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千钧一发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千钧一发
“不,不,不,不见了?”胤禵瞪着大眼睛,磕磕巴巴的说不成句。
“嗯。”胤禟一张脸冷的能刮下来二斤霜,身上撒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唉…,这可真是的,怎么办啊?”胤禩
着眉头,不安道。
“怎么会不见了呢?他们人在哪?谁说不见了的?”胤禵焦急道。
“就是今天一早,我想派人去看看两个孩子。虽然咱们这手段有点登不上台面,可是那两孩子也是皇家血脉啊!我怕他们伺候的不小心…”胤禟皱眉解释道。
“切!”胤禵一番眼皮,讥讽道“你就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谁不知道你是看着瑶函的面子,才对那俩孩子青眼有加的?不然,哼,咱们兄弟多,子侄也多,也没见九哥对别人家孩子这么上心过!”
“你——”胤禟一怒,就要拍案而起。胤禩急忙拉住,重重叹息一声道“老十四,说话注意点!你九哥也是为了你好,不然这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咱们都完!而且,要不是你九哥今天去看了,也不知道那跟咱们联络的人不见了啊!”
“九哥对不住,弟弟年轻,没经过事。一时着急出言不逊,都是弟弟的错,九哥要是生气就骂弟弟几句,打弟弟几下吧。”胤禵拉着胤禟的手,诚恳的说道。
“哼!我不生气,你以后也别
猜测我的用意。”胤禟把手
出来,不
不
的说了几句。
“是是,弟弟知道了,以后再不敢冒失。”胤禵躬身赔礼道。
“嗯。”胤禟应了一声,声音很没有底气。因为胤禵那话虽然难听,可是却说在了胤禟的心尖上。那俩孩子要不是瑶函的,他才懒得管他们死活!想到这,胤禟眼眸中又变得阴冷起来,他要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俩孩子是瑶函的,就是说破大天去他也不会同意的。都是该死的老四,胤禛,居然瞒他瞒的这么苦!
“现在朝中风向不定,有多少人都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到了别人那。唉,要是咱们哥三也闹起来,那才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呢!”胤禩拍拍胤禟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是。八哥。”胤禵和胤禟同时受教。
“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老九,你先说说,你到了那去是怎么回事?”胤禩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是。我今天一早下了早朝便想去看看那两个孩子。不过当初和他们是说好了的,只留下联系人,孩子到底在哪先不告诉咱们知道。当时为了咱们自身的安全着想,所以是同意了的。因此,这联络地点就安排在了太白居。可是下了早朝毕竟时间还早,我要是那个时候去太白居太容易引起误会了,尤其是在这么
感的时刻。于是,我是赶在中午饭口的时候去的太白居。可是到了那我才发现,太白居居然关门了!门口写着牌子要往外兑呢。我心叫不好,立时找人去查。原来,这太白居的东家南宫涤尘早在昨天晚上就离开了京城,而且去处也没有人知道。这太白居早上还开着,也是他们掌柜的吩咐的,让临到中午饭口的时候关张。而且厨子、小厮、账房、洒扫婆子也都是在中午关张之前,才知道掌柜的走了的。不过南宫涤尘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银子,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不
情绪,都拿着银子回家了。而跟咱们做联络了,就是其中一个上菜的小厮。这店一关,人一散,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胤禟道。
“那小厮今天早上还在?”胤禩问道。
“在的,我问了能找到的人,又许以重金,听了好几个人的说法,都说是跟着大伙一起拿了银子走的。不过那人京里没有什么亲戚,只怕是拿着银子出城去了。”胤禟
气道。
“不能,他既然担任了咱们两方的联络人,就不可能自己先行离去。不然,这银子咱们可是只付了一半,他们难道不想要银子了?”胤禵不解道。
“唉,现在就怕他们还真的不想要银子了。一百万两啊,可不是小数目了。他们就是不要剩下的银子也够几辈子花了。我就怕他们当时也只是想要一百万两,两百万不过是个概数。既然这一百万两已经到手了,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冒着风险留下来要那一百万两了。而且,俩孩子在他们手里,也没有用,
不好就…唉!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啊!”胤禩懊恼道。
“不能吧?你是说,他们会,会撕票?”胤禵也吓傻了。按照胤禩的思路想下去,还真的是很有可能的事。因为就这两天,京城查的更严了。那些人本来就是些亡命之徒。现在银子拿到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留下来等那没有个时候的一百万呢?毕竟他们原先的约定是,什么时候他们让
