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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高翔冲到了厨房的门口,一脚踢开了门,当他踢开门的一刹间,他只看到有一只手,攀在厨房窗子的窗帘上!那显然是有人准备从厨房的窗口攀下去,高翔一个箭步,窜向前击,大声喝道:“停住,我开了。”

 然而,随着高翔的那一喝,那只手却立时缩了下去;局用立时扳动机。“砰”地一声响处,自然没有中那人,因为那时,那人已缩下手去,高翔根本看不到他。

 但是,随着那一下响,只听得窗外突然传来了一下惊呼声,高翔忙赶到窗口,当他向下看去时,刚好事到那人跌到了地上。

 当那人的身子跌到地上之际,发出了十分惊人的砰地一声响,他的头部先着地,整个头卢几乎全碎了,他在倒地之后,双腿还略伸了伸。

 木兰花也在这时到了高翔的身边。

 木兰花自然也看到了那人,她皱着眉,道:“跌死了!”

 高翔点了点头,这时,在屋子周围的便衣探员,也全围了拢来。高翔居高临下叫道:“别碰他,等我下来!”

 他和木兰花,挽着安妮,迅速地下了楼,来到了那坠楼而死的人身边,那人因为头卢破裂,脸部的肌,也可怕地变了形。

 由于死人的形状十分可怖,是以安妮在看了一眼之后,便立时偏过了头去。高翔俯下身,将那人翻了转来,在他的身上,搜了一下。

 高翔并没有搜到什么,那人的样子也很普通,三十多岁,肤黝黑,高翔从前,也根本未曾见过这个人。高翔站了起来,对站在身后的探员吩咐道:“将尸体运走,通知所有部门,翻查档案,一定要找出这个人的来历来,将这件事当作头号紧急任务!”

 几个探员一起答应着,而警车的“呜呜”声,也已传了过来。

 高翔紧蹩着眉,向木兰花望去,木兰花道:“我们走吧!”

 高翔、木兰花和安妮三人,一起走了开去,来到了车旁,安妮道:“我们的线索又全断了,周丝死了,杀她的凶手也死了!”

 高翔道:“现在只希望能在死人的身上找出些线索来,我看这家伙,不像是什么好人,如果警方有他的档案,那就好了!”

 木兰花却摇了摇头,道:“高翔,那是没有用的,就算警方有这个人的最详细的档案,也是没有用的,他可能是一个罪犯,但是我们却不知道是谁主使他的!他当然不会是主犯!”

 高翔知道木兰花讲的是实情,是以只得苦笑了一下。

 安妮张口言几次,终于叫道:“兰花姐,高翔哥哥,我…想问一件事。”

 安妮想问什么,还未曾问出来,可是她的面色,却已变得十分苍白,由此可知,她想问的,一定是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

 木兰花和高翔两人,一起向她望来。

 安妮不但面色苍白,而且她的声音也在微微发着抖。

 她了一口气,然后道:“兰花姐,高翔哥哥,如果现在的秀珍…姐是假冒的,那么…我的秀珍姐…在什么地方?”

 安妮讲到后来,真是又惊又急,忍不住泪水泉涌!

 而木兰花和高翔两人,也呆住了!

 当他们讨论现在的穆秀珍可能是假冒的时候,他们也一起想到过这问题,只是他们都不敢去深一层想这件事,因为那太可怕了!

 但是,现在安妮将这个问题提出来,他们都是无法再逃避,非去想这个问题不可了!他们两人互望了一眼,也变得苍白起来!在十分钟的行车途中,他们几乎一直在争吵着,安妮所有的话中,都是在责备云四风的,同时表示了她对云四风的深信不疑。

 车子在木兰花住所花园外的铁门前停下,云四风打开车门,道:“你自己进去吧,我也不想再去听兰花的教训了!”

