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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的预感》译者附记〔1〕
 《新时代的预感》译者附记〔1〕

 这一篇,还是一九二四年一月里做的,后来收在《文学评论》中。原不过很简单浅近的文章,我译了出来的意思,是只在文中所举的三个作家——巴理蒙德〔2〕,梭罗古,戈理基——中国都比较地知道,现在就借此来看看他们的时代的背景,和他们各个的差异的——据作者说,则也是共通的——

 精神。又可以借此知道超现实底的唯美主义〔3〕,在俄国的文坛上柢原是如此之深,所以革命底的批评家如卢那卡尔斯基等,委实也不得不竭力加以排击。又可以借此知道中国的创造社之先前鼓吹“为艺术的艺术”而现在大谈革命文学,是怎样的永是看不见现实而本身又并无理想的空嚷嚷。

 其实,超现实底的文艺家,虽然回避现实,或也憎恶现实,甚至于反抗现实,但和革命底的文学者,我以为是大不相同的。作者当然也知道,而偏说有共通的精神者,恐怕别有用意,也许以为其时的他们的国度里,在不于现实这一点,是还可以同路的罢。

 一九二九年,四月二十五,译讫并记。

 〔1〕本篇连同日本片上伸《新时代的预感》的译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九年五月《》月刊第一卷第六期。

 〔2〕巴理蒙德(g..aNUEmTFY,1867—1942)俄国颓废派诗人,象征主义的代表者之一,十月革命后亡国外。著有《象牙之塔》、《我们将和太阳一样》等。

 〔3〕唯美主义十九世纪末流行于欧洲的一种资产阶级文艺思。鼓吹“为艺术的艺术”主张文艺离现实,片面追求艺术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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