孩子了,再把剩下的银子给这些人。
“唉,这俩孩子我现在想想,好像真的不是胤禛的。
不好就是皇阿玛的。这样一来,咱们就更没有退路了。”胤禩苦笑一下。
“谁的孩子先不说,得先把孩子找回来啊!不然,这就是咱们的把柄。说不准哪天就蹦出来要了咱们的命呢!”胤禟也觉得这事实在是棘手。
胤禵眼珠一转,微微一笑道“把柄?什么把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有证据吗?哼,污蔑当朝阿哥是个什么罪名,他们不会不知道吧?再说了,就算他们指名道姓的说,就是咱们指使的,难道咱们还要认下来不成?这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敢把这么大的罪名随随便便的按在咱们身上?哼,要我看啊,敢接这状纸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胤禵故作轻松,可是双手不停的紧握着,显示出他的不安与焦虑。
“是,他们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可是谁告诉你没有证据就不能治咱们罪的?你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一种本事叫撒谎,还有一种能耐叫作假!退一万步说,他们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可是,万一皇阿玛就是相信呢?万一胤禛就是相信呢?有时候怀疑就是最好的证据了!”胤禟无奈道。
胤禵傻眼了。可不是,一旦他四哥那个黑面神信了,他们就有大麻烦了。而且,还不知道这俩孩子是谁的呢,万一要是皇阿玛的…胤禵突然打了个冷颤!他这时才明白,就算没有人证物证,只要他的皇阿玛稍稍有一点怀疑,那他就和那个高高在上的椅子永远的失之
臂了!不,他不能,那椅子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不对啊!孩子不是在
花楼吗?”胤禵脑子一
,忽然想到了那些人上次说孩子就在
花楼中。
“我去找了!可是没有联络人,人家根本就不认咱们!我是说了多少好话,
了多少银子也没用。而且,我暗中打听了一下,一个
奴说,好像前几天是有孩子在哭,可是后来就被人抱走了!”胤禟一筹莫展道。
“抱走了?不应该啊,这要是换了地方,怎么就不跟咱们说呢?”胤禵不解道。
“没有必要说。而且他们换地方也是为了安全。不过那个联络人一定知道他们在哪!可是现在找不到联络人,就算孩子还在
花楼中,人家也是不会让咱们知道的。”胤禩解释道。
三个人对视一眼,都重重的摇摇头,一筹莫展的样子。
“抓紧找吧,胤禟你手下人不少,胤禵那也有不少,差不多应该够了。前几天胤禵你不是去皇阿玛和胤禛那里报备过了嘛,所以现在你带着人去找着俩孩子也不算是突兀。不过,我就不能掺和了,你们也少往我这走两趟。毕竟现在我…唉,不说了,赶紧的吧。先把联络人找到。然后再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俩孩子。”胤禩苦笑一声,吩咐下去。
“嗯,知道了。”胤禵看胤禩和胤禟的神色好像有话要说,很有眼力见的拱拱手退了出去。
“唉,这小十四啊,聪明有余,可是智慧不足,他还需要磨练啊!”胤禩叹道。
“八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扶持他呢?现在一切都没有定数,你又不是没有机会了,而且…”胤禟悻悻的说道。
“别说了,我是真的没有机会了。但是我不甘心啊!真不甘心,就因为我母妃出身不好…呵呵,出身?出身真有这么重要?算了,算了,不说了。就因为我不甘心,所以我才要胤禵上位,去替我把属于我的都争回来。你无意于那把椅子,而老十,
子又实在不能坐那把椅子,没办法,这才把十四推了上去…”胤禩实在也是不得已啊,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鸭子飞了,那是什么心情?更何况这鸭子还不是一般的大!
“哼,八哥看过《东田传》吧?岂不知东郭先生?我劝八哥还要三思而后行。”胤禟冷冷的说完,一抱拳退下了去。
“东郭先生和狼?胤禟啊胤禟,你居然把我比作东郭先生,而把胤禵比作狼。看来你心中对我,对胤禵积怨已深了。可是,我不推他上去,推谁呢?”胤禩看着胤禟的背影,喃喃道。
花楼。白天的
花楼真可谓是门可罗雀,寂静无声。尤其是中午这个时候,正是姑娘们补眠的时候。偶尔有几个留宿的男人拖着酸软的腿脚,顶着乌青的眼眶,带着空空的荷包从门里蹒跚而出,晃晃悠悠的或往家走,或往铺子走去。
突然,一阵马蹄的震颤声扰
了这种平静。刚才还慢慢悠悠一步三晃的客人听见声音,顿时跑的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没了踪影。而一个胡子花白,少说也有五十岁的老头看见这来势汹汹的人马,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鼻涕眼泪的哭诉着他也是不得以才来这种地方的,他知道朝廷官员不得嫖*
,他只是来喝酒的,他什么都没做…呜呜的哭着,一会拿花白的胡子上就沾
了眼泪鼻涕,还有地上的泥土。原来,这位居然是朝廷里的官员!
