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如水般安谧。

　浓般的月光浇洒大地，蟋蟀的凄切声慢慢地透进水样的夜，深夜的香气绕了很多圈如雾般弥漫空中，织成一个柔软的滑滑的网，把安静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靠水而建的建筑住宅区，显得很安详，一个房间内亮着暧昧的灯光，漾着旎的。一个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不停地起伏，后来男人不知道为何叹了一口气停止了进出，家伙不协调地从女人的身体内滑了出来，短短的软软的如一段橡胶皮管可怜地挂在裆部。

　水已经烧开就等最后一把火洒热，女人闭着眼睛着身体等待热的致命冲击，等了很久很久没有动静，让人有着到嘴里咀嚼很久等待咽的快突然从嘴里跑出来。女人失望地睁开眼睛，心里骂道狗的这时候出来不是要人的命吗？

　“和尚，最近怎么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关键的时候从漩涡里滑出来，心里就想把它成硬进去…

　现实告诉女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没有他自己肯定一无所有，是他给了自己一切，所以把不藏在心里，爬起来妩媚地摸着男人的部，关切地问：“和尚，怎么了？”

　和尚是女人对男人的称呼，说男人头上地方支持中央的秃顶，和下面的家伙一样光滑。男人歉意地嘟哝说：“不知道怎么就软了？”

　在一起多年，女人太知道男人的底细，虽然50多岁，到了关键时候不比小伙子逊，这几次中途熄火肯定有原因，女人不地说：“还不了解你，说实话到底是怎么了？”

　男人犹豫了很久，从嘴里憋出了几句话，骂道：“都是狗的陈大龙给害的，这几天你没有上班，不了解情况。”

　男人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出对陈大龙是深恶痛绝。

　“哪个陈大龙？”女人一时间没有想出究竟是谁？

　“那个和我们斗了几年，后来到普水做常委副县长的陈大龙！”

　女人知道了男人关键时候变小变疲软的源，想到那个陈大龙已经调离发展改革局多年，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又怎么影响局长的兴趣，不解地问：“听说陈大龙在县里已经是副书记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一直没有交往，他怎么你了？”

　“本来也是这样认为，不在一起供职了，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谁知道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这次干部调整，狗的胡汉三又要回来了。”

　男人很不高兴，嘴里就不干不净地骂道。

　“回来？什么职务？”

　女人很吃惊，忙问，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副局长，信息化办公室常务副主任，调研员！”

　男人很不高兴地回答，和陈大龙在一起的几年心里一直如刺在喉，却又无可奈何。

　“回来就回来，一个副局长又能怎样？你一个堂堂的局长，法人代表，难道还怕副职，大惊小怪的。”女人安慰男人说，心里也宽了很多，只要身边的人局长的位置不倒，别的和自己没有关系。

　即使陈大龙抓住自己和局长关系的把柄，只要相互不得罪，还是正常地生活工作。

　“怕？怎么可能，他有什么可怕的。我是想到以后到了局里，整天一起共事不舒服。”

　男人听了女人的分析后，起了杆很气壮，后来又说“陈大龙回来了不得不防，不知道他回来的目的，要知道他可掌握我们之间关系的证据。”

　“怕什么，大不了想个办法把他走，和姜心成一样乖乖地滚蛋！”女人回答说，心里却在想陈大龙从发展改革局出去后，到了县里听说很受领导重用做了常委副县长到常务副县长，又被任命为县委副书记，呼声很高，听说准备提拔为县长。

　省委组织部都派人考察过了，这次回来肯定是那个渠道没有打通出了问题，没有做成县长就回到了发展改革局，那么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关于局长即将提拔和调整到别的岗位的小道消息特别多，局长多次对她说不用担心，该走的关系都走了，该跑的地方都跑了，该送的人也都送了，安心睡觉，如果提拔不成，也不会走出发展改革局的。可是官场任何事的变化永远大于计划，一夜之间岗位被他人夺走的事太多了，作为基层上来的局长不可能不知道。

　“陈大龙来了，肯定要十分当心，到了县区几年一混，猪也会变成狼了。”

