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土洞怪尸
　那一夜，大泽乡下起了暴雨…

　乡村教师高某带学生们去野外秋游，突然下起大雨，一名小学生失踪，老师和村民近百人冒雨寻找，他们在荒野中呼喊掉队学生的名字，最终在一个土里找到了昏不醒的孩子。

　孩子是吓晕的！

　土位与河堤外坡处，前长着芦苇，这个土是自然形成，是雨水冲刷和泥土塌陷的结果。河堤连接水库，另一端连接引水渠，平时无水，只有夏灌溉农田时才会启用。

　人们在土里发现了一具怪尸。

　尸体上身赤，下身穿黑色长，拉链未拉上，两腿上缩至小腿上段，脚穿胶底鞋，呈坐姿倚靠在土内，尸身和衣物上都有润泥浆状物质。尸体腐败，部分皮肤干瘪，右脸已白骨化，右侧躯体着白森森的肋骨。死者颅骨上有个窟窿，脑浆腐败化呈暗红色，一芦苇进脑浆中，尸体两只手之间结了蛛网。

　那名孩子进避雨，被这具脑袋上着芦苇的尸体吓得晕了过去。

　当地警方接到群众报案，连夜进行了现场勘验，次上报公安部。

　白景玉将照片发放给特案组，他说：我考考你们，你们只看现场照片，推理一下这个案子。

　苏眉仔细端详照片上的尸体，说道：死者是个年轻人，看衣服，他生活水平不高。

　画龙说：他杀，有人用什么东西在死者脑袋上砸了个，还了草进去，奇怪。死者子拉链没拉上，鞋带紧系，可能是上厕所时被人杀害，或者强xx时被杀。死者颅骨损伤严重，凶器具有易挥动、较重，有突出前端的金属特征。

　包斩看着照片上的尸体说：尸体腐败自溶，衣物表面沾有泥浆，这具尸体是从土里挖出来的，腿上缩，这说明有人在野外拖行过尸体。

　梁教授说：凶手杀人埋尸之后，又将尸体从地下挖出来，转移到这个土里。

　白景玉说：不错，埋尸现场就在附近，土不远处有个洼地，洼地里又发掘出七具尸体…

　当地警方勘验现场时发现，土附近一处洼地的泥土联苯胺实验呈强反应，这说明土壤中含有血，他们本来以为此处就是杀人现场，结果从洼地里一连挖掘出七具尸体，尸体都有明显的被害特征，皆是头部遭受重创击打死亡。案情震惊了当地警方，他们立即汇报给最高公安部门，特案组紧急奔赴大泽乡，协助当地警方侦破这起非同寻常的特大凶杀案！

　八人被杀，埋尸荒野，这是特案组接手的死亡人数最高的案子。

　省公安厅和当地警方联合成立专案指挥部，由特案组梁教授统一调动，因为担心涉及有政治因素，有关部门也主动介入了此案。这个部门主要负责国家安全事务，他们的工作极其秘密，画龙戏称他们为：熊猫。

　特案组召开全体会议，分配工作，一名“熊猫”在会议上发言，他认为此案死亡人数之多，不能排除教势力残害生命的可能，应该作为主要侦查方向之一。

　画龙说：你们国宝熊猫就不要瞎参合了，这是我们公安部门的工作。

　大家都笑起来，那名熊猫说道：请不要再喊我熊猫，否则——

　画龙说：怎么啦，你要打架？

　熊猫说：否则，我也喊你熊猫。

　画龙撇撇嘴，表示轻蔑，苏眉拽了拽画龙的衣角，把手提电脑显示器给画龙看。苏眉本来想调查一下这位熊猫的资料，但此人的身份信息还有户籍档案都是一片空白，由此可见，某些部门人士的身份信息极其神秘，并不被公安部门所掌握，这名熊猫就是其中之一。

　勘验负责人先讲了一下案发现场情况，此案有三个现场：杀人现场、埋尸现场、移尸现场。杀人现场未知，移尸现场遭到群众破坏。土前较为开阔，西北侧有高低不等的杂草，河堤外坡长芦苇，土位置很隐蔽，距离土百米处有一洼地，即埋尸现场，因雨水冲刷，泥浆横，洼地里积了水，办案人员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埋尸处。勘验后，从洼地里挖掘出七具尸体，加上土内的那一具尸体，共有八具尸体埋在此处。八具尸体都为男，下面四具尸体和上面四具尸体都呈“井”字型码放。码放整齐，头足错，码放方式有点像农村码柴禾垛一样。