可是那一队人马既没有当场把他给咔嚓了,也没有人上前用牛筋绳捆绑他,都是大踏步的从他身边匆匆而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等死的老官员看这样子好像不是来抓自己的,万分庆幸的抬头偷偷望去。只见这些人围住了
花楼,前面是步卒,手里握着盾牌拿着大刀。后面是骑兵,身上穿着皮甲手里握着弓箭。还有一些身手好的,几步就窜上了
花楼周围的房顶上,驾着弩箭冲着
花楼。看样子只需一声令下,
花楼中的莺莺燕燕就会立时变成马蜂窝。
老关员吓呆了,他就再傻也看明白了,这些人是冲着
花楼去的。看来,这全是美人的销金窟不像表面上看的,只是一座青楼。
“里面的人听着,双手抱头一个个出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一个大嗓门的军士高声叫道。
花楼里的众人早在骑兵到来的时候就吓傻了,这时在一听外面的喊话,整座
花楼立马和炸了营一样,惊呼声、惨叫声、怒喝声、求饶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里面的人听着,给你们一刻钟时间,如果一刻钟后还有人在里面不出来…”大嗓门军士一挥手,几个小兵举着火把跑了过来。军士冷冷一笑,再次喊道“一刻钟后,烧楼!”
“啊!”
“天啊——”
“亲娘啊——”
“下面是哪位大人啊?我是——”
“别烧,别烧,我们马上就出去——”
“滚开,谁挡老子路,老子就一刀捅了他!”
“别慌,慢点慢点,一个个走——”
军士声音刚落,就有人从
花楼里跑出来。一队步卒手举着盾牌上前,把这些人都领到离这里几十米远的一个地方,统一站好。而出来的人里,大部分都是衣衫还没有传好的姐儿,在明晃晃的
头下,雪白的
,紧敲的
,柔
的大腿,白生生的胳膊,看的这些大兵两只眼睛直冒狼光,不停的
着口水。可是谁都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瞪大了眼睛不住的上下看着,好像要牢牢记住哪个姐都是什么模样,一会下了差好叫过来温存一番。
一个衣着曝
,但却风
入骨的女子摇着纤细的小
缓缓走出来,看着领头的军士未语先笑,然后水灵灵的抛了个媚眼,这才娇滴滴的说道“各位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谁?”军士一皱眉,不悦道。
“呵呵呵~”女子娇娇一笑,雪白的双峰随之抖动,看花了下面大兵的眼。女子妩媚的一
秀发,嘟着嘴
撒娇道“这就是奴家的家啊,大爷,你们这么多人来,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呢。不过小店店小,姑娘也不多,大爷这么多人,奴家怕伺候不周啊。这大爷要是怪起来…嗯~奴家不依啦!”
“放你娘的狗臭
!你哪只眼睛看见爷是带着人来找姑娘的?”军士喝骂道。
女子眨眨眼睛,好像被吓到了一样,葱管一样的小手捂着
口,还真有一股子西子捧心的架势。
“楼里的人都出来没有?时间差不多了,在不出来就要烧楼了!”军士一挥手,举着火把的小病齐齐往前迈了三大步。
“别啊别啊,咱们有话好好商量!大爷,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烧奴家的园子啊?”女子吓了一跳,看着众人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急忙阻拦道。
“哼,你这里窝藏逆匪!哼,你刚才说什么,这是你的家,那你也就是这里的老鸨子了?正好,给我拿下!”军士厉声喝道。几个小兵上前,凶神恶煞的掏出牛筋绳就往女子身上
去。
女子柳眉一立,刚想要动作,就听到后面有人大声叫道“放下,快把小阿哥放下!”