　女人没有听清局长的话，心里却想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假如陈大龙来了，以后成为发展改革局的一把手，那么局长将何去何从？陈大龙将会怎么看待自己，那才是最重要的，也是自己最关心的。虽然她很了解陈大龙的为人，好长时间没有接触，他在县里那样的复杂环境肯定会变化很多，究竟会变为怎么样？真的会如局长说的猪也会变为狼吗？

　“如果陈大龙是来等位置的，也好，大家平安无事就慢慢等吧！如果是因为县长竞争没有希望，来避难休息的，那么我也会给他提供一个很好的避难环境，万一是来抢位置的，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究竟是鹿死谁手。”

　局长想了很多，很自信，在发展改革局还是能控制住局面的，控制住局面的发展的。

　黑黑的夜晚，暧昧的灯光，两个光着身体的人，难得的没有以前情过后热烈的拥抱，平躺着各怀心思地想着…

　王大鹏早上很迟才到班上。作为单位很受局长重视的副局长，分管办公室、人事处、财务室，可以说权力除了局长，单位就是他最大。

　不久前，他又被明确为调研员，很多人眼里局长位置是指可待，王大鹏自己也是这样认为。到了班上接近10点，不紧不慢地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刚坐下就听见敲门声。

　“谁？进来！”

　王大鹏看到孙平推开门，弯着走了进来。孙平现在是办公室的副主任，是王大鹏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一直对王大鹏忠心耿耿。

　他小心翼翼地说：“局长听办公室的吕婷主任说，昨天下午市委开常委会调整了一批领导干部，于是就打电话给组织部的一个同学，证实了吕婷主任的说法，说昨天晚上已经和当事人谈过话，处级干部任前公示在报上都出来了，虽然没有看到报纸，但是网上也可以查到。”

　王大鹏最近也听说市委要调整一批处级干部，发展改革局当时也推荐了一个牛为，组织部来人考察，民主推荐就没有过关。

　民主推荐没过关好比夫做事冲锋号吹得很响，可是到了门口就痿了，怎么能有结果，也就没有了提拔的机会。

　为此局长最近经常懊悔说，牛为这个小伙子，关键时候怎么就痿了，单位白白错过了提拔一个干部的机会。

　王大鹏像一只瘦猴圈在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里，听了孙平的话，从椅子里面竖起来几乎没有表情地问：“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熟悉的？”

　“有，组织部的同学介绍说不久前从局里出去的姜心成，这次被提拔为农业局的一把手局长，还有几年前从这里出去，到县区任职的陈大龙。”

　孙平停顿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陈大龙回来对孙平来说是个很不好的信息，当时陈大龙在发展改革局做办公室主任的时候，把孙平安排到档案室负责档案整理，孙平在档案室待了整整三年，后来他好不容易巴结上王大鹏，得到王大鹏的关照才到今天的位置。否则，说不定现在还在档案室。

　孙平对陈大龙一直腹诽，但是官场上官大一级死人，没有办法只能承受。陈大龙走后，孙平也就把这件事看淡了，想不到陈大龙又回来了，怎么能不着急。

　“哦，陈大龙怎么了？听说要提拔为县长，是不是这次如愿坐上了县长的宝座？”

　陈大龙做过王大鹏的下属，两个人关系开始比较和谐，后来陈大龙被局长排挤失意的时候，陈大龙多次求助王大鹏希望得到帮助。

　王大鹏没有为陈大龙说句话，当时认为，为了一个没有关系没有背景的下属违背一把手局长的意图，那是得不偿失。

　谁知道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这个小子不知道什么关系，又被局长重用最后提拔为副局长。从此以后，陈大龙和王大鹏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相互都知道什么原因。

　官场上玩的就是火放在袖子里面，把话挑明了就没有了身份和老百姓没有什么差别了。

　“县长没做成，又回来了！”孙平心有不甘，无可奈何地说。

　“回市区了？哪个部门？什么职务？”

　王大鹏认为，陈大龙是县里的副书记，回到市区有关系背景或者市领导重用的话，可以到一个小部门任一把手或者组书记，不重用就是哪个部门的副局长。

　后来想一想陈大龙也太年轻了，做个局长可能很小，肯定是好一点局的副局长。

　“发展改革局！”孙平不高兴地回答，心里很不市委常委会这样的研究，全市100多个部门，哪个部门不放，偏要把陈大龙放到发展改革局。

　“什么？本单位？”

