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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怒瞪着他们的背影,闵老夫人恨恨咬牙,呸地一声,什么厚道好拿捏的,她们全教这个白眼狼给骗了。

 “娘、姨母,怎么办,那个女人要我签身契,摆明要拿我当奴婢整。”童英急啦,这会儿可怎么办才好,千万别偷不着蚀把米呀。

 “怕什么,想个法子把人给死不就得了。尹霏一死,忻正的克名头再次被落实,还有人敢把闺女嫁给他?到时候,整个府里就你最大,身契不是又落回你手里。”

 “可是表哥的态度…他摆明是不喜欢我的。”

 “男人什么德吶,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岂会不知道。当他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可以用时,他能不听你的?总不需要我找个老鸨上门来教你几手功夫吧?”闵老夫人瞪了没出息的外甥女一眼。

 “是啊,你别怕,我就不信那个妇能嚣张到何时,别人不晓得,你可是有娘和姨母帮衬的。”柳姨母道。

 听到这话,童英一颗心才渐渐放下,想起闵忻正,那那心亮了起来,是啊,可不是先进门就嬴定了,姨母连姊姊都能斗死,进而坐上主母大位,她为什么不行?

 离开屋子,闵忻正笑得眉毛飞扬起来,拉过尹霏的手问:“老虎终于发烕了?”

 “怕吗?”

 “不怕,你这样很好。”

 他喜欢她为护卫自己而出头,喜欢她明明没胆子,却要迫得自己张牙舞爪,他很满意、相当满意,握紧她的掌心,就这样吧,手牵手,一起走过这一生一世。

 这样很好吗?尹霏一点都不觉得,长途跋选、千里迢迢的人是他,她却觉得全身力气都被光似地,人还是别做不擅长的事,肯定要事倍功半的。“爷…”她迟疑半响后,仰头轻唤。“怎样?”

 “今儿个,我们做真正的夫吧。”

 他停下脚步,面向她,看过她半晌后低声问:“你害怕了?你把童英当成对手了?”她哀叹,不然呢?人家在旁虎视眈眈,她却连正牌老婆的入门票都还没拿到手,能不心存危机意识吗?“不,我是担心,担心嘴边的肥被人抢走,所以就算不下也要在上涂口水,教别人不敢碰。”她嘴硬。

 他大笑。“放心,我全身上下己经标你的印记,谁都别想偷咬。”

 意思是…不想要?寞非是她太缺乏女的柔媚风情?一咬牙,抬起下巴,她带着挑衅问:“所以呢?君不为抑或不能?”

 “不能?”他勾动眉毛,笑。“没有人敢这般刺为夫。”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底。”

 “所以你知道我的底?”

 “清楚几分,但真正的深浅还得探一探。”

 “尹霏,你真的很大胆I”如果被这样挑逗他还能坐怀不,他就不是男人了。

 弯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男人的雄风不起藐视,他抱着她疾步而行,速度之快,碧玉、青玉怎么都追不上,甫进屋,他的脚一踢一勾便把门给踹上。青玉、碧玉被关在门外,脸上炸出两坨鲜红,而被关在门内的翠玉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只好假装自己穿了隐身衣,一点一点的慢慢滑出屋外。

 闵忻正一口气把尹霏抱进内间,迫不及待将她带往上,一个热辣辣的吻封上她嘴眉同时,也封上她所有意识。

 他的吻像一团火,烧得她全身灼热。

 他有些笨拙,却是热情分,他有些鲁,却是因为情不自,尹霏没有被他吓到,只是用足够的温柔,接纳他所有的不完美。

 火越烧越盛,直到疼痛闷哼声响起,他惊诧回神,看着身下的血迹,巨大的惊喜和足袭来,她竟是处女…

 隔天,他们上三竿才起,尹霏懒懒地瘫在上,一动不想动。

 闵忻正像餍足的野兽,而她像被吃干抹净的猎物,昨儿个晚上…他太尽心尽力了,她简直要被他的热情烧得失心无力。

 他在初初的惊讶后,像捡到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般乐眯了眼,接着就是更加狂野热情的一再需索。

 “要不要起?我们到绿园再继续睡。”他低醇的嗓音中带着陶醉。

 继续…睡?不要!再睡下去,她又会被吃干抹净,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嗯嗯两声,他以为她同意了,其实她想表达的意思是及对。

 因此他下打理,她却闭回眼睛,他以为她需要额外服务,于是吩咐一声让人把热水备下,然后抱起亲爱的娘子到净房里。

 本意是良善的,他想亲手何候娘子净身,谁晓得伺候何侯着就变了调,他就着大木桶,在温热的粼粼水波间,又吃上一顿料好量足实在的丰盛早餐,于是他神清气、精神奕奕。于是碧玉进屋服侍的时候,尹霏的眼皮几乎睁不开。

 但碧玉实在太开心,和大爷总算圆房,被子上的血迹更让她们三个兴奋不己,谁敢再说他们家小姐是弃妇,看清楚,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那个童英拿什么比?

 碧玉忍不住在替尹霏绞干头发时在她耳边八卦“,那位表姑娘一大早就过来,己经候了一个多时展。”

 还真不是普通积极啊,用这种态度上工,长则二十年,短则十年,她肯定会变成女强人。尹霏叹道:“以后,你们真要改口喊人家一声英姨娘了。”

 “真要喝她的茶?”

