。但是,里面是何状况,具体的,她也不知道。所以,她问尉迟统领,眼神中是浓浓的疑问。

 尉迟统领给了西太后一个非常自信的笑容回答道:“不是他们要睡,而是只有新皇后需要睡眠。我们的新帝的毒被解后,已经生龙活虎了。只是,新帝非常宠爱自己的皇后,非要让所有的人等皇后睡上这一觉才肯出来。”

 尉迟柏说着这段话时,浓眉大眼下笑意盈盈的,竟是非常地开心。就象,听到了一个非常之喜讯一样,喜不自胜。他一个大统领,被人凉在外面干等,按理该当大发雷霆之怒才对吧?

 宁慈燕听了也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原本冰寒的脸有了一丝的喜悦说道:“那好,哀家要先进去瞧瞧,新帝和新皇后究竟睡醒了没有?”

 “太后娘娘,请!”尉迟统领伸出一只大手,宁慈太后将一只套着尖尖黄金甲的手在他的手中,由他牵着自己向古府的后花园缓缓行去。

 这一路上,他们走得不急不缓,就象闲庭散步,又如一对情侣,仿佛因为心有灵犀,默契到无需多作交谈一样,尉迟统领牵着宁慈太后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差不多走到后花园的那间毒屋时,尉迟统领才问道:“娘娘,您后悔了吗?倘若我们提前杀了乔御辰,那么,此刻就不会有朱元勋了。”

 “嗯,哀家知道。”宁慈燕脸上并无后悔之意道“就当哀家欠了她的十六年一次过都还给她。成败本就自有天意。这世事虽需人为尽力,但多少事到头来,总还是拗不过天意二字。”

 “这个代价似乎是太大了!可奇怪的是,我也没后悔过。犹其是,看到朱元勋那样宠爱着小月时,我有种心满意足之感。”

 尉迟统领说他没后悔过时,脸上是微笑的,而且笑得颇为自信。想必,他是真没有后悔了。

 这时,他们都走近了那间“毒屋”只隔着小小的一段距离时,透过窗口,他们看到了“毒屋”里温馨的一幕。

 夕阳的余辉映照着朱元勋的一个侧面剪影。他仍然坐在一张榻前,专注地看着睡的古颜月。

 虽然是隔了一段距离,但仍可见到,他的俊颜是微笑着的,那个侧影让人看去,朱元勋看着古颜月时,竟是十分地痴,那简直就是如入了魔般的一种恋。

 “呵呵!那是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时才会有的专注目光。”连来时非常冷漠的西宫太后也顿住了脚步,没有再向前走,似乎怕多走一步就惊醒了他们似的。

 尉迟统领牵着西宫的手,大拇指的指腹无意识地,轻轻磨摩着西宫太后的手背,甚至捏了捏西宫太后的小手。

 尉迟统领的这个小动作令到一向无情无义的西宫太后居然也斜眸横飞了他一眼。这一眼,居然还有些女儿之态。

 如此一眼,居然瞬间就让西宫太后仿佛成了一个妙目含的少女,让尉迟统领因她的这一眼也目光痴了好一会儿都移不开去。

 传说,西宫太后的美貌天下皆知。当年的先帝朱荣真为扶她成为皇贵妃也是被重重阻挠。却最终,朱荣真还是将她扶到了和当年的皇后,此刻的东宫太后平起平座。

 传说,后来朱荣真听了宁慈燕的枕边风,将尉迟柏提至御林军统领的职位,统管御林军,硬是让宁慈燕在了皇后之上。

 朱荣真不知道的是,尉迟柏是宁慈燕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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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颜月终于醒来时,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突然“咻”地坐起,一眼就看到了乔御辰。

 她眨了眨眼,扇了扉长长的眼睫,伸手就抱着朱元勋的脸,似乎有些不相信地,急着问道:“辰辰,你好了没有?毒还有没有发作?你真的没事了吗?”

 她一边说一边急急地拉过乔御辰的手,把了好一会儿的脉博,这才确定,她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

 “我没事,你怎么了?月儿,你作了什么梦?很可怕吗?”朱元勋轻轻地将古颜月搂进怀里,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古颜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拍了拍心口道:“嗯,没事了!是真的解了毒!谢天谢地了!我…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

 “什么恶梦?我在这里,你还做恶梦,我真该死!”

 “我做恶梦关你什么事了?你为何要该死?我就是梦到,自己医术不,没能解你的毒,结果你就…呸呸呸!梦都是相反的,你的毒不是解了吗?”古颜月见乔御辰没事,终于笑了起来。

 朱元勋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问道:“你睡足了没有?觉得精神如何?你才睡了几个时辰,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什么?我睡了几个时辰?几个时辰那就是十几个小时了。那么,外面怎么了?”古颜月呼是从朱元勋的大腿上跳了起来。但是,对于刚才坐在朱元勋的大腿上这么亲热的事情,她却没什么感觉,好象很自然。

 “几个时辰就是几个时辰,什么十几个小时?这又是未来的计时方法吗?我还以为,你要继续睡到明天才醒。”朱元勋是打算让古颜月睡到自然醒的。

 古颜月实在有些懵,但是醒来了,她自然也想起了外面的事情。既然辰辰的毒解了,她倒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有些气鼓鼓地问道:“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名字叫朱元勋,你为什么没提起过?你真的是先帝的子嗣,是四王爷朱元勋吗?”

 朱元勋一下子还真不知要如何解释:“嗯,好象是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周将军说是,说我的背胛有一个天生的朱家胎记,我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此刻,外面却有人在等我登基做皇帝。我让他们等等,等你睡一觉再说。”

 “什么?你让他们都在外面等我睡一觉?”古颜月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外面那么多的人,她睡了十几个小时,这大热天时的,这男人让人家在外面晒太阳等,就为了让她睡一觉吗?

 “嗯。”朱元勋理直气壮,似乎完全不觉得理亏。事实上是,他也没有做好准备要做大汉的天子,所以…

 古颜月哭笑不得道:“你这是想让我成为千古罪人还是千古笑话?你做了皇帝,将来史官会将此事载入史册的,我会被天下人骂死!人家一定会骂我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

 “会这样吗?那好,我就不做这个皇帝了。既然做了皇帝后,我的女人会被骂,那我还做什么鸟皇帝?我让他们找别人做皇帝去吧!”朱元勋抬起脸来,一脸的俊美无铸,冷酷又纨绔。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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