 “你非去不可!”安妮叫着。

 “去就去,我怕什么!”云四风回答着。

 他们两人一起下了车,推开门,走了进去才走到一半,来到了水池的旁边,安妮已实在忍受不住了,他转过身,伏在云四风的肩头,大声哭了起来。

 云四风忙扶住了她,道:“安妮,怎么啦!”

 “四风哥!”安妮的眼泪,不断地涌了出来,她一面哭着,一面道:“秀珍姐不知怎么了,现在的那个是假的!”

 云四风面上现出十分苦痛的神情来,这时,一辆摩托车停下,高翔从车上下来,向他们奔了过来,木兰花也从屋中了出来。

 安妮一看到木兰花,又伏在木兰花的肩上,哭了起来。云四风道:“你们已得到了什么结论?安妮刚才的表现真好。”

 安妮噎着,道:“我…了一大碟杏仁布甸!”

 这句话,在旁人听来,或者莫名其妙,但是木兰花和高翔,却完全可以明白她的意思,木兰花忙道:“四风,你得镇定些!”

 云四风道:“我不会受不住打击的,因为我早知她不是秀珍了,现在,你们终于也相信了这一点,我只有感到高兴。”

 他们四人一起来到了客厅之中。

 木兰花道:“她是假冒的,那是再无疑问的了,四风,你是她的丈夫,你已经很明白这一点。但现在我们却还绝不能有丝毫表示!”

 云四风点头道:“我明白。”

 木兰花向安妮望去,道:“那偷听器——”安妮道:“我放好了,就放在电话的旁边。”

 安妮的话才一出口桌上的收听仪中,便已响起了一阵格格格的声音,和收听仪相连的录音机,也自动转动了起来。

 “听!她打电话!”木兰花忙说。

 那“格格格”的声响,听来像是拨电话号码盘的声音,等到那种声音停止之后,电话几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了铃声!

 木兰花呆了一呆,走过去拿起了电话来。

 每个人都听到穆秀珍的声音在问:“兰花姐,安妮回来了么,是四风送她回来的!”

 “回来了!”

 “四风呢?”

 “他也走了,但是他走的时候,好像很生气,我看他暂时不会回家,他或者又到什么地方买醉去了,秀珍,你该好好对付他!”

 “唉,兰花姐,他变了,我有什么办法?”

 “你至少得劝劝他!”

 “等他回来了,我会劝他的。”

 “你自己得小心些,别人气苦了?”

 “我知道。有事情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的。”木兰花先放下电话。

 然后,各人全听到穆秀珍也放下了电话,大约过了半分钟,那种拨动电话号码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木兰花早就从可以从电话号码盘回转的时间中算出拨动的号码来,她立时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来。

 接着,他们便听到了穆秀珍的声音,道:“大哥呢?大哥在么?快找他来听电话,我是金妃!”

 一听到了那两句话,云四风,安妮和高翔三人,都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呻声来!他们虽然早已可以肯定现在的穆秀珍是假冒的,但是等到真正证实了的时候,他们还是一样受到极重的打击,木兰花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她也紧咬着下

 过了两秒钟,他们便听到了姚雄的声音。

 姚雄的声音显得十分不耐烦,道:“金妃,怎么还不下手?夜长梦多,你不是不知道,明知他已对你起了疑,还拖什么?”

 “大哥,”金妃“假穆秀珍”说:“我要下手,自然容易,但是要他死得自然却很难,他不肯吃我经手的任何东西!”

 姚雄“哼”地一声,冷冷道:“别人有没有怀疑你。”

 “没有,木兰花他们一点也不怀疑我,我们的布置十分好,叫周丝去见他,又给他服了幻药,带他到那样荒唐的地方去,真好!”“他们真的不怀疑你?”

 “自然是,那我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好,那么我另外设法去对付他,他在外面遭到了意外,他们自然以为他是饮酒太多的原故,而你仍然是顺理成章的承继人!”

 金妃道:“你最好做得手脚干净些!”

 “废话,还要你来教我么?”

 “是!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不再和你联络了!”