　王大鹏很吃惊地从座位上直起了身子，这样的任命他感到很奇怪心里就有点不安，这个小子回来和自己肯定不会到一壶里。

　当时做副局长的时候局长都让他三分，对自己更是不鸟。这次回来了，是什么岗位？对自己的位置会有影响吗？

　王大鹏自从被明确为调研员后，在单位班子中的排名一下子越过几个排在前几位。

　局长在发展改革局已经干了近六年，提拔为副市长的呼声很好，局长如果如愿提拔，王大鹏自认为接替局长的可能很大，局长也有意培养王大鹏，分管人事、办公室、财务处、固定资产投资管理处等几个重要的部门。

　“副局长，调研员，信息办常务副主任！”

　“真的？”王大鹏很不信地问，这个安排他有点受不了。

　是不是听错了，发展改革局已经有一个副局长、调研员，那就是自己。

　按照常规再这么安排一个人是很不正常的，常委们都不是吃干饭的，肯定知道这样的危害！再说王大鹏也让父亲动用老关系，正在为自己争取信息办常务副主任的位置。

　王大鹏赶紧拉开办公抽屉，从里面找出部委办局的电话号码本，找了一个号码后拨了一通电话，有几个没有通，提示主人不在请稍后再拔。

　王大鹏就嘟噜说：“他妈的怎么都在开会…”一边骂一边拨另外的号码，终于有一个通了。

　“喂，韩部长，我是王大鹏！”

　王大鹏脸上拉起职业的笑容自报家门，孙平知道韩部长是组织部的一个副部长，兼人事局的局长，王大鹏曾经为人事上的事多次请他吃过饭，孙平每次都去服务。

　两个人聊了一会，话题拐了几个弯后，王大鹏就把主题引上了正轨，引到这次的领导干部调整上来。

　“听说昨天开了常委会，动了一批人，有没有这回事？”

　“是啊，是啊，昨天晚上已经谈过话，想了解谁啊？”

　韩部长如发情的公狗一样的话音就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不是刻意想了解谁，就是发展改革局出去的几个同事，姜心成和陈大龙，听说也在这次调整中，不知道位置如何？随便问问，关心关心！”

　这样的理由，王大鹏认为最为合适。

　“姜心成，你也知道他是凭稻米基地项目发家的，后来全市稻米基地项目建设都是他负责的，取得全省都闻名的成绩，他对农业方面很有几把刷子，市委领导当然很看重，这次提拔为市农业局局长、组书记。至于陈大龙听说准备提拔为县长的，省委组织部都考察过了，反映也很好，不知道怎么回事县长不做，却回到发展改革局任副局长、调研员兼信息办常务副主任。兄弟你也要努力，什么时候调整到你啊！”“关键是你领导不肯帮忙，所以只能给别人吆喝了。好，谢谢了，有时间聚聚！”

　挂了电话，王大鹏愣了很久，从韩部长那里证明了孙平的说法，于是没有表情地说：“不错，消息还是准确的，老同事了回来也很好，你去告诉吕婷吕主任，安排人把七楼最东边原来姜心成办公的那个房间打扫打扫，陈大龙既然回来了就要早做准备接！”

　王大鹏很快从不安中恢复过来，任何时候都不能，机关是不者的天下，再说在下属面前任何时候都要有凌驾一切的架势，对自己有信心，别人对你也才有信心。

　“好的！”

　看着孙平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王大鹏就想作为局长健身工具的吕婷和陈大龙一直有矛盾，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局长肯定也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很想知道局长怎么看待这件事，决定和局长好好谈谈，了解下领导的真实想法。

　王大鹏坚信，局长对这次调整想法肯定很多。

　普安报头版就可以看到《选拔任用县处级干部人选公示》的公告，公告上说“为增强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透明度，接受社会监督，根据《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条例》、《关于进一步完善干部任前公示内容的通知》的规定，现将陈大龙等36名拟提拔任用的干部进行公示，公示时间为7天，公示名单如下…”下面就是每个人基本情况和拟任职务。