 “不然呢?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唉,碧玉噘了噘嘴,道:“那就…让她再多等一会儿吧。”说着她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闵忻正换好衣服走进屋里,恰恰听见碧玉的小心机,他笑道:“回头让人把静心院整理出来,把英姨娘挪过去。”静心院?那里是别院里最偏僻、离主屋最远的院子耶…英姨娘要是知道,肯定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不愧是他们家大爷,行事就是利落,出手就是一击必中,两句话就让人痛不生,不像她们几个,用话刺了人家一个早上,人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真是太弱了。

 “是,大爷。”

 “记得,找李军一起去传话,免得人家藉题发挥,再赏你一巴掌。”

 闵忻正的揶揄让碧玉红了脸颊,她咬紧嘴,快手快脚替尹霏打扮起来,尹霏望了她一眼,好笑的揺摇头,怀少女啊,看起来就是特别丽。

 余总管不嫌麻烦,天天往绿园向尹霏禀事。

 她接手府里的中馈了,刚开始有些头昏眼花,但之前余总管尽心尽力教导了好一阵,她渐渐上手。

 早上,两人各有各的事儿要忙,一个忙生意、一个忙着主持中馈,偶尔尹霏涉猎的生意,闵忻正会让人来请她过去一起商童,两人配合得天衣无,好像在很久以前,尹霏就在他手下做事似地。

 中午吃过饭,两人便小憩一下,下午,闵忻正会再忙上一阵子,尹霏就在厨房里搞些小点心。

 她觉得他聘来的点心厨子,做来做去就那几样糕点,没什么特色,在外面就能买得到,也许厨子的功夫好一点,做出来的口味比外头卖的略胜一筹,但又怎样,还是衔可以见到的。

 所以她亲自动手,试上几款点心,只是这里材料不齐全,也没有烤箱,作起来辛苦些。

 晚餐后是两人的独处时光,这段时间,除了进行某项剧烈运动之外,他们最常做的是聊天。

 闵忻正是运动型男不是文艺青年,自然比较喜欢前者,但尹霏处于被攻击状态,更乐意进行后面那项活动,夫嘛,总要有商有量,所以他们都会尽力配合对方。“所以呢?你还是决定打个新锅子、杓子,送给三爷当生展礼物?”尹霏问。

 两个人都有些小别扭,在某方面还有些孩子气,也许是因为她身体里面住着的是个将近三十岁的老灵魂,面对他们,她总觉得他们都像弟弟一样,忍不住想对他们讲道理。

 她下意识的摸摸佩上的银珠子,那是秦昭的礼物,银制的外壳小巧精致,让人爱不释手。

 她不知道会不会用上它,不知道哪天、闵忻正会不会改变,而她需要找个武功高手陪自己海阔天空,但她为什么随身佩带?因为没有FB的时代,朋友稀少,能够得到这样一句承诺,她很珍惜。

 闵忻正道:“送礼要送到人心坎里,我保证,这会是他最想要的礼物,而且我不只送锅送杓,还附送水耕蔬菜和食材,我打算让青玉去指导御膳房的厨子,怎么调酱料。”

 “就算三爷是个吃货,可这生展庆宴,宫里还能少吃的?”

 “这不是让三爷吃的,而是让他借花献佛,献给皇太后的。如今太子的形势益发不稳,几个成年的皇子都在蠢蠢动,虽然三爷的能力在众皇子之上,但若是能在后宫里多一把助力,于他有益。”

 “皇太后喜欢稀奇吃食?”

 “当然,否则雨非茶不会这么顺利打开名声,提到这件事,我们得感激三爷,在我还没开始做雨非茶的生意之前,三爷就先一步把茶献给皇太后,因为皇太后喜欢,皇上便使人到处打听,才会让雨非茶的名声迅速传扬出来。说到底,三爷对你确实有几分特别。”

 “我是他的敉命恩人嘛。”她答得坦率,无半分迟疑。

 她的坦然让他舒展了眉头,他很高兴对于三皇子她并没有多余想法,更教他感到幸运的是,三皇子懂得权衡利弊得失,愿意对她放手,否则他和她不会这般顺利。

 “你都知道那不过是三爷的将计就计,怎么还拿自己当救命恩人?”

 “不管他认不认,都是我和碧玉辛辛苦苦把他扛回家,是我花银子请来郎中为他上药治伤,是我供他吃、供他住,把他养得白白胖胖送回家里,有没有昕过受人点滴当诵泉以报?”

 他被她的话逗得大笑不止。

 她把话题绕回来,问:“你什么时候要给三爷送礼?”

 “生辰过后吧,现在送礼太惹眼,何况这段日子里正热闹呢,他也不能出宫。”

 “既然如此,送礼之前,知会我一声。”

 “做什么?”

 “我想试试几款点心,一起送上去给皇太后,既然要帮人,就帮得彻底一点。”

 “你想做什么?”

 “前几天那个牛糖怎样?”

 “很好吃,但皇太后有些年纪了。”

 她点点头,不知道老人家牙口好不好,有没有糖病,这些都得考虑在内。“不然梅子酥呢?芋头饼?”在这里她找不到菠萝,否则凤梨辞味道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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