 “对,越少联络越好。”

 “格”地一声,电话已挂断了。

 由于没有了声波的输入,录音机也自动停了下来。

 木兰花、高翔、云四风和安妮囚人,站着的也好,坐着的也好,却一动也不动,就像是四个木头人一样。

 过了足足三分钟之久,安妮才第一个哭了起来,道:“秀珍姐!”

 “别哭!”高翔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他那样大声呼叫,将安妮吓了一跳,立时止住了哭声。

 高翔的面色铁青,道:“兰花,你刚才记下的电话号码是什么?”

 木兰花将纸片推向高翔,高翔立时拿起电话来,通知警局,要警局向有关部门,去查那电话号码的地址,立时来通知他。

 五分钟之后,警局的电话来了。

 值警官在电话中道:“高主任,你问的那电话号码,地址是高云路,七号,那是一幢相当古老的洋房,业主是一个犹太人。”

 “行了,这件事,请保守秘密!”高翔将记下的地址,念了一遍。“兰花,我立即派大队警员,去包围那幢房子!”

 木兰花却扬起了手,道:“不能那样,要去,只能我和你两个人去,我们先去探听一下动静,然后再采取对付的办法!”

 高翔听了,皱起了眉,木兰花看他的样子,象是不十分同意,她解释道:“现在,我们已知假冒秀珍的,是一个叫金妃的女子。所以我们首先要确定秀珍的安危下落,现在就算将他们一网打尽,秀珍的下落不明,我们仍然处在下风!”

 高翔点头道:“你说得是。”

 木兰花转过头去,道:“四风,你要记得,千万不能离去,一切等我们回来再说,姚雄现在正急于想谋害你,你的生命在极度的危险之中!”

 “可是,我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云四风说。

 “你必需留在我们这里,姚雄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你就是安全的,要不然他就会千方百计来谋害你,使那个叫金妃的女子,成为你的承继人。”

 云四风深深地了一口气,道:“秀珍有可能就被他们困在高云路七号,而你却要我在这里等,我想我做不到这一点。”

 木兰花和高翔互望一眼,木兰花道:“你说得对,我们一起去,安妮,你在家中,那金妃说不定还会打电话来,你就说我和高翔,到市区的各家夜总会和酒吧,去找云四风了。”安妮口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本来,她是想说她也想一起去的,但是她想到自己行动不便,虽然有那一枝拐杖为助,但是她仍然没有可能象常人一样爬墙和奔跑的,她若是一定要跟去,那只有阻碍他们的行事。

 是以安妮终于没有出声,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木兰花回身上楼,取了应用的东西,就和高翔、云四风两人,立时走出了客厅,他们都进了木兰花的车子,直向高云路而去。

 高云路是一条十分冷僻的道路,它通向一个海滩,两面都是山,当他们出发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将驶到目的地时,天色已十分黑暗了。

 木兰花将车子驶进了路边的荒林之中,停了下来。

 在那荒林中,他们抬头向前望去,隐隐可以看到一幢老式样房的一角,灰色的石柱,在黑暗中看来,更充着神秘的意味。

 整条道路上,似乎只有一幢房子,离这幢房子最近的建筑物,只怕也在三五百码开外,那真是一个静得出奇的地方。

 木兰花看了片刻,沉声道:“姚雄是一只老狐狸,我们已吃了他许多亏,如果不是四风在医院中就发现牛有毒的话,我们的损失更大了,现在,他就肯定在那幢房子之中,但是在房子的四周围,他一定有特殊的设备,我们要小心些才好!”高翔和云四风都点头。

 木兰花又道:“现在天色黑,那对我们是十分有利的,我们宁可走些路,绕到山坡后面,然后再近那房子,你们意见怎样?”

