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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诡异的暗笑
 情过后,两人相拥而卧。赵晶晶靠在李唯一宽大温暖的怀中,出幸福陶醉的神情。

 赵晶晶说:“你刚才不顾一切的样子让我好怕。”

 说得李唯一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借助酒的作用,不如此恐怕难以得到你。”

 “哼。”赵晶晶捶了他一下“原来你早有预谋,你这人好坏。”

 李唯一说:“也不能说早有预谋,能发展到这一步我也并非很有把握,真的,我邀你出来吃饭主要是想与你好好亲近亲近,因为我今天烦透了,而只有你才能让我开心。”

 赵晶晶说:“那你那么郑重其事对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什么话?”李唯一问。

 赵晶晶坐起身子气呼呼地说:“好啊,你竟不认帐了。”

 “哦。”李唯一知道她指的是哪句话了“那是我经过深思虑的决定,一定会努力实现的,到如今我更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的受委屈,我一定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女人,我的子。”

 赵晶晶闻听方出一丝笑容,但一会又皱起眉头,她说:“没想到我赵晶晶,一个在家时的乖乖女、在校时的好学生、工作时的好干部,如今竟成为不的第三者,这真的非我所愿啊,这都怪你。”

 李唯一说:“我也是情难自,我是真心喜欢你才这样,望你能够理解。”

 赵晶晶苦笑:“事与至此,我也是身不由己了,如果你真心要与我结合,你就与你子好好谈谈,把所有财物都给她吧,作为女人,失去丈夫就意味着失去一切,能给她的尽量给她,尽可能的给予她心灵的慰藉。”

 李唯一说:“我会按你说的去做,但不要急,对于她那样烈子的女人,要方法得当,选准时机。”

 赵晶晶说:“我何曾急你,只是我们对自己所做的事情都要负起责任来方得心安。”

 李唯一点点头,然后坐起靠在上,将赵晶晶复又揽入怀中,抚着她那黑亮乌发说:“拥着你却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赵晶晶问:“你说的是谁啊?”

 李唯一说:“他是我们交往的见证人和推动者,我想念他!”接着又叹道:“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处境如何,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如果他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虽不一定会为我们感到高兴,但也一定会理解我们。”

 赵晶晶说:“你指的是牛早吧,奇怪的是,他为何一去杳无音信呢?”

 “是啊!”李唯一说“子之事让人实在摸不着头脑,不知是他有意不再回到高峰,还是在外出现了意外,总之他的离去让我感到非常失落,作为他的好朋友,他为何电话也不给我一个?”

 “最难过的是他的老婆。”赵晶晶说“听说蔡芬也不知道他的消息,还专程到深圳去寻过呢,结果一无所获。”

 李唯一说:“有人认为是子故意不回来,我起先也有同感,但我几次到他老家牛磨村看望他的父亲,见他父亲因没有儿子的讯息而牵肠挂肚、焦虑万分的神情,显然不是人们所想像的那样。再说,科技种养失败错不在他,通过省市领导的努力,不也让农民们夺回了一些损失吗,子犯不着在外躲躲藏藏的了。”

 赵晶晶说:“不是有人告他收受了他同学郑金平两万块钱吗?”

 “同一个问题要看怎么来理解。”李唯一说“郑金平给他两万元钱这是事实,或许是他有意要给这笔钱子,因为拉拢子对他一个生意人来说是有价值的,子毕竟与当时的蔡县长有着特殊的关系。但子绝不是这样看待的,他真认为这是同学与他合作搞科技种养,事实上这笔钱确实用在了种天麻上,如果是受贿,他可以收进包自己挥霍,即便是用来种天麻,他也不会对别人说是郑金平给的资金,这不是惹人怀疑吗?”

 赵晶晶问:“他跟你说了吗?”

 李唯一说:“早就说了。不仅告诉了我,只要有人问起,他便毫不隐瞒地说自己本钱不够,是与郑金平合作搞的,要不然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顿了顿,又说:“你说他象一个受贿者吗?”

 赵晶晶摇摇头。

 李唯一说:“现在我越来越觉得子可能出现意外了,要不然他没有理由不回来,更没有理由不与家里的亲朋好友联系。”

 “唉!”赵晶晶叹息了一声,用脸帖着李唯一的膛轻轻摩擦。

 李唯一托起她的下巴,俯下头用嘴帖在了她的嘴上…两人又是一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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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此时的蔡芬却似霜打腹悲,数月没有丈夫的消息让她度如年,加上父亲被人诬告且被调离高峰,更增添她的无助。有时她因烦闷跑到母亲那里,不想母亲伤感之情更甚,蔡芬反倒要劝母亲将心放宽些。

 让她稍感安慰的是子的同学郑金平常过来看她,起先蔡芬并不想理会,父亲就是因他行贿的事而被调离高峰,但郑金平似乎对此深感歉疚,多次找到蔡芬表达歉意,并说作为子的同学兼好朋友,子没回来之前他有责任关心和照顾她。蔡芬虽不至于要郑金平关心和照顾,但他的话多少让蔡芬感到些许温暖。毕竟郑金平给子好处并非有意害人,他无须有太多的自责。