军士吃了一惊,急忙放下这边,带着人匆匆往后面敢去,只留下几个人绑这个
花楼的老鸨子。
女子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孩子,不由得暗骂老鹰没有本事。看看眼前的众人,媚桃儿好像被吓傻了一样,前凸后翘的身子一歪,靠在了刚才盯她盯的最狠的小兵
前。嘴里嘤咛一声,
前的两只小兔紧紧的
在他的
膛上。
“这…”小兵一愣,然后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这
人的娇躯,呼吸急促起来。
“奴家,奴家好怕啊…”媚桃儿樱
轻启,吐气如兰,眼角上带着两滴泪水,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姑,姑娘你别怕。朝廷抓的是歹人,不是你。你,你先起来。”小兵看着周围同僚的眼神已经不
了起来,急忙收手道。
可是媚桃儿莲藕般的玉臂已经紧紧的抱住了他的
,怯生生的说道“奴家也想起来,可是奴才不知怎的,脚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位大爷行行好,能扶奴家一把吗?”
小兵怜香惜玉或者说被
的神魂颠倒的急忙点头,这时别说同僚不
的眼神了,就是刀子也别想把这两个人分开了。小兵半托半抱着媚桃儿,来到了人群集中的地方。
“大爷,人太多了,咱们往边上站站好不好?奴家这心,跳的太快了,你摸,是不是跳的太快了?”媚桃儿抓着小兵的手,轻轻的贴到自己双峰前,眼神柔柔的好像能拧出水来,
红的丁香小舌微微吐出,在菱形的红
上一勾,一片水亮亮的颜色。
“啊…我…啊…啊!”小兵抱着媚桃儿,只觉得
下凶器早已抬头,再看着媚桃儿这幅勾魂的表情,小兄弟一时把持不住,在媚桃儿
瓣上蹭了几下,然后大腿上冰凉一片。
“吃吃…”媚桃儿此时哪有刚才害怕的模样,媚眼如丝的看着小兵吃吃笑道“大爷,这就受不住了?可是奴家还有百般活计没有使出呢。”
“你这个…这个…”小兵脸红如枣,这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大爷,那边人少,咱们不如先过去…吃吃…嗯?”最后一个“嗯”字被媚桃儿念的百转千回,就好像有无数的小勾子在勾人的心神一样。
小兵忙不颠的点头,带着媚桃儿像人少的一边贴边走去。这时,由于后院的声响,所有人的视线都已经集中在那边了。而被迫从
花楼出出来的衣衫不整的姑娘们,在看到鸨儿的眼色后,都悄悄的,慢慢的,不动声
的向他们靠近。
花楼后院,此时
院子的芳草鲜花已经被碾落成泥了。院子里墙头上房顶上都是蒙着脸手臂上驾着弩箭的黑衣人,那一双双
在外面的眼睛
是凶残的杀意。
“别过来,别过来!过来我就一把拧断他的脖子!”老鹰叫嚣着,心里充
了懊悔。要不是昨天和那几个姐儿玩的太高兴了,一时把持不住闹到天亮才收,他也不至于就这么容易的被堵在后院。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看后院的样子,前院也好不到哪去。这么说来,媚桃儿难道也被抓了?不然怎么不来救他呢?
黑衣人眼盯着老鹰,手上稳稳的一动不动,到让老鹰心里松了口气。不然就是有再高的功夫,可是在这么多弓弩的
程内,自己也得变成筛子。看来,他们还是蛮忌讳这个小
孩的嘛!老鹰想着,把弘历抓的更紧了。
而那个他正等待救援的媚桃儿,此时却正在一个小胡同里,上身紧紧的贴着小兵,
身不断扭动,于是
前的柔软就不停的扫在小兵的
上,小腹上,
下和大腿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媚桃儿冲着小兵柔柔一笑,舌头顺着小兵的耳朵,鼻尖,嘴
,到他的下颌。突然,
光一闪,媚桃儿嘴角多了一滴鲜红的鲜血。舌尖一
,这勾人的样子让面前的小兵立时瞪大了双眼。
“你也不亏了,能在死之前让我勾引你一回。”媚桃儿冲着小兵的耳垂吹了一口气,嘻嘻笑道。
“都解决了吗?咱们走!”媚桃儿回头,对着跟上来的几个姑娘说道。
“嗯,视线都被后院吸引了,现在还没有人注意,那几个步卒已经死了。”一个穿着杏黄
抹
,眼睛大大带着一点娇憨的小丫头说道。
“那就好,咱们快走。看这个样子,下一个点现在也不能去了。还想先避一避吧。”媚桃儿一叹。
“可是,老鹰怎么办?”一个眉梢眼角带着没退下去的
情的女子焦急的问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了他。不过那种货
,昨天晚上还没玩够吗?”媚桃儿一改脸上的媚笑,厉声道。
“属下该死!”女子惊恐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哼,昨天晚上喝老鹰一起过夜的,这个月的平安丸减半!”媚桃儿脸上
狠的模样和他们的舵主一模一样。
“谢谢香主,谢谢香主。”其余三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于是二话不说跪地求饶。
“走吧。老鹰?哼,自求多福吧!”媚桃儿拢了拢秀发,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媚道骨子里,
到心坎里的笑容。
在她们走出一条街后,刚刚还站立着的小兵突然脑袋一歪,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红的细线。然后细线慢慢变
,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这时小兵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软委顿在地。头磕在地上慢慢翻转了一下,这下
腔中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这时要有人细看,就会发现小兵的脖子已经和身子完全分开了,除了有脊椎相连之外,等于被人把脑袋砍了下来!
