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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青春无忌留酸甜
 “爹,你行么?”

 潘园门前,王冲看看紧张得直唾沫的王彦中,小声问道。

 林大郎、李十八、胡金、黄婆婆黄牙婆等人成天侯在王家门外,带了一大堆事务,就等着王冲拍板。而他这几也总是心神不属,也不知是催情药余效,还是心理作用,或者是这一世的青春期已到,总之对女人渐渐感起来。瞧着李银月的眼神开始发热,让李银月既鄙夷又提防,估计又把刀子绑在了腿上。

 不管是生意所需,还是安定心理,王冲都不能再等下去了,身体稍稍好转,就撮着王彦中赶紧把这事办了。

 “行不行,也得行…”

 王彦中故作洒的一笑,却是皮笑不笑,喉管跟着又是咕嘟一大声。

 “病了?我看是装病!”

 升任管家的阿旺阿财夫俩同时出,道自家女主人偶感风寒,卧病在,王彦中顿时发作。惧意被怒气驱散,挥着大袖,蹬蹬闯门而入。

 王冲跟在后面,安抚住惶恐茫然的阿旺阿财:“我爹就是来治姨娘的病。”

 这对朴实夫对视一眼,脸上绽开释然的笑容,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王彦中在前,王冲在后,如直捣龙潭虎的父子兵,片刻就进了后园。就听香莲玉莲同声脆呼,王彦中竟然直愣愣推开房门,踏进了潘巧巧的闺房。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

 王冲一手一个拉住香莲玉莲。姐妹俩楞了楞,一个扑进怀里。一个抱在后,动作无比自然。让王冲生起一种奇妙的熟悉感,衣衫还是这感觉的阻碍。

 下又有蹿迹象的绮念。王冲嘿嘿笑道:“咱们去听墙角…”

 躲在门侧的窗户下,正听到潘巧巧低呼,王冲掩住香莲玉莲的嘴,生怕她们跟着出声,却见姐妹俩眼中闪动着好奇和兴奋。

 闺房里,潘巧巧长发披洒,只穿着一层亵衣,拥着被子,缩在角。恼羞地低叱着:“王彦中,你好生无礼!”

 王彦中大喇喇地立在前,哼道:“你不是病了么?我来看你,怎叫无礼?”

 潘巧巧脸颊倒真有些苍白,可被王彦中一吓,红晕正淡淡染开。她竖着柳叶眉,努力将语气压出三分怒意:“你一个男人家,径直闯进我的闺房,还不算无礼?”

 面对潘巧巧。王彦中的心气总是的:“这要算无礼,那接下来的事,怕你都不知该用什么字词了。”

 潘巧巧倒一口凉气,杏眼瞪得圆圆的。红晕急速扩散到脖颈上,两手把被子捏得更紧了:“王、王彦中,你想要干什么!?这可是光天化…”

 王彦中哈哈一笑:“光天化不是正好?”

 潘巧巧几乎快晕过去了。难不成这家伙也吃了药?

 眼见王彦中那亮晶晶,热腾腾的目光就在自己脸上扫着。潘巧巧下意识地就想呼救,可气还没聚起来就散了。

 不行。这一喊,自己这个寡妇没什么,他这一辈子的清白就要毁了。这几里,有关二郎的胡言语就已在风传,再加上他爹,父子俩的清白竟然都要毁在潘家人身上,这怎么可以?

 可不喊呢?

 无数个清冷夜晚里,自己都是唤着他的名字,在被窝里填了那份空虚,这不正是自己所想的?

 一连串念头在潘巧巧脑子里闪过,最终凝为凄然的惨笑。不,这不是她想要的。伸手摸住了枕头下的剪刀,潘巧巧心说,若是这冤家真上来,就给自己一剪刀,用血洗醒他。

 她正心煎熬,却听王彦中道:“谈婚论嫁这事,难道不该在光天化之下谈吗?”

 潘巧巧又被惊住,王彦中话还没完:“按常理,这事不该我自己来说,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推托,更不能生出意外,所以…”

 他视住潘巧巧,话里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慷慨之气:“潘巧巧,我就勉为其难娶了你,你备好嫁妆,等着我的花轿上门。”

 转瞬之间,凄然转为惊喜,惊喜又升腾为羞恼,那一刻,潘巧巧本准备戳向自己的剪刀,几乎就要夺枕而出,戳上王彦中那张自以为是的臭脸。

 “王彦中,二郎是被人下了药,你却是自己吃错了药?”

 潘巧巧磨着牙地骂道,好一个勉为其难!

 “你还好意思提二郎!?娶你也是为还二郎清白!我今天不是来与你吵架的,是来娶人的!你答应便罢,不答应也得答应!起来!今就与我先拜了天地!”

 王彦中也习惯性地炸了,但与往日不同,他抱定了舍身为儿子的心志,什么名节清誉,什么礼教伦常,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哗地一下,他将潘巧巧当作城墙堑壕的被子扯开,连带潘巧巧身上的亵衣也扯歪了,口大片白皙肌肤。潘巧巧抱哎呀低呼,王彦中眼中光芒又盛三分。

 “你你,你别被二郎哄了,他是在算计你我!”