 一天,郑金平派人送了一台立式大功率空调到蔡芬家,为避免旁人说闲话,郑金平没有亲自来,只在电话里对蔡芬说这是他的一份心意,千万不要推辞。蔡芬见空调已搬了上来,想退回又觉不妥,待空调装好后,便主动打电话要求与郑金平见个面。

 在一家茶吧,蔡芬掏出一叠钱放在茶几上,对郑金平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无功不受禄,这是装空调的钱。”

 郑金平笑着将钱推了回去:“你这样太把我当外人了,我和子是铁哥们,这是我应该做的。”

 蔡芬不依:“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觉得自己还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不应该给你增加不必要的负担。再说,我爸多次告诫过,不可收受别人的财物。”

 郑金平很尴尬,无奈地说:“我知道因为我的事连累了蔡县长,可我绝无歹意。我真的想尽我的所能为你们分忧,你看…”说着,他从提包中取出一份报纸递给蔡芬。

 蔡芬接过,只见是深圳某报,上面赫然登着子的照片,上写:子,家人盼你归!望着那熟悉的脸,蔡芬心起伏,喉头有些哽咽。

 郑金平说:“为了找到子,我什么方法都用上了,甚至在报纸上登出了寻人启事,可惜就是没有他的消息。”

 “谢谢你。”半晌,蔡芬含着泪说。但她还是将钱推给郑金平“你为我们做这么多,我更不好意思收下你那么贵重的东西。”

 郑金平叹息道:“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我一直把子当亲兄弟看待啊,难道我为兄弟做这一点点事也不应该吗?”

 蔡芬看着郑金平,见他一脸的真诚,便不再坚持。她心想,子有如此重情重义的兄弟实在难得,难道要将人家所做的一切都回绝了吗,而有些事情又岂是用金钱能够回绝得了的?

 由此在蔡芬等待子归来的日子里,郑金平成了她唯一可以讨论有关子的话题的异朋友,郑金平也由此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蔡芬的生活。

 有一天在蔡芬家里,郑金平与她交谈一阵后取出一叠照片。但照片并没有马上从他的手中递到蔡芬手中,因为郑金平看样子还在犹豫。郑金平说:“有几张子的照片也许和他外出不归有关,可是却不敢交给你看。”

 蔡芬不解地看着他:“你这是为何,既然拿出来了,何故又不敢与我看?”

 郑金平还是将照片抓在手中:“我怕你看了,会受不了,而不给你看嘛,又觉得对不住你,毕竟我们交往这么久,我不忍心再隐瞒下去。”接着又说:“唉,别看也罢,我不应该将兄弟给出卖了。”

 “到底什么照片啊?”蔡芬有些急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照片。可是不看不要紧,看了简直让她要昏过去,只见照片上的子正赤身体的躺在上,一个年轻女子正俯身为他。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蔡芬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在发颤。

 郑金平忙解释说:“说来真有点天方夜谈,我有一个做警察的朋友曾在一家酒店里暗中调查贩毒毒案件,无意中在一个房间里拍到了这一幕,因属一般案,不涉及贩毒毒,所以要求罚款5000元了事,当时是我接到子电话前去钱领人的,因我认识那个警察,所以将他拍的照片也一并索回,不让它在那继续丢丑。”

 “他不是这种人,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蔡芬哭着问。

 郑金平回答说:“我后来也问过子,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我说你老婆长得不仅美貌好花,而且待你又好,为何要去找小姐。你知道他说什么?”郑金平故意把话停住了。

 “他说什么?说呀!”

 郑金平还是不肯说,后见蔡芬急得不行,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子竟说他与你的婚姻原是一场错误,他一点也不喜欢你,而又不肯得罪蔡县长,因此委屈求全娶了你,但心里又憋得难受,所以常出去找排解心中的苦闷…”

 “别说了!”蔡芬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想起子刚结婚时与自己分而睡,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往事,对郑金平的话深信不疑,但她实在想不到子竟会干出如此不堪入目的丑事,她简直要肝肠寸断。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蔡芬哽咽地问。

 “就在子外出前半个月左右。”

 “你为何不早说,但是现在又为什么要说?”

 郑金平又是一声叹息:“以前不说是不想你们不和,现在告诉你是觉得子外出不归也许与此事有关,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说给你听。”

 “与此事有关?”蔡芬不解。

 郑金平说:“子既然是因为不满意你们的婚姻、不喜欢你才找消遣,估计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故意不回,到外面寻求新的幸福。”接着又说:“我实在想不通,像你这么好的老婆,他为何会不喜欢?问他,他又不告诉我原因。”

 郑金平的话就像一把利刃入蔡芬的膛,让她脸色苍白,她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我的过去吗?”

 悲痛万分的蔡芬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郑金平说这话后出的那一丝诡异的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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