而这时,刚刚还站的直直的步卒,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是在脑袋接触到地面以后,才开始
血。不过这些伤口和媚桃儿做的相比就要差了很多。虽然喉咙和大血管都被切开了,可是没有一个像那个小兵一样,连脖子后面也被割了开来。
“啊——”
“死人了——”
“有鬼啊——”
人群再次尖叫出声。他们想不明白,这刚才好好的,对着他们吆五喝六的兵爷,怎么突然都死了呢?
有那心思快的,已经趁着大家慌乱的劲头跑了出去。逃跑这种事,有一个开头,就有无数人跟下去。所以,这个口子一开,刚才还老老实实等着“审判”的姑娘们,嫖*客们,还有
奴丫头老婆子们,一窝蜂的跑了!
“干什么?怎么回事?”一个小将看到这边的混乱,急忙又调了一个小队回去援助。可惜除了几个因为昨天太卖力到现在还提不起
来的人,其他人都跑了。
“追!这里面一定就有叛匪!”小将看着躺在地上惨死的下属,恶狠狠的说道。这些尸体经过刚才那些人的无意踩踏已经不成样子了。有一个人的脑袋都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
后院里,对持还在继续。一个小兵跑过来,告诉军士前院发生的一切。军士身形一滞,眼神更加冰冷了几分。
“你不用再等援手了,哼,她们已经都被杀了!刚才的
就是因为杀她们所致。你最好不要再抱有什么幻想!”军士大声喝道。
老鹰一愣,深
一口气,抱着弘历的手收的更紧了。小弘历一撇嘴,就要哭出声来,可是看看周围那么多的弓弩手,还有抱着自己的这个坏人无意识的抖动,弘历咬咬牙把眼泪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媚桃儿死了?死了?怎么可能?她的身手可是…可她要是没死,怎么不来救我呢?”老鹰的心神这一瞬间完全
了。
“还不快放下小阿哥!你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如果你现在放下小阿哥,我可以保证,饶你不死。如果你定要负隅顽抗,外面你的同
就是你的下场!”军士继续鼓动,希望老鹰能放下小阿哥。不过这能饶他一死,也不是军事在胡说。因为据手下禀告,这里只有一个小阿哥,那么另一个小阿哥在哪,还得留他一命从他嘴里套出来。想想外面那么多人,居然还能让贼人跑了,军士一脸抑郁。看样子也只有活捉了这个歹人,才能将功折罪了。
“嘿嘿嘿…哈哈哈…你们骗谁啊?”老鹰抓着弘历声嘶力竭的大叫道“是,外面都死了,所以你们要留着我问另一个孩子,是吧?哈哈哈…没了,早就没了!哼,那个孩子早就让我们给杀了!而且,今天落在你们手里,你们就是不杀我,我也活不成了!没有了平安丸,我就会活生生的疼死。那种滋味你们是想象不到的!哈哈哈…好啊,好啊。都死了,我也不活了。不过我活不了,这个小东西也得给我陪葬!陪葬!!”