 云四风立即道“那样最好。”

 他们二人向林外走去,走出了林子,横过了马路,高翔走在最前面,循着一条极窄的小道,向前走着,向山坡后绕去。

 他们在野草和灌木丛中,足足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来到了那屋子的后面。那时,他们居高临下,已可以将那屋子的一切,看得十分清楚了。

 木兰花在一块太石上,坐了中来,取出了望远镜,向前看看,那屋子上下一共三层,有着很大的花园,木兰花所在的地方,只可以看到屋子背面,她看到三层都有灯光亮着,不时有人走来走去,楼下反倒乌灯黑火,没有什么人。

 在那房屋的后院,有两株十分大的椿树,枝叶繁茂,伸出围墙之外,木兰花的望远镜,是配有红外线观察设备的,她看到在树上,至少有两个人躲着。

 她将望远镜递给了云四风。

 云四风道:“那我们怎么办?”

 木兰花想了片刻,道:“还是照原来计划,近那屋子去,后院的两株树,本来是攀进院子的最好办法。但树上有人,我们得另想办法了!”

 高翔和云四风两人,都同意木兰花的办法,他们一齐走下山坡,在他们渐渐接近围墙的时候,他们的行动,十个分之小心。

 他们藉着山坡上的树木和石块掩藏着身形,十分钟之后,他们已经来到了围墙脚下,紧靠着围墙,蹲住了身子不动。

 也就在这时,只听得围墙之内,不知有多少只狼狗吠声,而且还听到至少有七八头狗在奔来奔去的声音,同时还有人在吆喝着,一个人叫道:“狗儿吠的那么厉害,你们看到什么没有?”

 树上立即有人回答道:“废话,我们看到什么,难道不出声?快拉开狼狗,这样叫法,有人来的话,也叫狼狗给吓走了!”

 接着,院子中又是几个人的呼喝声,狗吠声依然吵得厉害,木兰花等三人伏着一动也不动,木兰花取出了一支金属管子来,按下一个制。

 当她按下制时“嗤”地一声响,有一股轻雾出来,在她自己和高翔,云四风的身上,那种雾,带着一种强烈的气味。

 那本是应付狼狗追踪的妙物,当上这种有强烈气味的雾之后,人原来所出来的气味,便被淹役,狗即使有着极灵敏的嗅觉,也无法再继续追踪下去了,木兰花在现在这种时候,将那样的雾,在他们三人的身上,作用自然是相同的。

 果然,在上了雾之后的半分钟内,犬吠声便渐渐静了下来。狼狗自然是闻到有陌生人接近围墙的气味,才吠起来的。

 而这时,陌生人的气味已消失,狼狗自然也静下来!

 木兰花紧蹩着眉,用极低的声音道:“后边的防守太严,有那群狼狗在,我们就无法进去,还是绕到前院去看看的好。”

 他们三人,背紧贴着墙,打横向前移动着。

 他们那样移动身子,别说在屋子中有人望出来,看不见他们,就算有人站在墙上,除非他低头直望,否则也不易发现他们的。

 他们绕过了两个墙角,已到了那房子正门的墙前了,那墙前有一排很紧密,修剪得十分整齐的冬青树,足有四尺高,恰好可以供他们蹲下来,不致被路上的人看到。他们蹲下之后,木兰花将耳贴在墙上听了听,听不到有什么动静。

 她低声道:“我先攀上去,在我攀上去之后,如果没有什么动静,你们便跟着上来,如果有意外,你们就立即离去。”

 “我们离去?”高翔问。

 “是的,而且不必带警员来。”

 高翔没有说什么,在这时候,他不便和木兰花争论,木兰花抬起头,一扬手,就将一股玻璃纤维的绳索,向上抛了上去。

 那绳索的一端,连着一个小小的钩子,发出十分轻微的一下声响,钩子便已钩在堵头上,木兰花用力拉了拉,觉得已够承力了。便迅速地向上爬去,等她来到了可以看清院子中的情形时,她略停了一停,向院子里面,略打量了一下。