　对发展改革局的每个人来说，引起最大的议论就是陈大龙，因为他将回到单位任职，做他们的领导，虽然不是一把手，但是信息办常务副主任就是单位的二把手。

　这个很有争议的陈大龙，几任局长是各有喜厌，导致陈大龙那几年是提了降，降了提，贬了用，用了贬，降降提提，贬贬用用，做了副局长后又到县里做了领导，在县区游了几年，县长没混上又回来了，但是级别上了一级，虽然不是正处级职务，但是调研员享受了正处级的待遇，同时还是组成员、副局长、信息办常务副主任，在领导班子的排名也就是局长之后，冲到很有希望接替局长位置的王大鹏前面。

　一个领导干部在班子里的排名很重要，这绝不是简单的谁先谁后、谁高谁低、谁大谁小的排名顺序问题，而是涉及一个重大的原则，排在前面的人从政治上讲他在班子里面的重要就是比后面的人高，他说话的比重就是比后面的人分量重，这就是政治。

　人们议论陈大龙的同时，议论问题最大的核心就是陈大龙是不是有目的回来，是不是将接替局长的位置？只有35岁的陈大龙，仗着年轻到了发展改革局这里混日子挨时间，也会挨上局长位置的，何况陈大龙绝不是那种挨时间混日子的人。

　如此局面局长肯定有压力，现在发展改革局有两个副局长调研员，一个是陈大龙，一个是王大鹏，就是说这两个人都在等着局长的位置，希望局长赶紧滚蛋挪出位置。

　局面很复杂，很不明朗，开始人们都认为局长退位后，位置肯定是王大鹏的，王大鹏理所当然的是局长的最佳人选。

　现在即使局长滚蛋了，那么谁将是未来的局长？是王大鹏？是陈大龙？这才是发展改革局一百多号人必须考虑的关键。

　从经历、年龄上来看，王大鹏今年48岁，没有县区的经历，土生土长，在发展改革局从办事员到处长到现在的位置，和县区一直负责经济和招商的陈大龙相比就没有了任何优势。

　众人这么考虑更多的是考虑未来站队的问题，机关不怕没能力就怕站错队，站错了对就等于拜错了山头跟错了领导，那么仕途什么的儿都会一直背下去。

　机关的口头禅就是，不怕投错胎，就怕跟错人站错队。

　陈大龙被明确为组成员副局长，信息办常务副主任接替姜心成的位置，说明什么，说明就是姜心成走了，位置也轮不到王大鹏。

　王大鹏想方设法地把姜心成挤走了，做梦都想的职位还是落空了，有的人就在看笑话，有的人就在惋惜。

　看笑话的人，肯定不是王大鹏圈内的人，因为王大鹏得势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当然希望王大鹏失势，最好撤职才好。

　惋惜的都是王大鹏的铁杆兄弟和跟随他的人，原来认为姜心成一走王大鹏顺势继续前进一步坐上信息办的常务副主任，那么离局长的位置就更近了。

　一人得势犬升天，只要王大鹏得势跟着享受。现在陈大龙来了，意味着王大鹏离局长位置的希望将少了一半，甚至更多。

　从资历上来讲王大鹏在发展改革局从办事员、科员、副科长，后来科改处变为副处长，主任科员到处长副局长，步伐是一个不落，凭着资格和经历才有了今天的位置，没有到县区实践过，都是机关生活。

　陈大龙在县区一开始就是分管经济的常委副县长、常务副县长到副书记，抓经济的实践是王大鹏无法比拟的，还有就是陈大龙年轻刚过35岁，而王大鹏已经48岁了，如果再不提升过几年也就退居二线了。

　至于说做官重要的关键背景两个人差不多，王大鹏的父亲做过副市长，不过早已退休了。陈大龙的岳父做过市委常委，纪委书记，关系网络肯定比王大鹏的父亲要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王大鹏和陈大龙相比都没有优势。