老鹰大叫着,双目赤红,状如厉鬼。两只如钢钳般的大手一下抓住了弘历的脖子,眼看手一动,弘历那纤细的脖子就会和身子分家。说时迟那时快,在老鹰抬手刚要扭的一瞬间,一只长长的狼牙羽箭从老鹰的右手手腕
入,穿透之后力道不停,又一下扎进了左手的臂弯“咔嚓”声响,羽箭再次穿透骨头,从手肘处透了出来。
“啊——”老鹰不防,两只手如同穿糖葫芦一般的被一只羽箭穿到了一起。手上力道不再,弘历掉了下去。
可是这样老鹰也没有放弃,抬脚就想把小弘历一脚踩死。还是刚才的地方,还是一只狼牙羽箭,这次羽箭从老鹰的右大腿斜竖着
了进去,穿透大腿又一下扎进小腿肚中,这下老鹰的脚再也放不下去了。
“啊——”老鹰再次尖声大叫,巨大的疼痛让他忘记了脚下的弘历,身子一歪,整个人向前倒去。
而刚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弘历,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老鹰庞大的身躯重重的
在了低下。
“孩子!”一个男子大叫一声,纵身从墙头上跃下,几步跑到老鹰身边,一脚把老鹰踢开。脆响中,不用问也知道,老鹰的身上骨头一定又折了几
。
“孩子,孩子,你没事吧?”男子抱起弘历眼圈红红的连声叫道。
“额…娘…”弘历睁开眼,面前的男人和他还有皇玛法居然有几分相似,心里明白这一定是自己的叔叔或者伯伯了。而他既然能来到他的身边,危险一定解除了。精神一放松,整个人昏了过去。
“孩子,孩子!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男子抱着弘历翻过来掉过去的察看着,骨折虽然是没看出来,不过透过老鹰大腿的箭尖还是在老鹰倒地的一瞬间扎到了弘历身上,右肩膀上血
模糊,伤口深刻见骨。
“十三阿哥真是神技啊!没想到在那么远的地方十三阿哥还能把羽箭
的如此精准,这真是…”军士心里松了一口气,让手下先去把呼吸微弱的老鹰捆起来,他先到胤祥这来报到。
原来那个在紧急时刻救了弘历一命的狼牙羽箭,是十三阿哥胤祥
出来的。在那样紧要的关头,这些普通是士兵就是想救也没有那本事,而那些黑衣黑面的影卫虽然有那本事,可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不敢贸然下手。于是两方人马只是看着干着急。要不是胤祥使出了他的绝技,弘历还真就危险了!
“闭嘴!身上有治外伤的止血药没有?要是没有就走开,都这个时候了,哪个有功夫跟你磨叽?”胤祥抱起弘历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外跑去。
“十三阿哥,卑职身上有药,有药!”军士高叫着跟了过去。
剩下的人看着身上
了无数绳子,捆的像端午节的粽子一样的老鹰,心里大
一口气。他们已经知道外面的人跑了,要是这个人再没抓住,今天出来的这些人都没啥好处。丢官是小的,丢命看就糟了!而且一想到刚才这个歹人居然差点把小阿哥的脖子扭断,在那么惊险的时候十三阿哥
身而出,两箭就制服了歹人,真是神乎其技啊!于是一帮傻大兵围在老鹰身边不住的对着穿过他身体的两支羽箭啧啧称奇,恨不得把那两支狼牙羽箭拔出来,自己也
上一回。
胤祥把弘历抱到
花楼中一处干净的房间里,简单的为弘历包扎了一下伤口。不过那只羽箭的箭头实在是太尖锐了,所以弘历身上的伤口虽然不大,可是却很深。
忙活完,看着弘历睡梦中都不安的皱着眉头,胤祥心疼一阵强过一阵。他现在也知道了,这孩子不是那个什么秋儿生的,而是瑶函生的。怪不得这俩孩子出生之后,对他的探访四哥胤禛总是搪
不允。可是,这一次要不是他铁了心的要来,这孩子就保不住了啊!一想到刚才歹人捏着小阿哥脖子的样子,胤祥的心里就不住的发寒不住的后怕。
“孩子,孩子…这,这是弘历还是弘毅啊?”胤祥轻叫了两声,见弘历没有醒来的迹象,出声问道。
“这个…卑职也不知道啊。据说这两个孩子是双生子,长的一模一样呢。”军士抓抓脑袋,摇头道。
胤祥点点头,仔细的看着面前安睡的小人儿。嗯,这长长的睫
像瑶函的。瑶函的睫
就是这样,像蝴蝶的两片翅膀一样,能在脸上投出阴影。呵,这小鼻子也像瑶函的。又直又
,鼻头带着一弯半圆,既不是鹰钩鼻显得刻薄,又不是蒜头鼻显得憨傻。不肥不瘦不高不低,正是好看。哟,这小耳朵也像瑶函,都是小小的元宝耳朵。不过这孩子耳垂要比瑶函厚的多也大的多,一看就是个有福的。
胤祥的眼睛粘在弘历身上就移不开了。从弘历的点点滴滴处,胤祥发现他居然从来就没有忘记过瑶函。就像一颗种子埋在了心里,即使不去问不去管,可是蓦然回首时,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