 她看到花园中的树木和假山石很多,就在墙脚下,就有一排矮树,足可以藏身,远处象是有几个人在走来走去,但一定看不到她。

 木兰花手在墙头一按,身子一横,轻轻横过墙头,便向下落了下来。那围墙足有十五尺高,但对木兰花而言,自然不算什么。

 她的身子十分轻巧地落在地上,立时蹲下了身子。

 花园中十分寂静,并不因为木兰花跳了进来而有什么变化。

 高翔和云四风两人,在墙外等了几秒钟,便也相继跳了下来。

 高翔将收起的绳索,交给了木兰花,木兰花向前指了一指,她拨开了矮树,身子象一支箭也似。向前冲了出去,冲出四五码,到了一块假山石后,高翔和云四风两人,跟在她的后面,也向前用轻快的步子奔着,不一会,他们已可以看到那屋子正门了。

 那屋子的正门,全镶着颜色玻璃,灯光从屋中透出来,映在石阶上,形成五颜六约斑线。他们那时,离石阶大约有十五六码左右。

 在正门前,有两个人,在不断走来走去。

 除了那两个人之外,他们还可以看到,在屋角的石阶之后,各地着两个人,也就是说,一共有六个人,守住屋子的正面。

 他们三人,能够来到离屋子前只有十五六码处,还未被那六个人发现,已然是十分不易的事了,若是再要向前去,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的。

 他们三人,躲在树丛的阴暗处,云四风和高翔两人,都望着木兰花,木兰花紧蹙着眉。以她的机智,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她紧蹙着眉,眼看那两个人走来走去,来到了左面的墙角,和另两人低声讲几句话,然后又走回来,来到右面的墙处。

 木兰花看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才转过身子来,向高翔和云四风两人,做了一个手势,指向两面墙角石柱后的那四个人。

 木兰花是在问他们,照他们看来,四个人是不是在程之内!木兰花问的,自然是指他们特制的,发麻醉针的械而言。

 因为若是普通手的话,那么这四个人,毫无疑问,全是在程之内的。

 高翔竖起大拇指来,用测量工程师测距离的方法;看了一下,他立即算出,墙角离他们,约有十八码左右,而麻醉针的程是二十码。

 虽然是在程之内,但是风向的因素很重要,就算风向的因素是有利的,到了十八码那样的距离,麻醉针自然不再强有力。

 那也就是说,如果中他们的衣服,那么麻醉针就有可能,只穿透衣服,而不能进他们的皮,那当然也起不了麻醉的作用了。

 高翔向木兰花还了一个手势,指了指自己的面,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向他们的面门的话,那么,或者会起到麻醉作用的。

 木兰花点了点头,用极低的声音道:“?”

 高翔和云四风各自取出了麻醉来,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经过了十来秒的瞄准,他们同时扳动了机,各自连放了两下。

 他机所发出的“拍拍”声,十分轻微。

 可是因为花园中十分静,是以声音虽然轻微,那两人也立时转过身,向他们三人藏身之处,望了一望,向前走了过来。

 在那时候,木兰花等三人,都看到石柱后的四个人,身子晃着,有两个身子一倒,靠到了石柱上,还有两个身子软倒在地上。

 高翔和云四风的四支麻醉针己奏了效!

 而那时,那两个向他们藏身之处走来的人,也到了他们的前面,一只有六七码处,木兰花突然站起身来,拉动了两下机。

 那两个人身形陡地一凝,他们的手向腹际摸去,看样子象是想摸械来,但是麻醉针既然已中了他们,他们却再也没有机会做任何事了。

 木兰花也早已疾冲了出去,在他们两人的身子,还未曾软倒地上之际,便拉住了他们的衣领,将他们拉进了树丛之中。

 木兰花身了蹲了下来,道:“你们两人,象他们两人一样,并肩在室前,走来走去,走到墙角处时,将倒地的人扶起来,靠在柱上。”

 高翔和云四风两人,直起身来,向前走去。

 他们来到了屋后,并肩走着,在黑暗中看来,和刚才那两人在来回走动,一点分别也没有,不到一分钟,两个倒地的人,也被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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