　官场的变数大于常数，没有绝对的只有相对的，没有关系就看能力看经历看成绩，如果有关系那么这些和背景一比都显得微不足道。

　如果市委书记看好那个，那么谁说话都没有用，一般的处级干部个别常委能说上话，到了局长县长书记这一层面的只有市委书记和市长能有最终拍板权。

　众人议论的时候，王大鹏和局长在办公室进行了一次长谈。

　姜心成负责一卡通后，王大鹏为了恨就到处为难他，特别是人员调整上姜心成多次协商进人就是不给足，导致姜心成闹到分管副市长那里坚决要求不干了，一卡通的工作就这么拖着。分管钱副市长让政府秘书长做了几次协调工作，姜心成的话很明白，要他干可以，信息办财务人员必须独立。姜心成这么和秘书长讨价还价，说话有底气，后面肯定有人撑。否则，谁也不敢。

　张贵局长当然不允许信息办财务人事独立，不允许自己的地盘出现分离这样的事情，于是到分管钱副市长那里表示，以前也许确实在管理上出现点问题，作为局长表示歉意，但是信息办独立出去坚决不行，否则和两个单位有什么差别。

　作为分管市长常务钱副市长和局长是一个道上的人，在一个县区共过事，肯定采纳局长的意见，就拒绝姜心成关于信息办人员财物独立的建议。但是，从谈话中局长已经听出，钱副市长对发展改革局出面的事很不。

　市委常委会议过后，钱副市长就告诉局长有关陈大龙到发展改革局的事情，钱副市长还特别吩咐说不管什么问题，有什么想法都要忍着，陈大龙去了作为一把手都要从大局考虑，不要再出问题，如果陈大龙再和姜心成一样拍拍股走人，到市长或者市委书记那里再告你一次，估计你的副市长就很困难了，想也不要想了。

　张贵局长心里说他妈，陈大龙这个小子手里有着自己和吕婷关系的把柄，想怎么他也不敢。别的人背后议论说自己和吕婷有一腿，那是说说没有证据。

　狗的陈大龙不知道从哪儿来了真实的证据，所以当时推荐他提拔，希望把他出去，狗的陈大龙那个岳父却出面让给他在发展改革局提拔，得自己那个时候一年多没敢和他正面对碰。还好陈大龙不久就到县区任职了，也就松了口气，谁知道姜心成一走陈大龙却回来了。早知道还不如留下姜心成，心里就对王大鹏有点不。

　张贵局长就回答钱副市长老领导尽管放心，陈大龙来了作为班子领导肯定做好协调服务工作，带领班子成员团结一致把事情做好，不辜负领导的期望不辜负市领导的期望。

　钱副市长说，做任何事要多考虑，特别是为年底的选举考虑，这样才能做大事成大事，这样才有机会前进一步。否则说什么都是假的，官场上是靠位置来说话的。

　那天从钱副市长办公室出来，张贵局长就直接到吕婷那里，骑在女人身上发了一番，过后就和吕婷说出了不快乐的原因，说王大鹏这个家伙仗着手中的权利，不知大小轻重，在一卡通这个重大的项目上发个人的恩怨，导致自己在市领导面前很被动很难看。

　吕婷就很不客气地说副职就是一条狗，为正职争面子的狗，如果这条狗整天捣蛋不如换了算了，想做这条狗的人太多了。又说自从王大鹏明确为调研员过后，眼里就更没有任何人，认为以后的局长非他莫属，这种人危险很大，必须想办法杀杀他的傲气。

　张贵局长说调研员是他父亲死皮赖脸向市领导要的，不过王大鹏这种人做不了大事只能捣乱。稻米基地项目的时候就看出来这个人不行，所以当时支持姜心成，没有提拔他。可是也不能过分的得罪，毕竟领导干部的子女有点来头。吕婷不服气地说到底是你的位置重要，还是王大鹏的脸面重要，不要因为这样一条狗，打扰你的副市长步伐。

　王大鹏到了张贵局长办公室，坐下后寒暄了几句，开始汇报关于陈大龙回来的事。

　王大鹏汇报的时候，张贵局长就装着很惊奇的样子说怎么可能，市委领导把一个人放在我这里，肯定要和我通气。这样安排不行，我要向分管市长汇报汇报，再说我们这里也不是没有人才，就你负责信息办还不是一样，这样也为后来全面管理发展改革局打好基础，不知道市领导是如何考虑的。