　法医分析报告结果显示，八名死者被害时间不等，有的是半年前死亡，有的是三个月前遇害，死因皆是头部遭受重击，创口也不同，看来凶手使用了不同的凶器。埋尸时间至少三个月，尸体皆有不同程度的腐败。土内的怪尸为一年轻男，长内穿着手工编织线，洼地里发掘出的另一具尸体也穿着同样的编织线，初步认为，俩人为父子，需要通过DNA检测才能下结论。土怪尸两手间结了蛛网，颅骨内的芦苇尚未干枯，结合尸体风化特征分析，移尸时间在三天左右。尸骸肋骨断裂，裂口崭新，是死后形成，这说明凶手移尸时曾殴打尸体。

　大家纷纷讨论，此案疑点颇多。

　画龙说：凶手掩埋尸体是为了掩盖犯罪事实，为什么又挖出一具尸体转移到土里。这不符合常理，凶手有可能不止一人。

　苏眉说：入尸体颅骨内的那芦苇是随意所为，还是象征着什么？

　包斩说：埋尸人是否就是移尸人，那人为何殴打尸体，又拖行至土之内？

　大家脑海里产生这样一个惊秫画面：

　夜中，一个人挖掘出一具腐尸，拽着腐尸的脚腕在野外拖行，那人对着尸体拳打脚踢，用石块或者狠狠地殴打尸体，最终将尸体抛弃在河堤上的一个土里。

　梁教授说：埋尸之处地域偏僻，平时人迹罕至，而且交通不便，基本上可以排除外地人窜埋尸的可能。埋尸人熟悉此处的地理情况，埋尸地周围还栽种了高粱，河堤上长着芦苇，距离公路较远，外地人不可能了解这些，应为本地人作案。

　乡长高德介绍：周边有四个村庄，都属于大泽乡，分别是：东石鼓村、西石鼓村、上石鼓村和下石鼓村。距离埋尸处最近的是东石鼓村。

　梁教授分配任务，首要工作是搞清尸源，对比当地失踪人口，确认八名死者身份。

　所有干警分成四个工作组，进驻案发地周边的四个村庄，展开全面调查。特案组负责距离埋尸现场最近的东石鼓村，省厅方面负责西石鼓村，当地警方和熊猫分别对上石鼓村和下石鼓村进行详细排查。乡政府协调配合，让四个村子的村委会通知村民，近期不许外出，防止凶手潜逃。

　特案组在乡长高德的陪同下，带上几名协警，分乘四辆警车奔赴东石鼓村。

　走到村口，只感到一阵诡异气氛，路边的农田里停放了一辆无牌面包车，几个大汉在车里鬼鬼祟祟头接耳。村口不是集市，竟然有个小贩在卖，奇怪的是，小贩没有秤，眼神也丝毫不关心笼子里的，只是警惕的看着进村的人。铁制的长方形笼子很大，足够装下十几只，里面却只有一只，这一切和村口空旷的田野形成鲜明的对比。

　画龙问道：怎么，这村里还安排了联防队员把守路口？

　乡长高德讪笑着解释道：这个庄上，常常有人进来偷牛。

　梁教授用眼神示意画龙不要多嘴，乡长高德和面包车里的一个人打了个招呼，看来他们非常熟悉，警车开进村里，在村委会院前停下。众人刚刚下车，回头看到村口处驶来一辆出租车，那名卖小贩将笼子横在路中央，出租车猛的刹住，停了下来。

　原来那长方形的笼子起到路障的作用，卖小贩只是伪装好的暗哨。

　路口的面包车上跳下来几名大汉，他们将出租车里的三名乘客暴的拽出车外，其中两名是女。

　特案组注意到，那名卖小贩竟然有对讲机，他用对讲机又叫来一辆无牌车。

　一群大汉将三名乘客围在中间，厉声质问着什么，随即对其暴力殴打。出租司机见状，赶紧开车逃窜，连车钱都没要。那群大汉将三名乘客的手机和相机抢去，强制搜身时，一名女遭到猥亵，一个猥琐大汉在她部和裆里摸了几把。另一名女乘客吓得大哭，弯用包护着部，防止被猥亵，一名大汉飞起一脚踢到她的股上，拽着头发将其拎倒在地，顺手抢走了包。最终，大汉们用装化肥的袋子套住三人的头，扭送进面包车，将其迅速带走。

　这些人训练有素，分工明确，有人负责抢夺手机和相机，有人负责用化肥袋子套头，有人负责开车将其遣送，其余人的工作就是进行殴打。

　这一幕就发生在光天化之下，特案组四人看的目瞪口呆，村民们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没有人围观，没有人议论，就好像这场暴力事件从未发生过。

　村支书对特案组的解释和乡长一样：那几个人，可能是进村偷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