 潘巧巧一急,脑子也终于转了起来,大略想明白了这事。那二郎已说得明明白白,就是要自己嫁入王家,借着吃了催情药这事,二郎竟然把王彦中哄得发了狂。

 王彦中坐到前,向潘巧巧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我知道,二郎是我儿子,他有什么心思,我怎会不知道?他想要哄住我,下辈子再说。”

 潘巧巧快被他搞疯了,愣愣地问:“那你为什么还…”

 王彦中看着她的眼瞳,认真地道:“二郎的借口也很有道理,办事就得有备无患,他算情,我算理。总之…”

 他脸上是坚定之:“即便要我作贼,我也得作了。只要二郎清清白白,一切都值得!”

 潘巧巧气得想吐血。一把将王彦中推下了。她早就盼着这一了,但绝不是这样的理由,也绝不想被王彦中当作什么掩饰工具。

 王彦中扑在地上,不仅没爬起来,还捧着手痛呼。他右手重伤,即便养了好几个月,依旧没能好透,这一扑又扯动了旧伤。

 潘巧巧一惊,刹那间。五月间那一幕又在脑海中闪现,王彦中持刀护在她们母女身前,那瘦弱身影伟岸无双,那时自己不就已暗暗发下了誓言么。

 泪水涌而出,她下跪在了王彦中身边,将他拥入怀中,嘴里却怒骂道:“王彦中…你这个天下最无胆的措大!你想要我,却不敢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还拉着二郎遮挡!你还是男人吗!?有胆子你就说!你说啊!”王彦中咬牙忍住痛意。毫不示弱地回敬道:“我是不是男人,还要你这婆娘问?待我亮出胆子,别把你吓着了!”

 潘巧巧将得高高的,灼热的气息直直在王彦中脸上:“有胆你就亮!啊…你的手!别伤着了手!”

 话未说完。她就被王彦中拦抱起。

 将潘巧巧丢上了,王彦中已面赤红,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婆娘。害怕了?”

 看着衣衫凌乱,肌肤已暴大半的美妇人。王彦中依旧压抑着望,嘶哑地问道。

 潘巧巧着大气。心念在天庭地府间瞬间来回,理智最终化作一股青烟,随着对过往岁月的幽幽长叹,冉冉飘去。

 这美妇人眼神离地道:“秀才,该怕的是你…”说话间,亵衣缓缓滑,玉脂般的体一分分显现。

 不明所以的杂乱碎响之后,似久旱原野雨的深长低穿透了门窗,在外面听墙角的三人心底里来回着。

 金莲玉莲再也忍不住了“伯伯跟娘亲打起来了!”“娘亲准是伤着了!”

 王冲却是脸笑意,握拳一振,好样的!爹你今方见大丈夫气概!

 拉着香莲玉莲悄然离开,到了后园,王冲才对姐妹俩道:“没事的,你们的娘亲早就伤着了,伤了二十年,现在是我爹在给你们娘亲治伤。”

 姐妹俩同时歪头眨眼思索起来,若是让她们换了衣衫,此时王冲还真难分辨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这个发现让王冲暗暗一惊,似乎之前有什么事不太对劲…

 “冲哥哥…坏蛋!”

 “伯伯…大坏蛋!竟然欺负娘亲!”

 姐妹俩终究已是豆蔻年华,已经醒悟屋里正发生着什么,小脸齐齐晕红。

 品着这醉人的少女羞颜,王冲却深深长叹,认真地道:“自此之后,你们该唤爹爹了。也不必再唤我冲哥哥,要与瓶儿一样,唤我二哥。”

 金莲玉莲愣住,脸上第一次现出复杂到极致的表情,王冲都看不完全。

 许久后,金莲噙着泪水,哑着嗓子道:“冲哥哥,再允我一件事,以后就唤冲哥哥作二哥。”

 她们的娘与王冲的爹要结成夫,他们之间,就只能作兄妹了。这一点,姐妹俩自然明白。

 王冲点头道:“冲哥哥答应你。”

 金莲仰起头,闭上眼,低声道:“再亲金莲一次…”

 一旁玉莲抿了抿嘴,乖巧地转开了身。

 少女长而浓密的眼睫微微眨着,上面还挂着碎裂的泪珠,王冲难以拒绝。将少女拥入怀中,覆住那小巧红,那一刻的甜蜜,让王冲也心神摇曳。

 许久之后,两人分,金莲和玉莲牵手离去。离开时姐妹俩虽然脸上挂着泪,眼中却又闪烁着期待的光彩,她们终于又有了完整的家,有了爹,有了哥哥…

 还好,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没了爱情,却有了家庭,她们定会快乐的。不快乐的,怕就只有自己吧。

 心中一颗大石落定,淡淡的酸苦却又泛起。王冲苦笑着摇头,将这酸苦摇散。妹妹就妹妹吧,谁让父亲与潘巧巧已有二十年情缘,谁让潘巧巧有女强人之能,于父于己,这是最好的结局。

 心情虽然平复,但不舍依旧浓浓的,王冲掩着嘴,品味舌间依旧残留的少女芳香,忽然生出疑惑,这滋味,似乎与记忆中那一次温存不同…

 那一次,是玉莲吗?

 王冲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惊住,楞了许久,他呵呵笑了起来。真是青春无忌的时光啊,想必许多年后,这些酸酸甜甜,依旧能牢牢记得。(…)

 PS:匪头不想画蛇添足作补充说明,明白的都该明白,就是这个意思啦…

 这几章的感情戏,也不是用来灌水,明白的都该明白,不明白的慢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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