　嘴上这么说，张贵局长心里对王大鹏很不，刚刚爬上调研员享受正处级待遇就和班子成员闹矛盾，这种气度怎么能做一把手。即使有关系做了一把手，估计做不了几天就被人赶滚蛋了。

　“可是，昨天的常委会研究人事的时候却没有考虑我们单位的实际，似乎也没有征询局长的意见，太不应该了！”

　王大鹏很想挑起张贵局长的不，导致对陈大龙的不，王大鹏知道陈大龙比姜心成难对付多了。

　有了局长的支持，就等于有了尚方宝剑，以后就好对付了。

　“但是，大鹏，你作为部门领导是政府的组成部门，要全力配合政府决策，市委已经决定了我们就不要想的过多，也不应该想的过分多，市领导这么安排肯定有一定的理由，就说姜心成在发展改革局议论说很不好，闹的政府大院都知道，可是这次却被安排做了农业局的局长，那是可数的大局之一，也是很重要的局，说明市领导看重这个人。而我们的部分局长自认为了不起自认为能做局长，可是市委就是没有看好。所以，我们一定要全面地看问题，当时是不是我们做的和市领导的要求不一致，是不是领会错了领导的意图，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大了！”

　张贵局长知道该怎么说，知道如何控制住王大鹏，要让他做事要有分寸，不能过分。

　“但是，再大的事，姜心成也不应该要求人权财权独立，这么做就是想建立第二王国！”

　“事情都过去了，姜心成也是一把手局长了，所以他这个人究竟怎么样我是没有权力评价，你也没有权力评价，时间是评价一个人做好的见证。”张贵局长很武断地打断王大鹏。

　王大鹏看出局长对自己很不，当时和姜心成斗的时候王大鹏也没有想到出现这样的局面，姜心成到了市领导那里，的局长也很难控制。王大鹏知道陈大龙来了，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

　局长对陈大龙的到来看出也很不，但是要求王大鹏以大局为重服从市委的安排，好好支持陈大龙的工作，如果再出现姜心成的事情，估计到市领导那里就很难代了。

　从局长办公室回来后王大鹏感到很忧闷，下午就拉上几个朋友到离市区大约40多公里的洪泽去吃龙虾。

　盱眙的龙虾做得很好，那是电视上说的，也是那些被邀请来做节目的明星们说的，本地人龙虾吃多了都认为，盱眙的麻油龙虾做得确实有特色，但是蒜泥的龙虾，洪泽做得比任何地方都要好。

　洪泽湖中国第四大淡水湖，原为浅水小湖群，古称富陵湖，两汉以后称破釜塘，隋称洪泽湖。改为洪泽湖相传与隋炀帝有很大关系。

　公元616年，隋炀帝下江南，其时正值大旱，行舟十分困难。当龙舟经过破釜塘时，突然天降大雨，水涨船高，舟行顺畅。炀帝大喜，自以为洪福齐天，恩泽浩，于是便把破釜塘改名为洪泽湖。洪泽湖给人们留下很多宝贵景点，可供当今的旅游者一眼福，主要有万顷碧波、百里长堤、港坞帆墙等。

　洪泽湖的龙虾产地水质优良，很受当地人喜爱，为了吸引游人。当地就在湖边的不远处建设了很多饭店，坐在饭店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洪泽湖的无边景。

　王大鹏带着朋友在朱坝锅贴城吃过龙虾和洪泽特产小鱼锅贴后，随来的人事局赵副局长就说：“王局长，酒饭足，下面是回去娱乐还是就地娱乐？”

　王大鹏说：“既然来了，就要促进本地消费，为洪泽经济发展做点贡献。”

　于是，他们鱼贯出门开车到了离洪泽湖不远的梦思乐洗浴中心，进了门大厅内就有服务员笑着接过来，每一个来人都他们来说都是花钱的主，都是即将被宰的猪，看到猪来了肯定一边让小姐磨刀，一边热情的招呼。这个地方男人就是猪小姐两条腿就是刀，猪想到两腿中央潇洒就要被刀狠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